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环儿,你!”襄城闻言惊愕的看向谢瑶环,面露费解道:“你为何害我?”
谢瑶环站起身来,蹲福道:“长公主,下官本是皇后娘娘心腹,此事为国。”
“为国”襄城眸中落下两行清泪,手指谢瑶环道:“本宫这些时日将你看做亲生姐妹,你怎能如此行事!”
见状,房遗爱对谢瑶环使了一个眼色,小声道:“环儿,你先出去,去正厅与范师爷陪王总管聊聊天儿,顺便探探口风。”
“好。”谢瑶环微微点头,轻移莲步走出西厢房,在行走到襄城身侧时,她那宛若寒潭的眸中悄无声息的闪过了一抹内疚。
“房郎!你叫她出去试探王有道口风,难保她不会将此事告诉母后!”待等谢瑶环离去,襄城悻悻道。
房遗爱苦笑摇头,坚定的说:“不会,环儿是我的妻子,怎能害我?”
“那她为何害奴家?”
“这并非害你,反而是在保全你我。”房遗爱揽着襄城坐在茶桌前,柔声道:“试想,若是环儿隐瞒此事不报。到时皇后娘娘察觉出玉儿你的病体已然痊愈,到时岂不是会责怪你我,环儿、京娘、漱儿?”
说着,房遗爱伸手拭去襄城脸颊珠泪,轻声道:“到那时才是真正的糟糕了。”
“那奴家此去还能回来吗?”襄城微微点头,拭去眼角泪水,依偎在房遗爱怀中道。
房遗爱沉吟少许,点头道:“能回来,百分之百。”
“百分之百?”
“就是十拿九稳,不,十拿十稳。”
房遗爱看向怀中襄城,柔声安慰道:“皇后娘娘此举不过是在提醒我,叫我放岑懋纵火案一马。不要牵扯到长孙无忌,除此之外并无他意,玉儿放心就是。”
听闻房遗爱的分析,襄城微微点头,“有房郎这番话儿,奴家便心安了。”
“玉儿,经历五马道、长安童谣这些事情,我不想在长安了,等到大婚之后,你我去往梅坞县定局如何?”
“梅坞县?”
“就是范师爷的桑梓故园,也是房俊初次为官的地界儿。河南道曹州府下梅坞小县。”
“好,房郎说好便好。”说着,襄城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枚香囊,道:“房郎,这件东西奴家早就想送给你了。”
“什么?”房遗爱带着好奇打开香囊,只见其中放着的竟是一缕青丝。
“青丝?”房遗爱苦笑一声,喃喃道:“玉儿,你这是跟京娘学的?”
嬉笑过后,房遗爱突然将佳人搂抱在怀,正色且坚定的道:“玉儿,此生此世房俊定不负你。公主府中花亭明誓历历在目,房俊此生若是负卿靠山涧下死,过河水中亡!黄沙盖脸尸骨不全!”
第五百四十四章 心内彷徨()
“房郎。”
襄城伸出玉指,轻轻抵住房遗爱双唇,摇头道:“奴家不要房郎明誓。”
“明这般狠毒的誓言。”说着,襄城玉颊映红,妙目中噙着泪珠儿,道:“这一缕青丝乃是奴家奴家请京娘妹妹裁剪下来的,眼下想想却是拾人牙慧了呢。”
“哪有。”房遗爱轻笑一声,收起香囊道:“玉儿一片真情,早在长安客栈便以表明。房俊对娘子心存愧疚,其中敬意反倒占了多数。”
襄城俏目流盼,轻轻在房遗爱的小臂掐了一把,“唔,如此说来房郎对本宫没有情愫?”
“由恨生敬,由敬转爱。”
房遗爱目光正色凛然,沉声道:“玉儿暂且跟随王有道回宫,房俊一定想方设法周旋。明早朝会过后便要进宫面见皇后娘娘了。”
“见到母后应当如何说?”襄城拭去眼角泪痕,依偎在房遗爱怀中道。
房遗爱沉吟了片刻,轻抚佳人云鬓,道:“皇后娘娘不过是为了提醒我,审理岑懋五凤楼放火一案不能牵扯到长孙无忌,既然这样不牵扯也就是了。”
“如此大好机会房郎怎能轻易放过?”襄城坐正身形,一双俏目看向房遗爱,眸中满是惋惜。
房遗爱捧盏轻呷了一口凉茶,摇头道:“关陇门阀根基太深,只凭一件小事万难动摇其根本。万岁还需要关陇门阀的支持,况且如果关陇门阀因此事受到冲击,山东士族、寒门布衣二派谁来制约?帝王之学秘而不宣,玉儿难道没有察觉到些许端倪?”
襄城托起香腮,摇头道:“我和瑶环妹妹只是一介女子,对于帝王之学不为臣子不去揣摩。”
“瑶环?”房遗爱苦笑一声,“玉儿话中有话啊。”
“房郎!”
襄城不去理会房遗爱的打趣声,转而正色道:“奴家在大明宫等你。”
“房俊一定前去迎接公主,不过待等八月十五大婚之日,公主应当会见到房俊的。”说话间,房遗爱目光闪烁,心中对襄城的愧疚油然而生,八月十五李丽质下嫁状元府,秦京娘、谢瑶环一同陪嫁,而襄城却只能深居宫中遥遥祝福。
襄城轻轻点头,起身道:“房郎,时辰不早了,别让王总管为难。”
“好。”房遗爱喟然一叹,起身拱手道:“房俊送公主出府。”
二人并肩前行,来到正厅,谢瑶环正陪着王有道品茗饮茶,而范进则站在一旁一副管家的样儿。
“明公、公主。”
“房郎、公主。”
见房遗爱和襄城进门,范进、谢瑶环相继向前问好,随后王有道起身拱手说:“长公主,奴婢是特地来接公主回宫的。”
襄城含笑点头,看了房遗爱一眼,柔声道:“有劳总管久候了,现在就走吧。”
“好”王有道扫了房遗爱一眼,确认过驸马爷的眼神后,这才率先走出了正厅。
范进、谢瑶环陪着房遗爱和襄城走出状元府,眼望府门前那乘红色抬舆,四人眸中全都闪过了一抹凄然。
“环儿,房郎和漱儿就拜托你和京娘妹妹了。”襄城走到谢瑶环面前,柔声托付,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怨意。
谢瑶环重重点头,“公主放心,下官一定尽力周旋,皇后娘娘那里下官尽力。”
襄城闻言点头道:“多谢环儿了。”
说完,襄城接过王有道递来的斗篷,披在身上,随后依依不舍的走上了抬舆。
见抬舆要启程,房遗爱快步跑到抬轿一侧,掀开轿帘儿,道:“玉儿,保重身体。在宫中有事便去找丽质,她会帮你的。”
“好,房郎放心,奴家回宫了。”襄城颔首点头,莞尔一笑,“回去吧,外面怪闷热的。”
“玉儿”房遗爱万没想到襄城的反应竟会如此镇定,惊诧间,番子已经抬起乘轿,沿着长街径直朝大明宫的方向去了。
站在状元府门前,眼望渐行渐远的抬舆,房遗爱心中痛如刀绞,去到梅坞县隐居的念头更深了几分。
“长安城中暗流涌动,当今万岁正值壮年即使御驾亲征回来,太子继位也遥遥无期”
“既然这样,倒不如去到梅坞县隐居避世,落一个清闲自在散淡逍遥做什么大唐驸马?!”
房遗爱在门外站了好久,直到抬舆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状元府中。
“范师爷,这几天麻烦你去绛州龙门走一趟,以状元府的名头将四弟妹接来长安,一路上盘缠需要带足,到了柳家庄风头越大越好,就说四爷做了刑部主事,官居四品,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范进拱手点头,“学生明早便去,只不过此事要知会四爷么?”
“知会,但一路之上的盘缠花费必须状元府承担,四爷刚刚上任银钱用度怕是有些捉襟见肘。”
说着,房遗爱补充道:“在府中取几坛蒸馏酒,云锦、蜀锦俱都带上一些算了,你过几天再走吧,我去东宫向太子殿下请来官诰,到时带着官诰去到绛州龙门。”
“学生知道了。”范进拱手告退,一时间诺大的状元府廊道之中,便只剩下了谢瑶环和房遗爱二人。
谢瑶环眼望顿步不前的房遗爱,柔声道:“房郎是在怨奴家?”
“自古来臣尽忠、子尽孝,天经地义。”房遗爱轻笑一声,挽住谢瑶环玉指,喃喃道:“不过环儿,忠孝节义,为国尽忠、为父母行孝、为妻子守节、为朋友全义。”
“这节”
房遗爱本想旁敲侧击提点谢瑶环几句,但一想到她为了自己遭受蔡少炳两次酷刑折磨,到了嘴边的话儿,却是说讲不出了。
“好没来由,说这些做什么!”房遗爱摇头苦笑,转而道:“此事环儿做的十分对,莫要挂在心上,我去正房陪伴漱儿,环儿和京娘早些吃饭吧。”
“好。”谢瑶环轻笑应声,不过这莞尔笑容之中,却是带着几分苦涩。
踱步来到正房,见高阳正在茶桌前捧卷攻读,房遗爱轻笑一声,倒扣房门道:“漱儿,何必如此用功?”
“俊儿哥,你不吃饭了吗?”高阳放下古书,起身道。
“不吃了,没胃口。”房遗爱摇了摇头,搀扶高阳坐在榻边,弯腰脱下布履,喃喃道:“今晚我在正房蹭一个地儿可好?”
“诺大的状元府全是俊儿哥的,何必如此客套?”高阳妙目中带着好奇,轻声道:“俊儿哥有心事?”
房遗爱不置可否,换下便服,躺在榻上,喃喃道:“状元府?先前却是高阳公主府呢。还记得当初那宫中女官前来的时节你我二人在正房”
“那怪蛇臭房俊,坏死了!”高阳娇嗔一声,伸手放下罗帐玉环,喃喃道:“不过耗子可是真的?”
“真的,耗子是真的,怪蛇也是真的,就连大官儿也是真的。”房遗爱坐起身来,苦笑道:“往事不堪回首啊,当初你我夫妻若无那般误会,岂会有如此多的事情?”
“若无那般误会”
高阳走到绣榻里侧,铺开锦衾道:“俊儿哥怎会冒名进入国子监?如何会结识京娘姐姐?如何会有望月台一事?”
“是啊,如何会有布衣榜首,如何会结识环儿、玉儿、丽质”
房遗爱伸手拿来枕头,喃喃道:“若无辩机法师那般误会,文武状元、布衣榜首、后军督府、梅坞县令、曹州通判、刑部右侍郎,嗨早已不复存在了。”
高阳躺在榻上,侧身看向房遗爱,不解道:“俊儿哥今日为何总是喟然长叹?”
“房俊若是说了,漱儿不可着急。”房遗爱犹豫几许,轻声道:“玉儿回宫了。是被母后传旨接进宫中的。”
听闻此言,高阳猛地坐起身来,脸上的笑颜随之消散,喃喃道:“为何会这样?姐姐回宫了?”
说着,高阳突然手捂小腹,黛眉颦蹙道:“好痛腹中好痛”
第五百四十五章 萌生退意()
“漱儿?漱儿!”
房遗爱猛地坐起身来,伸手扶住发妻,急切问道:“腹中疼痛?”
“好像,好像动着胎气了!”高阳初次有孕,对于腹中疼痛也是一知半解,只能依照先前所听所闻猜想道。
“胎气?”房遗爱额头立时浮现出一层汗水,背后的衣衫更是被冷汗浸湿,小心翼翼的将高阳搀扶躺平后,旋即驱动真气,将温和的真气缓缓输送到了妻子体内。
“真气可以疗伤,对于胎儿或许没有影响一定没有影响!”
房遗爱一手把着妻子皓腕,输送真气的同时,急声问道:“漱儿,好些了吗?”
高阳微微点头,呢喃道:“好些了,应当没有大事。”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房遗爱缓缓收回真气,暗舒一口气,“漱儿,你可吓死我了!”
几番确认高阳不曾出血后,房遗爱瘫坐在榻上,眼望妻子,颤声道:“若是你和大官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
“俊儿哥。”高阳俏目噙着泪水,缓缓依偎在房遗爱怀中,呢喃道:“俊儿哥,你对官位十分上心么?”
“官位?”房遗爱颔首沉吟片刻,旋即道:“功名利禄能值几何?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便好。”
“那岑懋一案还是放手吧。”高阳软语呢喃,瞬间便道破了房遗爱的心事。
闻言,房遗爱眸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口问道:“漱儿如何得知的?”
“刚刚俊儿哥与襄城姐姐在西厢房对话,漱儿听得真切。”高阳拭去眼角泪水,柔声道:“俊儿哥若是果真要去梅坞县,漱儿陪你便是。京娘、环儿、二位姐姐也会一同前往的。”
“梅坞县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房遗爱嘴上感慨,心中却思忖道:“若是离开长安,这些时日的功业怕是付诸流水了!”
“也罢,有父亲、师父、魏叔父、马仁兄等人在,山东士族、寒门布衣根基二十年内不会动摇。加上太子殿下从旁相助,也不怕关陇门阀暗藏匕首,我去梅坞县隐居数载未尝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