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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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自己犯罪了?”房遗爱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斗射出一抹寒芒,“既然知道还是早些招认的好!”
“我”岑懋言语支吾,胸中气结过后,负手道:“本官不曾说过,可有文书记录?”
因为此事还没有上报李承乾,所谓的三堂会审不过是初次勘问而已,匆忙之间李芳和毛朋、房遗爱倒也没有想着让文吏前来记录供词。
见岑懋紧咬牙关死不松口,房遗爱心中暗道:“此事还是要奏请太子的才是,岑懋少日再审不迟!”
心中拿定主意,房遗爱一拍惊堂木,朗声道:“来!将犯官岑懋以及其同党押送刑部天牢,好生看管,不许任何人探监!”
此言一出,岑懋朗声大笑,“房俊,你是要故技重施了?别忘了萧锐是如何死的!”
“一派胡言,带下去!”毛朋怒喝一声,扬手示意番子将岑懋带下,转而对李芳道:“尚书,此事干系重大,还是你我三人联名上表东宫才是。”
李芳微微点头,抚髯道:“好,如此二位贤侄请去值房拟就奏折。”
房遗爱和李芳、毛朋在值房联名写好奏折后,已经是申时正刻,眼见快要下值,房遗爱辞别二人,与薛仁贵商议了片刻,随后乘着抬舆打道回了状元府。
回到状元府,房遗爱眼望府中美景,深呼一口气,“终于尘埃落定了!”
说完,房遗爱迈动脚步,不过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往正房探望李漱,而是来到了西厢房门前。
推开房门,谢瑶环和襄城正坐在茶桌前谈论古书,二女俱都是饱学之士,对于古书自然有很多共同话题。
“公主,庄子书中内、外、杂三篇,外杂二篇怕是后人伪作。”谢瑶环捧着一本《庄子》喃喃道。
襄城捧盏饮茶,点头道:“庄子所着内外杂三篇,内篇确为庄周本人所着,但外杂两篇向来争议颇多,妹妹之前掌管尚仪院,可曾见过晋代孤本原本?”
“小妹的确曾看过晋代三家庄子古本,其中大同小异,略有删减,不过难辨真伪。”
说完,谢瑶环轻声诵念,“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房遗爱推开房门,缓步走进其中,喃喃道:“二位娘子,在研究黄老之说?”
“官人?”
“房郎。”
谢瑶环、襄城一齐起身,看向房遗爱,蹲身道:
“官人何时到的?”
“房郎,换上便服吧?”
房遗爱含笑点头,拱手道:“打扰了二位娘子雅兴,房俊罪过很大呀!”
听闻此言,二女娇嗔一声,取来便服给房遗爱换上后,三人一同坐在了茶桌前。
“环儿,玉儿。”房遗爱剥开一枚蜜桔,含笑道:“长安童谣的始作俑者被本官抓住了。”
二女皆在长安童谣的编排之列,此刻听闻造谣者被绳之以法,不由喜笑颜开。
“官人,是谁?”谢瑶环皱眉问道。
房遗爱含笑不语,看向襄城说:“玉儿,你不问问?”
襄城娇媚一笑,啐道:“冤家,快些告诉人家。”
“是察院监察御史岑懋岑俊然!”房遗爱吃下柑橘,冷声道:“此人真真狡诈,害得本宫被御史台言官联名弹劾,真是被他害苦了!”
襄城轻皱黛眉,喃喃道:“岑懋?此人名不见经传,官人得罪过他?”
“没有。”房遗爱摇头苦笑,“此人乃是长孙无忌的门生,做派与蔡少炳相似,皆是为了前程不顾他人性命之辈。”
听到蔡少炳三个字,谢瑶环眸中闪过一抹惊慌,看向房遗爱道:“官人,蔡少炳”
“蔡贼已被霸林斩首,环儿莫要害怕,往事过去便过去了。”房遗爱含笑安抚,转而道:“本官已经上表东宫,请求太子拷问岑懋,他先前在五凤楼意图放火嫁祸与我,索性被抓住了!”
“五凤楼放火?”谢瑶环眉头近乎挤出水来,忧虑道:“此人好狠毒的心肠,五凤楼乃是皇家酒楼,他怎敢如此做?”
襄城品了一口凉茶,摇头道:“今日五凤楼上长安试子与国子监生员约定讨论房郎谣言一事,岑懋此举分明是要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也好,祸水东引也罢。”房遗爱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杂质,喃喃道:“二位娘子先行讨论,我去正房探望一下漱儿,待会记得吃饭。”
“好,漱儿时常念叨房郎呢。”
“官人放心,奴家和长公主一定商议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儿来。”
房遗爱微笑点头,缓步走出西厢房,踱步来到了正房之中。
正房中,高阳坐在榻边手拿拨浪鼓,一边含笑一边轻声道:“大官儿,你爹爹他很是混蛋呢。当初冤枉娘亲与和尚”
说着,高阳耳畔忽的传来一声冷哼,“哼!当着孩子说些什么?”
“俊儿哥。”高阳吐了吐舌头,对房遗爱做了一个鬼脸儿,“臭房俊,莫要吓唬人家!”
房遗爱搬来圆凳,坐在高阳面前,喃喃道:“公主,你不要教坏孩子才是。”
房遗爱捧起高阳玉足,放在身前缓缓轻揉,嘟囔道:“事情过去便过去了,再者说那辩机和尚本宫听说他去往西域了?”
“嗯,听说他跟随玄奘法师去往西域求取真经了。”
高阳轻摇拨浪鼓,妙目含情道:“官人可曾记得这支拨浪鼓?”
“记得。”房遗爱轻笑一声,“这支拨浪鼓是房俊送给漱儿的第一个礼物,应该也是唯一一个。”
“是的呢,俊儿哥当初很是鲁莽冲动呢。”高阳娇嗔一声,轻揉小腹道:“大官儿,长大后一定要识文断字,莫要学你爹爹只会打架喝酒去秦楼楚馆。”
“诶!”房遗爱冷哼一声,“我何曾去过秦楼楚馆?若不是你有孕在身,少不得家法从事!”
“不理你了!”高阳玉颊映红,反身坐在榻上,嚅嗫道:“老是拿家法吓人家。”
见高阳故作生气状,房遗爱轻笑一声,跟着坐在榻边,道:“漱儿,不然你也试试施行家法的感觉?”
说着,房遗爱趴在榻上,拱手道:“请娘子动手。”
“冤家!”高阳娇嗔一声,玉手扬起,却迟迟不见落下,最终轻啐道:“只敢来欺负漱儿,你去找京娘姐姐试试看!”
“京娘将门虎女,房俊哪里敢去?”房遗爱翻身看向高阳,微笑道:“还是大老婆好。”
“好儿子。”说着,房遗爱伸手轻抚妻子小腹,喃喃道:“大官儿,快些出来吧,我都等不及了!”
“等不及什么?”
“等不及大官儿喊我父亲啊!”
高阳莞尔一笑,忸怩道:“这才不到一个月,急什么?”
“急什么?今日是八月十一?”房遗爱掰着手指道:“算来还有四天大婚,宫中为何不见动静?”
“明公?”
正当房遗爱暗自嘟囔时,门外蓦地传来了范进的语调。
“王总管到了,是来宣读皇后娘娘的凤旨的。”
第五百四十三章 襄城回宫()
“王有道?”
房遗爱剑眉微蹙,喃喃道:“王总管不是在御马监吗?为何会来传长孙皇后的凤旨?”
高阳微微起身,一双玉手轻握夫君腕间,眸中带着好奇问道:“俊儿哥,王有道去御马监做什么了?”
“先前我有些小事求白老哥帮忙,白老哥又去请的王总管。”
房遗爱坐在榻边,一边穿鞋一边道:“漱儿,我去去就回,但愿是好事。”
“一定是好事,俊儿哥去吧。”高阳笑靥如花,摆手道。
“好。”房遗爱站起身来,看向高阳道:“漱儿就好好教大官儿吧,说他的爹爹是一个好色之徒,到时候咱们的孩儿学坏,你难辞其咎!”
“啐!”高阳轻啐一声,笑骂道:“臭房俊,坏死了!总是没个正行。”
在妻子的娇嗔笑骂声中,房遗爱踱步走出正房,见范进守候在门口,随口问道:“王总管独自一人来的?”
“启禀明公。”范进拱手道:“门外有两乘抬舆,一乘青布、一乘大红。”
“大红抬舆?”房遗爱听闻范进的话儿,心中有些意外,那乘青色小轿明显就是王有道所乘,而大红
心中思忖过后,房遗爱问道:“那乘红色小轿之中可有人?”
“不曾见有人下来。”
听闻范进的话儿,房遗爱轻轻点头,撩袍朝正厅走去,准备见识一下王有道宣读的圣旨,究竟是什么内容。
走到正厅门前,房遗爱忽然停下脚步,闭眼喃喃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福祸相生,但愿是福!”
“王总管。”转身走进正厅,房遗爱拱手笑脸相迎,“王总管何时从御马监归来的?有劳总管了。”
“诶。”王有道笑着摆手,起身相迎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驸马莫要如此。”
说着,王有道从衣袖中取出明黄圣旨,道:“驸马,冒犯了。”
“臣,房俊跪听宣读。”
房遗爱撩袍跪地,双手伏在地上,一时间心中惴惴不安,眼前、心间总是浮现出那乘空的红色小轿。
“皇后娘娘凤旨:念房俊与长乐公主大婚将近,特宣其进宫议事。明早朝会过后即刻去往立政殿。”
“臣房俊”房遗爱长舒胸中闷气,正要谢恩,却被王有道拦了下来。
“慢着。”王有道笑嘻嘻的从另外一只衣袖中取出圣旨,道:“还有一道,驸马委屈一些。”
“皇后娘娘凤旨:念及房俊大婚之期将近,特命王有道接襄城长公主回宫调养,待等大婚之后另行安排。”
此言一出,房遗爱背后忽的泛起了一层冷汗,抬头看向王有道,喃喃道:“总管今日要将玉儿接回宫中?”
“是啊,此乃皇后娘娘凤旨,咱家爱莫能助啊。”王有道扶起房遗爱,苦笑道:“皇后娘娘许是一片苦心吧。”
“苦心?”房遗爱双手接过圣旨,不解道:“什么苦心?”
王有道取下插在脖颈后的蝇帚,小声说:“还不是那首童谣闹得。”
“童谣?”房遗爱眉头颦蹙,看向王有道,说:“岑懋已然被本宫抓住,童谣怕是不攻自破了。”
“还有,什么叫做大婚之后另行安排?”房遗爱收起圣旨,拱手道:“安排二字作何解释?”
王有道微微摇头,“这个咱家就不知道了。”
说着,王有道朝门外张望了一眼,凑到房遗爱耳畔小声说:“驸马,咱家出宫之前,太子曾去往立政殿,好似拿着驸马与李芳、毛朋二人联名所写的奏折给皇后娘娘看了。莫非此事与那封奏折有关?”
“奏折?!”
被王有道一番提醒,房遗爱恍然大悟,“奏折!对,奏折!”
“岑懋乃是长孙无忌的门生,此番若是审理岑懋五凤楼放火一案,怕是要牵扯到长孙无忌皇后娘娘此举分明就是在敲山震虎不对是震我!”
想清楚事情原委,房遗爱看向王有道,小声道:“总管,能否让长公主在府中吃过饭食再走?”
“娘娘有旨,旨意下到即刻登程。”王有道面露为难,随后说:“不过咱家可以等候一刻,让驸马与公主告别。”
“一刻”房遗爱颔首嘀咕,随后拱手道:“房俊失陪了!”
走出正厅,房遗爱快步来到西厢房,推开房门,襄城和谢瑶环正在茶桌前商讨事宜,见房遗爱到来俱都是喜色笑颜。
“房郎。”襄城起身走到房遗爱身侧,喃喃道:“奴家想到”
房遗爱扬手打断襄城的话儿,喟然叹道:“玉儿,皇后娘娘有旨,宣你即刻进宫居住。”
“什么!”
此言一出,襄城顿时花容失色,若非房遗爱搀扶,怕是要跌倒尘埃。
“母后宣我进宫居住?”襄城不可置信的看向房遗爱,颤声道:“房郎,奴家此去宫中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不会的,太子殿下已经答应过本宫,要成全你我。”房遗爱见佳人花容失色,心中顿生怜惜,将襄城揽在怀中,柔声道:“此去宫中不过居住三两日,玉儿莫要如此。”
“那奴家回到宫中是否还要继续装病?”襄城微微点头,问道。
“不可,长安城中遍布密探,状元府中也说不准”话说一半,房遗爱忽的看向谢瑶环,随即苦笑道:“环儿,我没有说你,莫要误会。”
谢瑶环微微点头,正色道:“房郎,奴家早已向皇后娘娘如实禀明了。”
“环儿,你!”襄城闻言惊愕的看向谢瑶环,面露费解道:“你为何害我?”
谢瑶环站起身来,蹲福道:“长公主,下官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