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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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大人说些什么?”岑懋看了一眼房遗爱,转头又扫了一眼薛礼,急切问道。
书吏气结片刻,最终说道:“二位大人说此事由房驸马一人决断,只是公文上无有犯官口供有些不合律。”
“不合律?之前一直都是这样往来的啊!”岑懋揉了揉耳朵,转身焦急道:“房驸马,通融通融吧。”
房遗爱苦笑一声,摊手说:“此事本官拿不定主意,既然李尚书和侍郎都说没有犯官画供不合律”
房遗爱稍稍言语支吾过后,拱手道:“岑御史,还是请回到察院补上一份画供的好。”
“补上画供无关紧要,只是这一来一往怕是要托到晌午了。”岑懋手托下巴,嘀咕道。
见大哥有意刁难岑懋,许久未发一言的薛仁贵开口道:“眼下什么时辰了?”
书吏走出房门,看了一眼滴漏回身道:“已经快午时一刻了。”
“午时一刻?”薛仁贵颔首点头,说:“岑御史,还是下午再来吧。我们要去吃饭了。”
“这个”岑懋挠了挠两鬓发角,嘟囔道:“既然如此,下官先行返回察院补齐画供,驸马、薛主事告辞了。”
见岑懋要走,房遗爱双手递上公文,含笑道:“下午本官恭候岑御史大驾,这红一定批。”
“告辞。”岑懋接过公文,拱手告辞,转而快步走出了值房。
岑懋走后,房遗爱轻笑一声,正要坐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书吏道:“李尚书、毛侍郎待会在哪儿用饭?”
“大人们的午饭,全是由尚食坊一并送来的。”书吏拱手回话。
“尚食坊?什么菜式?”
“六菜一汤,三荤三素。”
“嚯,好丰盛的饭菜。”
见房遗爱面带吃惊,书吏连忙纠正道:“大人,这样的饭食只有尚书和二位侍郎才有。主事以下全是三菜一汤,两素一荤。”
“哦?原来是这样。”房遗爱微微点头,开口道:“去请尚书和侍郎,就说今日本官在五凤楼设宴”
话说一半,房遗爱突然改变了主意,改口道:“算了,还是辛苦你一趟,去五凤楼订桌酒席。”
“对了,咱们刑部堂上今日来了多少官员?”
“一共三十六位。”
“三十六位?去订三桌酒席,叫掌柜将账算在状元府上面就好。”
支走书吏后,房遗爱坐在书案前,轻笑一声,“四弟。”
“兄长。”薛仁贵微正身形,拱手道:“兄长有何吩咐?”
“还记得当初我与范师爷所说的话吗?”房遗爱伸手摸了摸后背处的旧伤,喃喃道。
薛仁贵低头想了片刻,说:“是病恙一事?”
“没错。”房遗爱苦笑一声,点头道:“待会少不了要做一场戏了。”
说完,房遗爱细细打量薛仁贵身着衣物,说:“四弟,还是前去领来官服吧。”
“好,如此小弟先去了。”
日上三竿,薛仁贵换上了崭新的蓝色官衣,与此同时前去订酒宴的书吏也返了回来。
“大人,酒宴已经摆在隔房了。”书吏累的满头大汗,拱手道。
房遗爱撩袍起身,走到书吏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辛苦你了,快去跟众同僚一块吃宴去吧。”
“多谢驸马。”书吏见房遗爱面带笑意,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点头道。
眼望书吏离去的背影,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对薛仁贵道:“四弟,咱们去请尚书和侍郎吧?待会这场戏少不了人家帮忙呢。”
“兄长先前在太白山力屠突厥武士,身负重伤长安城人尽皆知。想来这场戏一定能让人信服呢。”
薛仁贵轻笑一声,继续说:“兄长,此番调来刑部,若是真能擒住鱼儿,确实方便不少。”
“是啊,察院、刑部盘根错节,其中门路有你我兄弟头上的纱帽,便是好办了许多。”
说完,房遗爱和薛仁贵缓步走出值房,请来李芳和毛朋,一同去到隔房吃饭去了。
因为下午还要办公的缘故,酒席上大大小小书吏、文官,全都没有饮酒,而是换上了五凤楼新进的清茶。
“贤侄,此番来到刑部尽管放手去做,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明言。”李芳端起茶盏,含笑道。
毛朋点头应声,帮腔道:“是啊,贤弟有何为难之处尽管直言,我和李叔父必定尽心尽力。”
“伯父、兄长。房俊初来乍到,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房遗爱捧盏敬茶,随后对一众文房书吏一一见礼,言语间恭谦有加。
茶过三巡、菜过五味,房遗爱不动声色的对薛仁贵使了一个眼色,转而起身道:“众位同僚,伯父、兄长,房俊此番调任刑部,其中事宜难免有些纰漏,还望大家多多”
话说一半,只见房遗爱脸上笑容突然凝固,转而猛地咳嗽了几声。
“咳咳哇!”
咳嗽过后,房遗爱忽然伸手捂住嘴巴,等他再次将手掌移开时,手心赫然多出了一抹殷红。
“贤侄!”
“贤弟!”
“房驸马!”
“房侍郎!”
见房遗爱咳出血来,李芳、毛朋等人变脸变色,与此同时薛仁贵连忙上前,心领神会的搀住了房遗爱。
薛仁贵一脸关切的颤声道:“兄长,这是怎么了?”
房遗爱微微咳嗽,长叹一声道:“无妨事,想来是当初在太白山中所受旧伤发作了。”
“兄长这些天饱受童谣非议,以致心力憔悴这才旧伤复发的!”薛仁贵说的义愤填膺,瞬间便将李芳等人的思绪,引到了那首出自岑懋之口的童谣上面。
“贤侄保重身体,想那童谣乃是奸邪之徒有意构陷,清者自清,莫要为此劳神。”
“李叔父所言不差,先前遗则也曾说过,那首童谣本就是无稽之谈,莫要为了一件虚无缥缈的小事,伤了身体啊。”
“房驸马保重身体。”
“侍郎身染微恙,还是快些回府修养才是。”
见众人齐力劝说,房遗爱苦笑一声,摇头道:“诸位休听仁贵胡乱猜想,本宫的病并非童谣”
说着,房遗爱再次发出阵阵咳嗽,拱手道:“如此,房俊先行告便了。”
李芳和毛朋等人将房遗爱送出刑部大堂,由薛仁贵搀扶着房遗爱,缓步朝六部门外走了去。
“哎,贤侄堂堂君子竟会被流言折磨着这般样子,真真令人气愤啊!”
“是啊,先前房丞相也曾因流言大病不起,还是何榜首”
“何榜首也好,房驸马也罢。此二人都是正人君子,怎奈平遭小人妒忌啊。”
走出六部堂院,确认身后没有闲杂人等后,房遗爱苍白的脸颊瞬间恢复了血气。
“四弟,你我去公房叫来抬舆。”
“叫抬舆做什么?”
见薛仁贵懵然不解,房遗爱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之前李承乾交给自己的铁牌调令,含笑道:“去御马监,提调禁军!”
第五百三十一章 贞观很大,圈子太小!()
来到公房,房遗爱不用名言,只打着他这一身绛红色官衣,便顺顺利利调出了两乘抬舆,以及八名轿夫胥吏。
登上前方抬舆,房遗爱放下轿帘儿,同时说道:“去御马监。”
八名轿夫诺了一声,合力抬起两乘抬舆,稳稳当当的朝御马监赶了去。
坐在乘轿中,房遗爱从腰间摸出李承乾所给的小铁牌儿,喃喃道:“就这样一个小牌牌儿,就能调动三十名禁军?”
铁牌正面刻着“东宫”二字,右下角烙着“御马监”三个小字,背面则是祥云花纹,顶端系着一根青色丝绦,样子显得小巧又郑重,一看便是皇城大内之物。
由部堂衙门转进皇城,轿夫们的脚力渐渐放了下来,他们八人虽然常年在部堂当差,但能去到御马监的次数屈指可数,比御马监更难得一去的便是——司礼监,白简的衙门口儿。
从皇城转过东廊道,八名轿夫缓缓前行,走了没多远,只见对面悠然走来一乘两人抬舆,抬舆外罩青色帆布,一前一后两名抬轿的小厮,全都是宦官内监打扮儿,抬舆两侧分别跟着一名小黄门,这架势不用看,一定是某位“大宦官”出行了。
轿夫常年在部堂衙门当差,对于官阶品级尤为敏感,眼下见宫廷内监出行,不由下意识闪到了道路一侧,停下身形,准备让来人先行赶路。
房遗爱正在思考“五凤楼捉鱼”一事,忽的感觉抬舆停下,不由掀开一侧轿帘儿,喃喃道:“何事?”
“启禀大人,有内监出行。”轿夫拱手道。
“内监?”房遗爱将头探出乘轿,细细朝着对面抬舆打量,却只看到了一眼青色帆布。
“罢了,稍等等吧。”
房遗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正要将头缩回乘轿之中,忽的听耳畔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语调。
“房驸马?”
话音落下,对面的抬舆应声落地,接着由小黄门掀开轿帘儿,随后身着绛红色官衣的白简,便迈步走出了抬舆。
“兄”房遗爱见到白简,自然喜笑颜开,正要口称兄长,却想起此刻身处皇宫大内,不由略显生硬的改口道:“白总管。”
二人一前一后走下抬轿,站在宫廷廊道中含笑拱手,样儿显得十分熟稔。
“房驸马,怎么到这皇城大内之中来了?”白简含笑拱手。
房遗爱挑了挑双眉,小声道:“实不相瞒,小弟要去御马监提调禁军。”
说着,房遗爱将小铁牌儿在白简面前晃了一下,喃喃道:“兄长这是要作甚?”
“司礼监有两封折子要拿到兵部拟票,还要送到中书省交三位丞相批阅。”
说完,白简眸中闪过一抹为难,小声道:“兄弟要去御马监?”
“是啊,御马监。”房遗爱收起东宫小铁牌儿,点头说。
白简扶了扶纱帽,一手握着蝇帚,嘀咕道:“怕是有些”
话说一半,白简停口不语,转而反身招来一名小黄门,吩咐道:“陪驸马去御马监走一遭,凤承东若是问起来,就说咱家叫他行个方便。”
小黄门连连点头,亲昵的道:“干爹,放心吧。”
“干爹?”房遗爱嘀咕一声,目光扫向白简,又打量了小黄门几眼,拱手道:“白总管,你这是?”
“哎,一入宫门深似海,像我们这样无后之人,总要聊以自慰的啊。”白简苦笑一声,拱手道:“这两封折子来得急,驸马先行去到御马监,咱家待会便到。”
“总管慢走。”房遗爱含笑拱手,心道:“御马监怎么了?凤承东又是谁?为何兄长提及这一人一处,神色有些难看呢?”
白简的抬舆走后,小黄门拱手道:“驸马,请。”
房遗爱微微点头,翻身坐回乘轿,由小黄门引路,轿夫抬脚,与薛仁贵一并朝御马监行了去。
走到御马监门前,轿夫将抬舆停在路旁,房遗爱和薛仁贵走下乘轿,稍稍正过衣帽后,便走到了御马监正门前。
御马监名字中虽然带有一个“马”字,但并非宫廷养马所在,而是一个掌管着皇城军务的重要衙门。
“御马监,上驷监。名字大致相同,职务却是天壤之别啊!”
眼望御马监朱红大门,房遗爱喃喃一语,随后对小黄门伸了伸手,示意其先去御马监通报。
与薛仁贵并肩走进御马监,房遗爱所到之处尽是一片森严之相。
“呀!这御马监相比刑部部堂还要威风几分。”薛仁贵赞叹一声。
房遗爱轻笑了笑,说:“贤弟莫要小瞧了这御马监,其中坐着的可都是内相一般的人物。”
“内相?”薛仁贵不通宫中事物,对房遗爱所言也是云遮雾绕,嘀咕道。
“内相内相,内廷宰相。”房遗爱凑到薛仁贵耳畔,小声一语,转口道:“当今万岁英明神武,愚兄此言言过其实了。”
虽然房遗爱话语辩解,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巍巍皇城之中,果真存在着一位“内相”般的人物。
而这人与房遗爱关系匪浅,正是那司礼监掌印太监,白简。
穿过一条廊道,绕过一睹影壁屏风,房遗爱赫然发现在影壁的左侧,竟然设立这一座小庙。
“呀!这里为什么有庙宇?”薛仁贵看着身侧的小房,伸手拨开竹帘儿,其中供奉着的赫然便是关帝圣君。
“二君侯,关帝爷!”
薛仁贵遥望关帝神位拜了三拜,样儿十分虔诚。
薛礼虽然是武将出身,但却深通兵法、饱读诗书,饶是这样但他对关帝、孙武这样的武道先贤,却是远比孔孟二圣要崇敬许多。
“你啊,还是武将的坯子。”房遗爱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