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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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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望房遗爱,见其观看公文入神,岑懋不敢前去打扰,随即准备与薛仁贵攀谈几声,却见这位薛主事坐在次坐上昂然不动,一张冰霜似得脸颊毫无表情,哪里有半点可与之交谈的样儿?

    见这兄弟二人绝非善类,岑懋暗暗咋舌,随即升起了退去的念头。

    “大人,此番初次上任怕是对公务不甚熟悉,不如下官转呈左侍郎预览?”

    岑懋自认这番话毫无纰漏,可引来的却是房遗爱的冷言讥讽。

    “岑御史是嫌房俊的官职小?做不了主?批不了红?”

    听闻此言,岑懋连连摇头,拱手道:“不敢不敢,下官焉有此意。”

    “也罢,既然岑御史说讲出来,本官照做便是。”说着,房遗爱轻拍手掌,朗声道:“书吏何在?”

    书吏走进值房,拱手道:“大人何事吩咐?”

    房遗爱拿起公文,交给书吏,话藏玄机道:“将此封公文交与左侍郎、尚书批阅,下官官卑职小拿不定主意。”

    “如此说?”书吏被房遗爱吓得一哆嗦,仗着胆子问道。

    “原话原说。”房遗爱正色答对,吓得书吏连忙走出值房,去找左侍郎和尚书去了。

    岑懋见房遗爱面带愠怒,随即拱手道:“下官告退。”

    走出值房,岑懋还不忘给房遗爱带上房门,随后轻叹一声,“今天怎么撞上这位活阎王了?”

    等到岑懋走后,薛仁贵不解的问:“兄长,为何放他离去?”

    “我放他了吗?没有吧?再等等。”房遗爱捧盏轻呷了一口茶,智珠在握的道。

    见大哥稳如泰山,薛仁贵只得按捺住心中困惑,坐在原位愣起神来。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书吏和岑懋果然灰头土脸的返了回来,与之同行的还有左侍郎、刑部尚书。

    “驸马。”

    尚书和左侍郎拱手施礼,房遗爱和薛仁贵一齐起身,拱手还了一礼。

    刑部尚书名叫李芳,乃是天策府旧人,与房玄龄同样是山东士族出身,论起来房遗爱应当喊他一声伯父。

    而刑部左侍郎更是与房遗爱沾亲带故,他的胞妹嫁给了房遗则为妻,说起来二人还是姻亲亲家。

    “伯父,兄长。”

    房遗爱早已料到二人会有此一遭,随即热情的打招呼道:“房某此番上任,还未曾拜望伯父、兄长,此番倒是有些失礼了。”

    “不不不,贤侄初次点卯需要熟悉事宜,此事原为情理之中。”李芳含笑说道。

    左侍郎名唤毛朋,长房遗爱三岁,加上又是姻亲关系,说起话来自然格外亲热,“贤弟莫要如此多礼,你我乃是同殿为臣,此事切莫放在心上。”

    “如此倒是房俊孟浪了。”说着,房遗爱话锋一转,笑着说:“适才岑御史有公文需要批红,可房某人微言轻,不敢擅自做主,还望伯父、兄长受累代劳。”

    此言一出,李芳、毛朋变脸变色。

    论家世,房遗爱乃是当朝驸马、国公之子,论出身又是新科文武状元、布衣榜首,论资历更是先后做过尚书右丞、梅坞县令、曹州通判、后军督府,以及如今的刑部右侍郎,如此逆天的履历,打死李芳和毛朋也不敢越俎代庖,更何况房遗爱先前那番话显然是令藏它意,提醒李芳、毛朋不要多管闲事。

    “贤侄怎地没有权利?刑部事宜你我三人商量着来,此事贤侄全权做主便是!”

    “是啊,贤弟莫要过谦,我们二人还有其它事务要办,贤弟全权办理就是。”

    说完,李芳、毛朋相继借故告辞,只留下岑懋呆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第五百二十九章 指桑骂槐() 
“岑御史?”

    房遗爱端起茶盏,眼望站在书案前的岑懋,含笑道:“并非本官不与御史方便,只是你也看到了。”

    “不如将公文拿来?本官与你批红?”

    房遗爱故意做出一副无奈之色,放下茶盏,对岑懋招了招手。

    岑懋在李芳、毛朋那里吃了闭门羹,眼下见房遗爱乐得通融,自然连连点头。

    “房驸马,有劳了。”恭恭敬敬的将公文递到房遗爱面前,岑懋脸上赔笑,心中却恨得牙根发痒。

    房遗爱接过公文,含笑点头,“同殿为臣应该的。”

    说着,房遗爱打开朱漆墨盒,见其中朱墨已然见底,不由皱眉道:“书吏?”

    书吏刚刚被李芳和毛朋训斥了一顿,正站在门外暗叫倒霉,忽的听到房遗爱的语调,哪里还敢有半点怠慢。

    “大人。”书吏快步走进值房,拱手道。

    房遗爱拿起墨盒,嘀咕一声,“没墨了,快去研些墨来。”

    “下官这就去取墨块。”

    书吏走后,房遗爱目光扫向岑懋,含笑道:“岑御史请稍带,一旁坐下歇息片刻。”

    岑懋含笑点头,拱手道:“下官唐突了。”

    走到客座上,岑懋先是对薛仁贵微微拱手,这才缓缓坐了下来。

    “岑御史,在御史台办事可还习惯?”房遗爱假模假样的拿起公文,端详了一会儿后,含笑道。

    岑懋点头说:“托驸马洪福,卑职一切还好。”

    “本官也曾在察院住过一段时间,那里其实还不错。”房遗爱回想起先前替谢瑶环领罪一事,不由心生感慨,看向岑懋道:“蔡少炳此人如何?”

    “蔡少炳?!”

    见房遗爱如此询问,蔡少炳心间一怔,心道:“蔡少炳不是让候霸林给杀了吗?这不是你的主意?”

    “蔡少炳此人狼毒阴险,多行不义必自毙。”岑懋违心奉承一声,他与蔡少炳先后拜在长孙无忌门下,说起来也算同门师兄弟,此时若不是有事相求,岑懋恐怕懒得跟房遗爱废话一句。

    薛仁贵捧盏饮茶,冷笑道:“岑御史,你与蔡少炳应当是同年兄弟吧?”

    “这个”

    岑懋被问得有些气结,支吾片刻,苦笑道:“不错,薛主事讲的十分对。”

    “蔡少炳是贞观初年二甲进士,下官也是二甲出身。”岑懋目光扫向薛仁贵,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戒备。

    房遗爱点头说:“贞观初年二甲进士?但不住御史是何名次?蔡少炳又是怎样的排名?”

    “下官忝居二甲第十五名,蔡少炳高我三名。我二人都是同进士出身。”

    说着,岑懋还不忘奉承房遗爱一句,“当然,比不得驸马进士及第、状元出身。”

    “岑御史过奖了。”房遗爱含笑谦虚一声,再次低头看起了公文。

    倒不是房遗爱做事有条有理,而是眼下他正在寻找岑懋公文上的弊病,好叫他返回察院多跑一遭。

    过了片刻,书吏返回值房,走到书案前一手拿着砚滴,一手把着墨条,开始了枯燥却冗长的研墨过程。

    等到书吏研好朱墨,房遗爱提起狼毫,饱蘸朱墨后,作势要在公文上批红。

    可就在落笔的瞬间,房遗爱却发出了一声轻咦,“咦?”

    “嗯?”见房遗爱神色有异,岑懋连忙起身,走到书案前,拱手道:“驸马,怎地了?”

    “非是房俊办事拖沓,只是这公文有一处还待商榷。”房遗爱放下朱笔,开始了鸡蛋里面挑骨头。

    岑懋眉头微皱,拱手道:“有何不妥?”

    “想犯案官员乃是兵部员外郎,身为从四品京官,怎地无有详细供词?”

    “察院历来都是如此结案,刑部也是照例批红的。”岑懋见房遗爱如此详细,还以为他新官上任心思热情,倒也没往“打击报复”那方面去想。

    房遗爱眉头微皱,喃喃道:“刑部有如此惯例?”

    “有啊,大人新官上任应当还不知道,京官向来略去口供,为的便是给大家留一份情面,其实案底也有当堂记录的文书,驸马请看。”

    “唔,果然有。”房遗爱假模假样的翻到最后一页,见上面果然有当堂审案的文书记录,这才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不过岑御史。”

    “大人请讲。”岑懋心生困惑,只想着早些交差了事,对于房遗爱也开始了新一轮的奉承。

    “当初本宫在察院受审时,也曾签字画供。”房遗爱捧盏饮茶,悠悠的道:“这事儿,本宫可没忘记。”

    听到房遗爱的话,岑懋心中暗啐一声,“是啊!当初是万岁亲命三位大员审理“萧锐暴毙一案”,眼下这公文上不过是兵部的员外郎贪墨了几百贯铜钱而已,能相提并论?”

    虽然心中咒骂,但岑懋脸上可不敢表露出来,所谓求人如吞三尺剑,此时岑懋除了装孙子以外,却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

    “大人,当初乃是驸马身死的命案,眼下不过是员外郎贪墨而已,不能一并论之的。”

    房遗爱微微点头,转而摇头道:“不行,兹事体大,必须要请教前辈才行。”

    说着,房遗爱轻拍手掌,唤来门外书吏后,轻声道:“去毛朋大人的值房走一遭,问他这结案需不需要犯官的供词。还有,若是毛朋大人拿不定主意,便去问李尚书。”

    “遵命。”

    等到书吏走后,岑懋悻悻点头,心想,“房俊这摆明了是在玩儿我,难不成他已经知道童谣一事了?”

    想到这里,岑懋准备先发制人,开口道:“驸马,前番长安城中的童谣,驸马可曾听过?”

    房遗爱眉头微皱,抬眼看向岑懋,点头道:“听过,文采不错,挺顺口的。”

    “想来此童谣纯属无端生祸,而且用词歹毒可见一斑。”岑懋充分展现出了“梨园家传”的做戏功夫,继续道:“依下官看来,此事多半出在御史台。”

    房遗爱对岑懋的老底一清二楚,眼下见这位“戏精上身”,倒也乐得耍猴儿,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御史台?”

    “不错,御史台。”岑懋点头后,继续说:“御史台那帮子言官先前曾去到状元府闹事,为首的邹应龙更是被驸马神威吓破了胆,想来童谣必定出自他的笔下。”

    “邹应龙?!”房遗爱背地冷笑不休,眼望薛仁贵,明知故问道:“四弟,你觉得呢?”

    薛仁贵先前已经和房遗爱通过了气儿,眼下面对兄长的询问,点头道:“岑御史所言有理。”

    “哼!”房遗爱拍击书案,冷声道:“想那童谣本就是无中生有,现如今却找到了罪魁祸首!”

    “岑御史。”房遗爱正了正身形,看向岑懋问:“你说那首童谣是否属实?”

    “纯属子虚乌有!”岑懋面不红心不跳,大义凛然的道。

    房遗爱愤愤不平的说:“此事本是奸邪小人构陷于我,那童谣更是鬼话连篇,萧锐、长孙冲之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突厥国军事哈迷蚩,或者那刑部牢中带有鼠疫的耗子!”

    说着,房遗爱猛然起身,看向岑懋,郑重其事的说:“岑御史,你说那捏造童谣之人,是不是混蛋?”

    “额”岑懋脸色微红,心中多少有些别扭,不过出于避嫌的目的,只得应声道:“是。”

    “是不是一个奸邪小人?”

    “是。”

    “是不是忘八端!”

    “是。”

    “是不是该被天雷击顶?”

    “是。”

    “是不是活该被点了天灯?”

    “是。”

    说着,房遗爱话锋突变,冷笑道:“是不是你?”

    岑懋被骂的叫苦不迭,耳听房遗爱再次发问,想都没想便点头道:“是。”

第五百三十章 装病() 
“啊?”

    话出如风,点头应声后,岑懋瞬间便察觉到了蹊跷。

    “房驸马,什么是卑职?”岑懋目光闪烁,额头瞬间罩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汗珠儿。

    房遗爱收起质问时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捧盏轻呷了一口温茶,含笑道:“是不是岑御史亲口所言,捏造童谣构陷本宫者乃是御史台左都御史邹应龙?”

    “是是。”

    听闻房遗爱所言,岑懋吐尽胸中闷气,点头道:“正是下官所说,但求驸马不要声张。”

    “那个自然。”房遗爱含笑点头,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嗓音道:“岑御史好心奉献,本宫绝非不懂礼数之人。”

    “那就好,那就好。”岑懋拱手应声,身后早已浸湿了大片衣衫。

    过了片刻,前去询问李芳、毛朋的书吏快步返回值房,拱手道:“启禀大人,李尚书和毛侍郎所言”

    “说什么?”房遗爱放下茶盏,轻声问道。

    “说”书吏言语支吾,眸子扫向岑懋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岑懋等的十分心焦,此案察院堂官勒令今日结案,眼下若是再有差池,怕是免不了一顿训斥。

    “二位大人说些什么?”岑懋看了一眼房遗爱,转头又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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