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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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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杨波不明“蒸馏酒”的厉害,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拱手道:“叔父想喝多少便有多少!”

    “这还差不多!”

    与杨波相视一笑,房遗爱对范进道:“叫小厮将酒宴摆在正厅吧。”

    过了一会,正厅酒宴齐备,房遗爱五人刚刚落座,范进却又再次走了进来。

    见范进手中空无一物,房遗爱微微皱眉,“范师爷这是?”

    “明公,欧阳率更、虞世南、褚遂良、大爷、三爷来了。”

    “啊?”见一股脑来了许多贵客,房遗爱连忙起身相迎,等到将贞观三楷和房遗直、房遗则请进正厅,房遗爱又命范进多备酒水、菜肴,在他看来今晚来的客人却是还没到齐。

    “欧阳老倌儿,啥时候给咱写一副墨宝啊?”杨波含笑与欧阳询打趣。

    “这几天手疼,写不了了。”欧阳询微微一笑,坐在杜如晦身侧,与杨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等到范进搬出蒸馏酒,房遗爱亲自把盏,一一为几人斟上水酒,含笑道:“几位叔父尝上一尝。”

    “呀,好香醇。”

    “单闻酒香就知道是好酒。”

    “此酒宛若清水,真真罕见呐。”

    “嗯,老朽准备为此酒作诗一首。”

    “得了得了,干什么啊?今晚是来商量对策的,喝酒还作诗?”说着,杨波举起酒盏,仰头便将一大盅酒如数喝了下去。

    “啊!好辣!好呛!老夫的肚子好像被火烤一样!”杨波一口气喝了一盏凉茶,这才将将把酒味盖了过去。

    “瞧瞧你,着什么急?”

    “就是,堂堂一位兵部尚书,猴急什么?”

    几人开怀大笑,那杨波打趣的同时,不由将长孙冲身死一事,抛在了脑后。

    “何事如此欢乐?”人未到声先到,耳听房玄龄的声音,房遗直、房遗爱、房遗则哥仨迅速起身,来到厅门迎接父亲,却见河间郡王李孝恭正站在房玄龄身旁,二人含笑走来,却是当朝数一数二的文臣、亲王。

    “爹爹,王爷。”

    兄弟三人齐声施礼,将房玄龄和李孝恭迎进正厅,与众人开始了一番冗长的寒暄与商议。

    这边,状元府内人声沸鼎,那边,长孙府上却是凄凉满目。

    偌大的长孙府上,凡事屋檐、窗棂全都罩上了白绸,府门口吊着两盏白色灯笼,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府上有人去世的排场。

    长孙府二堂之中,长孙津、长孙澹、长孙润兄弟几人跪在灵前,而在他们跟前则停放着一口偌大的阴沉木棺。

    “兄长,兄长是被房俊构陷致死的!”

    “不错,大哥是被房遗爱害死的!”

    “在五马道死的人本该是房俊!咱们大哥死的好冤!”

    长孙津兄弟几人泣不成声,长孙冲身为长子平日对几位兄弟极为照拂,眼下他惨遭横死,在加上出任后军督府乃是房俊推举,一时间长孙府上下数百口,全都同仇敌忾的将房遗爱当做了害死长孙冲的罪魁祸首。

    书房中,长孙无忌坐在书案前,噙泪眼望桌案上的宣纸,喃喃自语,十句话里面有九句是带着长孙冲的。

    “冲儿,为父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说完,长孙无忌愤然起身,指着宣纸恨声道:“老夫定要尔等性命!”

    沿着长孙无忌的目光看去,只见宣纸上赫然写着两个人的名字——“哈迷蚩”、“房俊”

第四百九十五章 搅弄风云() 
在长孙无忌看来,哈迷蚩虽然是杀死长孙冲的罪魁,但房遗爱这位“居心叵测”的举荐者,才是令长孙冲惨遭横死的祸首!

    “房俊!小畜生!”长孙无忌脸颊憋得涨红,顿足恨声道:“若不是你存心保举,冲儿怎会身赴前线?!”

    “后军督府!看似风光无限,怕是你早就料到哈迷蚩会故技重施了吧?”

    正当长孙无忌恨声呢喃时,书房被人推开一条缝隙,接着身为察院监察御史的岑懋,撩袍恭敬的走了进来。

    “恩师。”

    岑懋官居监察御史,但同时也是长孙无忌的门生故旧,私下里为了和这位当朝重臣扯上关系,岑懋一直口称恩师,说起来长孙无忌倒也是个合格的老师,仅仅三年便将岑懋从外放知县调到了察院,充当自己的耳目与智囊。

    相比起蔡少炳,岑懋倒多出了几分儒雅,伴随着儒雅同生的还有他那满腔诡谲与投机。

    “贤契,今番过府作甚?”长孙无忌强忍着悲愤,努力做出寻常的样儿,颔首问道。

    岑懋走到书案前,目光扫到书案宣纸上的两个人名,随即表现出了一副死了亲爹似得模样。

    “恩师!冲兄长去的冤枉,难道恩师就罢了不成?”岑懋很可能是出身梨园世家,眼泪说下就下,不仅如此哭的也是哽咽悯人,声泪俱下的演技成功博得了长孙无忌的好感,所谓兔死狐悲,一位死了儿子,一位死了亲爹兄长,这师生二人可谓是同病相怜了。

    长孙无忌喟然叹道:“老夫何尝不想手刃仇人,哈迷蚩身在突厥只能盼望万岁早日德胜。”

    “那朝中的仇人呢?”岑懋手指房俊姓名,喃喃道:“此人三番两次陷害冲兄长,若不是他半路杀出,长公主怕是早已怀了冲兄长的骨血了!”

    岑懋此言一出,长孙无忌潸然泪下,想到长孙冲英年早逝,自己的嫡长子就这样绝了后,长孙无忌恨不能立刻拆了状元府,以消心头之恨。

    “房俊身后有山东士族做靠山,杜如晦与他更是师生关系,况且魏征、马周为首的寒门布衣对他也是颇为倚重,如此一来,朝堂中已经有两股势力倒向他,再加上秦琼、尉迟恭等人”

    说着,长孙无忌老泪纵横,“只怕此生报仇无望了!”

    “恩师!”岑懋忽的一声,吓得长孙无忌心间一凛,而吓人的对象,却在瞬间双膝跪在了地上。

    “恩师!学生有一计可除房俊!”岑懋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坚定的语气由不得长孙无忌置疑,而长孙无忌确实也没有理由怀疑这位学生所言是真是假,对于眼下身处丧子之痛中的他来说,不管是好招还是昏招,只要能对付房俊便是够了。

    “贤契快快请起,细细说来为师静听。”长孙无忌亲自搀起哭的声泪俱下的岑懋,言语安慰露出了罕见的和蔼。

    见长孙无忌被自己游说成功,岑懋收起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有条不紊的说道:“恩师,此番恩师为冲兄长报仇,有五胜,而房俊却有五败。”

    岑懋舌绽莲花,前些日子刚刚通读过《三国志》的他,转眼便将郭嘉的“十胜十败”重新包装,兜售给了长孙无忌。

    “五胜五败?”长孙无忌坐在书案前,捧盏润喉,喃喃道:“贤契慢慢道来。”

    “恩师请听。”

    “第一,恩师乃是晋阳从龙元臣,两朝元老威望甚高。”

    “第二,恩师官居当朝宰辅、太子太师,与东宫太子交情匪浅。”

    “第三,恩师与万岁乃是郎舅之交,一衣带水深得宠信。”

    “第四,当今国母与冲兄长乃是姑侄血亲,血浓于水,亲疏分明。”

    “第五,恩师乃是关陇士族领袖,桃李满天下,一呼可得百应。”

    有条不紊的说完早已思忖了上百遍的腹稿,岑懋作揖道:“此乃恩师五胜是也。”

    “这五胜,贤契所言不差。”岑懋的马匹拍的长孙无忌十分受用,起身引他走到茶桌前,师生二人对坐品茶,气氛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变。

    岑懋口干舌燥,倒不是他说的废了口舌,而是长孙无忌的态度令他欣喜若狂,捧盏轻呷了一口凉茶后,这位投机的监察御史继续道:“学生斗胆再来说一说房俊的五败。”

    “好,贤契先喝杯茶润润嗓子。”长孙无忌捧盏饮茶,努力化解着岑懋心中的不安,好使这位得意门生超常发挥。

    有了长孙无忌的陪伴,岑懋悬着的心稍稍落地,一连喝了三大口凉茶后,这才放下茶盏,作势要发表自己的言论了。

    “第一,房俊此人生来狷狂不避锋芒,在朝中得罪之人不在少数。譬如辩机法师,高士廉老先生,解元张文,国子监祭酒林修文等人。”

    “第二,房俊先前冒名参加殿试,已经让万岁龙颜不悦,虽然眼下并无危险,但此事宛若利刃悬空,不知何时落下。”

    “第三,房俊在曹州斩蔡少炳、罢曹州知府,已然引得关陇门阀同仇敌忾,恨不得人人食其肉、寝其皮。”

    “第四,先前房俊私自出兵五马道、私自将秦、谢二女接到府上,已经引得太子殿下不悦,早晚会收拾他。”

    “第五,之前萧锐暴毙刑部天牢,宋国公萧瑀被贬剑南,早已让萧氏一族举族愤恨,此一路可结为盟友。”

    岑懋说完“五胜五败”,脸不红气不喘,引得长孙无忌连连击节赞叹,不知郭奉孝泉下有知,会不会从灵柩中跳出来掐死这位后世的“文抄公”。

    “贤契真知灼见,一语道破迷障,老夫深感欣慰。”

    长孙无忌从果盘中挑了几枚上好的龙眼,亲手递给岑懋,以表心中赞赏之情。

    “学生愧不敢当,恩师折煞学生了。”岑懋接过龙眼,继续道:“学生斗胆有一拙见在此,恩师请赏光听上一听。”

    长孙无忌听得云遮雾绕,一时却也没反应过来岑懋的意图,“什么拙见?”

    铺垫已经铺垫了,这位监察御史恨不能将郭奉孝的“十胜十论”完全搬出来,可碍于自身才情也只能折半说讲,眼下便到了真正的准备时刻。

    “学生有一计,可将房俊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哦?贤契快快说来!”

    “恩师听了。”岑懋微微拱手,身体向前倾斜,刻意压低嗓音道:“恩师可知道襄城公主现在何处?”

    “襄城长公主?她不是身染奇病失忆了么?”自从萧锐死后,长安城渐渐忘记了那位曾经被房俊“轻薄”过的长公主,而眼下岑懋突然提起,却让长孙无忌有些应接不暇,无法答话了。

    见长孙无忌颔首不语,岑懋拱手道:“那长公主现在就住在状元府中!”

    “啊!”长孙无忌身躯一凛,手扶颌下胡须喃喃道:“有这等事!”

    “襄城公主在状元府住留已经十多天,状元府平日门禁甚严,谁知道他会对长公主做些什么?况且长公主已然失忆,就算房俊狼子野心再次显现,怕是也要称其心愿了!”

    长孙无忌点头道:“不错!长安城曾经传言萧锐确系房俊毒杀,而房俊之所以甘于犯险,就是贪图长公主的美色!”

    “恩师洞幽烛远,学生拜服。”

    拍过马屁后,岑懋继续道:“其实大可以用流言蜚语多做文章,将这顶不忠不义的帽子扣在房俊头上。到时不但房俊无从辩解,而且还会引起萧氏一族的愤恨之心,到时趁机与萧氏结盟,勠力同心参奏弹劾房俊!”

    “贤契这顶帽子好便好,但此事干系襄城公主的清誉,又有谁敢去触犯天颜呢?”

    “御史台一百多位言官御史,个个都是道学先生的做派。这些人不怕死!万岁也不会背上杀戮诤臣的名头,由他们去做弹劾房俊的枪头,最为合适不过!”

第四百九十六章 倒“房”童谣() 
“言官?”

    长孙无忌轻抚长髯,双眸闪烁不定,目光时而对准岑懋,时而看向脚下,显然是在权衡着什么。

    “这一步走出,怕是要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想起与房遗爱之间的恩恩怨怨,长孙无忌虽然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但在房俊身后的庞然大物,却是令他打从心眼里忌惮三分的。

    “山东士族!”长孙无忌二指轻敲茶桌,喃喃道:“房乔这个老倌儿,未必会看着亲子涉险而坐视不管。”

    岑懋微微一笑,眸藏诡谲的私语道:“若是言官们动起真格的,房乔又能奈之若何?他肯背上一个遗臭万年的骂名?”

    “好!”岑懋这一番话,彻底使长孙无忌下定了决心,“此事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切莫露出痕迹。”

    “恩师放心,此事学生亲自去办,保证来一个草蛇灰线延绵千里!”

    “好,贤契即刻着手去办吧!”长孙无忌起身拱手,郑重其事的道:“此事若能干办得力,老夫保你官升三级!”

    “多谢恩师。”岑懋双膝跪地,叩头过后疾步走出长孙府,忙着回家捏造“房俊霸占襄城公主”一事的详情去了。

    岑懋走后,长孙无忌暂时从丧子之痛中走了出来,踱步走出书房,对着一直守在门外的管家道:“冲儿的丧事,皇后娘娘知道了?”

    “启禀老爷,皇后娘娘已经差王有道下过口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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