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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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李承乾言语中的讥讽,房遗爱微微皱眉,心想,“他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见白简跪地告饶,李承乾亲自起身,将其搀扶起来后,正色道:“白总管,你也是看着小王长大的,你我之间虽是君臣,但胜似君臣,快请坐下吧。”
“奴婢斗胆了。”白简颤颤巍巍的走到房遗爱身侧,搬出椅子落座后,一连喝了好几大口凉茶,这才稳住了心神。
见李承乾左手利刃右手蜜罐儿,房遗爱暗地冷笑不休,“好一个东宫太子,又做钟馗又做鬼的。虽是君臣、胜似君臣?这话儿也只能你来说说,若是旁人讲怕是顷刻间就要人头落地了吧?”
见识到李承乾的手段,房遗爱这才清楚的认识到了眼前这位东宫太子的能力,心说:“果然是魏叔父、爹爹、长孙无忌教导出的学生。帝王之术已初现峥嵘。”
众人落座后,李承乾反客为主,依仗东宫太子监国摄政的身份,举杯道:“御妹夫、漱儿、玉儿,白总管,小王先饮为敬。”
“好酒。”李承乾放下酒盏,细细品味了片刻,开口道:“御妹夫府中竟有如此好酒?”
高阳轻笑一声,回应说:“这就原是哥哥前几天送进府中来的。”
“哦。”李承乾轻挑双眉,含笑道:“我却是忘怀了,来,大家吃菜吧。”
席间,李承乾不住找房遗爱、白简对饮,不一会,一坛御酒三勒浆便被三人瓜分一空。
“三勒浆。”李承乾颔首喃喃一语,接着道:“小王却是想喝西域葡萄酒了,不知御妹夫府上可有?”
“有的。”房遗爱回应一声,起身叫范进搬来西域美酒,三人换杯对饮,接着又是喝了好一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承乾呷了一口凉茶解渴后,这才悠悠进入了正题。
“御妹夫,日前在东宫饮宴的时节,那太医署的凉茶与你府上的茶怕是如出一辙吧?”
“是呢,这是太医署送来的茶方。”高阳低头思忖片刻,含笑道:“应该是蜂蜜菊花茶。”
李承乾目光扫向白简,又返回到房遗爱身上,举杯道:“御妹夫,前日在东宫你我饮茶的时节,酒席宴上的茶点可好吃啊?”
“茶点?”房遗爱嘀咕一声,却是没有立即猜想清楚李承乾言下所指。
“就是那三样各色茶点。”李承乾再次点拨,房遗爱听到“三”字后,随即便想到了李承乾日前给出的三样条件。
“这是在试探我?还不死心?”房遗爱背地苦笑一声,察觉出李承乾有意避开白简的耳目后,拱手道:“茶点原是极为美味,但房俊却不怎么爱吃甜食。”
“哦?不爱吃甜食?”被房遗爱婉转拒绝,李承乾却也不恼,“如此,御妹夫爱吃咸食?还是衷情与苦瓜、黄连、莲心这等清苦败火之物?”
高阳轻笑一声,不明就里的她,哪里参详的透其中的玄机,“俊儿哥最不喜吃莲子了,每次厨房煲好银耳莲子羹,他都偷偷将莲子丢掉呢。”
“也对。”李承乾含笑点头,看向白简,却见他一脸坏笑,不由分说二人肯定想到了一处。
“白总管,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见李承乾询问,白简正了正神色道:“房驸马怕是不会上火的。”
说完,李承乾比划了一个四的手势,所指显然是高阳、秦京娘、谢瑶环、李丽质四人。
“白总管莫要取笑。”房遗爱被说的脸颊微红,看向高阳,见妻子正专心致志的哄劝襄城吃菜,心中的尴尬这才稍稍回落了几分。
李承乾向白简投去了一个“知己”的目光,接着轻声道:“御妹夫,这甜食有什么不好的吗?”
“额”见李承乾执意追问,房遗爱只得绕着弯子道:“太子那三样糕点虽好,但人各有志,还望太子见谅。”
“嗯?吃糕点都扯到人各有志了?”白简嘀咕一声,唯恐兄弟触怒李承乾的他,连忙打岔道:“房驸马,莫非吃醉了不成?”
房遗爱笑而不语,李承乾举杯饮茶,目光缓缓落在襄城面前,盯着长妹沉吟了许久,最终喟然一叹道:“玉儿眼下这般模样,萧锐又是横遭暴毙,想来总住在状元府也不是长久之计。”
“漱儿,倒不如为兄将玉儿接回宫中。待等奏明父皇叫他老人家为玉儿另觅佳偶?”
话语出唇,李承乾余光朝着房遗爱细细打量,见其脸色微变,眸中不由露出了些许得意。
“呀!太子这是在威胁我?要将玉儿送回宫中还要为她另寻佳偶?”想着,房遗爱偷眼看向襄城,见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心绪不由再次回到了当日在长安客栈哄骗佳人喝下药酒的往事。
正当房遗爱饱受内疚与犹豫的双重困扰时,李承乾再次不失时机的暗地逼问道:“御妹夫果真不喜甜食?小王原打算将那三样糕点送与御妹夫一些呢,若是御妹夫不喜吃的话,小王也只好送与别家了。”
第四百八十四章 权宜妥协()
见二人说话始终围绕着“三样点心”,不明就里的白简,轻笑一声,“我说太子爷、驸马爷,你们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几样点心吗?”白简意在化解二人之间的僵局,轻呷了一口凉茶后,笑着说:“既然驸马不吃,不如送给咱家尝尝鲜儿?”
此言一出,四道寒芒齐刷刷落在了白简身上。
李承乾眸中泛着阴鸷,看向白简,心中恨恨的道:“好一个掌印太监,你是怎么在宫中活到现在的?”
房遗爱眸中寒意一闪而过,望着白简心中苦笑道:“老哥哥,您就好好喝酒吧。越帮越忙。”
察觉到二人神色有异,白简干噎了一下,轻挑眉毛,嘟囔道:“咱家多嘴了,多嘴了。”
用锦帕擦拭过襄城嘴角的菜汤后,高阳莞尔一笑,对李承乾问道:“哥哥,什么点心?值得哥哥如此挂怀?”
“东吴的当归糕、西蜀的橘红蜜饯、中原的果子干儿。”李承乾胡乱编了几个糕点,对着房遗爱含笑道:“御妹夫,这甜食有甜食的好处。”
“当然,咸食也有咸食的妙处。御妹夫想吃甜还是咸?”李承乾不动声色的瞒过高阳、白简,悄悄将了房遗爱一军,以襄城回宫另觅驸马的条件,来威胁这位御妹夫就范。
房遗爱轻笑搪塞,举起茶盏,接着举杯饮茶的空隙,偷眼朝着襄城打量了过去。
只见襄城坐在高阳与李承乾中间,一双杏眸纯洁无瑕,不时从蜜饯碟儿中挑着零嘴,俨然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玉儿落到此等田地,原是因我而起。若是另觅夫婿有萧锐那废物在前,怕是没人会真心待她”
“而且玉儿到底有无病症,一时也难以作下结论。”
“李承乾虽然为人多疑、乖戾,但相比李泰倒也不算寡恩,至于李治我倒是没有掌权柄国的打算。”
须臾间,房遗爱脑海中闪过了数个念想,就在他举杯愣神时,身旁的高阳悄悄扥了扥他的衣袖,这才将他从驳杂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俊儿哥,不要老盯着襄城姐姐,哥哥和白总管都在呢。”高阳小声呢喃,虽然李承乾和白简听到,但二人却是相视一眼,全当不曾察觉。
“唔”高阳的提醒帮助房遗爱做出了抉择,目光直盯襄城,房遗爱终究无法摆脱心中的愧疚与自责。
放下茶盏,房遗爱撩袍起身,拱手道:“多蒙太子挂怀,这三样甜点”
“如何?”李承乾跟着起身,眸中闪过两抹极为强烈的狂热,仿佛要透过眼眶直击房遗爱心灵一般。
房遗爱苦笑一声,“愧领了。”
说完,不等李承乾回应,房遗爱双眸一转,接着忙说道:“不过房俊胃口不大,只要第三样点心就好。至于东吴的当归糕、西蜀的橘红蜜饯,还是赏与旁人吧。”
“好、好。”李承乾朗笑着说出两声好来,接着举杯道:“小王过几日便将那果子干儿送来,好叫御妹夫细细品味消受一番。”
说到最后,李承乾目光流盼,看向襄城嘴角微微上扬,虽然白简、高阳看得一头雾水,但房遗爱心中却是跟明镜一般。
“多谢太子殿下。”房遗爱与李承乾举杯对饮,接着坐回原位,对高阳道:“漱儿,天色不早了。还是带玉襄城公主回房歇息去吧。”
见房遗爱有意支走高阳和襄城,李承乾心领神会的帮腔道:“是啊,虽是三伏天但夜里风凉,不要伤风受寒了。”
“如此,漱儿先行一步了。”高阳搀起襄城,对着李承乾微微蹲福,二人缓步走出二堂,看得房遗爱心中激荡万千,苦笑道:“完了!我这就算是上了贼船了吧?”
李承乾端起酒杯,独自喝了一口,目光扫向白简,道:“白总管,这些天父皇御驾亲征,你还算轻松。”
“哎呦,太子爷。轻松什么啊。”白简苦笑摇头,“虽然万岁御驾亲征,但这宫中上上下下所有的杂事,比方说酒醋面局、浣衣局、御马监、针织局、御膳房、太医署”
白简苦着脸,掰着手指头一连说了近二十个名称,听得房遗爱暗暗叫好,嘀咕道:“哎呦,没看出来。我这老哥哥还学过贯口儿呐!”
“好了,好了。”李承乾含笑摆了摆手,打断白简的诉苦后,轻笑道:“本宫知道白总管劳苦功高,这样吧。明儿我叫人送些蜜饯、御酒给你,岭南那里的荔枝也曾长熟了。前几天恰巧剑南太守萧瑀差人送了些荔枝到太湖仓,明天一并叫人送去些,给总管尝尝鲜儿。”
这番冗长的话语,看似是在闲聊,但李承乾在说到“剑南太守萧瑀”六个字时,刻意加重了语气,显然是在提醒房遗爱,眼下西梁萧氏对他恨之入骨,想要一劳永逸必须得跟自己结盟。
“好,好。”白简点头应是,拱手道:“如此奴婢谢过太子爷恩典了。”
听出李承乾言下之意,房遗爱背地冷笑一声,举杯独自饮干盏中西域美酒,喟然叹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嗯?”
“这诗是什么意思?”
李承乾和白简没有房遗爱的机缘,自然不曾听过有关“杨玉环”的诗句,此时见房遗爱饮酒作诗,还以为是这位“布衣榜首”来了兴致,却不知道这两句原是“文抄公”犯了老毛病,一时技痒加上心中感慨不觉脱口而出的。
“唔”见二人面带困惑,房遗爱苦笑一声,胡乱诌道:“这是前秦时期齐国邹妃的典故,有机会再与太子殿下、白总管好好引经据典畅谈一番。”
李承乾低头思忖,见房遗爱说话烟波浩渺,一时却又参详不透,只得强作镇定点头道:“御妹夫高才,小王佩服。”
稳定心神后,房遗爱目光扫向李承乾,料定其一定有事相求后,转而旁敲侧击道:“太子殿下,此番过府,宫中不曾堆积公务?”
“小王在东宫闷得很,特地唤白总管前来与御妹夫饮酒品茶,聊解烦闷。”
二人私下达成同盟关系,李承乾自然听出了房遗爱弦外之音,嘀咕一声岔开话题后,正色道:“御妹夫,你深通岐黄医理,但不知可能调配出医治化脓、溃烂的灵药?”
“化脓?溃烂?正吃着饭,说这么扫兴的话儿?”房遗爱嘀咕一声,不明其意的他,只等接茬道:“不知太子殿下想用在何人身上?”
“白总管,你将父皇下发的旨意说与御妹夫听吧。”
白简微微点头,清了清嗓子,小声道:“房驸马,万岁这几日与突厥精骑交战,我军将士有些受了刀枪箭矢的创伤。”
说着,白简轻叹一声,脸颊随即挂上了几丝哀愁,“眼下正值三伏暑天,天气燥热许多军士的伤口已然恶化,加上雁门关外气候恶劣,受了些许小伤等到伤口恶化,军士们却是无法再上阵杀敌了呢。”
“原来是为了军中之事。”房遗爱清吟一声,心想,“这便是李承乾向我讨要的投名状?办好了这件事儿,才肯放过玉儿?”
见房遗爱低头不语,李承乾双眉微簇,柔声道:“御妹夫岐黄医理尽得孙思邈老先生真传,有没有良策可以救治军中兵卒?”
“这”
“兵卒伤口恶化,原是因为此时正值三伏,加上雁门关外气候恶劣,军中随带金疮这才失去了疗效”
“伤口恶化应该是发炎了吧?弄些个青霉素?紫药水?或者碘伏”
想到这里,房遗爱不禁被自己的“愚蠢”气乐了,“这是贞观年间,去哪儿找青霉素、紫药水儿?我上辈子又不是学医的!”
见房遗爱摇头苦笑,李承乾心中一凛,暗道:“适才刚刚威逼他与我结盟,如果此事为难的话,还是就此作罢吧。为了这一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