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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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苦思冥想后,房遗爱只得恢复了打地铺的待遇,从卧房搬到书房,将自己与秦京娘的爱巢拱手让给了谢瑶环。
“哎,时运不济阴盛阳衰,可叹我堂堂知县,却落得在书房打地铺凑合。”房遗爱抱着被褥走出卧房,牢骚的一番话引得秦京娘和谢瑶环咯咯发笑,那媚声媚语听得房遗爱心尖发颤,唯恐把持不住的他,连忙加快脚步,翻身关上了书房的小木门。
“京娘妹妹,房俊待你还好吗?”
“好啊,何郎待我百般恩爱,只是有时会调皮一些。”
“调皮一些?什么意思?”
“哎呀,好难为情的,不过按照何郎的性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姐姐就知道了。”
卧房与书房仅有薄薄的木板阻隔,房遗爱躺在地上,耳听秦京娘对自己的评论,即将入睡的他不由翻起了白眼儿。
“靠!我在京娘心里难道就如此不堪吗?还用不了多长时间,清心寡欲知不知道的啦?哼!不吃又不会死!”
“克己复礼为仁,南无阿弥太上老君急急我要睡觉,嗯的确有些困了。”
怀揣着满腹抱怨,房遗爱昏昏入睡,第二天一早,他便让范进去物色新的皂隶与捕快,而那张亲笔所写的辞呈也被八端踩着凳子贴在了县衙门口的公告牌上。
做完这一切,房遗爱坐在公堂上,眼望堂下站着的两名皂隶,心中暗想,“这两个人倒是老实,想来办事听话就好,效率么看他们呆头呆脑的样子,怕也机灵不到哪去。”
正当房遗爱坐在公案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哈切发呆时,之前去物色皂隶、捕快的范进突然匆匆忙忙返了回来。
快步疾行到公堂上,沉稳的范进罕见的露出了些许慌张,看向房遗爱欲言又止,眸中满是担忧的神采。
“怎么了?有什么话尽管只说。”房遗爱被范进引得十分好奇,怀揣着疑问道。
范进左右张望了几眼,特意避开堂下两名皂隶的耳目,用衣袖遮挡面部,凑到房遗爱耳畔小声道:“启禀县尊,曹州太守到了。”
“曹州太守?曹州知府?王通的腿脚够麻利的嘛,到哪了?”
“在县粮仓!”
得知曹州知府已经到了梅坞县粮仓,房遗爱脸色骤变,一心想着放粮赈济百姓的他,最怕的就是曹州府衙将粮仓中的粮食调走!可没成想怕什么来什么,而且来的还是房遗爱明面上的顶头上司!
第三百九十七章 忽悠神功()
得知曹州知府直奔粮仓落脚,房遗爱哪里还能坐得住,起身来回徘徊,喃喃道:“曹州知府怎么不来县衙落脚?去县粮仓做什么?莫非他也在意那满仓的税粮?”
范进颔首向前,小声道:“知府是来催粮的。”
“什么!”房遗爱冷哼一声,虚闭的星眸中闪过了一抹寒光,“这还不到交粮的时节,他来催的什么粮?”
“启禀县尊,往年多是八月中秋交粮,这次县尊一到却改成了五月中旬,怕是其中有些猫腻。”
范进的话儿,整合了房遗爱的疑虑,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此事绝非例行公事那么简单。
“范师爷,你先去粮仓盯着,本县去趟内衙,随后就到。”吩咐范进去探听虚实后,房遗爱疾步返回内衙,找到了正在文房翻阅账本的谢瑶环。
见房遗爱行色匆匆,谢瑶环放下手中账本,微微凝眉道:“怎么这般慌张?”
“曹州知府到了,催促着将县衙的税粮送往曹州府呢。”看着满桌的账本,房遗爱一阵头大,接着问:“这账本可有猫腻?”
“这些账本做的天衣无缝,四年来竟是一处纰漏都没有,真的有些让人怀疑。”谢瑶环站起身来,虽然被梅竹生看出了女儿身的身份,但想到在这内衙抛头露面,她倒也没换上女装,一袭青衫布衣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账本的事先放一放,跟着本县先去粮仓。”情急之下,房遗爱拉住谢瑶环的玉手,拉着这位谢女官匆忙从文房走了出去。
跟在房遗爱身后,谢瑶环脸颊闪过一抹桃红,美目蕴藏娇羞,轻咬朱唇,芳心更是砰砰乱跳。
“这冤家,明知道人家是女儿身,为何偏要这样动手动脚?莫非在他心里已经把我当做了”
想到动情处,谢瑶环心间的情愫悄然而发,昨晚与秦京娘枕边交谈的私语,登时在她耳畔回响了起来,惹得这位未经人事的才女芳心乱跳,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
二人来到县衙,劈面便看到了停在门后的六抬大轿,粮仓门口站立着四名持刀的捕快,四人神色肃穆,一看就是练家子,不知比梅东五虎高出了几个级别。
“曹州知府这阵仗不小啊。”暗地赞叹一声,房遗爱这才松开了被他攥了一路佳人玉手。
回头看向谢瑶环,见她面色绯红,房遗爱先是一怔,喃喃道:“不舒服?怕是中途劳累染上病了吧?无妨,夜里我为你诊治诊治就好。”
说完,房遗爱率先走进粮仓,只见粮仓正堂外同样站着四名捕快,透过敞开的大门,王通、梅竹生、范进等人皆站在堂中,而在正座上则端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微胖男子,从他身上所穿的暗红官衣不难看出,此人正是曹州知府,房县令的顶头上司。
走进正堂,房遗爱径直站在曹州知府面前,拱手道:“下官梅坞县令,参见知府。”
对着房遗爱细细打量,这位没看过下属履历的曹州知府微微点头,说道:“免了吧,县尊请坐。”
曹州知府有意给新任手下一个下马威,所以故意坐在了主座上,留下的客座房遗爱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稍稍思忖索性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
眼望站在两厢的王通和梅竹生,见一人眸中满是怨恨,一人气定神闲,房遗爱背地冷笑一声,道:“王通之所以搬来曹州知府,怕是梅竹生这老狐狸的主意吧?”
等到身着男装的谢瑶环进到正堂,房遗爱指着她和范进道:“这是卑职新聘请的二位师爷,主管征比和书启。”
“梅师爷素来办事得力,知县为何要多此一举?”曹州知府看似无意的一句话,清楚的点名了他与梅竹生交情匪浅的关系,同时也给房遗爱敲响了警钟。
“县令是从京中来的?不知是何出身?上姓什么?”曹州知府坏就坏在没看过房遗爱的履历,要不然面对当朝驸马爷、文武状元,任他有多大的胆子也不敢坐在这主座之上,悠然自得的盘问着房县令的情况。
“这胖子不知道我的身份?”房遗爱嘀咕一声,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细节,“一定是万岁故意压下我的履历不往下发,再加上长安城诸多勋贵府中设下了禁军耳目,长孙无忌那个老狐狸一定是嗅到味儿,这才迟迟没给长孙安业通书信。”
“嘿嘿,这下倒叫我捡了一个便宜扮猪吃老虎谁不会啊?”
拿定主意,房遗爱做出一副恭谦的表情,拱手道:“学生确实出身长安,原是今科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姓房。”
“姓房!”曹州知府脸色一沉,转头看向房遗爱,稍稍坐正了身姿,有些试探意味的道:“房县令祖籍可是齐州临淄?”
“学生祖居湖广荆襄公安郡,并非临淄人氏。”房遗爱信口开河,毕竟连唐太宗都敢忽悠的人,怎么会怕一个四品太守知府。
听闻房遗爱的祖籍故里,曹州知府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捋髯看向房遗爱,试探道:“县令出身长安,又与当朝首相同姓,敢问可是房丞相的同族?”
“学生自幼家境贫寒,与房丞相不过只是同姓而已,同族同宗却是不敢高攀。”
“哼!本府还以为你与那房玄龄老儿有什么关联,却没成想竟是一个愣头青!昨天当街暴打王通,分明就是没把本府看在眼里,这次非要好好治治你不可!”
心中暗骂一声,曹州知府将话题拉回到了税粮上面,“房县令,此番本府前来原是为了催讨税粮,不过刚刚听说房县令要私自开仓放粮?为何不给本府打上报呈?”
见曹州知府明知故问,房遗爱心说:“我还有给你打报呈吗?有王通和梅竹生两条忠犬在,你这不已经闻着味儿到了吗!”
“卑职见辖下百姓凄苦,一心热血上头,这才想出开仓放粮的事由,情急下反倒忘记给知府上报了”
房遗爱戏精上身,故意示弱的样子,倒瞒过了曹州知府,就连与他数次交锋的梅竹生也没看出破绽。
“这娃娃终归是年轻啊,平日与老夫斗嘴赌气也就是了,遇到顶头上司还不是得乖乖认错?”梅竹生颔首微笑,哪里知道这是“文抄公”的擅长伎俩。
曹州知府颔首点头,捋髯道:“既然如此,这税粮”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曹州知府无声注视着房遗爱,显然是要试探一下他的心迹。
“税粮下官明日就派人送往曹州,要不然今天?”房遗爱站立起身,故意装作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低头轻声问道。
“这倒不急,这几天就让梅师爷安排一下,将税粮送往府衙就是了,房县令远路奔波还是多休息几日吧。”
曹州知府对房遗爱的反应极为满意,在他看来梅坞县有梅竹生一人却是够用了,房遗爱前来老实着做两年样子就好,不然那城外河渠怕是又要多一个冤死水鬼了。
“全仗知府。”房遗爱翻身看向梅竹生,小声问道:“知府远路而来怕是还没用过饭,眼下快要到正午了,不知梅坞县中可有什么好去处?”
梅竹生向前一步,拱手道:“东城有一座回梦楼,菜肴倒也入得口。”
“如此就请知府移驾回梦楼可好?也好让下官尽一尽属下之心。”房遗爱面容恭谦,扮猪吃虎的伎俩玩的越发得心应手了。
“好,如此王都头、梅师爷”曹州知府起身,看向站在一旁的范进和谢瑶环,嘴角泛起一丝轻蔑,道:“二位新聘的师爷也一块去吧。”
等到梅竹生和王通陪着曹州知府走出正堂,房遗爱这才垂下手掌,走到范进面前道:“待会席间留点神,你可千万别喝酒啊。”
“喝酒学生万不能去到回梦楼喝酒。”范进摆手连退几步,样子跟见了吃人的老虎没什么两样。
见范进变脸变色,房遗爱轻咦一声,“怎么了?回梦楼是刑场啊?你怕什么。”
“启禀县尊,回梦楼中肮脏得很,肮脏得很,此等烟花之地绝非君子所去场所。”
范进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谢瑶环杏眸狠狠瞪向房遗爱,仿佛要将其活剥了似得。
“回梦楼平康坊?梅坞县也有娼院?本县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二位师爷大可监督本县!”
舔着脸说完自证清白的话儿,房遗爱快步走出正堂,哪里还敢去瞧谢瑶环那犹如寒刀冷剑一般的目光。
第三百九十八章 狐狸尾巴()
位于梅坞县东城的回梦楼,总高三层,琼楼玉宇、勾栏画窗,在四周矮小的民舍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气派。
目送曹州知府等人走进回梦楼后,房遗爱站在楼前负手仰望,喃喃道:“自从出了长安,已经有半个月不曾见到如此气派的楼阁了只不过没想到,梅坞县最繁华的楼宇,竟然是勾栏娼院!”
走到房遗爱身后,谢瑶环停下脚步,眼望悬挂在门上的描金匾额,这位谢女官再次恢复了那冷若冰霜的神态,“房知县,为何停步不前?莫非是在感慨在京中时的逢场作乐?”
“瞎说!这些娥眉粉黛再漂亮,能比得上你和京娘?”房遗爱丢下一句奉承话,便灰溜溜的走进了回梦楼中。
范进左手扣着右手手腕,低手含笑缓步走过,经过半天的交谈,这位老书生同样发现了谢瑶环耳垂上的针眼。
谢瑶环站在原地,眼望房遗爱的背影,脸颊泛起一抹桃红,手指打转道:“这个冤家,夸起人来倒是挺受用的。”
陪伴着曹州知府登上回梦楼顶层,眼前的景象再次让房遗爱吃了一惊。
“蜀锦的屏风、云锦的帏帘儿、紫檀的木具,这些近乎奢靡的装饰摆设,别说是在地处偏远的梅坞县,就是长安城怕也只有五凤楼、平康坊才能置办得起吧?”
房遗爱喃喃一句,随即升起一丝疑惑,“之前范进说梅竹生和王通对商户私设银税款项,为何这回梦楼不受影响?事出反常必有妖,王通一介莽夫打打杀杀还可以,出谋划策、暗中牟利”
“还得说是梅竹生这只老狐狸。”房遗爱看向梅竹生,见他寸步不离曹州知府,心中更加认定这两人只见一定有极为深厚的渊源,不然区区一个刑名师爷,如何能跟一方太守说说笑笑?
王通显然是回梦楼里的常客,三两句话,老鸨便派人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