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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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上官,一路奔波劳累了吧?喝点酒解解乏,睡得也香甜些。”将放有餐饭的木盘放在饭桌上后,驿丞官儿面带坏笑,快步退出了房中,临走还不忘贴心的带上了房门。
秦京娘跳下床榻,手托香腮喃喃道:“驿丞官儿笑的好奇怪呢,你说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你惹得好事!小丫头,刚刚怎么学的跟个狐媚子似得,还吹气儿”
房遗爱心底埋怨一声,自顾自的坐在饭桌前,一口小酒一口小菜,吃的倒也痛快,而秦京娘则被他故意丢在一旁,想要杀杀这小丫头煞气的房县令,怎么会就此服软。
“喂,小贼,亏你还是当朝状元郎呢,就不知道礼让一二?”秦京娘嘟着嘴,坐在饭桌前,眼望吃得香甜的房遗爱,有些埋怨的道。
房遗爱喝下一杯酒水,抬眼看向对坐的秦京娘,沉着脸道:“还知道我是状元郎?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官人,说话如此没大没小,小心一纸休书把你送回娘家!”
此言一出,秦京娘哑口无言,她没想到一向嬉皮笑脸的房遗爱,竟然真的生气了。
见秦京娘凝眉愁错,房遗爱暗笑几声,快速将碗中黍米水饭喝下,接着起身拍了拍肚子,仰着脖子打了一个冗长的饱嗝,“吃饱了,你慢慢吃。”
说完,房遗爱缓步走到榻边的地铺前,看着秦京娘先前整理好的床被,背地暗笑一声,“小丫头,不是出身将门吗?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欲擒故纵。”
换下外罩衣衫,房遗爱“呲溜”一声,麻利的钻进了床被之中,躺在地上,眼望一旁细嚼慢咽的秦京娘,故意做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道:“快些吃,吃完吹灯,明天一早还要登程赶路呢!”
“我”秦京娘正沉浸在“休书”的恫吓之中,见房遗爱语气生冷,还以为是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心绪激荡间顿时没了吃饭的胃口,将碗筷放在桌上,倒扣房门后,快速吹灯,擦着黑跑进了床榻上。
房遗爱躺在地上,见窗外月上东山,沉着心静待了一会后,这才悠悠开口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万岁何时命你前来的?怕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秦京娘正处在“休书”的阴霾之下,耳听房遗爱询问,悄悄拭去脸上泪痕,仗着胆儿说:“白简公公来府上传的万岁口谕,叫我快马加鞭追上你这小追上官人,不信的话,这里还有万岁的御笔手书为证呢!”
说话间,秦京娘已经将对房遗爱的称呼,从小贼改成了官人,自幼在“三从四德”熏陶下成长的她,早已将房遗爱看做了自己的生命,之前那“休书”二字,更是饶的这位不喜红妆爱武装的女巾帼心绪繁乱,要不是生房遗爱不辞而别的气,怕是早就开口服软了。
“万岁手书?”房遗爱嘟囔一声,暗想道:“怕是万岁担心我在梅坞县无法全力周旋,这才把京娘派来解了我的后顾之忧了吧?那之前万岁许给长孙津的亲事怎么办?不管了,反正万岁有的是公主,随便挑一个下嫁给长孙津也就是了。”
想清楚李世民的意图,房遗爱暗下决心一定要在梅坞县闯出一番名堂,思忖间,不由又想起了前两任死于疏通河道间的梅坞县令。
“若说一人死在河工中,实属不小心,但两人先后以同样的方式溺死,怕是不单单天灾那么简单。”
“县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好歹也是管辖百里的地方之长,前两任县令留下的师爷、衙役还能不能继续留着用?他们知不知道前两任县令的死因?”
正当房遗爱思绪飞扬的时候,一旁的榻上忽的想起了一阵温言软语,“官人,地上凉吗?”
思绪被打断,耳听秦京娘语气有了明显变化,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故意用烦躁的语调道:“凉倒是还能受得,只是背后的旧伤还未痊愈,被地上的寒气一激,倒是有些隐隐作痛了。”
听闻房遗爱的旧伤复发,秦京娘惊得花容失色,连忙坐起身来,道:“那怎么办?快些上来睡吧?有床榻隔着地气,想是不怎么凉了呢。”
房遗爱等的就是这句话,秦京娘话音刚刚出唇,只见这位声称旧伤复发的房县令,突然站起身来,化作一道残影,一眨眼便登上了木榻。
“怎么不拿被褥来?”
“这里不是有吗?你往那边挪挪。”
“唔官人的手着实有些凉呢。”
躺在榻上,与佳人和衣而卧,房遗爱心里说不出的甜,感受着身侧的软玉温香,含笑道:“叫我什么官人?不叫小贼了?”
轻揉房遗爱后背处的旧伤边缘处,秦京娘怯怯的道:“那不过是气话罢了,何郎果真要写下休书?”
耳听佳人的柔声细语,房遗爱心中征服感油然而生,相比高阳和李丽质,英姿飒爽的秦京娘,无论是秉性还是容貌,颇有花木兰、梁红玉的味道,再加上一路上那冷若秋霜的神态,更在房遗爱心中形成了反差,如果说高阳、李丽质是温婉贤淑的传统女性的话,秦京娘则是只存在于话本中的,爱恨分明、敢爱敢恨的奇女子,而像这样的“烈马”,又有谁不想去征服呢?
“休书?我是不会写休书的,这辈子都不会的。”
打消秦京娘那极为荒唐的臆想后,房遗爱毫无征兆的扬手,狠狠施行了一记“家法”,“若是再敢叫我睡地铺,看我怎么收拾你!”
初次遭受家法,秦京娘又惊又羞,脸颊红的仿佛要烧起来似得,双手缓缓揉搓房遗爱背后伤口,生怕夫君的旧伤因为地上的寒气复发。
“揉了这么半天,还是疼,不如给我捂捂吧?”
房遗爱侧身正在暗笑,忽的感觉身后一阵温热,耳边佳人呼气的声响也变得沉了几分。
“这小丫头,不愧是出身将门,胆子却是比漱儿、丽质大许多呢!”
房遗爱猛地翻身,将秦京娘揽入怀中,凑到佳人耳畔,轻轻啄了一口那凝脂般的耳垂,吹着气说道:“京娘,听说你自幼练习骑术?”
“是呢,不过哪里比得上夫君。”秦京娘羞不可抑,开口直截了当的承认,又怕拂了房遗爱的面子,只得在后面奉承了一句骑术极为一般的房县令。
“总是这样谦虚。”房遗爱轻笑一声,抬头思忖片刻,忽的想到了一个妙法儿。
“京娘,你乘骑过黄骠马、御马、西凉马、大宛马”
“可曾乘骑过驸马?”
“驸马?何郎莫要打趣,奴家怎敢”
“这有什么娘子请上马!”
“冤家,好不知羞的!”
第三百八十五章 到任()
鸡鸣时分,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几乎彻夜未眠的秦京娘,早早起床梳洗,用裁刀将被褥上的红丸,小心翼翼的剪了下来。
“嗯?京娘起来的这么早?”房遗爱翻身去揽佳人的手臂落空,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面带娇羞,正在裁剪床褥的秦京娘。
“何郎起来了。”
秦京娘含羞将小布片收好,轻轻的将裁刀反向放在一旁,生怕那锋利的刀尖儿,刺伤心上人。
望着宜喜宜嗔的秦京娘,房遗爱坏笑一声,打过哈切,道:“娘子如此害羞?昨晚为何那般胆大?”
“哼!”秦京娘被说的脸颊越发滚烫,轻锤房遗爱胸膛,呢喃道:“先前还不是为了让你尽兴,别又搬出休书来威胁奴家。”
见秦京娘面露真诚,房遗爱这才焕然大悟,含笑攥住佳人玉手,温存的道:“多谢娘子一片苦心。”
秦京娘顺势倒在情郎怀中,葱葱玉指缓缓画圈,杏眸轻蹙,启开绛唇,语调满是幸福的道:“何郎,奴家终于是你的人了。”
“京娘,我的好京娘,我一个人儿的京娘姐姐。”秦京娘娇羞的话,让房遗爱极为受用,揽着佳人轻笑不止,心中豪迈之气陡然而生。
轻抚秦京娘秀发,房遗爱脸上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目的忧虑,“这次去往梅坞县治理灾情,怕是没有明面上这么简单,此番怕是又要连累娘子跟着操心了。”
“只要能跟何郎在一起,奴家什么都不怕的。”
“好,不过京娘,这次去到梅坞县关系匪浅,何郎二字不要当着外人明言,若有外人唤我房俊即可。”
“房俊?房俊儿哥?”
“跟漱儿一样,调皮。”
穿好衣衫,洗漱干净过后,房遗爱二人辞别驿丞官儿,二人二马一路朝着梅坞县飞驰而去。
历经半月,饱受风霜之苦的二人,这才到达了曹州治所,曹州县。
来到馆驿,照例出示印信后,房遗爱二人来到住房,一人忙着整理被褥,一人则坐在书案前,秉灯查看起了曹州辖下地图。
“曹州距离梅坞县不过百里路程,以咱们夫妻的行进速度,多半天也就到了。”
说着,房遗爱合上地图,走到秦京娘面前,轻声道:“不如明早四更启程,赶在正午时分下脚如何?”
“为何不多休息一会?这半个月来一路马不停蹄,何郎的伤势吃得消么?”秦京娘整理好被褥,坐在榻边一边梳理秀发,一边喃喃道。
“伤势倒还则可,只是我怕梅坞县鱼龙混杂,准备赶在正午时分,衙中差人都当值时下马落脚,好给他们来一个刀劈定军山,一战成功!”
房遗爱做出一个举刀的手势,脸上笑容虽是灿烂,但星眸中却闪过了一丝阴鸷之色。
“一战成功?何郎是想着立威吗?”秦京娘站起身来,边为夫君更衣边说道。
想到内衙一众师爷、捕快,房遗爱眸中阴鸷更甚几分,“我怀疑前两任县令离奇身死,府衙中的差人一定知情,此番去到梅坞县,若想找到长孙业安的纰漏,必须要将这些掣肘之人一一拔掉,不说杀了他们,将他们赶出县衙倒是必须的。”
秦京娘听得一知半解,从未接触过府衙事务的她,哪里会明白其中的道道,递给房遗爱一杯温茶,带着微笑道:“奴家,一切都听何郎的。”
“好京娘。”房遗爱接过茶盏,忽的想到明早就要抵达梅坞县一事,随即收回手掌,匆匆穿衣,走出了房间。
过了片刻,正当秦京娘想要出门查看时,房遗爱却又及时返了回来。
“何郎做什么去了?”秦京娘登上榻板,自打这半月来的耳鬓厮磨,早已将让她蜕变成了真正的女人,做起事来倒也不会像之前那般强作镇定,对待房遗爱却是更加温存了。
房遗爱倒扣门闩,坐在榻边脱下靴子,轻声道:“刚刚吩咐驿卒去到梅坞县传信,不然县太爷和夫人到了,那帮差人还在各忙各的,该有多尴尬。”
秦京娘听到“夫人”二字,莞尔一笑,正要前去熄灯,却被房遗爱抢在了前面。
第二天四更时分,二人早早整顿停当,再跟驿卒问明道路后,双双朝着此行的目的地,梅坞县策马赶了过去。
从曹州一路行来,越是深入,道路两旁的景色就越是凄凉,中间还有几段道路坑坑洼洼,显然是年久失修所致的。
“梅坞县,多有意境的名字。为何土地如此贫瘠,县衙中连修路的饷银都那不出来了吗?”
房遗爱坐在马鞍上,不住摇头轻叹,随着时间深入,这位县太爷这才意识到了,梅坞县是一个多么贫瘠的地方。
秦京娘遥望左右田野,见庄稼凋零稀少的可怜,饶是她不通农务,却也察觉到了几分异样,“这些庄稼为何如此凋残?”
“河南道接连三年遭遇水患,今年初春又是遭受蝗灾,地里有些庄稼却是不错了。”房遗爱苦笑一声,接着细声喃喃道:“只是不知那水渠河道的情况如何,想来能令两位朝廷命官死于非命的地方,却是一处极为险恶的存在。”
正午时分,房遗爱和秦京娘终于抵达了,河南道受水患、蝗灾最为严重的梅坞县辖下。
梅坞县辖下有五十八个村寨,其中大者两三千人,小者仅有三四百人,虽然人数差距极大,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穷。
翻身下马,房遗爱和秦京娘走在村落之中,眼望四处凋敝的民舍,凄惶之意油然而生。
“官人,这村子怎么如此破旧?连一处像样的宅院都没有,全是用稻草和泥土搭建的土房。”秦京娘自觉将何郎换成了官人,杏眸环顾,所到之处,尽是由稻草和泥土混合堆砌而成的院墙民宅。
房遗爱凝眉不语,特意朝着几户搭有篱笆院的农户家中去看,只见对在院中的屯粮仓早已破旧,其中哪里有半粒粮食的影子。
“梅坞县辖下为何这样贫瘠?河南道乃是我大唐粮仓之地,不该如此啊!”
说着,心绪繁乱不堪的房遗爱紧走几步,终于在一颗老槐树下,找到了两名正在晒太阳的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