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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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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仲举此时痛得面色惨白,面对长孙无忌的询问只是冷哼相对,任他如何威逼却也不肯透露半点有关“何足道”的事情。

    谢仲举之所以这样做,一半是念在“何足道”一事牵连太广,如果眼下招供被长孙无忌查到蛛丝马迹,恐怕非但房俊姓名难保,就连长孙皇后、秦琼、房玄龄、杜如晦、柴绍等一干大臣都会被牵连进去,到时长孙无忌趁机打压异党,事情的后果远非她一个小小女官能够承受的了得。

    谢仲举心间另一半的执念,却是有那股莫名情愫发出的,一想到房俊会因此下牢问罪,很有可能还会性命不保,这位久居深宫自问今生与情爱无缘的女娇娘,竟出奇的动了恻隐之心。

    “不招?”眼见谢仲举一言不发,长孙无忌抚髯冷笑,“这拶子要是再用力的话,你的双手可就永远握不了笔了!”

    施刑的两个衙役深通刑罚中的门道,此刻见长孙无忌言语吓唬谢仲举,不由再次收紧骂声,谢仲举一双玉手瞬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样子显得极为凄惨。

    长孙无忌没想到谢仲举会如此有骨气,联想到待会或许还要他当堂画押,一番思忖,随即将衙役将拶子从谢仲举手上取了下来。

    “你到底招不招?”长孙无忌眉头攒簇的看着谢仲举,眼见她十指血肉俱都绽开,暗自颇为咂舌,不由赞叹起了这位弱不禁风的小书童的骨气。

    “你故行冤狱陷害于我,事到如今叫我招些什么?无有什么招的!”谢仲举看着鲜血淋淋的双手,心头忽地闪过了房俊的脸庞,剧痛、彷徨下这位往日宛若冰山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谢女官,竟自落下了两行珠泪。

    眼见谢仲举落下泪来,长孙无忌暗自欣喜不已,误以为谢仲举即将受刑不过他的,转而对衙役吩咐道:“好!来啊,上夹棍!”

    察院中审问的多是朝廷大臣,除了武将之外,那些个文臣还没等动刑便招了,此刻见谢仲举竟如此嘴硬,看惯了酷刑加身的衙役也暗暗咋舌,相视一眼,两名衙役抄起夹棍,两厢又各自走出了一名衙役,四人合力将夹棍套在谢仲举的膝盖之间,二人抓起谢仲举的肩膀叫她跪在地上,另外两人放开夹棍上的麻绳,一人一头儿,用力猛地一拉,硬木材质且浸过桐油的夹棍随即将谢仲举的双膝夹在一起,痛感远要比之前的拶子更甚数倍不知。

    “有招无招?”

    “无有什么招的!”

    “收!”

    “收!”

    “给我使劲收!”

    三声惊堂木响彻察院大堂,负责执行的两个衙役奋然用力,麻绳险些被他们用蛮力扯断,而重刑之下的谢仲举脸颊满是汗水,一双杏眸中流露苦楚之外,坚毅之色也愈来愈深!

    谢仲举承受着巨大的苦楚,神智也随着剧痛渐渐模糊,半醒半昏之间,她竟仗着胆子轻声呢喃了一句,被深藏在心间却从未喊出口的话儿,“房郎。”

    长孙无忌坐在大堂上,见谢仲举无声低语,招手唤停衙役继续施行后,走到谢仲举面前问道:“你在说什么?”

    夹棍所带来的煎熬忽的消失,巨大的落差下使得本就神智不清的谢仲举眼前一黑,接着紧密杏眸竟是昏死了过去。

    两名扯着谢仲举臂膀的衙役,见谢仲举昏死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对面前的长孙无忌说:“还有气儿。”

    见谢仲举大刑之下昏厥过去,长孙无忌拂袖冷哼,思想到他是萧锐暴毙一案的突破口,随即变换脸色对衙役说:“把他先行收监!给我看好了,任何人不准探监!”

    说完,长孙无忌转身踱步,可还没等走两步,便回头说道:“好吃好喝伺候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跟他一块去枉死城报道吧!”

    等到衙役七手八脚的将谢仲举抬下去后,长孙无忌坐回公案前,抚髯喃喃道:“要不是指望着从他嘴里撬出来何小贼的弊病来,本官早就把他交给马周去审问了!马周呢?他去哪了?”

    大明宫中,监栏院中,正坐在王有道房中,与他促膝长谈的马周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在揉了揉鼻子后,继续从王有道嘴里套起了话来。

    “王总管,本官奉命协助长孙丞相审理萧锐暴毙一案,有关事情涉及到了通行腰牌,这才来冒昧请教总管,还望老哥哥指点一二。”

    之前马周考虑到此事涉及到长孙皇后,这才会来到监栏院,打算旁敲侧击的从王有道这里打听出点有价值的线索。

    “通行腰牌?马大人怎么没事儿问起这个来了?”王有道神色严谨的看向马周,他常年在宫中当差,自然知道通行腰牌代表着什么,在没摸清底的情况下,哪里肯如实回答马周的话儿。

    马周见王有道变脸变色,自知在他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后,转而心生一计,风轻云淡的随口说:“之前有人在长安街头捡到了一块木制腰牌,我怀疑这应该是宫中某位内侍臣所遗漏的,今天恰巧进宫行走,这才来找公公询问一番。”

    王有道得知腰牌的材质,心间的谨慎这才慢慢放了下来,“木制腰牌?想长安城中各个王府、侯府、国公府都有制造腰牌的例子腰牌上没写着什么字儿吗?”

    “哦哦哦,对了!不是总管总管说起我到险些忘了,腰牌上写着一个李字,莫非是河间郡王府中小厮遗漏的?”

    说着,马周假意起身,在站起的同时悄无声息的抖搂衣袖,之前被他藏在衣袖中的画影图形随即掉了下来。

    “哎呦,马大人你有东西掉了!”王有道捡起画像,下意识轻轻怕打尘土,却将叠着的纸张给抖搂了开。

    看到画中人像,王有道眉头微皱,被马周打消了心中疑虑后的他,下意识随口说出了心中所想,“这人不是尚仪院的司籍女官谢瑶环吗?”

第三百一十七章 伏行千里露痕迹() 
    马周听到“谢瑶环”三字,不禁大喜过望,自知从王有道身上找到突破口的他,不动声色的问道:“王总管莫非认识此人?”

    “认识,她就是尚仪院的司籍女官”王有道话说一半,突然想起谢瑶环奉命监察房俊一事,深知此事不能外泄的他,连忙改口,“只是面熟,面熟。”

    王有道变脸变色,等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露出的表情早已经给了马周答案。

    马周成功套出谢瑶环的身份后,为了不打草惊蛇,随即若无事一般闲聊道:“这人是吏部堂上的行房胥吏,公公为何说他是个女官?人家可是一个年过二十五的壮小伙儿啊!”

    此言一出,王有道心间的顾虑瞬间被打消,双手将画影图形递给马周,略微尴尬的笑道:“是咱家认错了,认错了。”

    马周收好画像,拱手道:“打扰总管了,在下这就去河间郡王府走一遭,就此告辞。”

    从监栏院出来,马周快步疾行,径直走出大明宫门,去到察院准备找主审长孙无忌一起商议接下来抓人的具体对策去了。

    马周走出宫门的同时,高阳也感到了立政殿中。

    推门进入立政殿,见长孙皇后正坐在茶桌前翻看书本,有心夫君安危的高阳一言不发,见面便跪在了地上。

    长孙皇后正要让高阳坐下详谈,却见她面带焦虑的跪在地上,不由吃了一惊,放下手中书本,连忙问道:“漱儿,你这是怎么了?”

    “母后,谢仲举被抓了。”高阳说着,晶莹的泪珠止不住落了下来,“要是被长孙舅父查到俊儿哥的化名一事,恐怕俊儿哥会被处以极刑的!”

    此言一出,长孙皇后大感惊讶,一方面她不曾想到谢仲举会暴露的如此之快,另一方面她万没想到高阳竟然已经知道了房俊的化名一事。

    长孙皇后黛眉攒簇,伸手将高阳搀扶起来后,手扶香腮喃喃道:“漱儿先别急,本宫这就想办法去救瑶环,房俊化名一事近期就会败露,你放心,母后一定会尽力周旋的。”

    安抚过高阳后,长孙皇后面带不解的道:“漱儿,你是如何知道房俊化名一事的?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面对母后的询问,方寸大乱的高阳尽数将往事说了出来,在说到襄城、长乐二位公主时,长孙皇后的脸色愈发凝重,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些天看似如常的李丽质,竟然早已经知道了她和房俊之前的关联!

    低头一番思忖过后,长孙皇后杏眸微转,接着对高阳说:“漱儿,你去把此事告诉丽质,看她是什么反应。到时候记得回来跟母后说。”

    支走高阳去探李丽质的态度后,长孙皇后搓着双手,在立政殿中不住徘徊,几次想要写下书信将谢仲举的真实身份告知长孙无忌,却又害怕自己哥哥顺藤摸瓜揪到房遗爱的把柄,进退两难下,这位正宫国母竟然罕见的坐蜡了。

    来到栖霞宫,李丽质正坐在书案前临摹碑帖,见高阳到来,不由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容,头也不抬的说道:“漱儿,你怎么又来了?我说过房俊”

    李丽质话说一半,便被高阳夹带哭泣的语调给打乱了心绪。

    “姐姐,俊儿哥要被抓进大牢了。”

    得知房遗爱的现状,李丽质玉手一抖,手中狼毫随即落在了宣纸之上。

    “什么!”短暂的暴露真实情绪后,李丽质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间忐忑,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高阳受到长孙皇后的示意,心中便没了忌惮,对着李丽质将房俊二人夜探萧锐、萧锐离奇牢中暴毙、谢仲举被抓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听完高阳的讲述,李丽质坐在书案前,轻咬绛唇,眸中焦虑之色转瞬即逝,“谢仲举被抓进察院了?舅父的主审、马周的副审萧锐暴毙牢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李丽质变得和高阳一样,方寸大乱,之前她之所以摆出恨房俊入骨的模样,完全是为了在危难关头使出奇招,可没成想萧锐竟稀里糊涂的死在了刑部大牢之中,他这一死不但使得房遗爱陷入了绝境,就连李丽质早已想好的计划也被一同打乱了。

    一番思忖过后,李丽质目光流盼,一把抓住高阳的手掌,低声道:“漱儿,你想不想救仁兄?”

    高阳见李丽质果然心系房遗爱,一时间喜极而泣道:“想!只要能救得了俊儿哥,让漱儿做什么都行!”

    “好!既然漱儿想就仁兄,就按照姐姐说得去向母后答对。”李丽质贴在高阳耳边喃喃几语,眉宇间再次恢复了之前的镇定。

    高阳听过李丽质的嘱咐,面带不解的看着姐姐,好奇的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要瞒着母后?还要漱儿去跟母后说,你你恨俊儿哥入骨?”

    “漱儿,你要知道,母后跟仁兄之前不过是存在着利益关系。而你跟我却是却是心系仁兄的!”

    说着,李丽质拭去妹妹脸颊上的泪痕,私语道:“这件事牵连甚广,加上舅父在旁挑拨,恐怕萧瑀会将萧锐的死算在仁兄头上。到时二罪加身,即使母后求情也是于事无补。”

    高阳听过李丽质的细细讲说,意识到各方势力对俊儿哥的态度后,这位小丫头经过深思熟虑,最终选择和李丽质站在了一起,毕竟她们二人全都爱着房遗爱,而房遗爱也是亦然。

    马周回到察院后,却听闻了长孙无忌已经将谢仲举羁押在案的消息。

    四处寻找主审大人,马周却只得到了一个“主审回府料理公务”的消息。

    马周得知长孙无忌曾对谢仲举动刑,从王有道那里套出这位谢女官的真实身份后,他更加认定了谢瑶环是长孙皇后心腹的猜测,一番思忖,马周径直来到察院大牢,虽然之前长孙无忌曾经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探监,但这句话儿对于身为副主审的马周显然没什么用处。

    三言两语支走当差衙役后,马周打开单间牢房,推开房门,便看到了双手满是血渍、脸色惨白的谢仲举。

    谢仲举坐在地上,眼见来人并非王有道,她自知此人十有八九便是奉命审理此案的官员,联想到那个行为不端、性格浮躁的登徒子后,谢仲举再次做好了受刑的准备。

    心中打定主意,谢仲举缓缓闭上眼睛,连看都不愿再去看马周一眼。

    马周捋髯看向谢仲举,见她受刑上的不轻,不由眉头攒簇,联想到谢仲举对外的身份是何足道的书童后,这位副主审随即便猜到了长孙无忌严刑逼供的所作所为。

    “谢瑶环?”对着沉默不语的谢仲举下了一剂猛药后,马周将身站在门后,循循善诱的与谢仲举交谈了起来。

    一番交谈过后,谢仲举见马周手段过人,竟能凭着一张画影图形从王有道口中套出话儿来,不由对这位监察御史抬眼高看了三分。

    话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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