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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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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小二前去取酒水后,张文翻身站在房遗爱身旁,心中呢喃道:“何足道,你不是要喝酒吗?本解元就送你更上一层楼,喝醉?喝死你才好!”

    众人见房遗爱呼唤小二取水酒,脸上尽都浮现出了不解之色,私下交头议论,却不敢明着讽刺房遗爱了。

    将身站立在楼梯上,杜如晦见房遗爱这般举止,颇感好奇,随手拦下想要前去劝慰房遗爱的谢仲举后,嘟囔道:“我这侄儿应该有些分寸,谢兄弟、贤侄女还是跟随老朽一同看下去吧。”

    因为“布衣榜首”的名气过于响亮,乃至于五凤楼一、二、三层楼上早已围满了看客,有几位不怕死的还登上栏杆、或搂抱立柱朝其中观望,场景倒颇有几分“卖挂票”的意思。

    等到小二犹如上刀山一般,手持托盘挤进房遗爱身前,众人的目光不由纷纷被小二所持木盘中的酒盅吸引了过去。

    “嗯?这是什么意思?不曾端来整坛水酒,怎地盘中尽是些酒杯、酒盏?”

    “好家伙!绿蚁酒、葡萄酒、烧刀子、梨花酒、状元红、女儿红、剑南烧春、石冻春。。。还有化外沙漠的马奶酒!”

    “这些个酒水混着喝下去,不醉个三天三夜,就叫我爬出五凤楼!”

    议论间,不乏有爱酒人士,认出了小二盘中那些五颜六色的水酒。

    小二之所以端来许多品种繁杂的水酒,倒不是他有心多买些银钱,而是完全遵从张文的吩咐去办的。

    眼望木盘上的酒盏,张文眸中阴鸷之色一闪而过,“哼哼,何足道!任凭你有千斤力气,喝了这些个水酒,管教你醉成一滩烂泥!”

    听闻众人的议论,房遗爱朝着木盘上看去,眼望这些不曾见过的水酒,心中不由暗骂小二是个蠢材。

    “这是什么?红的?黄的?绿的?白的?褐的?还有一盏黑布隆冬的!这五凤楼莫非是看染坊的不成?怎地水酒竟自有这么些个奇怪的颜色?”

    咂舌嘟囔几语,房遗爱眼望众人,见其都是一副期待的神色,不由暗骂自己牛皮吹的过于大,眼下骑虎难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得!自己作的死还得自己受!”

    暗咬银牙,房遗爱端起一杯颜色较为正常的白色酒浆,仰头闭着眼睛一口喝了下去。

    之前受到张文的吩咐,小二刻意将酒杯、酒盏全都换成了最大号的,这一杯水酒没有半斤也得有五两,入肚之后房遗爱好似吞了火锅底料似得,仿佛下一刻喉咙便会喷出火来。

    放下酒杯,房遗爱吐了吐舌头,询问道:“这是什么酒?怪冲的!”

    此言一出,二楼中哄堂大笑,“这是烧刀子,我的何榜首!”

    见“何足道”喝的分不清水酒种类,众人轻蔑之意更甚了几分,纷纷出言讽刺起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

    “何榜首,怎地喝的连酒都分不清楚?还能不能写诗啊?”

    “诶,应该说是还能不能记得起山野老翁曾经说过的诗,怎么的榜首大才子会写诗?”

    “对对对,榜首!你那山野老恩师不曾多说几首诗句与你听听?害的咱们的布衣榜首再次吃瘪作难,哎,好生尴尬!”

    正当众人说的不亦乐乎时,只听一声清脆的放置声响起,房遗爱径直将酒杯重重放在了木盘之上。

    下一刻,随着一道略带醉意的嗓音响起,二楼中哄笑之声顿时全消,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太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洛阳亲友如相问,便说我挂东南枝!”

    房遗爱话说一半,唯恐冲撞了李世民,无奈下只得胡诌了几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诗句。

    短暂寂静过后,笑声更甚之前,一时间“布衣榜首”的称谓,竟自成了众人讥笑房遗爱的话柄。

    听着耳畔的嘲笑声,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弯腰捡起之前那杆兼毫,左手挽袖、右手持笔,在面前的白绸上挥毫泼墨起来。

    “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清隽的瘦金体浮现在洁白无瑕的白绸上,好似一道咒语一般,瞬间封住了在场众人的嘴巴,一时间二楼中除去房遗爱的冷笑外,再无其他半点声响。

    大笔挥就,在蜀锦白绸上写下王维先生的渭城曲后,这位醉酒的文抄公诗兴大发,呢喃道:“前世曾有太白先生斗酒诗百篇,今日我何不趁着酒兴学他一学!”

    想到这里,房遗爱停笔,取过木盘中一枚酒盏,环顾众人,竟颇有几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气势。

第一百九十三章 尝酒题诗() 
    房遗爱左手举杯,右手持笔,含笑环顾四下,眉宇间不羁之色展露无遗。

    低头查看杯中水酒,见酒浆颜色微绿,表面浮有许多细小泡沫,前世喝惯了“牛二”、“青啤”的房遗爱,不禁有些愣神。

    将酒杯送至鼻下,房遗爱轻嗅了几下,酸味顿时直冲鼻腔。

    被酸味引得微微皱眉,房遗爱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酒?”

    见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竟连常见的酒水都不知晓,众人心中顿生笑意,不过碍于他刚刚书写下的诗句,倒没人敢再嘲笑他。

    暗地嗤笑几声,看客中有几位热心肠,开口叫嚷道:“榜首,这是绿蚁酒。”

    “绿蚁酒?共赏金尊沉绿蚁?这就是李清照诗中所写的绿蚁酒?怎么跟老北京豆汁儿如此神似啊!”

    背地嘟囔一声,房遗爱实在受不了绿蚁酒独有的酸味,嫌弃下,生出了将酒杯放回的念头。

    可就在房遗爱伸出手掌的刹那,站在他身旁的张文冷笑一声,喃喃道:“榜首,莫非不敢饮酒了?”

    见张文两次三番捉弄自己,房遗爱顿时头大如斗,耐着心思想了半晌,也不曾想起在哪里得罪过这位张解元。

    虽然顶着“布衣榜首”的名头,但房遗爱终归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面对张文屡次的挑衅,醉酒后的他哪里还肯息事宁人,继续装怂?

    “今日酒兴不足,再饮几杯又有何妨!”

    说着,房遗爱屏住呼吸,仰头将绿蚁酒囫囵吞下了腹内。

    酒浆进入咽喉,房遗爱只觉粘稠、辛酸、好似喝了咳嗽糖浆似得。

    “唔,味道好奇怪。。。”绿蚁酒虽然有些辛酸怪味,但回味却夹带着几分芳香,咂嘴嘀咕了一会,房遗爱咧嘴一笑,“不过我喜欢!”

    众人见房遗爱写下诗句,心中的期待顿时消了大半,交口称赞后,陆续准备走出五凤楼。

    遥望白绸上清隽秀丽的瘦金体,杜如晦颔首轻笑,对身旁的谢仲举、秦京娘道:“谢兄弟、贤侄女,眼下一诗吟成,快将贤侄搀扶到雅间喝茶解酒吧。”

    听闻杜如晦的吩咐,秦京娘、谢仲举点头应是,随即迈开脚步,伴随着渐渐离去的人群朝二楼走了下去。

    张文见“何足道”挥笔写下诗句,一心想要让仇人名声扫地的他,心中难免有些失落,随着同行转身离去,还絮絮叨叨的数落着房遗爱的诸多不是。

    可就在大家各有所思,迈开脚步的同时,房遗爱略带虚浮的声音,忽的在众人耳畔回响了起来。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见“何足道”吟出新诗,众人争相回头观望,与此同时,向前迈动的脚步也随即停了下来。

    放下手中酒杯,房遗爱挥舞兼毫,在两名小厮竖撑起的白绸上,再次疾笔写了下来。

    写下白居易的问刘十九后,房遗爱停笔挽袖,颇为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文抄作品”。

    眼前白绸上又多出了四行墨迹,众人面面相觑,随后一哄而散,正想围在房遗爱身旁,细细打量起了白绸上的新诗。

    见房遗爱酒意正浓,谢仲举、秦京娘停下脚步,相望一眼,眸中惊奇转瞬即逝。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抚髯望向下方白绸,站立在楼梯上的杜如晦面带笑意,轻啐一声,“这小子,酒量不大志气却是不小!想来这些年他不学无术,原来是韬光养晦啊?玄龄兄生的此子,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暗自羡慕老友后,杜如晦眉头微皱,嘟囔道:“想来荷儿虽然生性温和,但却不似遗爱这般放荡不羁,哎,奈若何,比之若何。。。相伴共事的一辈子,却不曾想还是输给了房老倌儿一头!”

    见“何足道”再次写下诗句,张文犹如受到了千钧重击,愁眉苦脸的思忖,“莫非这酒中放了人参鹿茸?还是何足道这小子吃了海狗虫草?怎地这才华越喝越大了呢!”

    众人举在房遗爱周围,眼望白绸上的诗句,任谁也不敢再去怀疑“布衣榜首”的才华了。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儿?”

    “诶诶诶,我说那小子儿!带什么儿字音?榜首的诗句都让你给玷辱了!”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我的天,这意境说的我都想喝酒了。”

    听闻周遭众人的话语,房遗爱自知已经证明了自身才华,不过出于酒兴的缘故,这位“文抄公”最终将脸面远远抛到爪哇国去了。

    “列为先贤,你们的名诗名句。。。还是让学生代劳了吧!”

    嘟囔一声,房遗爱白了一眼身旁手持酒盘的小二,对其努了努嘴,笑着说:“小二哥,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为榜首托盘是我的福分。”

    说着,小二将酒盘向前稍稍推了一些,任由房遗爱取杯畅饮。

    端起一杯酒盏,其中的酒浆房遗爱却是难得认识,“西域葡萄酒?”

    仰头喝下一大杯葡萄酒,房遗爱长叹一声,提笔在白绸上继续起了他的文抄公生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代征战几人回。”

    写下凉州词后,房遗爱忽的被诗中意境感染,不由联想到了望月台、太白山两次血战突厥武士的经历。

    感慨下,房遗爱长叹一声,“世上知心者又有何人?!”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万千,心中尽都是“何榜首怎地如此狂傲”的念头。

    就连生性温和的杜如晦,在听到房遗爱的感慨后,心中也闪过了一丝不悦。

    “遗爱终归年轻气盛,说起话来总是这样出言无度!”

    谢仲举站立在杜如晦身旁,眼望酒态尽显的房遗爱,莫名升起了一丝欣喜,“房俊才华自不必说,想来他之所以倾心二位公主和秦京娘,应该只是出于她们的美貌吧?若论才华横溢。。。”

    想到一半,谢仲举扬手轻拍额头,只觉脸颊微微有些发烫,“谢瑶环,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房俊只不过是一个放浪不羁的登徒子,你怎能对他心生爱慕!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为好!”

    “世上知心者又有何人?”呢喃一声,秦京娘娇容略显落寞,心想,“全怪我只会舞枪弄棒,想来日后一定要多读些经文典籍,这样也好跟何郎接的上话,不然只谈论刀枪剑戟确实有些煞风景呢。”

    感慨过后,房遗爱面带得意的望向众人,见大家目光隐含幽怨,心间咯噔一声,这才察觉到了之前失言的疏漏。

    “完了!说秃噜嘴了!这帮文人万万不能得罪,我还等着他们救命呢!”

    掂量过其中利弊,房遗爱放下毛笔,对众人拱手道:“此刻知音尽在五凤楼!”

    此言一出,众人眉开眼笑,试问能够被“布衣榜首何足道”引为知己,那该是多大的面子?

    “榜首谦虚了!”

    众人含笑对房遗爱拱手施礼,至于长孙津之前费尽心思编排出污蔑“何足道”的话语,眼下早已被丢到地上,踩了又踩。

    五凤楼中人声鼎沸,而楼外的热闹程度,却一点也不比楼中差上几分。

    之前国子监猪队友的自作聪明,使得“何足道”醉酒题诗一事,在龙灯会上迅速传开。

    一时间烂柯棋馆、长安酒肆、决明楼、畅春园,等一众文人才子聚集的地方,尽数都得知了此事。

    可就在一众试子着急忙慌赶往五凤楼时,一老一少徐徐前行,在这疾行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

    少女身着一袭绯绿长裙,头上青丝绾在脑后,束成了一个包包头,配合着她犹如粉雕玉砌般的面容,到十分贴切那“九天仙女临凡下,从此少年成相思。”的歪诗。

    少女身旁的老者穿着红色锦袍,面容白净发福,不同于常人的是,他那下巴光秃秃的一根汗毛都没有,走起路来右手手腕不时甩动,看起来平日好似时常手持拂尘。

    走在街道见,从过往行人口中得知“何足道醉酒五凤楼题诗”的消息,少女鼓起两腮,嘟囔道:“王公。。。王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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