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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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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年纪尚浅,不过是爱好而已。”说着,房遗爱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谢仲举,见其站在身后暗自发笑,心中暗啐这小太监作壁上观,实在太没义气。

    眼见所执黑子即将落败,老者索性耍起赖来,目光直指房遗爱道:“如此你与老夫对上一局,也好让我这老头儿见识见识你的棋着!”

    “啊?”房遗爱见老者提出要与自己对弈,一时颇为惊讶,唯恐众人说他自大下,连番委婉回绝,“学生见识浅短,实实不敢与先生对弈。”

    见房遗爱推辞,执白子老者起身拉扯,硬生生将房遗爱按在了棋座前,“诶,棋局之上不分长幼,小哥快些杀杀这老倌儿的锐气才好!”

    被强拉坐下后,棋瘾大起的房遗爱倒不推辞,缓缓收起棋盘上的黑子,拱手施礼,与对坐老者手谈了起来。

    见房遗爱落座对弈,谢仲举缓步走到他身后,聚精会神的研究起了他的棋路棋着。

    与之前对阵长孙澹一样,房遗爱自觉棋力不是对坐老者的对手,开局便采取了“抱头鼠窜”的游击战术,任由老者执白子吞吃黑子,却始终不肯与其正面交锋。

    “你这娃娃下棋怎地如此胆小?”老者虽然着着占先,但碍于房遗爱只躲不打,一时间倒拿他没什么办法。

    面对老者的询问,房遗爱苦笑一声,“学生自知棋力不是先生对手,值得如此委曲求全了。”

    对坐老者眼见百着内战胜房遗爱无望,自觉在一众老友面前失了面子的他,心生不悦道,“哼,如此畏首畏尾,想来日后也难成其什么大事。”

    之前受过房遗爱指点的老者,言语有心帮助房遗爱,出言辩论道:“嘿,老倌儿。你刚刚不还在夸赞何足道的棋路深谙中庸之道么?怎地现在换了这位小哥,就说人家畏首畏尾了?”

    “哼,他一个黄口小儿怎能与何榜首相提并论?”说着,对坐老者连连使出杀招,显然是打算速战速决。

    见老者连番逼迫,饶是房遗爱有意谦逊,但却还是被逼的有些不悦。

    “这老头儿太过欺人,想来已经躲闪了近百着,眼下总该试试锋芒了吧?”

    心中拿定主意,房遗爱手执黑子连番布局,不动声色的搭构起了反击隐子。

    二十着过后,对坐老者白子锋芒大盛,眼见即将将“抱头鼠窜”的房遗爱尽数吞下,喜悦下朗笑一声,“哈哈,娃娃你往哪里走!”

    听到老者笑声,与友人交谈的杜翁发下茶盏缓步起身,想要观看一下这位新来的少年郎的棋艺如何。

    杜翁棋艺精湛,瞬间便看破了房遗爱的棋着伎俩,暗想,“唔?这娃娃已经布下十余着隐子,眼下白子即将摧枯拉朽,他怎地还不反击?”

    谢仲举站立在房遗爱身后,见白子已将发起全面攻击,不由暗自为房遗爱捏了一把冷汗,“房俊的棋路太过惊险,想来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又过了十着,对坐老者抬眼看向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是准备全力吞吃黑子了。

    见房遗爱无动于衷,杜翁不由轻言提醒道:“娃娃,此时若不反击你便没机会了!”

    听闻杜翁的话语,对坐老者冷哼一声,信心十足的说道:“哼,他反击什么?不出二十着我定能赢他!”

    得到杜翁的提醒,房遗爱颔首点头,手持黑子一着落下,之前埋下的隐子遥相呼应,面对白子摧枯拉朽一般的全面攻击,竟自竟生生豁开了一条口子!

    眼见苦心布下的棋局被房遗爱一招化解,对坐老者有些气馁,对杜翁喃喃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见老友出言讥讽,杜翁却也不恼,轻笑着道:“见死不救是小人。”

    对坐老者显然有些忌惮杜翁,说过之后埋头观棋,一心想要胜过房遗爱这个奸诈孺子。

    一盏茶过后,黑子渐渐扭转战局,白子反倒被逼得龟缩一角,眼看就要被困死居中。

    房遗爱从棋篓中捡起一枚棋子,见对坐老者气喘如牛,生怕将其气出个脑血栓、心脏病的房遗爱微微一笑,接着回手将黑子放回了棋篓之中。

    对坐老者心知自己败局已定,忽的见房遗爱落子停手,不由好奇问道:“咦?娃娃你怎么不落子?”

    “先生大才,学生佩服。眼下棋局已和,学生自然停手了。”

    说过圆滑答辩的话儿后,房遗爱将身站立,对着老者拱手施礼,俨然一副学生对待师长的模样。

    “啊?啊!”过了半晌对坐老者回过味来,见房遗爱有意和棋,不由眉开眼笑,起身拱手道:“承让承让!”

    见房遗爱见好就收,言语谦逊有加,的翁抚髯暗想,“嗯?这娃娃有些意思,棋路么。。。倒有些像何足道呕血谱中的棋着。”

    交谈过后,观棋众人望着棋盘上的残局,对房遗爱言道:“小哥,你的棋着固然奇特,但其中杀伐之气过重,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啊。”

    一人出声,众人应和。

    “是啊,小哥的棋路想来缺乏中正平和之气,年轻人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小哥的棋路前一百着四下闪躲,后着却犹如海浪一般绵绵不断,想来棋艺一定经过名家指点,不过正像老倌儿刚刚所说,缺乏孔孟之道的中正平和。”

    见众人话锋一转,竟自数落起了自己的棋着,对于这些老夫子甚是忌惮的房遗爱连连点头应声,“是是是,学生记下了。”

    可就在房遗爱被几位托大的老头儿数落的点头如捣蒜时,一旁的杜翁却说出了一番截然不同的话语。

    “小哥的棋路虽然缺少中正平和,但却隐隐有一丝避其锋芒、后续发力的味道。”

    话说一半,杜翁偷眼打量了房遗爱几眼,继续道:“想来倒是颇有呕血谱中何足道对战长孙澹时,所执黑子百着之后反击的味道。”

    杜翁此言一出,众人忽的想起了之前曾一起研究过的呕血谱上的棋路。

    “诶,对啊!呕血谱中何榜首所用的棋路不正和小哥所使的一样吗?”

    “难道小哥你是何榜首的同窗好友?”

    听闻众人的话语,房遗爱看了一眼谢仲举,苦笑着点头道,“在下正是何榜首的同窗,不过仅仅只是同窗而已。”

    “哦,这就难怪了。”对坐老者看向房遗爱,若有所思、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哥,老朽托大说你几句。日后跟随何榜首学习,想来还是要多学习他的书法行文、诗词歌赋,这种棋路想来小哥只得皮毛为学到精髓。”

    “是是是,学生记下了。”

    应过对坐老者的话后,房遗爱忽的想起了前世在典籍中看过的几句话,情急之下为了掩饰尴尬,便失神开口说了出来。

    “杀人须就咽喉上着刀,吾人为学,当从心髓入微处用力,自然笃实光辉。”

    房遗爱话音落下,在场众人包括谢仲举在内俱都闻之色变,望向他的目光多是惊奇、赞叹之色。

    察觉到众人惊讶后,房遗爱自觉失态,暗暗咋舌,“坏了!这可是王阳明老夫子的经典学说,我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怎地能说出此等高深的话语来!”

    正当房遗爱暗自叫苦时,态度一向温和的杜翁突然握住房遗爱的手腕,言辞急切的问道:“小哥,此言可是你的心声感悟?”

第一百五十五章 真乃钻营之徒() 
    见素来温和的杜翁面带急切、语速飞快,棋友们稍感吃惊,纷纷闭口不语,抚髯打量起了房遗爱。

    面对众人的注目,房遗爱极为尴尬,想要缩回被杜翁扣住的手腕,却有害怕举动冲撞了老者,无奈下只得暗自思想起了圆场的法子。

    “杀人须就咽喉上着刀,吾人为学,当从心髓入微处用力,自然笃实光辉。”

    喃喃几句,杜翁看向房遗爱,再次问道:“小哥,这句子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杜翁话语出唇,心怀疑惑的棋友们齐声应和。

    “娃娃,这句子莫非是你的感悟心声?”

    “不会吧?这小子不过二十出头,怎能说出如此高深的感悟?”

    “喂,娃娃!你从实说来,要不然别想走出烂柯馆!”

    见众人齐声询问,房遗爱暗暗咋舌,他哪里会想到一时嘴痒“文抄公附体”,竟会引出这些老头儿如此大的反应!

    就在房遗爱支吾间,一旁围观的谢仲举眼见他要吃瘪,转而开口答道:“年兄,你怎地如此好高!”

    说着,谢仲举踱步走到众人中央,佯装微怒对房遗爱指责道:“这分明就是何榜首前日在国子监所说出的感悟,怎地你偷偷记下了?”

    对房遗爱悄无声息使了一个眼色后,谢仲举继续说:“莫非是想将此句占为己有,在众位老先生面前卖弄才华?”

    得到谢仲举的眼色,房遗爱心神急转,故作吃瘪的样子望向众人,轻叹一声,道:“贤弟说的是,这句子实实是何榜首前日在学堂所说,学生不过是一起兴起记下了而已。”

    见房遗爱面色尴尬,棋友们冷哼一声,纷纷拂袖斥责道:

    “你这娃娃忒不实诚,心性还如此好高,难怪棋路棋着如此狡诈!”

    “是啊,还是你同性这位小哥性子耿直,要不然老夫险些被你骗到了。”

    “此子心性圆滑,想来此番并不是为了下棋而来,莫非是钻营之徒?”

    听闻一众老者对自己的评价,房遗爱苦笑不已,轻声低语道:“我又没有这句词是我说的,你们这些老倌儿不等我把话说完。。。”

    话说一半,房遗爱便被杜翁打断了。

    杜翁手扣房遗爱手腕,一双颇具睿智神色的眸子上下打量,面带疑惑问道:“小哥,刚刚你所说出的词句果真是何足道所讲的?”

    “不瞒老丈,这句词当真是何榜首所言。”见杜翁面带狐疑,房遗爱索性举手对天明誓道:“学生发誓,这句词千真万确是出自何榜首之口!”

    说完,房遗爱落下手掌,暗想,“反正我就是何足道,发誓应该不会怎地吧?”

    见房遗爱表情不似作假,杜翁眉间踌躇的点了点头,这才迟疑着松开了房遗爱的手腕。

    听闻房遗爱指天发誓的言语,之前与他对弈的老者“借机报复”,指着房遗爱道:“你这娃娃太过虚伪,想来日后长大肯定是一个钻营之徒!”

    说完,对坐老者竟自一把拉住谢仲举的手腕,笑嘻嘻的道:“还是这位小哥心地实诚,不知小哥可会手谈?陪老夫走上一棋?”

    虽然言语帮房遗爱渡过难关,但谢仲举心中还是被他之前所说过的话语震惊了。

    此刻突然被对坐老者抓住手腕,谢仲举不由吃了一惊,稍稍安定心神后,极为自然的将老者手掌移开,拱手道:“如此学生不恭了。”

    联想起房遗爱今天是出外散心的,谢仲举倒也不怕耽误了他的学业,拱手答话后,缓步坐在棋桌前,与老者你来我往对弈了起来。

    见棋局再次开始,棋友们的注意力重新聚焦在了棋盘上,不再理会房遗爱这个出言虚妄的“钻营之徒”!

    “咦,哈哈!”见众人评价自己“钻营”二字,房遗爱暗笑一声,心道:“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老倌儿们!眼下王阳明老夫子还未出世,世无朱砂红土为贵,这句心学名句强揽在我身上又当如何!”

    背地轻啐了几句后,见谢仲举与老者手谈正酣,自觉无趣的房遗爱轻挥衣袖,转身在棋馆中信步溜达了起来。

    杜翁将身站在一旁,望向信手踱步的房遗爱,眉头微皱,暗想,“此子刚刚说出那番惊人之词,面部神色平常自如,倒不像是好高、钻营之徒,但他怎会将这桩好事推给何足道?”

    百思不得其解,杜翁抚髯细细打量房遗爱,呢喃道:“此子面对职责风轻云淡,棋着更是另辟蹊径,想来不似平常俗子。”

    见房遗爱对着棋馆中的摆设东看西看,杜翁嘴角微微上扬,转身坐在茶座间,捧盏默默注视起了房遗爱的一举一动。

    房遗爱前世主修汉语言文,对古董有着一种莫名的情愫,前世他只能去博物馆或者在电视上一睹唐初古物真迹,眼下忽的见到棋馆中各式各样的摆设,不由心生向往,站在博古架前左看看右看看,期间还会趁着众人不注意拿在手中仔细打量几眼,样子像极了小偷小摸的惯犯。

    “我的天,西晋青瓷羊?熊形青瓷灯?螭龙纹羊脂玉古砚?”

    烂柯棋馆本就是高士大儒、归田官员们所聚集的场所,碍于棋友们的显赫身份,一般学子、官员都不会轻易来此地下棋,所以棋馆中才会摆放着如此多的珍贵文房,甚至连木档、铜铃都没有安放。

    望着博古架上数量众多的古物,房遗爱大感惊奇,一开始还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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