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夫良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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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瑞靖叹道:“最近府里不太平,几只蚂蚱出来蹦跶的厉害。”
林喧也叹道:“我也听说了些,你们家二房也是糊涂,现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怎能去招惹四皇子呐,那不是要把安国公府绑上赵家的战车。那贤贵妃受宠多年,娘家实力雄厚,便有些不安分,那梁易凯也是在朝中上蹿下跳的。他虽然也有几分才能,但为人刚愎自用,骄傲自满,根本就没有一国之君的资质。”
一向冲动鲁莽的安瑞靖却没有接话,只是淡淡道:“闲谈莫论国事,不管二房如何蹦跶,我们不理就是了。”
“可是在外人眼里,你们安国公府可是已经靠上四皇子了,而他也态度暧昧的没有反驳。”
安瑞靖仰首饮尽杯中的酒,冷哼道:“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国公府以静制动就行了。”
林喧长长叹息了一声,也陪着喝了一杯道:“那你作何打算,还要回边疆吗?”
安瑞靖的脸色更加沉重:“我想回去,但不放心母亲和妹妹,母亲性格柔弱,妹妹又年幼,现在二房又不安分,我们父子都不在,恐怕她们吃亏。祖父再疼爱,也不能时时都看着,何况他们最擅长那些背地的阴邪手段。”
“还不仅与此呐,你若回边城,那姑母和妹妹处境堪忧。可你若不回,便更落人口实,是要留在京城助四皇子一臂之力了。”
安瑞靖气得一拳捶在桌子上,将酒杯震的蹦了几下,洒出一些酒,在桌子上缓缓流淌。
“他们有本事就出来明刀明枪的干一场,就会这些阴谋诡计,背地里算计人,这样的人也配窥伺储君之位,真是……”
安瑞靖的话音未落,一个人忽然破门而入,重重地摔在地上。安瑞靖两人吓得都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地上的人,可是他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晕了还是死了。
林喧扬声道:“何方朋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他的话音刚落,梁隆意闲适的走了进来,他扫视了两人一眼道:“你还说要别人慎言,我还以为安家的大公子转性了,不到片刻这就原形毕露了。”
看见梁隆意,连脾气温吞的林喧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紧张万分的盯着他。
安瑞靖却还是满不在乎的道:“你怎么在这?”
梁隆意鄙夷的撇嘴道:“我在楼上喝酒,我的属下说你们也在这,不知在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拗论,惹的人暗中偷听,这那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几岁了,这么没脑子。”
林喧被训傻了,安瑞靖也是无可反驳,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鉴于两人的认罪态度良好,小太爷没有继续啰嗦。转身向外走,一边道:“南宫,把他的腿打断了,扔出京城,告诉他若是在京城再见到他,那下次断的就是他的脖子。”梁隆意口中说出的话冷酷无情,但他的表情平静,声音也平静的好似在说花开花落,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安瑞靖两人这下是被他的凛冽的气势所迫,没有敢说话,梁隆意走到门外,不耐烦的回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看着不知从什么地方飘进来,鬼魅一般的青年南宫,安瑞良和林喧识相的没有开口,温顺的跟着梁隆意走出了酒楼。
梁隆意带着他们走过两条街,来到了天香楼前,看着门口迎来送往,穿着花枝招展的花娘,林喧目瞪口呆,吃吃道:“这是说话的地方。”
梁隆意回头看着他,戏谑的笑道:“你若不想说话,想干点别的什么,也可以。”
林喧马上紧紧地闭上了嘴,他发现在小太爷面前开口说话,是一件极不明智的事。一向粗枝大叶的安瑞靖极聪明的没有说一句话,安静的跟着梁隆意走进纸醉金迷的天香楼。
林喧惊奇的发现,尽管楼里的妈妈热情的迎接,并亲自送他们进了三楼最高,最豪华的房间,还是在一旁伺候的千娇百媚的花娘,奉茶敬酒间,都不敢触碰到梁隆意的肌肤。
虽然梁隆意看起来熟门熟路,肯定是常来常往的熟客,但即使那些花娘靠在他的怀里,都小心翼翼的绝不碰到他的手,不碰触到哪怕一小片的皮肤。
安瑞靖却没有看穿,对于梁隆意小小年纪就出入烟花之地,很是不屑。
花娘们很快就醉了,也不知是喝酒醉的,还是怎么醉的,都瘫软在地。他们刚才见过的南宫,不知又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将几个花娘提着扔到了宽大的床上。几人虽然身材苗条,但也都是成年人,南宫却像提小鸡一样,毫不费力的拎走了。
安瑞靖唇边那丝不屑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小太爷将我们带到这要说什么?”
梁隆意讥讽的一笑,刚要开口,林喧忙抢先道:“请小太爷不吝赐教,刚才那个偷听的人是那路的。”
梁隆意讥讽的神情褪去,很是满意的看了林喧一眼,幽幽道:“那我怎么知道,我可没工夫去问他,再说这种人,你是问不出什么的,搞不好还会连累他一家人枉死呐。他可能是梁易凯的人,可能是太子的人,也可能是……皇上的人。
不管是那路人马,反正你们家那两个蠢货,把安国公府推到了风口浪尖,还在那沾沾自喜,以为是攀上了高枝呐,要不是安国公府和梁王府息息相关,小太爷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
林喧皱眉道:“那靖哥就更不能离开京城了。”
梁隆意失笑:“他走的了吗?”
安瑞靖愁眉苦脸的道:“可是我若留下来,那别人就会以为安国公府是真的投靠了四皇子,坐实了谣言,那我安家不是更没有退路了吗?”
梁隆意嘿嘿笑道:“一个个榆木脑袋。”说完,他忽然变了脸色,大喝道:“安瑞靖,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和我抢蕊娘,她可是这里的头牌,凭你也配,给我打……”
他的话音未落,神出鬼没的南宫就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道:“怎么打,打倒什么程度。”
梁隆意看着安瑞靖,不怀好意的笑道:“要打得皮开肉绽,但不要伤着骨头,要打的天下皆知。”
他的话说完,南宫的拳头就到了面前,安瑞靖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脸上就挨了一拳。他大怒之下,也不考虑是怎么一回事了,就和南宫撕打了起来。
南宫的武功虽然高强,却偏于阴柔诡异,而安瑞靖的武功却是刚猛有余,两人旗鼓相当,打得难解难分。房间里的桌椅板凳,酒菜瓜果滚了一地,一片狼藉。
林喧短暂的惊愕过后,很快就明白过来,梁隆意想要打伤安瑞靖,这样他既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京城,又可避开国公府投靠四皇子的谣言。
梁隆意虽然是在帮他们,但是看到安瑞靖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他也谢不出口。可是梁隆意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好似他比千娇百媚的蕊娘还好看。
林喧呵呵笑道:“小太爷真是好手段,好谋略,林某真是佩服,佩服……”
可是梁隆意还是死死的盯着他,就在林喧不知所措快要崩溃的时候,他忽然弯腰在地上捡起一片镜子的碎片,照了照自己的脸。
林喧突然就开窍了,非常诚恳的笑道:“小太爷风华盖世,我林喧根本就不能和您比,所以我的脸就不用……呵呵……”
第32章 人命关天()
梁隆意随手扔掉了镜片,也笑得温柔如水:“你表哥都被打伤了,你怎么也要挂点彩吧。”
林喧:“……”
南宫两人在房中施展不开手脚,就跑到了外面打,这下想要别人不知道也不可能。不过片刻,小太爷和安国公府的大少爷安瑞靖,在天香楼为了头牌美人蕊娘,而大打出手的事便传得街知巷闻。
梁隆意那是久富盛名的小霸王,他打人那是家常便饭,但安瑞靖也跟着出了回风头,在京城里迅速的扬名立万,毕竟敢和小太爷动手的人没几个。
但代价也是惨重的,安瑞靖是被抬回去的,满大街都看到国公府的大少爷脸上都是伤,腿也被打瘸了,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长裤,血迹淋漓了一路。
后来安国公怒气冲冲的杀去了梁王府,和梁王大吵了一架,险些动手。梁庆虽然自己打梁隆意的时候,恨不得打断他的腿,绝不手下留情,但护短的名声在京城也是众所周知的。别人敢动梁隆意,那跟拔老虎的胡子是一样的后果。
安瑞靖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长房嫡孙,安国鸿上朝给皇上请旨,要把安瑞靖留在京城养伤的时候,皇上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很有些同病相连的感慨,我们皇家的孩子都被那个混不吝打过,安国公你就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吧,很是赏赐了一些东西,以示安抚。
虽然安瑞靖卧床不起,但此事也不是全没有好处,毕竟林喧的俊脸也开了花,还是在勾栏院中挂的彩。即使安文淑见了,也绝不会动要嫁给他的心思了,安芸熙很是松了口气,和柳嫣相约去寺庙还愿了。
因为是十五,到寺庙上香还愿的人很多,摩肩擦踵。安芸熙带着巧莲,柳嫣带着香莲,小厮们把她们送进寺院内,就在外院等着。
内院的人少,清静了许多,两人在大堂里的佛前跪拜,还了愿上了香火,又各添了些香油钱,便到寺院中闲逛。后院有一棵几百年树龄的七叶古树,树冠翠绿如盖,树枝上挂满了红色的丝条,都是求姻缘的少男少女们的杰作。
安芸熙对于良缘根本不报幻想,所以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旁,柳嫣却是乐此不彼,她年纪和安芸熙同岁,对于男女之情还是懵懵懂懂,只是当作游戏一般嬉戏,一时挂不上去,她便和古树较上劲了。
安芸熙斜倚在石墙上看远处的风景,忽然间几个人抬着一个担架从偏僻的小道急匆匆的走过,而上面那个受伤,浑身是血的人竟然是梁隆意。
他俊朗的脸发白,眉头也因剧痛而拧着,看见安芸熙,他不禁恍惚了一下,忽然张开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柳嫣和安芸熙两人都是难得出来,便商议着在寺庙中吃斋饭,晚些时候再回去。用过斋饭,柳嫣玩的累了,就靠在禅房的炕上打盹。
安芸熙沉思了半响,还是寻着记忆去寻梁隆意,连巧莲都没有带。也不知是天意,还是梁隆意故意为之,地上淋漓的血滴刚好给她指明了道路。
她很快就找到了梁隆意所在的禅房,可是禅房门口却有两个小和尚守卫,她无法进去。就绕到了后窗,伸手轻轻一推,窗户竟然叽咛一声开了。
安芸熙实在不想管他的闲事,原先想着若是找不到他所在的地方,日后见了也好推诿,可是那血迹太明显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地方虽然找到了,但门口有守卫,若是窗户关死了,进不去,她肯定转身就走,绝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可是现在却没有借口可以离去了。她只好爬上窗户,翻了进去,她个子矮小,费了很多力气才翻进去。
梁隆意仰躺在床上,禅房的后墙上书写了一个很大的静字,就在床榻的后面,可是梁隆意显然是静不下来的主,在床上坐卧不宁,看见安芸熙进来,他的眼睛骤然明亮了起来,璀璨而耀眼。
安芸熙十分嫌弃地走到床边道:“你又弄什么幺蛾子,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梁隆意伸出手指,在嘴边束起,示意她小声,自己也压低了声音道:“人命关天,没时间废话,安芸熙,把你的簪子借我一用。”
安芸熙万般不情愿地拔下头上的簪子递给他,梁隆意接过就掀开了身上的薄被,将裤腿高高捋起。他的腿白皙修长,也没有什么汗毛,倒很是秀气。
安芸熙怒道:“你干什么?”
梁隆意身上有伤,只是轻微的动作,也把他疼得满头都是冷汗,他咬牙道:“现在什么时候,还管得了那些劳什子,你快过来帮忙。”
两人再年幼,也都十几岁了,若是被人抓到在一个房间里独处,而且梁隆意还衣衫不整,安芸熙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可是见梁隆意的面容少见的严肃冷峻,只得上前帮他。
梁隆意深深地吸了口气,用簪子对准腿上的伤口划了过去,刚刚结痂的伤口顿时裂开,血立即涌了出来,染红了被褥。梁隆意却视若无睹,继续咬紧牙关划动手中的簪子,将伤口生生地划开一个小口子。
他原本苍白的脸因为疼痛涨的通红,额头上冷汗直流,嘴角也几乎要咬出血来,俊脸都有些扭曲变形,但他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看着那血肉模糊狰狞可怖的伤口,安芸熙险些惊叫出声,她慌忙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会失控的叫出来。
伤口划开后,梁隆意从血肉里面剥出来一个小小的蜡丸,递给安芸熙,安芸熙已经吓傻了,怔在当地,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