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七侠五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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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盼捏细了嗓子,故作娇嗔:“哎哟爷,奴家头晕得厉害。不如你将就着洗罢,我先歇上一会。”
花蝶只道她药性发作,不禁心花怒放:“好,好!我先去沐浴,完了便来服侍美人儿。”
潘盼断断续续屏气,实在憋不住了就小喘上一口,不知为何两种药香一混,头脑竟清明得很。她默记花冲捞手巾发出的水声,数到十多下时,却听“咚”的一记闷响,其后再无声息。她艰难侧身,瞥见花冲果真头倚着木桶,耷拉着眼皮没动静了,忙轻声唤道:“花爷?”
那厮不答,她壮着胆子,高八度喊:“花蝶!”
仍是无话,潘盼心底一阵狂喜:柳青这个二造出来的香可是个一吖!她原算计着将无嗅无味的返魂香混入,二人一块放倒,捱到有人来救的,没想着自个儿神经粗壮,坚持了许久还没合眼。当下将香炉踹翻,蜷了身子去咬扣在床框上的绳结。潘盼牙口甚好,兼那花冲压根儿没料想她能逃脱,仅用了单股油绳系着,磨了没多时,结便解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双掌交握,指关节“咔咔”作响,缓缓踱到浴桶边,冲着迷晕过去的花冲,出力就是一拳。nn滴!药香谁没得吖?你小子有合欢香,咱有鸡鸣五鼓返魂香,不废了你这祸害,倒显得姑奶奶慈悲了……埋头在花冲衣物中寻到方才那柄小刀,正打算戳他两记解恨,骤然觉得花冲的面容异常娇艳,凤目紧闭,长睫微颤,肤白如雪,唇红若丹。潘盼心头恍遭鹿撞,喘息之间竟有些口干舌燥,“阿嚏”一声,鼻血长流。她胡乱揩拭了一番,悻悻儿想:罢了,还是跑路要紧,再待下去,咱万一按捺不住,把这花蝶采了可不得了……
思忖着多少中了些合欢香的道,潘盼闭了眼,不敢再瞧桶内的□□美男,套上花冲的衣服便往屋外走。脑海里依稀记着马车是自北而来,故而一路跌跌撞撞往南行去。
林间的晨风些许清冷,此刻拂过潘盼脸颊,她却倍感舒适。鼻血是止住了,只是喉咙干渴得紧。凝神细听,仿若闻见“哗哗”的水流声,循着声走,果不其然,山洼之间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穿行。她喜出望外奔过去,牛饮一气,忽而瞧见水中倒影,这才发现自个儿周身打扮委实太不像样。头上一蓬乱草,隐约逸出夜香气息,观造型,仿佛是个双丫髻;再看衣裳,花蝶的一袭旧袍,辨款式,该是件男装。从头到脚,整一个不男不女,不伦不类。该死!都是那帮劳什子大侠害的!潘盼愤然握爪,咬牙切齿念叨……
第45章 圆妙庵熊猫踩花蝶九曲河妖狐戏猫鼠〔下〕()
到了杭州,却不能不提到霸王庄。这霸王庄是甚么地方?说来与仁和县的太岁庄又有些关联。两家的庄主一位名唤马强,一位叫做马刚,正是那同宗同谱的兄弟。这俩兄弟倚仗自家叔叔马朝贤在朝中几分权势,平日里欺男霸女,横行无忌,便是地方官儿也拿他们无法儿。马朝贤人称“九千岁”,宫里边的内务府总管,皇帝的吃穿用度都在他手上把持着哪!谁又吃了豹子胆敢去捋这老虎须呢?便是呈个弹劾的折子,只怕没递到御史台,半路上已被扣下了,接着这官儿就等着吏部下文来捉你的刺儿罢!有人要问他一个太监如何有这般大的手腕子?须知当朝天子,便是后世所称的仁宗,“重法治民,宽典待吏”系他在位时的一大特色,好官虽出了不少,为恶的也是不计枚数。更何况这仁宗子嗣单薄,所出三子,皆早夭,人到中年还没个延续香烟的,换作寻常百姓也会急得上火,毋要说是皇帝了,故而他这后宫庞杂程度可想而知,作为打点天子私生活的超级男秘,马某人的地位也是无上荣光了。
有人发光,必有人沾光,马朝贤是个没根的,这好处便被他俩侄儿给赚了个盘满钵满。又有人云“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高名名丧人。”这恶名远扬了,怎么着?可不把大侠给招来了。大侠是干嘛事儿的?大侠便是拿坏人脑袋当砍瓜切菜的。却说这马刚还没拉风许久,便在自个儿的太岁庄被人削了脑壳。实行此次“斩首行动”的不是别人,正是名满天下的北侠欧阳春,他老人家虽然行事低调,眯瞪个绿眼,还顶了张鬼面,在场的妻妾只道庄主是被妖怪吸了魂魄才挂的。事儿传到霸王庄,孰料马强那厮竟是个唯物主义者,他不信鬼魂这一说啊!几经打听,终于探清哥哥是丧命在欧阳春手上,发誓要为马刚报仇,并拟出一道“苦肉计”来。于年前遣散了招贤馆的强人光棍,给他们银两,让其先行投奔襄阳王赵爵,厮闹一番过后,自个儿跑到太守处告起了刁状,说是北侠率恶匪明火执仗,洗劫他的庄子,抢去财帛无数。偏巧这太守倪继祖,数年前曾受过北侠恩惠,坚信北侠万不至此,一纸查无实据驳了他的状子。马强哪里肯依?索性进京连太守一并告上了,狡言太守结连大盗,夤夜打抢,另附失单明细。他听了马朝贤嘱咐,也不往开封府,直去大理寺报到。文老大人虽是个明理的,可北侠打劫这一桩,却是真假难辨,当下便禀报圣听,请了钦命拿人。
却说这北侠还蒙在囫囵里,一路上东追西赶扑花蝶呐!一个不小心,竟和花蝶同成钦命要犯了。那晌智化、沈仲元从陷空岛返回,始知庄中发生了变故,听艾虎叙说,明了这又是马强的一条毒计,不敢怠慢,暗中访察证据,为受冤的两人洗刷。
三人打听到群侠歇在茉花村,便赶着去知会众人,行到藻溪,却撞见一位旧友。
“潘大哥?真的是你!”艾虎定神辨了许久,惊呼道。
那潘盼正披散了头发蹲在河边,持根树枝,怨念无比地刷着鞋帮上沾的屎尿呢。乍听人唤,一时没反应上来,又死命搓了几下……潘大哥?!谁?谁?这是哪个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她丢了树枝,把眉前湿发撂起,循声望过去,果真三只眼熟的干活:“艾……艾虎弟弟是罢?”
“是啊,是啊。”艾虎欢快上前,复又疑惑道:“哥哥怎地这般狼狈?”
潘盼向智沈二人见了个礼,信口开河:“只因展爷与蒋四爷定计诱捕花蝶,令我扮作丫鬟模样,许是那淫贼眼神不好,竟将咱错当花魁劫走。到了住处,方发现咱是个男的,他恼羞成怒要杀我灭口。我趁他不注意,便逃了出来。”
艾虎神色钦佩:“听闻那厮武艺高强,哥哥文弱,竟能虎口脱险,委实有大智慧。”
“也没有甚么。”她摆摆手,故作谦虚,“胆子大一点,步子快一点罢了。”
“噢,原来如此。”沈仲元微笑颔首,话锋一转,陡然发问:“不知那淫贼现在何处?”
“往北山坡上有个小庙,我用了点药香把他迷倒在内,也不知这当会在不在了。”她惴惴不安道。
“劳烦小潘带路,我们速去瞧瞧。”妖狐接口道。
“哦,你们随我来。”潘盼不敢不应,心内却有些忧心:若被那花冲道破身份,却如何是好?
四人一路疾行,步入圆妙庵,却发现花蝶早已不知所踪,内屋仅余一破碎木桶,水流了漫地。
“先前我明明见他晕倒在浴桶里边的,这么快便跑了?”潘盼见识过药香威力,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会不会躲起来了?”艾虎不死心,床上床下翻找。
“算了,他被人救走了。”智化长身伫立,抱肘朝向窗外,神情若有所思。
“此话怎讲?”潘盼惊诧道。
智化点着廊下积灰处几枚脚印淡淡出声:“你看,这脚印大小纹路应为一人,可来时浅,去时深,当是负了重物所至,旁边还有些水迹,想是匆忙落下的。”
潘盼暗叹这厮命好,冷不防瞧见沈仲元从床脚拣起一只小香炉来,只看他揭开盖子闻了闻,随即皱了眉头:“鸡鸣五鼓返魂香与合欢香?”
“嗯……哪。”潘盼怔忡,柳青的药香无色无味,他如何辨个分明呢……却忘了沈仲元与柳青本是同门师兄弟,焉有不识之理?
“这合欢香可是难解。”沈仲元唏嘘。
“真……真的啊?”潘盼忽觉肝火上冲,心浮气躁,死盯着小沈,一个不慎,鼻血又喷涌而出。
“哥哥,你不会中毒了罢?”艾虎嚷嚷着跃过来,攥住她胳膊形容关切。
nn滴,长得俊的都别来添乱!她一把甩开艾虎,冲到姿色平平的妖狐跟前,扯着他衣襟摇晃:“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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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妖狐指点,潘盼捏着鼻子便往藻溪狂奔。将头往凉水里一埋,登觉周身毛孔都跟着畅快起来,原本晕乎乎的脑袋也清明了好些。看着前襟斑斑点点的血迹,不禁悲从中来:娘咧!这要吃多少好的才补得回来吖……
“哥哥好些了没?”艾虎殷勤地递上帕子。
“嗯。”潘盼不客气接过,抹一把脸转身,倏地发现眼前又多出两张熟脸……猫鼠二人组?
“小潘,伤得重不重?”展昭素来沉静的面容也捎带几分心疼之色。
“是啊。”白玉堂更是焦急,接道,“春香院被咱们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着你的影子,后晌便估猜你被掳出去了,连夜追到这里,没想着还是让那厮跑了。”
“托几位爷的福,小的还算皮实。”潘盼淡淡应着,心道:指望你们,屎都冷了……复又朝向智化,“智爷,这第二步该当如何?”
见展白二人神色讶然,妖狐捻着唇边短髭微笑:“小潘中了花蝶的合欢香,我在教他解救的法子。”
“合欢香是怎样一种毒?很厉害么?”白玉堂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众人冷场,潘盼轻咳一声,用帕子掩了口鼻道:“合欢香便是见了五爷这般玉树临风的人物,忍不住鼻血长流的那种。”
艾虎“噗哧”一下笑出声来,余下几位皆是笑意盈盈,白玉堂冷不防被个不知死活的调戏,登时紫涨了面皮,执刀的手也有些抖颤,一双俊目恨恨地向她剜来。
潘盼见玩笑大了,作势将手绢上移,遮住眼睛。沈仲元强忍了笑意,开口打圆场:“此事休提,讲正事要紧。”
“这解法儿有的简便些个,有的繁琐些个,不知小潘挑上哪种?”智化不紧不慢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越方便越好了!卖啥关子么……未及答话,一旁展昭开口:“简便如何,繁琐又如何,劳烦智兄说个明白。”
智化点点头,答道:“简单的法子便是找个婆娘困上一觉,麻烦些的要用通草入浴,每日浸泡一个时辰,何时清完余毒就看各人体质了,寻常人十天半月即可。”
“啊,我知道!靠得近的要属丽景堂,早先和姚成收场子费去过,几里路便到了,就是里边儿的姑娘丑得很……”艾虎正兴致勃勃聒噪着,忽被他师父弹了一记爆栗,苦了脸不敢作声。
潘盼懊丧:这香的解法果真和它名儿一样俗不可耐吖……说去妓院不切实际,选泡澡吧又显得咱倍儿窝囊。正两难的当会,展昭接道:“小潘,你自个儿看着办罢。不过公孙主簿那边,有些花费销帐可难。”
好你个猫儿,居然把抠门的竹子精抬出来唬人!咱这可是工伤……潘盼悻悻回话:“小的也不愿去那些腌臜地儿,还是泡澡来得清爽。”
“不如这么着,我家大嫂精研药理,岛上诸多药材俱是齐全。依我主意,小潘到陷空岛将养些日子便是。”白玉堂笑容舒展,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态势。
潘盼听了寒毛倒竖,不可思议地死盯白玉堂:小耗子,到底安的什么心呐?别是想报那落水之仇罢……
群侠纷纷点头称是。智化又道:“事不宜迟,我们速速出发,还有桩紧要事儿要与弟兄们商议。”
第46章 闻嫌隙潘盼跑路识红颜丁二逾礼()
潘盼随智化一行人等赶至松江,与蒋平、丁二他们会合。留守的几位见其惨状,均有些负疚,柳青犹甚,拉着她膀子一个劲地怪自个儿糊涂,还拍胸脯许诺,只要她支会一声,给花魁开脸的银子他负责报销。潘盼困窘无匹,只咧了嘴讪笑。倒是蒋平滑头,与众人说:都是他安排不慎,给那花蝶逃了,还累其跟着吃瘪,小潘年轻体弱,烟花之地还是少要流连,免得伤了身子骨,把日后娶妻生子的大事儿给耽搁了。且到陷空岛住下,好生调养一番,也让他尽些地主之谊,聊表寸心。闻者窃笑不已,惟潘盼面上无光,闷声道了谢便下去歇息。
群侠又谈及正事,智化忙将马强勾陷太守串通北侠打家劫舍的奸谋一一叙来,众人皆感义愤。
柳青暴怒:“真是作怪了,贼喊捉贼,还嚣张得紧!”
沈仲元释疑道:“三师弟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