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冠宠皇后-第7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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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里木叮嘱道:“方才咱们商量好的事情,你可不能等闲视之,这件事早做早好,若是迟了,说不定便会生出什么变数,到时候,便是我也不能替你说什么好话了。”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宋天昌急忙保证,“我这就派人去做!”
等离开了塔里木,宋天昌一边走一边暗暗腹诽:这姓木的还真不是个东西,连这么阴毒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到底是怎么阴毒的招数呢?
就是让人送信给卢琳,告诉她联军方面愿意归还卢定邦的首级。
别说卢琳是个孝女,本来就迫切希望拿回父亲的首级,单是世俗的压力就迫使她不能不来。
如此一来便可以在人头上下功夫了。
这个人头必要经过特殊处理,里面安放了特殊的东西,等卢琳回去之后必定会给卢定邦举行葬礼,到时候大禹军中所有的重要人物都会列席,而那时候,便是触动这人头上面机关的时候,届时,不必费一兵一卒,便会把对方的大将一网打尽!
其实不管是哪个国家,做事都有自己的底线,你可以割了敌方将领的首级,可以摘了战俘的耳朵,也可以利用这些东西诱敌深入,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像这样,把人家的头颅掏空了,往里面安放毒药的事情,从来不曾有人做过,这也太损阴德了!
塔里木自然是不会有这样的顾忌,西域与中原有着截然不同的道德标准。
在西域拿敌人的头盖骨做酒杯,用敌人的头颅当夜壶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很快,宋天昌就把卢定邦的头颅取来,交给塔里木亲自处置。
塔里木做过很多透露,因此手法十分娴熟。
卢定邦应为已经死了很长时间,虽然首级经过特殊手法炮制,防腐防水,但是内里的血肉脑浆什么的其实都已经臭了腐烂了。
打开最外面的一层封蜡之后,这冲天的臭气使得宋天昌差点当场晕过去,急忙捂住口鼻冲出去大吐特吐。
塔里木口鼻上捂着手帕,也事先吃了药,所以还不怎么觉得。
快速把头颅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又往里面填充了与原本的血肉、脑浆等重的药物,并且在其中放了一个小小的沙漏,从鼻孔里牵出一根线来,只要到时候把这根线一抽,沙漏便会自动漏沙。
他计算的时间是三天,三天后沙漏里面的最后一颗沙掉出来,药物的比例便配合好了,到时候这颗头颅便会爆炸。
当然,最后的杀招并不是爆炸本身,而是随着爆炸而散开的毒烟。
这种毒是无解的,只要中了就必死无疑。
做好了这一切,塔里木追问宋天昌:“你确信卢琳会在拿到首级之后的第三天替她的父亲举行葬礼么?”
“这个当然!”宋天昌信心满满,“我都打听过了,西南的丧葬风俗就是这样的。
“好!”塔里木眼睛里闪烁着蝎子一样狠毒的光芒,卢琳,你不是杀了我所有的催眠师么,我便要叫你整个西南来陪葬!”
卢琳已经和援军汇合,双方面每天都会在一起议事,商量如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小的伤亡,抗衡联军。
因为三国联军目前摆在明面上的只有宋国和开罗的军队,漠北的军队并没有出现,所以还要防备漠北那边的阴谋诡计。
援军的临时统帅名叫蔡和,态度十分恭敬,“这边的情况我们并不了解,所以一应决断还是要听女帅的。您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了。陛下给的密旨就是,过一段时间会再派一位元帅,过来,所以虽然明知道女帅已经很难了,还要请您再支持一段时间。”
卢琳的精神和体力果真是消耗非常大的,但是因为一直绷着一根弦,所以还不觉得特别难支持,可因为前些日子铲除了那些催眠师,如今又盼来了这些援军,她心里的弦一松,便觉得身子有些不堪重负了。
“那些俘虏怎么办?”卢琳晃了晃脑袋,赶走了头脑中的混沌,问道。
“这里是他们的供状,”蔡和把一叠纸推给卢琳,“陛下说了,至于具体要怎么处置就看女帅的了。反正暂时还是让我们用他们的身份行事。”
三国联军看到的白奉先等人其实就是蔡和等人假扮的,因为有曾先生的妙手在,做几张能够以假乱真的面具太容易了。
这一路上不断地观察,慢慢把三国联军的奸细全部抓了起来,直到昨天才审问结束。
三国联军派来的奸细可不仅仅是安插到军中的这三百人,这一路上,前来投奔的义军也有很多都是他们的人。
第1574章 疯狂()
如此到了西南才慢慢把这些奸细逐个清除,对援军也未造成任何不良影响。
经过一番审问之后,不仅有抓到了一些漏网之鱼,而且还知道了三国联军之中的一些秘密。
“女帅,”蔡和又把东西往卢琳手边推了推,“您仔细看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卢琳笑笑,收了那些供状,又跟蔡和商议了一阵布防的事情,道:“如今三国联军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尽管我给他们下了战书,但是他们在未弄清楚我们的虚实的时候,是不会应战的,所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战事,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做好防御事宜。”
蔡和点头称是:“女帅的部署很周密,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大体的事情定了之后,卢琳便回去休息了,头一挨到枕头,便昏昏沉沉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还是女兵把她叫醒的。
睁开眼睛,卢琳只觉得眼花的厉害,眼前金星乱晃,脑袋里嗡嗡直响。一阵阵头重脚轻,不由得“哎哟”一声,仰面栽倒。
女兵们都慌了,急忙请大夫的请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
折腾了半天下来才知道,卢琳这是生病了。
蔡和闻讯亲自赶了来,并且对外封锁了卢琳生病的消息,否则被联军那边知道了,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可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卢琳昏昏沉沉病着,联军那边便派人送了信来,说是要归还卢定邦的首级,双方面休战一个月。
这件事本来是要瞒着卢琳的,但是刚巧这封信是在蔡和来看卢琳的时候收到的,所以不可避免声音高了点,就被卢琳听了去。
卢琳挣扎着气喘吁吁坐起来,道:“此事非同小可,这可不是我们一家一姓的事,我不信联军会有这样的好心!虽然短时间内他们受到的打击不小,可是未曾伤及根本。便是有休战的意思,那也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摆到明面上了,所以,这很可能是一个阴谋。”
“末将知道了,”蔡和劝道,“您现在养病为要,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去处置吧!若是当真可以休战一个月,二路元帅也能如期抵达了。”他倒宁愿这件事是真的。
卢琳想了想,实在是自己难以支撑,便点头答应了。
蔡和代替卢琳写了一封回信,让他们亲自把卢定邦的首级送回来,以示诚意。
结果第二天果真送了一具尸体回来,不过不是卢定邦,而是卢震。
卢震其实早就在那边被人埋了,如今重新挖出来,那气味能好的了么?
卢琳拖着病体,亲自开棺验尸,确认是二哥的尸首,抚尸痛哭一场,命人重新装殓了,准备三日后再次下葬。之前因为卢震尸体失落在联军那边,所以卢家这边只给他立了衣冠冢。
联军的这个诚意使得卢琳不得不相信他们的确是要归还父亲的头颅了,作为女儿她是一定要迎回父亲的头颅,使得父亲完整下葬的。
所以卢琳强撑着亲自修书一封,询问具体事宜。
对方答应的很痛快,卢定邦的身份与卢震不同,所以不能草率行事,商量好了,明天在双槐谷交割。
西南的地质土壤不适合槐树生长,所以整个西南的槐树屈指可数,因为那个山谷生了两株百年老槐树,所以地名也就以槐树命名了。
这是个非常有名的地方,地势比较开阔,不适合设伏。可见对方并没打算要把去迎回首级的人怎么样。
毕竟去的人未必便是西南军中的重要人物。
但是卢琳是一定要亲自去的。
蔡和等人苦劝之下没有效果,也只好妥协。
次日,卢琳因为有了这件事支撑着,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披挂之后带着几个女兵,亲自去了双槐谷。
联军方面来的人是宋天昌。
宋天昌见到卢琳一点都不意外,笑呵呵说道:“我就知道女帅一定会亲自来的。”
卢琳并不与他多说,直接伸手:“拿来!”
宋天昌在身后亲兵手上打开了装着头颅的那只锦盒,不动声色把那根线抽掉了,这才捧着打开的锦盒转过身来,道:“女帅请看!”
卢琳一看父亲那熟悉却僵硬的面容,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来。
浑身颤抖着,从马上下来,却一步也迈不动了。
女兵忙上前把锦盒接过,卢琳抱在怀中,泪如雨下。
宋天昌心里却满满都是得意,看来这条毒计已经成了一半了!口中却道:“女帅节哀吧,咱们做武将的,都难免有这一天。既然我们已经把老将军的头还给你们了,那我们的条件您看?”
卢琳收拾了所有的情绪,冷冷的道:“允了你们了!”
双方都不再有别的话题,就此分别,都不曾看到对方的军队。
宋天昌一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可就遮掩不住了。
而卢琳则是满面悲伤,想要上马却几次都从马镫上滑了下来,最后还是女兵们把她扶上去的。
回到营地,卢琳怀中还是紧紧抱着锦盒。
阿欢并没有离去,还跟卢琳住了同一个院子,所以这个宽大的院子里经常能够听到清脆的鸟鸣声。
不过阿欢知道卢琳的儿子还小,而且体弱,禁不起吵闹,所以尽量约束着手下的鸟儿,不闹出令人反感的噪音。
卢琳回来的时候,阿欢手臂上正架着一只喜鹊,喜鹊体型不算特别大,但是尾巴特别长,也就显得像是一种大鸟。
不过这只喜鹊与众不同,是她精心培育出来的,算是个杂交品种吧,反应、嗅觉都特别灵敏。
看到卢琳回来,阿欢站起来刚要打招呼,手臂上的喜鹊便振翅飞去,一个盘旋俯冲下来,扇动翅膀,便把卢琳怀中的锦盒打翻了。
阿欢虽然不知道进河里是什么东西,但是能够得到卢琳这般重视定然非同一般,于是急忙约束喜鹊,叫道:“黑灵!”
卢琳病重体弱,又没有防备所以才会被喜鹊得手,眼看着父亲的头颅从锦盒中滚落出来,登时勃然大怒,伸手把父亲的头抱在怀中,回头从女兵手中夺了一把长枪,就要扎死这只该死的还妄图来啄父亲头颅的恶鸟。
第1575章 暴怒()
本来卢琳病中是没有什么力气的,但是此刻她两眼通红,毫无血色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只手抓着枪杆,手指因为过分用力已经透出病态的苍白。
看她方才从马上下来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能倒下,可是此刻却把一杆枪舞动如飞。
那只不知死活的喜鹊有好几根翎毛都被挑落了。
阿欢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等她看清了从锦盒中滚落的是什么东西之后,也明白为什么卢琳会这般暴怒了。
她急忙上前,叫道:“女帅枪下留情!”
卢琳面若冰霜,冷冷说道:“不想死就闪开!”手中的枪仍旧舞动如飞!
阿欢急忙上前拆解。
卢琳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意,咬着牙道:“阿欢姑娘,我再说最后一遍,你让开!这只扁毛畜生我是非杀不可!”
“女帅,这其中有些误会!”阿欢张开双臂拦住了卢琳,“你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好不好?”
卢琳低头轻轻吹掉了卢定邦头顶上的灰尘,斜睨着阿欢,问道:“你可知这是谁?这是我的父亲!你这扁毛畜生刚才做的是什么事?你难道没长眼睛吗?我警告你,你若拦着我杀那只鸟,我就只能连你一起杀了!”
阿欢也动了气,“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讲道理?”卢琳冷笑道,“你让我跟一只扁毛畜生讲道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女帅!”阿欢气呼呼地道,“你左一个扁毛畜生,右一个扁毛畜生,你可知道,若不是这些扁毛畜生帮忙,你今日还不知是何形容呢!”
“有恩报恩,”卢琳冷冷说道,“可是它们却不能因为对我有恩,就侮辱我的父亲!”
“你!”阿欢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卢琳不再多说,横着一枪杆抽了出去,还是留了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