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冠宠皇后-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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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昭帝只注意到了双安口中的“雪”字。
“是,”双安只得顺着他的话说,“从亥时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停过呢,如今最少已经下了一尺。方才奴才已经吩咐人去天坛打扫,等您准备好了,那边大概也能收拾整齐了。太庙那边也是一样。”
“瑞雪兆丰年啊!”昭帝感慨了一句,起身任由双安服侍着自己更衣、洗漱、梳洗。
收拾整齐之后,昭帝在一众宫女太监簇拥下,走出了御书房,一抬眼便看到台阶下跪着的四个笔直的雪人。一夜过去,四个人都冻僵了,唯有眼睛鼻孔嘴巴还能分辨得出,其余全是白色,就跟新堆出来的雪人没有半点分别。
昭帝目光一凝,冷声道:“不知好歹!还不滚下去?难道还真要让朕挂上逼死亲子的罪名?”
“儿……儿臣……”萧凤久也冻坏了,好容易才抖着嘴唇说出几个字,“谢……父皇……还……还请……父皇……收……收……收回……成命!”
昭帝怒极反而乐了:“朕成全你就是了!赶紧给朕滚!”
扶着双安的手大步往前去了。
双安打了个手势,小平子急忙带着几个小太监过来先把四个人抬到厢房去,昨夜请来的太医都还在,急忙给四个人诊治,冻伤还是小事,若是因此伤了关节,可就会落下残疾了,尤其是萧翊。
第946章 改立()
那边厢,昭帝带着群臣祭天完毕,又去了太庙祭祀,之后才回到泰和殿接受百官朝贺。
此时高坐在九龙宝座上的昭帝看起来气色尚好,似乎并未受到昨夜萧凤久抗旨的烦恼。
朝贺已毕,赐下宴来,直到宴会结束之后,昭帝才又命孔捷宣读第二份圣旨,这一次和上一次的内容一样,只不过把“皇四子萧凤久”改成了“皇八子萧凤新”。
于是乎,八皇子萧凤新,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娃娃成为了大禹历史上最小的太子。
即便是当年的萧凤昱也是在八岁之后才被册立为太子的。
安国公郑黑虎第一个出班跪倒称贺,他的态度自然是代表了陈王萧凤久一系的态度,虽然暗中投靠了陈王的人心中有所不满,但是见识了陈王昨夜的举动以及陈王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的传闻,便没有人敢说什么了。
顾倾城捏了捏萧凤梧的手指,萧凤梧面容平静,报之一笑,悄声道:“早就在意料之中,不是么?”
就算是在意料之中,他毕竟是个成年的皇子,受封为亲王,曾经亲上战场立下过赫赫功劳,那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娃娃如何与之相提并论?
昭帝虽然是皇帝,可也是个父亲,哪有这般偏心的?
朝臣们显然也有这样想的,当时便有几个脾气耿直的御史出班奏禀,说是此举不妥。
昭帝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牙齿,笑容阴森森的,道:“朕可以纵容四郎,因为他毕竟是朕的儿子,可是朕凭什么纵容你们?难道说朕昨晚没有惩处了陈王,你们便觉得朕好欺不成?来人,拖下去,杖责四十,念在新年不宜见血,免死!”
这几位御史都是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四十杖下去,岂不要了多半条命?
这个处罚不可谓不重。
然而昭帝也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们,继续说道:“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三个月,以儆效尤!”
几位御史来不及说什么,便被拖了下去。
昭帝阴冷的目光移到了孔捷脸上。
孔捷将圣旨重新卷好,双手交回,道:“臣交旨。”
并未说过半个字异议。
孔捷虽然脾气耿直,却从未想过要用性命来成全令名,他还要留着有用之躯做更多的事情,那种文死谏武死战的念头,他从来也不曾有过。他始终坚信,只有保全了自己,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
昭帝见众臣都没有异议了,神色略缓和了些,命双安将圣旨收回,稍后便要供奉到太庙。便宣布退朝了。
萧凤梧扶着顾倾城出了皇宫,道:“四皇兄夫妻父子几个虽然受了苦,但好歹摆脱了这件事。太医给他们瞧过,因为诊治及时不至于落下什么毛病,不过短时间内恐怕还是要有一场罪受。你可以放心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放心?”顾倾城挑了挑眉。
“你当我不知道么?”萧凤梧笑道,“你在往内宫去的时候频频看着四皇兄的位置,又露出惊讶之色,分明是在担心他们。”
顾倾城轻轻一笑,算是承认了。
萧凤梧又道:“时辰还早,咱们又不参加宫中的赐宴,你说该去哪里玩一玩?若是往年,去鸡鸣寺最好,鸡鸣寺那边的梅花天然去雕饰,最是洒脱随性,只可惜地动之后损毁了大半,此刻去了满目疮痍也不只是赏景还是添堵。何况你身子也不方便,实在不适宜长途跋涉。”
他絮絮叨叨说着,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来:“我记得原襄宁侯府有一片香雪海,虽然多是白梅,但因为规模也比较大,也值得一看,怎么样,有兴趣去看看么?”
顾倾城摇摇头,“没什么可看的,我们回府,花园里也有梅树,折一枝梅花回来瞧瞧也就是了。我身子笨重,也不想到处闲逛。”
萧凤梧自然不会逆着她的意思,于是便吩咐车夫,打道回府。
才走到一半,便听到一声响亮的鞭子声,一个脆脆的女子声音叫道:“好狗不挡道,你不知道么?”
赵王府的马车咯噔一下停住,因为事发突然,顾倾城猛地往前栽去,萧凤梧忙伸手将她抱住,仔细检查了不曾有事,脸色却已经沉了下来,隔着车帘问道:“是何人在外面生事?”
车夫忙道:“回王爷,是一个番邦女子纵马经过。”
御街本来十分宽大,但是对方是十几匹马并肩而行,便把道路堵的严严实实的,方才他若是勒马稍微吃了些,必将和那打头的红衣少女撞到一起。
对面那红衣女子身材高挑,面容秀美,一双柳叶眉高高扬起,一双丹凤眼眼梢微挑说不出的凌厉与美艳。
面上还带着半幅面纱,遮住了鼻子与嘴巴。
头上戴着珍珠冠,插着一根孔雀尾。看服色似是陈国人。
萧凤梧微微挑起车帘,只随意看了一眼便道:“请她让路。”
“哟!”那红衣少女本就高高飞扬的眉梢又往高抬了抬,“尊驾好大的架子!见了本宫也不知道让路么?”
萧凤梧淡淡地道:“公主是陈国的公主,来我大禹本来便是客,客不压主这是历来的规矩。”
“你是什么人?”红衣少女丹凤眼中冷芒一闪,高高扬起头来,“也敢在本宫面前讲规矩!”
萧凤梧在顾倾城疑惑的目光中说道:“她是陈国的六公主陈婉,这一次是跟随使臣来和亲的。”
陈婉耳朵却十分好使,听到了萧凤梧的低语,冷笑道:“既然知道本宫身份,竟还敢对本宫直呼其名,你是活腻了不成?”手中长鞭一甩便朝着车帘狠狠抽去。
赵王府中便是一个驾车的车夫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因此冷眼看着陈婉扬起鞭子,便抬手准备去抢夺。
就在他的手即将接触到那根乌黑的鞭子,并且也看到陈婉眼中流露出诡谲的笑意,觉得事有蹊跷,却已经来不及收手之时,背后忽然伸出一只纤长而白皙宛若玉石雕琢的手,只屈指轻轻一弹,那鞭子便倒卷而回往陈婉脖子上缠去。
陈婉惊叫一声,只得撒手扔了鞭子,抱着头从马背上滚了下去。
第947章 丢丑()
珍珠冠也掉了,面纱也丢了,火红的衣服上也沾染了一层雪粉。陈婉的模样可是狼狈极了,登时大怒,反手从马的褥套之中掏出一对弯刀,神情凶悍朝着马车便扑了过来。
她身后那些女兵也都回过神来,驱使着坐骑围住了萧凤梧的马车。
因为是进宫朝贺,所以萧凤梧和顾倾城只带了一名车夫几名护卫,此外便是负责照顾顾倾城的白嬷嬷和文莺,但是一出宫门,萧凤梧便把白嬷嬷和文莺都打发回去了,他们两个坐着车想在城中逛一逛,毕竟大年初一,京城是最安静的一日,街上积雪皑皑,分外可爱。
那些女兵穿着橘色衣衫,登着小蛮靴,橘色灯笼裤裤腿绑起束在长靴之中,手腕上都戴着黑色的护腕,手中持着双刀,呼啦啦把萧凤梧的马车和护卫都围在当中,但从人数上讲,算是以多欺少了。
赵王府的护卫自然不甘示弱,虽然他们不找事,但是事情找到头上,却也不畏事,因此都摆出防御的架势。
“都不用动。”萧凤梧淡淡说了一声,虽然隔着一层车帘,但他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车帘的阻隔,拿起一只茶杯随手一丢,茶杯穿过车帘朝着陈婉的面门打去。
陈婉若是不管不顾劈出那两刀,那么这只裹挟着冷风的茶杯便能打断她的鼻梁,毁了她的容貌。
但凡女子没有不爱惜自己容貌的,更何况陈婉本来便是个俏丽佳人,因此急忙回刀护住面门,茶杯碰在刀刃上发出轻脆的撞击声,随即掉落在地面上打了个转,却并未摔碎。
陈婉恨恨伸出脚去用力一踩,“噗”的一声,茶杯碎裂开来,却不见碎片飞溅,原来竟在陈婉脚下碎成了一堆粉末。
透过车帘上的破洞,顾倾城都能看到陈婉铁青的脸,一个美貌少女脸上露出这样的神色,一点都不可爱。
因此她轻轻摇了摇头,问萧凤梧:“她怎么会在大年初一到了?”
按理说,年节期间,一切邦交国事都应该暂停的。
“哦,”萧凤梧解释道,“其实陈国早就派使臣护送着她来了,只不过这位宫主年幼贪玩,所以路上耽搁了时间,恰好又逢上大雪封路,所以才耽搁至今。正因为来迟了,不能陛见,所以使臣本来是让她安安静静待在驿馆里的,”他摇摇头,“不过可惜,这位小公主并不是什么规矩人,所以才会在这么个日子里出门横冲直撞。”
本来这电光火石之间的交锋已经让陈婉知道,车中这自始至终都未露面的人实在是不好惹,可是那人字里行间的讽刺却让她按耐不住火气,因此粗着嗓门道:“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对一位宫主评头论足?”
这时马车夫忍不住插了一句话:“我说,这位公主……暂且称你为公主好了,但倘若你是假冒的,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且瞧瞧我们马车上的徽记,这可是赵王府的马车!车上坐的是我们主子!”
一听车是赵王府的,车上坐的人还是赵王本人,陈婉脸上的怒气奇异的消失了。
顾倾城上下打量了萧凤梧几眼,忍不住露出促狭的笑意,悄声道:“美男子到了哪里都会备受追捧。”
自从萧凤梧扬名之后,原本只在国都之中彰显的美男子之名竟然随着他的赫赫威名传遍了周边各国。据闻各国争着抢着想要嫁到赵王府并且不计较名分的的名门千金便已经数不胜数了。
萧凤梧的画像更加是千金难求。
萧凤梧满含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又调皮!”
陈婉把刀收回去,重新放回褥套里,整了整衣衫,来到马车前,面孔微红,抱拳施礼:“请问车里面的是赵王殿下么?小女子是陈国的六公主陈婉,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殿下恕罪。”
“嗯,”萧凤梧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道,“不知者不罪。还请六公主让开道路,本王和王妃还要回府去呢。”
一听车里面坐的还有赵王妃,陈婉眉毛动了动,道:“久闻赵王妃是个万中无一的美人,不知道本宫有没有这个缘分见一面。”
萧凤梧脸色微微一沉,方才还自称是什么“小女子”,如今又变成了“本宫”,可见未把顾倾城放在眼中,因此冷冷说道:“想必是没有这个缘分的。阿忠,赶车。”
车夫朝着陈婉微微弯了弯身子,道:“还请这位公主让路,方才您自己也说了,那啥不挡路。”
陈婉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还微微侧了身子让路,随即明白过来一张雪白的脸蛋儿登时涨得通红,柳叶眉高高挑起,用力咬了咬唇,才没有上前把车夫阿忠从车辕上拉下来胖揍一顿。
等赵王府的马车辘辘远去之后,陈婉还站在当地,神色晦暗难明的盯着那道残影。
女兵们纷纷下马,有的去捡了陈婉的鞭子,有的则把那块脏了的面纱捡起来,又换了干净的给陈婉递过去。
陈婉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咱们会驿馆去!”
辰时一过,天空便不再飘雪,此刻时辰近午,云层裂开露出一两道阳光,显得天地间分外明亮。
而陈婉的眼神仿佛比着突然出现的阳光更加灿烂。
回到赵王府中,顾倾城便问萧凤梧:“怎么之前都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