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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宋英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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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下等与先生素不相识,先生却对我等如此礼待,在下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谢先生,哪有不满意的道理。”

    “哪里,哪里。张公子不必客气,二位远道而来,钟某这也算是一尽地主之谊嘛。”说着一指旁边的年轻人说道,“这位是小犬世文,听说家里来了海外的客人,一定要来见识见识。”于是双方又客套了一番。这时那钟福上来禀报说酒宴已在花厅准备好,钟员外及其子便请张、王二人入席。

    酒席宴上,那钟世文听张维信言谈不俗、似乎颇有学识,旁边的那位王峰王公子也是见识广博之人,便有了结交之心。更何况先前父亲已然跟他说过,此二人及他们的同伴绝非寻常之人,不可等闲视之。需多与他们接触,了解其到此地的目的,也好决定接下来该如何对待这些人。于是频频举杯敬酒,酒桌上的气氛也慢慢热烈起来。几杯水酒下肚,大家的心情也就渐渐放开了。于是乎,话题便从五胡乱华、唐末乱世,慢慢的扯到张、王二人祖辈的海上奇遇,继而便发展为天南海北、天文地理无所不聊了。后来连原本怕言多必失,说话不多的王峰在某些自己熟悉的领域都开始侃侃而谈了。

    那钟员外却是越听越惊奇,越听越觉得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不简单,暗想:“我也算是见识不俗的人,未当官时也算极好读书,各个方面均有涉猎,在县学任上时更是看了不少一般书生难得见到的珍本,也能算得上是博览群书了。而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年纪并不算大,不过是二十多岁,三十出头的样子。可听他们言谈之中见识却是相当的广博,许多理论是自己以前闻所未闻的,可按他们所说的细想一想却又是非常的合乎道理。这两年轻人实在是让人看不透呀,他们的到来对自己、对黄山店、对范县、对幽云,乃至对辽国亦或是对周国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爹爹,听说咱们家来了两个海外的怪和尚,在什么地方呢,快叫我瞧瞧。”正当他思绪万千之时,从花厅外传来了一句轻脆悦耳的问话声。话音未落,便见一个身形娇俏的少女风一般的闯入花厅来。于是乎,原本热闹的花厅立时安静了下来。钟员外无奈的摇头,钟少爷一脸的尴尬,张维信和王峰则是满心委屈的抬头望去,想看看把自己这英俊潇洒的翩翩君子说成怪和尚的是什么人。一看之下顿觉心旷神怡,一股清新脱俗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点委屈瞬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见面前站着一位少女,身量高挑,身材苗条,胸前却已隆起两座小山峰。头上梳着双丫髻,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娇巧的鼻子因为奔跑的原因微微开翕着,如凝脂般嫩滑的脸蛋则因为跑动而微微有些红晕,一张温润粉红的小嘴此时张成一个o形,显得更加动人。

    “原来古代的书香门弟之家,也有这么活泼可爱、清丽脱俗的少女。”此时张维信和王峰几乎同时在心中发出如此的感叹。王峰更是在见到少女的一刹那,把在前世奉为梦中情人的那些所谓青chun偶像派的美少女明星们,一股脑的都扔到爪哇国去了。他此时真想大喊一声:“什么叫清纯、什么叫脱俗,我王峰如今才算真正领略到了,以前的那二十多年简直是白活了,居然拿顽石当美玉。谢谢老天爷,我王峰这趟来值了。”

    那少女进来之后便发现被自己称为怪和尚的人正在厅上坐着,而自己父兄的表情那是相当的jing彩,于是“呀!”的轻呼一声,一提裙裾转身便跑。

    眼见着这少女姿态优美的背影消失在花厅之外,王峰却是颇有些失望,兀自在寻思着:“她是这员外的女儿,那就是也住在这宅院里了。估计以后还会有机会见到她。至于被这少女叫做怪和尚那有什么关系,自己虽然不是萝莉控,但是能被这样的美少女关注品评,那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咳,咳,这。。。。。。,这是小女,平时被我给骄惯坏了,没有一点儿规矩。还请二位公子不要见怪。”片刻的安静之后,尴尬万分的钟员外,无奈的向两位客人解释道。

    “无妨,无妨。”张、王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毕竟,面对这么一个可爱的美少女,谁又能忍心责怪她呢。

第六章 “好客”的钟员外(下)() 
经这美少女这么一闹腾,钟家父子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大家交谈也就不象刚才那么热烈了。张维信见状,就向钟家父子告罪说自己不胜酒力,再加白天劳累过度,如今很是疲乏了,想先去休息,待明ri再与父子二人畅谈。那钟家父子自是毫无异议,立刻令管家钟福带两位客人去休息,他们自己则是直奔后宅,想必是去和那美少女算账去了。看着他们急匆匆而去的身影,王峰不禁为那闯祸的美少女担起心来,怕她被怒气冲天的父兄狠狠责罚。不过,担心也没用,自己一个外来人,总不能去管人家的家务事。

    回到客房,钟福叫人送来茶水后,便退了出去。两人喝了几口茶,正在谈论明天大队人马来了之后,该怎么安排后面的生活。那钟福便又在外面敲门,待王峰打开门,就见钟福在门口躬身说道:“请二位公子随我去沐浴更衣。”张、王二人走了一天的山路,浑身臭汗,正愁没法洗澡,晚上不能睡个好觉。如今主人家却连这个都想到了,自然是求之不得。虽然没有换洗的衣服,但是能洗个热水澡那也心满意足了。跟着钟福来到偏院的洗澡房,到了门口却发现,这钟员外真是服务的太周到了,两套干净的衣服都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钟福指着换洗的衣服道:“这是两套我家少爷新做的衣服,还没有穿过,老爷叫我给二位公子送来。说是怕二位公子出来的匆忙,没带换洗的衣服。”二人自然又是连连称谢。

    洗澡房中,两个木桶并排而放。躺在宽大的木桶中,全身毛孔在热水的刺激下全部张开,这种舒适与惬意感觉实在是可以驱走一切的疲劳和烦恼。王峰闭着眼睛躺靠在木桶的边缘上,舒服的几乎要呻吟出来。他满脸遗憾的对旁边的张维信说道:“张老师,你说这古人不是有让丫环待浴的习惯吗?怎么这钟员外就没安排俩小丫环来服侍咱们呀,是不是他觉得咱是乡下土包子,不懂这些呀。”旁边的张维信被他这句话给气乐了,把手中的毛巾甩到他脸上,没好气的说:“古人说‘饱温思**’,看来还真是有道理。你这刚吃了顿饱饭,喝了两口小酒,还不知道明天会是个什么处境,居然开始琢磨起美女陪浴来了。小心,明天一觉醒来,发现一群拿刀使枪的官兵站在你的床前,要把你带大牢里去好好脱层皮。”

    “不至于吧!这钟员外待咱们这么好,不会下此毒手吧!要是想抓咱们,也不用等到明天了,现在找官兵来抓不就成了。”王峰不相信的说道。

    “这里离县城几十里,光报个信就得一天工夫,哪是说抓就抓的。你以为是咱们来的那个年代,打个电话就行了。”张维信继续吓唬着他。

    听到这,王峰一咕碌身,将脑袋伸到张维信眼前,紧张的说道:“那咱们还在这里洗什么澡,还不赶快逃走,难道在这里等死呀?”

    见吓唬的他也差不多了,张维信一拨拉王峰的脑袋,说道:“老实洗你的澡吧,吓唬你呐!”

    知道被戏耍的王峰,虽然愤愤不平,却也不能把张维信如何,只能郁闷的躺回桶里,在心里把这个可恶的张老师打上一万拳。同时发誓,以后一定要将这表面忠厚老实的张老师的“丑恶行为”公之于众。

    洗完了澡,换上软柔的新衣服,感觉舒爽异常。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则有钟府仆人拿去了,说是洗干净再送回来。二人回到客房中,估摸着现在也就是晚上八点多不到九点,对于现代人来说,还远没有到睡觉的时候。只是在这千年前的古代,又是在这相对偏僻的小村庄,实在是没什么娱乐项目。这时候的人,除了一些大城市外,差不多都是ri出而作、ri落而息,夜生活基本上是没有的。两个人现在能做的,只有一边喝茶一边漫无边际的聊天。原本王峰出来旅游的时候是带了笔记本电脑和psp游戏机的,只是要出来探路,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都留在团队营地里了,如今只能想想以往玩游戏的情节来打发时间了。

    就在张、王二人在房间里无所事事时,在钟府的后宅里,钟家一家四口正在就钟大小姐的失礼行为开家庭会议。虽然钟员外很生气,但就目前看,钟小姐的后果却一点也不严重,因为此时的她正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钟夫人则先是貌似严厉的训斥说,实在是太不象话了一定要狠狠处罚,随后就又宠溺的抚着她的头说下不为例,边说还边用眼神向钟员外明确的传达自己的意思。于是既惧内又同样宠女儿的钟员外,只能把气一消,以禁止外出三天作为处罚。至于这个处罚能否被严格执行,就已经不在钟员外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待撒完了娇,钟大小姐便开始向父母兄长述说自己今天又学了好几招新武功,如果不是屋子里地方不够大,她恐怕还会好好表演一番。钟员外一听就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一定又去玉虚宫找那个玉虚子老道学武去了,于是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这丫头怎么一天也不见人影,果然又是去找玉虚子那个牛鼻子练武去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是学那些粗鲁的拳脚。”见女儿很是不以为然,钟员外又语重心长的说:“你个姑娘家的,应该学学女红针织什么的。行动坐卧要有淑女的样子,不能象现在这样来去如风的。前几ri,你又把那县学徐博士的公子打了个乌眼青,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见徐博士了。你再象这样下去,看以后有谁还敢娶你。”

    一听这话,钟大小姐不忿的站起来说道:“那个姓徐的臭小子就是该揍。谁让他一下午都跟在我后面,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说着还挥了挥小拳头,估计现在那位徐公子要是在边上,肯定又是一个乌眼青。钟员外望着“剽悍”的女儿,无奈的摇摇头。他到不是怕得罪了那个徐博士,虽然已经不做官了,但是钟员外当初的人缘极佳,无论是与知县、主簿,还是县尉、捕头,私交都很好。那徐博士就是想告状,都找不到地方。更何况,钟夫人的娘家哥哥在幽都府做南京留守推官,也不怕他去告。

    钟大小姐显然对这个徐公子相当厌恶,连提都不愿提,所以打算换个话题,放下拳头窜到钟员外身边坐下,拉着他的胳膊问道:“爹,今天咱们家来的那两个怪和尚是什么来路,怎么穿着打扮的那么怪异?”

    钟员外对这个女儿显然是无可奈何,只能应承道:“什么怪和尚,那是两位很有见识的书生。以后在他们面前不可称其为怪和尚,那样是很失礼的。”

    钟大小姐不服气的说:“他们不是和尚,那怎么把头发剪的那么短?”

    “他们是从海外回来的,估计在他们那里就是这么个风俗。你看那契丹人不是也不束发吗?”钟员外耐心解释道。

    “唔,有点道理。那,爹,你说这俩怪。。。。。。书生,到底是从海外什么地方来的?在外面住了那么多年,好端端的回来干什么?除了他们还有别人没有?再说了,他们说是从海上过来的,可怎么我听村里的人说,他们是从西边山上下来的。那他们说不定是强人假扮的,爹却把他们接到家里来,就不怕他们里应外合对咱们家不利?”钟大小姐的问题还真是不少,一连串说出来,搞的钟员外都有点应接不瑕了。

    “据他们说,是走错了路,才错过州城和县城,到了西边的山区。他们原来住的那个海外之岛,因为发生了地动,已经不适合居住了,所以才回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风暴,沉了许多船,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活着回来,他们也不知道。至于那个岛在什么地方,他们说是离中土有万里之遥,坐船要好几个月才能到。至于乖女儿怕他们是强人,那到不用担心。”

    说到这,钟员外站起身,在屋中踱了两步,沉稳的继续说道:“为父还不是那么没心机的人。这些人来历不明,为父虽已不为官,但为了此地百姓安危计,才想办法把他们先安稳住。虽然把他们带回家来,却不是完全信任他们,而是为了能就近监视其行为。就算他们真是强人所扮,到时候只要拿住了家里的这两个,咱们就有了人质在手,外面的强人总会投鼠忌器,反而不能放开手脚进攻。”

    钟员外捋着美髯,顿了顿又道:“何况,我已派了钟贵去县衙找陈县尉,请他带兵士以cāo演为名来黄山店左近,以备不时之需。如若要是强人所扮,那陈县尉自然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如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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