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英烈-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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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
唐cháo最后那句话说得非常狠绝,吓得刘丰谷一哆嗦,连忙再次向上叩头道:“多谢唐大人宽限时间,两柱香之内小的们一定会出堡投降。”
说完,刘丰谷又给唐cháo磕了个头,这才起身退出了“飞龙军”的阵列,返回大堡戍去传达唐cháo给出的投降条件。
虽然唐cháo给出的投降条件对大堡戍的守军来说有一定的危险xing,但现在形势比人强,邵千总及手下一干军将除了捏看鼻子照做外,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因此,在一柱香多一点的时间后,大堡戍堡门大开,守堡的千总邵志便将自己五花大绑,带着残存的近四百名汉军士兵两手空空、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在距离堡门约百步的地方停下并跪倒在地,等待着“飞龙军”这边派人去接受投降。
时间不大,“飞龙军”这边便由常生俊带领“狼牙”小队一个班的兵士,以及两个排的普通士兵走上前来,先将已经被五花大绑的邵志以外的所有出堡投降的汉军挨个儿捆好,并对其进行逐一搜身。在确定所有汉军都身无寸铁之后,才将邵志、刘丰谷以及其他几个活着的军将带到唐cháo面前。
此时无论是邵志还是刘丰谷以及其他的汉军军将,一个个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来到唐cháo的座骑跟前,也不用别人命令,便齐齐跪倒在地,向上叩头。
作为穿越军人的唐cháo打心底里是瞧不起这种贪生怕死,向自己的敌人举手投降的军人的。在他看来,跪在自己马前的这些汉军军将,远不如刚刚在“飞龙军”枪口下丢掉xing命的那些汉军官兵那般值得尊敬。只是由于现在暂时还需要这些投降的汉军为自己这边做事,所以才忍着极度的鄙视与这些人交谈。因此,他用一种极其不屑的眼神看着跪倒在地的邵志等人,冷冷的问道:“尔等便是这大堡戍中的汉军军将?”
听到唐cháo问话,被自己人捆得结结实实的邵志一边极力挣扎着抬起头,一边连忙答道:“回唐大人的话,小人是千总,乃是这大堡戍守军的最高长官。这位刘丰谷刘指挥是左营指挥,剩下的那几位既有小人的副手也有左营的都头。”
“大堡戍中所有幸存的军将可都在这里了?”唐cháo接着问道。
“回唐大人的话,所有幸存的军将都在这里。”邵志恭敬的答道。
唐cháo点点头,神情冷漠的说道:“既如此,那本指挥使有几句话尔等且记清楚。”
说到这儿,唐cháo顿了顿,见邵志等人不住的点头,这才接着说道:“第一,本指挥使及手下的弟兄们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尔等要约束好自己的部下,让他们在俘虏营中踏实呆着,不要有什么非份之想。如果尔等能够做到,本指挥使自会保尔等xing命无虞。如果尔等做不到,出现诸如士兵逃跑、试图反抗我军士兵、试图出堡去给其他地方的汉军报信。那么,不但这些士兵会被格杀勿论,而且他同伍或者同什的战友、他的直接官长同样会掉脑袋。
第二,尔等要约束和安抚好堡中的军人家眷和百姓,让他们在家里踏踏实实的等着,除非遇到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在本指挥率军离开之前,都不要跨出家门一步,否则同样会被格杀勿论。
第三,尔等要从手下的军兵中选择一些老实本份,家眷就住在大堡戍内的,由尔等轮流带领,继续在堡子的南北两处大门把守,以免那些经过这里的商贾、行人在进入堡子之前就产生疑心。至于他们进了堡中之后,自有本指挥使手下的弟兄去“劝说”他们暂时留下来,待到本指挥使率军离开之后再放人。如果有官兵家眷或者普通百姓意图出堡,那么除了这些人会被处死外,汉军降兵中也会有一什人会掉脑袋。
所以,为了尔等身家xing命着想,为了大堡戍中所有官民的身家xing命着想,尔等一定要记住本指挥使说的这些话,尔等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小人等都听明白了。唐大人请放心,小人等一定遵照唐大人的吩咐去做。”邵志等人闻言再次连连点头称是。
话说到这儿已经足够,唐cháo向常生俊点头示意。后者把手一挥,刚才负责将邵志等人押解过来的军兵一齐上前,押着邵志等人与常生俊一起离开,去为“飞龙军”先头部队进大堡戍做准备。
不管是被“飞龙军”所表现出来的强悍实力震慑住了,还是对唐cháo刚才那番话中所体现的狠辣味道的畏惧,邵志等人在被押走之后,个个都表现得十分配合。他们不但说服手下的众兵士收起任何企图继续与“飞龙军”对抗的念头,而且在引领“飞龙军”进入大堡戍前,还将堡中的所有军人家眷和百姓都召集在一起,向他们陈说了利害,要求他们务必配合“飞龙军”的安排,绝不可有任何的非份之想。
在成功约束住自己手下的军兵以及堡中的家眷和百姓后,邵志等人再次来到唐cháo马前,态度极其恭顺的请唐cháo入堡。唐cháo自然不会跟他们客气,一面命令常生俊整队进城,一面命令邵志等人头前带路。就这样,在应历七年yin历四月十五的傍晚时分,“飞龙军”先头部队在唐cháo的率领下士气高昂的进入了此次“砥砺二号行动”所攻取的第一座北汉城垒――大堡戍。
第六十七章 都来请罪()
进入大堡戍后,“飞龙军”先头部队便迅速行动起来。六百余人的队伍,分成了几部分,分别负责看押俘虏、维护堡中治安、指挥部分比较老实的俘虏及堡中百姓到堡外去掩埋尸体、安排各部队驻地、保护先头部队指挥所等等各项工作。
此外,考虑到此时已经接近天黑,基本不会再有商贾进出,所以原本被邵志等人挑选出来,准备去当门官的十几名兵士并没有立即上岗,而是被要求第二天一早再到堡门处报到,此前依然要住在俘虏营中――说是俘虏营,其实就是原来大堡戍守军军营位于中心的一部分。在其外围,则是“飞龙军”先头部队的驻地。由于在堡外被消灭的汉军有七百多人,所以六百余人的“飞龙军”先头部队驻进汉军原来的军营到不必担心过于拥挤。
入夜,唐cháo在简单的吃过晚饭之后便来到原本属于邵志所用的军营正堂,等着常生俊来向他汇报白天战斗的情况总结,以便稍后给良乡那边发电报进行汇报。
时间不长,常生俊和一营的副营长刘小六便带着“飞龙军”一营三连的连长胡德成走了进来。这令唐cháo多少有些奇怪,他不明白常生俊和刘小六来向自己汇报情况,带一名连长进来干什么――这种情况汇报通常都是在前方指挥部内部进行,随着“飞龙先锋营”升级为“飞龙军”,原本允许副中队长参与的汇报已经更改为副营长以上军官才有资格能参加。
似乎是看出了唐cháo的疑惑,常生俊不等他发问,便上前一步,禀报道:“禀二十四爷,胡连长是来向您请罪的。”
“请罪?请什么罪?”唐cháo迷惑不解的问道。
不等常生俊向唐cháo解释,胡德成便已经跪倒在地,向上叩头道:“二十四爷,此次攻打大堡戍,若不是属下在两军阵前多嘴,向那些冲到我军阵前的北汉残兵说了句‘放下武器,跪地投降不杀’,旁边的弟兄们便不会暂停战斗,从而给了敌兵可乘之机,使得我军有一个阵亡、七人负伤,其中三人重伤。原本一个歼敌数百、自身损失为零的局面,被属下这一喊给彻底破坏了。这一切都是属下的罪过,属下对不起二十四爷及其他几位爷的信任,对不起军中弟兄的信任。虽然受伤的弟兄们并未有任何报怨,二十四爷也并未责备属下,但属下依然心中不安。毕竟那位阵亡的弟兄就算有什么报怨,属下也是听不到了。所以,属下特来向二十四爷请罪,请二十四爷治属下一个动摇军心、战阵之上乱发号令之罪。”
胡德成说完,便跪伏于地,等待着唐cháo下令责罚自己。而作为他的直管上司,一营的副营长刘小六此时也跪倒在地,说道:“世叔,此次作战三连遭到意外损失,小侄作为副营长,也有失职之处,请世叔一同处罚。”――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刘万宝至今也没能成为“清园”兄弟的一员,但在军事部几位穿越者心里已经把他当成自家兄弟看待,因此作为刘万宝的亲侄子,刘小六一般都称呼他们为世叔。
听对方说完请罪的原因,唐cháo也松了一口气――他原本多少有些担心,怕是手下的兵士在大堡戍内违犯了军纪,那样的话对自己这些人此后在这里的工作会有不小的影响。可这会儿明白了其中缘由,这点担心也就去了。
因此,他摆了摆手,说道:“爷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为了这个请罪。要说,这事其实怨不得你胡德成,更跟小六你没有任何关系。
一来,在开战之前爷并未下令不留俘虏,因此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胡德成你依常例喊出那句话并不违犯军中的律条。二来,咱们‘飞龙军’的所有兵士从新兵训练开始,就被要求在战斗完全结束之前,都必须要保持高度的jing惕以及随时打击敌人的状态,而那几名死伤的弟兄显然并没有记住这一点。爷我在后面看得很清楚,那名被杀的弟兄直到敌人的刀砍到脖子上之前,都没有任何抵挡的动作。这说明他当时完全处于一种愣神的状态,说明他并没有将自己的心思放在杀敌上,而是在想别的。由此可见,他之所以丢掉xing命,原因并不在你,而在其自己身上。
可以说,此战虽然折损了几名弟兄,但也使咱们从中发现了兵士们身上存在的一些毛病,而发现不足、解决不足正是此次行动的目的。所以说,你在战场上喊出那句话并没有什么过错。而且你能主动来向爷请罪,也足见你是个有担当的汉子,爷自然也不会治你之罪。
至于小六,则更没必要一起请罪。漫说这次胡连长并没什么过错,即便他真的有错,也应该是世叔我这个正营长负连带责任,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副营长头上去。”
见面前的二十四爷不但不治自己的罪,反而对自己好言安慰,这位胡连长自然是满腔的感激之情,连忙向唐cháo叩头谢道:“属下谢二十四爷不罪之恩。”
旁边的刘小六也觉得自己跟着请罪有些冒失――正如刚才唐cháo所说,如果他这个副营长要为此事负责,那唐cháo这个正营长不是同样有责任――连忙说道:“世叔教训的是,是小侄想得多了。”
唐cháo再次摆了摆手,说道:“好了,都别跪着了,都起来吧。
刘小六和胡德成谢过之后,才站起身来。
由于知道接下来还要和常生俊、刘小六讨论其他事情,因此唐cháo便对胡德成说道:“胡连长你且去吧,记得回去之后与连里的弟兄们好好总结这一仗,一定要吸取其中的教训。爷希望下次再碰到这种情况时,你的连队不会再像今ri一般反应迟钝。”
“二十四爷放心,这样的情形今后绝不会再发生。”胡连长一边神情坚定的保证着,一边又向唐cháo郑重的行了个军礼,然后才退出了正堂。
待这位胡连长退出去之后,常生俊才又走上前来,向唐cháo躬身说道:“禀二十四爷,除了这位胡连长,还有两人要向您请罪。”
“还有人要请罪?”唐cháo不解的问道。
“回二十四爷的话,是北汉军在此地的那个千总邵志和那个营指挥刘丰谷。”常生俊恭敬的答道。
听说是邵志和刘丰谷要请罪,唐cháo原本松驰下来的神经又略微绷紧了些――邵志作为大堡戍的最高长官,他来请罪自然是与大堡戍有关,其重要xing就要比胡德成来请罪大得多,因此唐cháo赶忙问道:“邵志和刘丰谷要请罪?他们请的什么罪?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常生俊答道:“邵志和刘丰谷现就在门外候着。”
“叫他们两个进来。”唐cháo立即吩咐道。
常生俊答应着转身出去,不多时便把脸sè有些发白的邵志和刘丰谷领了进来。邵、刘二人一进门,还没等常生俊上前禀报人已带到,邵志便已经跪伏在地,口中连称自己有罪。那刘丰谷虽然没像邵志这般行五体投地之礼,可也神情紧张的跪在一边,看样子外面可能真出了什么乱子。
唐cháo是个率直汉子,看着邵志跪在那里像个女人一样没完没了的念叨自己有罪,却根本不提罪在哪里,心中不由得有些火大,喝道:“邵志,尔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如此的婆妈。出了什么事就赶紧说出来,光在那里喊请罪有什么用?”
邵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