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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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回头去看相拥的二人,可脑海中总是不住临摹着二人相拥的场景。
百里诚之嫉妒了,他想,搂着杜言奚的人要是自己,该多好。
为什么偏偏没有如果呢?
怎么会就没有如果呢?
百里诚之糊涂了,他伸手指月,露出惨淡一笑。我百里诚之一生便比别人短上几十余载,这命,他认,可他真真确确的不想认自己此生从未真正得到过他想要的。
哪怕如此,他今生也有最美好的时光。一是与白衣尊者云游四海,看遍天下,走遍天下;二是认识了杜言奚。
二是认识了杜言奚。
二是认识了杜言奚。
二是认识了杜言奚。
不,最是认识了杜言奚。
百里诚之抬足往前走着,背影孤寂。一身白衣勾勒出的已不是那意气风发的皇医男子,已不是掌管了百里家族的年轻族长。
“我只是一个失意人。”
七个字,像打桩一般涌进了百里诚之的脑海。
第三百四十四章我怀孕了()
失魂落魄的百里诚之带着一肚子的自嘲往前走着,却不料不过走上几步后竟是碰上了一个熟人。
百里诚之下意识的回头望去,而后默默将视线挪回。
“百里大人。”
“素娘娘。”
南兮在百里诚之身前站定,虚虚抬手示意百里诚之起身即可,“看来今夜,百里大人你与本宫同是伤情人。不知,百里大人的心,可有痛?”
南兮看向相拥着的曲解衡与杜言奚二人时,眼中有几分艳羡。
她知道自己在回忆什么,回忆的不过是在山野中与夫君懵懂而识的时候,那是她此生最为美好的过往。
跟随左门习得学识时,南兮每每最不屑翻到的内容是男为耕女为织的生活。
她是个骄傲的人,她不允许自己的纤纤双手成为劳作的工具。
她的夫君,定是英雄,不用有显贵的身份,却有睿智的头脑,能与她弹琴下棋,把酒话桑麻。
彼时的南兮,没有遇见她的夫君。不过惊鸿一瞥,便许了终生,而后与普通民间夫妻一般男耕女织,过着清贫的生活。
这便是爱,无声无息的改变了一个骄傲的女子。她褪下了一身锐利的刺,挑灯不再看剑而是缝补衣裳,满腔的柔情皆给了一个男子。
从此她的心间便再无他人。
南兮手下渐渐收紧,可这一切的美好都因曲流殇而破坏了。
她的身子脏了,夫君的十指断了,女儿不知生死
不,追根溯源,她南兮所遭受的一切又一切灾难的来源,是杜言奚。
如果杜言奚的没有拖杜楠竹给自己送上书信,她也不会被曲流殇盯上。如果不是曲解衡心中有杜言奚的位置,段郎也不会断了一双手掌。
南兮闭了闭眸,再睁眼时,眼中已无波澜。
再看百里诚之,却是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南兮怜悯这被世人捧为才子的百里诚之,却又庆幸百里诚之在别人那处丢了魂。
“百里大人,不相信本宫?”
百里诚之回神,微微摇头,“娘娘言重了,只是这心间难受,注意总是难免不集中。”
“三年前,本宫已经尝过这种滋味,没想到,三年后会再次尝到。我既想他得佳人陪伴,能够厮守终生又埋怨他抱得佳人归,忘了皇子宫中还有一个待他之人。”
南兮眉宇间皆是化不开的哀愁,说不清的愁绪。
百里诚之被南兮感染,不由得沉下了眉目,“三年前微臣只叹娘娘您的大体,却从未想到牺牲时会是这样一副光景。”
曲流殇爱慕年素兰已久,弱冠后便提出求娶一事。年素兰心中装了尚无才能的曲解衡,自然是拒绝了曲流殇。
曲流殇为人狭隘,干脆以曲解衡为要挟逼着年素兰下嫁与他。
可怜天下尽是伤情之人。
只是,那些痛与那些怨都是年素兰的,不是南兮的。
所以,勾起百里诚之回忆的南兮立刻转开了话题,“恭祝百里大人抱得美人归。”
南兮要的只是与百里诚之的共鸣,目的达到便不会再做无畏之事。
百里诚之回以一礼,笑容中有几分苦涩,“让素娘娘笑话了。”
年素兰与曲解衡早些年间的纠葛,百里诚之一一都看在眼里。自然,在他所认为的年素兰面前,他也不需掩饰过多。
南兮身子微微侧着,“百里大人可愿陪同本宫走上一段?”
“荣幸之至。”
待南兮走出几步后,百里诚之这才有了动作。二人的距离不远不近,却又偏偏恰当的不会引人怀疑。
南兮不禁在心中夸赞起百里诚之的风度来,只是可惜,这般的妙人儿,栽在了杜言奚的身上。
曲解衡也是,百里诚之也是。
呵你害人不浅的杜言奚,何德何能!
宫宴后的皇宫格外的宁静,用于装饰用的灯笼已经被宫人摘下,不复之前的热闹
。看,没了装饰的皇宫也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建筑物。
只是宫里头的人挤破了头的想要逃出去,而宫外的人挤破头了的想要冲进来。
南兮羡慕起守宫门之人,他在这二者之间,却能决定何人能进宫受灾,何人能出宫享福。
空气中飘浮着的,是一股醉人的酒香。
南兮贪婪的闻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直将那味完全吸进腹中才罢。
此时,好像打个嗝都是沁人酒香。
“姜国被灭时我觉得天都塌了,可进宫遇见他时我却在庆幸姜国被灭,好笑吗?”
“素娘娘是性情中人。”
南兮扯着嘴角,笑不出来,哀伤的情绪在心间宛转流淌后化做了一句话,“本宫错过了很多,便不希望百里大人你也错过。百里大人你不懂,这种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最后却没了任何希望的感觉。”
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许久,有时,南兮甚至都忘了自己究竟是谁。年素兰的卷宗她翻来覆去的看过三遍,年素兰的生平南兮能够倒背如流,每每提起年素兰过往时,南兮便会沉浸于那种悲伤而又无奈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百里诚之不解,却又是一知半解,“素娘娘此话何意?”
南兮住了脚,与百里诚之四目相对,“当年本宫为了保殿下周全嫁与了三皇子,你可认同本宫的这个决定?”
“当年娘娘也是无奈之举。”
“是啊,无奈。”
南兮轻笑,一边回忆着在卷宗上看过的年素兰生平,“可本宫这生,却是从未快活过。本宫当年没有百里大人你这般好福气,能得陛下赐婚。如若陛下能开金口,今日便不会多上你我两个伤情人。”
“微臣也只是想帮帮言杜七小姐罢了。她一个女儿家,被多方逼婚,孤立无援”
百里诚之说着顿住,因为南兮的手此时正探上了他的胸口。百里诚之后退一步,与南兮拉开了些许距离。
南兮收手,淡淡道,“谎话无论说的是如何的冠冕堂皇,都是在说谎。百里大人你的心跳,太缓,太缓了。你说的每句话你都在仔细斟酌,斟酌着如何说时才算得上体面,百里大人,您不累吗?”
百里诚之外说起杜言奚时,心跳不急不缓,甚至比之普通心跳来的要慢,与他面上的淡然模样是明显的不同。
百里诚之垂眸,牵出一丝苦笑来,“我若不冠冕堂皇,累的,会是他二人。一人与二人比,我自是选择一人受苦,二人幸福。”
“本宫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是,百里大人你又何曾不是个伤情人?”
南兮今日婉转说了不少话语,“如果今夜被赐婚的是本宫,本宫就算是竭尽全力也要伴在太子的身畔。他心中有人也无妨,只要能伴上他一程,于本宫来说,便是幸福的,至于日后如何又怎样呢,只要这一过程幸福,那就是好的。”
伴上一程
南兮点到即止,微微一笑,“夜深了,本宫累了,先行一步了。”
百里诚之微微弯腰,眼神渐渐清明,“恭送娘娘。”
曲解衡将下巴抵在杜言奚的颈窝处,喃喃道,“奚儿。”
“嗯?”
“我觉得,好难。”
杜言奚觉得,自己应当与曲解衡说些什么了。
杜言奚身子微微后退,与曲解衡拉开了些许距离,可还未待到她张嘴说着什么,她的身子又被曲解衡搂入了怀中。杜言奚肩颈被撞的生疼,她有些无奈,曲解衡耍起性子时,格外的,像个孩子。
“你先放开我。”
“不放。”
“我有事与你说。”
曲解衡收紧胳膊,难得固执,“我觉得这样也能说。”
杜言奚无奈,她踮足,附首在曲解衡的耳边,轻轻道,“曲解衡,我有孕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新蛊()
百里府,
百里老太君坐在正厅中捻着佛珠,嘴中念念有词。听到耳畔传来的轻微脚步声,百里老太君嘴唇微动,“诚之回来了。”
百里老太君觉得身上一暖,再睁眸时身上已是多了一件披风。
百里诚之带了夜间的寒气归来,眉宇上都带着些晶莹的露珠。再看他而今神情放松多过疲惫。百里老太君笑着将披风褪下起身重新盖回了百里诚之的身上,“祖母不冷,倒是诚之你,近日消瘦的着实厉害,还是注意些的好。”
百里老太君替百里老诚之系了一个结,防止他再褪下披风,一边拍了拍百里诚之的肩膀。
披风经过二人的身子,上头沾了些夜色的凉意。这种冰凉通过百里诚之的身子,一点一点的窜进了百里诚之的心肺,“祖母。”
“宫宴可顺利?七丫头可同意了?”
“祖母,一切都很顺利。至于言奚她还没有明确表明态度。”百里诚之稍作犹豫,“祖母可会觉得诚之是在强人所难,趁人之危?”
这是今晚亘在百里诚之心头久久不能释怀的事情。表面上看自己的确是帮了言奚,可事情真相却当真是他想的那般吗?
百里老太君知晓百里诚之的顾虑,“诚之,你若不站出来,七丫头会更难。与其让七丫头难,祖母倒希望是百里家觉得为难。”
听了此话,百里诚之紧皱的眉头隐隐有了松懈的意思,“祖母,您可知言奚的身份会给百里家带来怎样的危难?”
百里老太君替百里诚之弗平胸前的衣衫,指着百里诚之的胸膛问道,“诚之可有后悔过?”
“未曾?”
“诚之不悔,祖母便是支持。”百里老太君笑着拍了拍百里诚之的脸,“总觉得诚之还是那个只能抱着祖母撒娇的小男孩儿,原来时间那么快,一眨眼诚之已是顶天立地能为别人撑起一片天的男子汉了。”
“祖母”
百里老太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诚之定是累了,回去好好歇歇,睡醒后明日祖母与你一起进宫与皇后娘娘一同讨论婚事。”
说着,百里老太君手下推搡着百里诚之,强迫着他往前走着。
百里诚之无奈也着实是累了,没有再拒绝往自己的屋子走着。百里老太君望着百里诚之离开的背影,捻着佛珠喃喃自语,“苏姑娘当日你救老身一命,如今老身就算是搭上整个百里家,都会为你护好七丫头的。”
天上忽有流星窜过,绚烂消失。
百里老太君保持着抬头动作,面上露出会心笑容,“这便是缘吧。”
与此同时,大温驿站中的周皇正抬眸看着星象。
见那流星划过,他伸出二指快速的演算起来。
“化解?”
周皇嘴角划过一丝讽刺的笑容,“杜言奚,你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无风,珠帘却微微晃动。
周皇身子未动,“你怎么来了?”
温皇后一副平民的打扮,发髻也是绾成了最简单的妇人髻,仅用一根玉簪点缀以做装饰。
温皇后微微屈膝,向周皇行礼,“陛下,今日一事不得答案,温铃恐是难以入睡。”
“你想问什么?”
见周皇一直背对着自己,温皇后心中委屈,“陛下不肯见温铃么?今夜之事温铃实在不好妄自开口”
周皇缓缓转过身,面上没有责备之意,“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刚刚,是在看星象。杜言奚的命盘中的红銮星与她的守护星紫薇星都有些许变动,我正在思索如何调来那二人。”
听了周皇解释,温皇后这才露出笑容,顺势起身,“陛下,杜言奚当真是您寻的那人?”
“便是她了。”
周皇按着眉心,“千算万算没算到百里诚之会挺身而出,人算果然不如天算。”
温皇后褪下外袍,双手柔柔的题周皇按着肩颈。她的力道不轻不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