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难当-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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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攸烨在富宜宫停放梓宫,确实让人揣摩不出其意。如果她此时废掉上官凝的后尊,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毕竟她们的联姻本来就是一场政治交易,如今上官家落败了,这场交易自然就失去了原本意义。何况她也一直心有所属的。只不过……长公主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我也不希望烨儿废后,倒不是因为这个。”
晚间,她去了尧华殿找李攸烨,得知她和权洛颖出去了。刚要返回,见左边廊上出现两个人影,相互扶着地走下台阶,在院子里慢慢踱步。
“你的医术不是很好吗,为什么我的肚子现在还疼?”
“啧,现在怕死了,当初早干嘛去了。”
“你!”
“哎,你可别生气,一生气更疼。”
“你是故意的。”
“哎,这你可说对了,本姑娘对不爱惜自己的人,向来也不爱惜,更不会让她好得那么快。”
“你,”江玉姝的脸色变了又变,狠狠地瞪着她,额上涔涔的冒冷汗,终于撑不住蹲在地上,“痛……”
鲁韫绮笑着蹲下来,从怀里捏出一颗止痛丸,在她眼前晃了晃,“叫声姐姐,叫姐姐的话,就让你好。”
“……”江玉姝真要被气死了,她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鲁韫绮这样的人,把别人半死不活得吊着自己取乐,果然和那妖女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你不愿意啊,我跟你说,你叫我姐姐,好处多多呢,下次再自杀的时候,姐姐还能飞来救你,给你当免费的护身符!怎么样,心动了没有?”
正挤眉弄眼呢,手上的药丸被人一把夺去了,回头一看,李攸璇冷冷地站在那里,手里捏着药丸,“你玩够了没有,拿别人的性命当儿戏,你可真行!”气得蹲下来给江玉姝服下,扶她起来,就往房里走。
意外的鲁韫绮居然没有回嘴,无所谓地直起身来,拖着在月色衬托下荧荧如水的紫裙往别处去了。李攸璇把江玉姝扶回房间,见她闷闷不乐,就留下来安慰了她一会儿,半响出来,屏退了身边宫女,自己打着灯笼,一步一步在宫苑里东走西顾。
明明见她往玉清湖这边来了,左右没见着人,有些失落地在湖边亭子里坐了。突然被一声木头撞击声吓了一跳,挨到横栏前一瞧,只见亭子底下停了一只木舟,鲁韫绮正斜斜地躺在舟上,单手托着腮,拿木桨敲打船沿,“堂堂的一个大公主,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呢,不怕别人把你当贼抓起来。”
长公主被抢了白,又羞又恼,横看着她,“你才鬼鬼祟祟的,大半夜的跑在这里划船,可真有闲情逸致。”
“我乐意。”鲁韫绮又扬起她那一贯让长公主见了碍眼的唇角。月色很亮,也很凉,洒在人身上,水面上,幽静而似醉。一段丰满的沉默荡漾在湖面上,栏杆上。鲁韫绮眼睛眨呀眨的,望着那裹着雪白斗篷,孑然立在亭中的人,稍稍坐直了身,笑着说,“别干站着了,你要是想看月色,还得到船上来,在亭子里有什么看头。”
面对这委婉的邀请,长公主抿了抿唇,勉勉强强走出了亭子。鲁韫绮把船摇到岸边相接,她拎着裙幅跨上甲板,在船的另一头坐好,并不与鲁韫绮照面,只看湖心的月色。鲁韫绮不以为然,把船引向湖心就不再管了,让它随波追流。
四周一片漆黑,月光也跟着暗了。燃着青灯的湖岸仿佛另外一个世界。李攸璇下意识地裹了裹身上的斗篷,听见一阵动静,正脸一瞧,鲁韫绮从从旮旯角里搬出一方小桌子,搁在二人之间,又拎出了一壶酒,并两盏琉璃杯,摆在桌上,两头都斟满,递给她一个。
明显的有备而来。长公主微微勾唇,顺手接过,两三杯对饮后,脸色也不紧绷着了,透着一点薄薄的晕红。又过了一会儿,两人都醉醺醺地倒在船上,开始大谈月色真美云云。直到鲁韫绮那边没动静了,长公主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爬过去拍拍她的脸,“喂,喂,别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鲁韫绮缓缓睁开了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微倾和微仰的角度,刚好可以阅尽湖中的月色,漫天的星光。然而此时谁都无心去瞻仰。那双平素最令长公主看不惯的妖眼不知何时变得幽深醉人。四唇相触的瞬间,长公主似乎清醒了过来,挣扎着起身,带动小船也跟着摇荡起伏。不过很快,一个懒懒的笑音重新将她安定,“好冷,把斗篷分给我点。”
当船儿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有规律地摇晃时,长公主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道眼缝,盯着头上绽着冰光的月亮,心里终于有了一点觉悟后的扼腕,所谓酒壮熊人胆,自己此番怕是误上了贼船。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更新,披着铁皮上来的。sorry。
第219章 愿得一人心()
子时的更声敲得人发慌;长公主一阵心悸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璇乐宫的床上,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整个脑袋晕沉沉的,敏儿说她喝醉了酒;又着了些凉,太医刚来看过,她竟一丝印象也没有了。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对了;鲁韫绮。问敏儿;“我怎么回来的?”
敏儿这时才后怕地说,“公主怎么一个人在船上睡着了,要不是巡逻的侍卫发现得及时,非得冻成大病不可。”
李攸璇听了胸口直闷,可恶,居然把她一个人撂在船上,蜷着身子咳嗽几声,实在没有力气再找她算账了,拉起被子捂住脸,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敏儿挠了挠头,公主这是怎么了?
悠悠漫长的宫道里,一纸一纸的青灯,坠亮了地上的青石。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的白幡挂在门匾上,令往常行经无数次的路,变得异常逼仄和艰难。
“谁再敢拦着,别怪我不客气。滚开!”
尧华殿门口传来熟悉的吵嚷,李攸烨停住步子,“你们吵干什么?”
“皇上,江小姐要离宫。”
她抬眼看到了江玉姝,“你的伤好了?”
江玉姝没有理会,挤开侍卫,就往前面走。李攸烨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你去哪里?”
“关你什么事!”江玉姝用力挣手,李攸烨眉头拧了起来,紧攥着不放,她急得红了眼睛,猛地在她小臂上咬了一口。李攸烨吃痛松开手,后者趔趄了几步,借墙角稳住身子,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权洛颖将一切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上来查看她的伤势,一截小臂上深色的一圈牙印,显然是下了狠力的。李攸烨迅速抽回手,“要走就走罢了,朕让人给你们准备马车,要走多远就走多远,永远不要回来!”摔袖头也不回地进了殿里。
两扇门砰得一声扣上,那雪白的人影失措在阑珊的灯影中,听到左侧胸腔有个东西破碎的声音。
在石阶上慢慢坐下来,身子蜷成一团,在夜光消沉的阴影中,独自舔舐伤口。门始终紧紧闭合。漏声滴答滴答地重复着悲凉的曲调。不知过去了多久,杜庞鬼头鬼脑地走了来,悄悄递给她一个手炉,“权姑娘,万岁爷已经睡下了,您去西暖阁歇了吧。”
“谢谢,你去睡吧,我还不困。”
杜庞无法,只好回去又抱了床被子过来,“夜里风大,您要是想再坐会儿,就披上这个,免得着凉。”说完给她披上,踌躇了一会,想说什么,最终咽了口,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殿门,无奈叹息着走了。
权洛颖裹着厚厚的棉被,头抵在冰冷的石栏上,静静地看属于这个世界的明亮的星空,眼里写满无限的眷恋与神伤,这些历历在目的景象,不知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些人,那些事,最后只剩想念了吧。
隔了一层朦胧的纱窗,李攸烨的目光一刻也未离开那道浅浅的影子,她表现得越是淡然,自己心口的伤就越是战栗。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已尽力做到最好,所有人还要一个一个离她而去?就因为她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主宰世间万物的生杀大权,她就活该被她们欺骗、利用,理所当然地成为被放弃的一方,不需要背负一丝一毫的疚责。她们心安理得地背叛她的时候,可有想过,天底下哪有这样天经地义的事?
门哗得一声震开,李攸烨从殿里走了出来。苍白的月光掠过她冷淡的薄唇,带出一缕危险的气息,权洛颖惊地站起来,守着她一步一步的迫近,抵着石栏不知所措。李攸烨却直接绕过了她,大踏步往宫外走去。权洛颖心里一颤,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忐忑不安地追了出去。
两队擎着火把的侍卫早已在门前列队完毕,权洛颖吃惊于事前的毫无所觉,是心太乱了吧。李攸烨跨上乌龙,提了缰绳准备出发,回头看到了她,调过马头,似笑非笑道,“朕差点忘了,这样的好戏怎么能少了你。”磕马过来,身子一斜揽着她的腰将她托上了马背,箍在怀里。
“你要带我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驾!”
惊天动地的脚步声涌入了华央宫,直逼御书房所在的东院。御书房是皇宫最重要的地方,离勤政院只两墙之隔,一切军机要务都在里面堆积,平常专设重兵把守,奇怪的是,今晚连一个守夜的人也没有。权洛颖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朕的御书房是重中之重,向来最招贼人惦记,稍有疏忽,就会像今晚这样,被贼人趁虚而入!”李攸烨下巴懒懒地越过她的肩,牵缰停下来,“好在朕早有防备,知道这帮毛贼,拿不到东西绝对不会死心,所以撒了张网等着他们。”
“你……”
未等她开口,李攸烨冷笑一声,扬声命令,“把所有门窗都给朕钉死,漏掉一个,朕拿你们是问!”
“诺!”
侍卫拿着横七竖八的木板开始封锁一切能够逃生的窗口,此起彼伏的镶钉声瞬间响彻寰宇,连屋瓦上都铺了渔网,看样子准备一网打尽。李攸烨将人强行抱下马,她连站都站不稳了,慌乱失措地望着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李攸烨情绪也激动起来,一字一句咬牙道,“这几个胆大包天的毛贼,胆敢擅闯皇宫禁地,今天朕就要将他们正法,以儆效尤!”说罢一挥手,侍卫将早已准备好的柴草统统堆在御书房周围,举着滚烈的火把在边上待命。
权洛颖煞白了脸色,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陌生的人影。她变了,以前她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的眼睛里总攒着一束温暖的光,不管何时何地,那光芒总能热烈地照耀着别人。而如今,她只能从那里看到两潭幽沉的水,散发着一股令人难测的天威与距离。依旧熠熠发亮,却咄咄逼人。李攸烨收回自己的视线,咽了咽喉咙,不再去看那双惹人垂怜的眼睛,那只会让她觉得虚假和可恨。
里面发出砰砰砰得拍门声,是鲁韫绮焦虑的声音,“小烨,外面是不是你?你听我说,我们没有什么恶意!你把门打开,我们好生商量!”外面的阵仗不像是唬人的,她们这次原本计划悄无声息地将时心轴盗走,没料到会中了李攸烨的圈套。她这招请君入瓮的戏码,
“死到临头了还好生商量,你们密谋的时候,怎么没跟朕好生商量?”
“你,你气死我了,我们再怎么密谋,也没打算害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把我们所有人都烧死吗?”
“你现在才明白?!”
“李攸烨,我没想到你这么没人性,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死也不会让小颖回来找你,你到底开不开门?逼急了大家一块鱼死网破!”
“拿朕的弓箭来!”
李攸烨没有兴趣再听她说下去,擎着侍卫递上来的龙纹弯弓,抹了油的箭头在火盆里点了一下,搭上弓弦,对准门的位置。权洛颖反应过来,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不要!”
伸手夺她的羽箭。那箭杆虽说是木质,但箭头点了火油,危险的很,李攸烨下意识地撤手,以免她被油滴烫伤,“放手!”
“里面是鲁姐姐,你不能杀她!”
“我叫你放手,你听见了没有!”
李攸烨竖着眉毛瞪她,她死死不放,终于抓到了箭杆。李攸烨突然弃了弓,弯腰朝她扑了过来,她一个趔趄,这才发现自己的裙边着火了,估计是刚才争执中被烈油溅到了,她无措地站在那里,一手握着抢来的箭杆,看李攸烨连扑带跺地给她灭火,脑子里还在反应这一瞬发生的事。
火很快被扑灭了,所幸并没有伤到皮肤,后果是衣裙被烧焦了一大块,以后再也不能穿了。李攸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