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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懒妃有毒-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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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您的菜上齐了请慢用。”小二将茶一一摆放好,却未直接转身离开。

    温暖瞧着桌中间那银色雕花盘中的圆乎乎拳头大小却散发着浓愈香味让她腹胃燥动的菜道“这菜不错。”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菜名叫月中芙蓉,是用雪狸脑做成的极其滋补,这可是本店的招牌菜。这雪狸生在雪山之巅,个小狡猾极其难捕,十天半月也不定能逮着一只,姑娘这是运气好,今儿刚来便碰上了。”小二面色谄媚很是详尽的解说,末了双眼闪光的瞧着温暖。

    温暖随手赏了他碇银子,小二连连道谢心满意足的走了。她执筷拨了拨那雪狸脑,香味扑散的同时她腹胃燥动的更加利害。

    原来如此!

    温暖唇边泛起抹冷笑,看似伸长筷子夹菜的动作衣袖却在那银盘上拂过洒下细如尖埃的粉末,霎时那雪狸脑散发的浓愈香味便消失殆尽,与此同时她燥动的腹胃慢慢恢复平静。

    古书记载,雪狸喜冷,脑骨生异香,脑内孕馋蛊,盅香相生,香可十里招盅,盅可十里识香,且此香仅中盅之人可识,但凡中盅之人食狸脑,盅必长之将中盅之人控之。

    竟然有人想以馋盅控制她?

    温暖散漫的眸中浮过几缕寒光。她悠然的吃着其它美未菜肴,而那雪狸脑除骨外则开始溃烂出个个大小不一的洞,宛如被人用筷子夹过。

    风过,温暖坐在月牙湖旁的大石上,双眸半开半磕的投向湖面,她在等,等一个猜测被证实。

    “爷,看这天色怕是很快就要下雨,要不咱先去客栈歇着,等雨停了您再去?”德贵扮作的随从在马车外向君昊天寻问。

    “不用,此前路上有所担搁本就已来迟了,若是再不去荷儿等久了会生气的,你先去客栈罢,不用等我。”君昊天撩开车帘提着精美的食盒径直向月牙湖行去。

    “爷,您至少也拿…”德贵慌忙的至马车中拿了件披风和伞出来却见君昊天已然走远,他眸色中满是无奈的叹息,这荷儿姑娘已走了三年了,皇上却始终未能将她忘怀,年年她的祭日这天无论他有多忙,他都会放下公务来祭拜她,若是她地下有知,也应该有所安慰了吧。

    唉,枉皇上对荷儿姑娘一片深情,可惜老天却不从人愿。德贵摇摇头将马车驶向客栈。

    天边云如火烧,湖上凉风袭人,温暖略有些冷整了整衣衫站起身来心头暗自思衬,这天色已近傍晚却还未见人到来,莫不是她猜错了?

    但愿她猜错了!她心头如此期盼着转身向镇上走去。

    “荷儿。”不确定、不可置信、小心翼翼、惊喜…各种情绪混在一起的声音至温暖背后不远处颤抖响起。

    该来的始终会来的,太早抱着侥幸心理果然不好。

    温暖默默的叹口气,淡然的转身看着这个“她”爱入骨子里的男人,似有那么一刻,她的心也随着入眼的那抹修长却略显单薄的身影狠狠的颤动了几下。

    略带暗沉的火红云彩下,他屏息凝气薄唇紧抿,原本黯沉的眉眼迸发出重生的光芒,他定定的用力的看着她连眼也不敢眨一下,就怕他眨眼的瞬间,她便会从他眼前消失。

    “荷儿,真的是你吗?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的极其不安极其不确定,步子沉重而又带着犹豫的向她挪动。

    温暖不说话,仅是淡淡的瞧着她。

    “荷儿,你为何不说话?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君昊天在她身前一步位置停住脚步,神色间满是痛楚“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可你为何不等我回来,给我一个向你解释的机会,为何要选择那样激烈的方式去结束这一切?难道你就如此恨我?恨到连自己的性命也一并舍去?”他痛楚中渐渐染上几分怒意,语声由自责变为质问。

    温暖冷然一笑,他以为“她”是自杀?是,或许这世上有些真相注定被掩埋。

    “你笑什么?”君昊天突然神色狂乱的扣住她的肩“是笑我说中了,还是笑我这些年仍旧自做多情,你根本…”他狂乱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语声中带上分卑微“不爱我了?”

    “尹天,我们三年前就已经断了,又何必再说爱或不爱?”温暖语声淡漠,似陈诉个不争的事实。

    “不。”君昊天断然喝止猛然将她拥进怀里,语声霸道决绝“无论你是生是死是人是鬼,你都只能属于我尹天。”

第二十九章 速速回宫() 
“不”温暖笑笑,眸色中带上几分惯有的懒意“这辈子无论是生是死是人是鬼,我…”她顿了顿,语声坚定“不属于任何人。”

    “你!”君昊天被她的话彻底激怒,刚要发作却神色几经变幻心跳似乎骤然停止,那紧挨着他胸腔位置传来的平稳心跳,那耳畔他肌肤与她相贴的温度,那颈畔她轻浅温热的呼吸…这刚刚被他震惊狂怒之下忽略的细节,此刻随着那附合着节奏跳动的心脏清晰的渗入他的感官。

    她没死,她的荷儿没死,她还好好的活着!

    君昊天似想笑却笑不出,想说什么喉头却似被生生卡住,他最终只能将怀中的人拥的更紧,将她更深的困进自己的怀里,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再也不要分开。

    “尹天,放手。”温暖眉头微皱,她此前之所以没推开她,只不过是让“她”好好的与他道个别而已,但如今君昊天这般将她困在怀中,让她很是反感。

    “不放。”君昊天将脸埋在她肩头深吸口气,那淡淡的清香至鼻端渗入他的肺腑连心都跟着起了颤粟。

    三年,整整三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多想真真实实的将她拥入怀中,可每当午夜梦回醒来,他睁眼望入无尽黑暗,却更加清晰的明白她不会再回来。而如今他好不容易再将拥她入怀,那刻骨的思念恨不得将她融入他的骨血,他又怎么会再将她放开!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宣判“不放,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温暖懒得跟他废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语声平静“你抬起头来看着我,我有话跟你说。”

    君昊天仍紧拥着她不放,但也如她所言抬起头来,饱含深情思念的眼眸满是期待的看着她。温暖唇角微勾,伸手轻揉的抚过他细长的眉眼,俊美的面庞,再移至他极其性感红艳的唇,最终在他渐渐浮上喜悦的怔愣神情中,她指尖拂过他的鼻端,柔声道“睡吧。”

    她话刚出口,君昊天蓦然神色大变,想要闭住呼吸已然不及,他费力的睁大眼,满面怒色的想要将眼前之人看清抓紧,然而浓重的困意及快速抽离的体力让他不得不无力的垂下手将她松开摇摇晃晃的向地上倒去,他片刻前还是深情思念的眸眸此时满是不甘与悲衰的看着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他抽出腰间匕首狠狠扎进腿里,以锥心的痛楚换来片刻的清醒,他张了张口,终于费力的发出声音“为什么?何儿,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已不爱你。”温暖瞧着那红艳的血语声凛冽,眼前似浮过那日实验大楼前,那迸然炸开的极为鲜红妖艳的血花,那深深刻进她脑海的无法抹去的一片赤红。

    君昊天神情悲戚而绝望,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敌不过药性昏睡了过去。

    温暖漠然的瞧了君昊天一眼转身毫不停留的离去。

    无论当初是什么原因,无论有何苦衷,三年前,你与她之间的情爱纠缠便已了断,今日你这自刺的一刀,就当是对她当日枉死的补偿罢。温暖的身影消失在渐渐浓愈的夜色中。

    “皇上怎么还不回来?”德贵在客栈中急得直打转,不知为何从皇上出去后他心头就一直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他忍了忍最终没忍住招来暗处护卫吩咐道“你们去月牙湖瞧瞧皇上是否还在。”

    “公公,皇上曾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月牙湖百丈之内,违者处死,若我等冒然进去,只怕会触怒皇上。”护卫们面有难色回道。

    “一群贪生怕死的东西,我自己亲自去…”

    “砰。”

    德贵的话被踹门声打断,他怒气冲冲刚行至门前的脚步顿住,看着面色凝重闯进来的护卫统领穆安刚要开口呵斥却在见到他扶在肩上被披风掩盖住的身影时神色大惊,不待他开口穆安已上前一步道低声道“公公,速速回宫。”

    “他连夜回了宫?”慕容婧细眉微挑指尖拈起页佛经翻过“可知是为何?”

    “不知,当时月牙湾周围百丈外均有护卫在暗处戒严,属下怕打草惊蛇不敢冒然靠近。”

    “那寒王妃呢?”

    “属下未见王妃离去,但据客栈小二说他去出恭时曾远远瞧见一个男人所系披风肩胛处鼓胀突起似带着个人。”

    “哦?”慕容婧神色间露出几许满意之色“他果然不负哀家对他的期望,继续监视,有任何动静定要第一时间向哀家汇报,去吧。”

    “是,属下告退。”

    君昊天、君熠寒,哀家已将戏路为你们铺好,你们…可莫要让哀家失望呐!

    慕容婧眸色中布满森冷笑意,她要亲眼着这皇上最满意骄傲的两个儿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那个女人称霸后宫的利器,是怎样一步、一步的自相殘杀,最终毁于她之手!

    可即便如此,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慕容婧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划拉着佛珠,“啪”,珠线断裂,佛珠滚落一地颗颗跳跃最终没入黑暗处。

    “阁主?”弦月整理完床铺转身瞧见正坐在桌旁悠然喝茶的人惊讶的唤出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躬身道“房间已收拾完毕,弦月先行告退。”她虽极少在阁内留宿,但房间弦月却依旧每日整理。

第三十章 能不能打过() 
“等等,你去将清歌唤来。”

    “是。”

    她起身踱至窗边推开窗,抬眸望着星辰满布的夜空,回想着来这个时空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仍觉只是在做一场未醒的梦,可若这真是个梦,她也宁愿不要醒来,不是这里的一切让她有多么眷念,而是她无法面对醒来后殘忍的结局。

    “参见阁主,不知阁主唤清歌前来有何吩咐?”清歌总是一惯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收起心底泛起的悲凉,转身的瞬间晦色的眸子已恢复如初,仍是那般懒漫中透着三分倦意“你出生在苗疆,可知有种随雪狸脑而生的馋盅?”

    “馋盅?”清歌眉峰微皱“清歌小时候的确有次无意中听族长门提过,这馋盅极其罕见,并非是因雪狸难捕,而是这盅极其难以与雪狸脑分离,通常雪狸死则盅死。纵然侥幸将盅从雪狸脑中分离出来,这盅也是活不长的,除非有新鲜的处子之血供养。”

    “若中了馋盅可有法子解?”她语声淡淡似问的漫不经心。

    “无可解之法。”清歌摇了摇头“中盅之人若体内馋盅未被幻醒,终身均与常人无异,但若它一旦被唤醒,中盅之人便将终身被馋盅所控以吸食处子之血为生,越到后期吸食的越发频繁,到最后当这血也满足不了它时,说明它已足够壮大,这时它会食掉宿主的五脏六腑破体而出。”

    “难道中盅之人均未逃脱被控命运?”虽然古书有粗略记载,但却未载明中盅后生活这般荤腥,死态如此个性,她觉得有些接受不能。

    清歌想了想冷如秋霜的面色浮上几分黯然有些不太确定道“或许有那么一个人。”

    “谁?”她本是略有不甘不抱希望的随口一问,没想到真有这么个人。

    “我娘。”

    “嗯?”她眼眸微抬“本阁主可是记得当初带你回来时你说过自己父母早亡的。”

    “是。”清歌抚了抚自己心口道“我自出生后娘便在我体内种下了与她体内母盅相连的子盅,这种盅对人体无害,却可由盅感知对方是否平安,且盅随宿主生而生亡而亡,子盅以母盅为生,母盅亡则子盅亡。当年她中盅失踪后我体内的子盅大概过了半年左右就没了踪迹,这无疑间接宣告了她的死亡。”她说到此处顿了顿,黯然的神色渐渐染上几分难掩的激动“但最近,我竟然感到体内隐约有子盅苏醒的迹象,这就表明我娘她并没有死,而她当年离开时体内所中馋盅已被唤醒,可据我所知馋盅被唤醒之人最长不会活过三年,但如今十年过去她还活着,那么她必然已找到了法子解除了盅毒。”

    若真是这样…

    她心头微微松了口气“那你可能感知到她现在何处?”

    “不能。”清歌颓丧的垂下眉眼“刚感应到体内仍有子盅存在时我就施了召唤之术催动子盅召唤母盅,但可能是因子盅仍未完全苏醒或是其它原因,最终未能感应到母盅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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