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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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两件怎么能行？再多挑几身。”莫夫人不满意地放下手中热茶，亲自上前又为她们挑了几件，这才满意了。
“放心好了，过几日衣服就能做出来。”蓝师傅又为她们姐妹量好了尺寸记下来，才带着布料回去了。
“回去好好用功，子晚，那些胭脂水粉做出来了吗？”莫夫人让莫玲珑回去用功，对子晚却很纵容。
“还试验了。”莫子晚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要紧，慢慢来。”莫夫人抚着她秀发轻声说。
莫玲珑答应一声就告退回去继续用功了。
“小姐，夫人虽然对你比以前好些了，但是和大小姐一比可就差远了。你看你连休息时间都没有，就嚷着让你回去用功。可是却让大小姐忙着制作胭脂水粉玩，这不是偏心是什么？”刚回到了玲珑阁，莫玲珑身边兰琴就不满地吵开了。
“不就是嘛，让自己女儿享清福，却让我孩子受罪？”二姨娘正等这里，听到了兰琴抱怨，也跟着抱怨起来了。
“才不是了，大夫人对小姐已经不错了，还亲自给她挑了上好料子。再说大小姐情况你们也知道，夫人想小姐出彩，当然要严厉一些了。”兰心不服气地反驳，好不容自家小姐才和两位公子、大小姐和夫人相爷关系缓和，这话要是被有些人传出去，那么他们怎么会再对小姐好，小姐今后日子就惨了。
“那是她自己女儿没本事才需要我孩子。”二姨娘鄙夷且骄傲地说。
“够了没有？”莫玲珑阴沉着脸怒喝，“从今天开始，兰琴，你就降为二等丫头，屋里事情就不用你管了。”她冷冷地说。
“小姐？”兰琴惊呼，还相当委屈。她可是一心为自己小姐好，怎么反而受到了责罚。
“不服气是吧？还有你姨娘似乎将我说过话忘记了。那么今天我不妨再说一遍。”莫玲珑闭上眼睛稍微平静一下自己心情。
“小时候看到大夫人和父亲对她那么疼爱，简直是疼到了心坎上，我也嫉妒怨恨。后来她受伤自闭后我还高兴很久。”她陷入到了从前回忆中，脸上表情很复杂，“我想，莫子晚都变成那个样子了，我是个乖孩子，母亲父亲还有两个哥哥肯定会讨厌她，也一定会发现我好。可是我失望了，自从莫子晚自闭以后，整个莫府里就再也没有笑声了。大夫人和父亲看到我眼神多复杂呀，哥哥们也讨厌我了。小时候我不懂为什么，后来我懂了，那是因为他们看到我就想到了子晚受到了伤害，我是她对比。或许心中，他们希望受伤是我吧。”说着说着，莫玲珑满脸泪水，语气也很伤感。
“那是他们恶毒，你父亲也是，怎么能这样想了？”二姨娘嘟着嘴心疼地看着自己女儿。
“是呀，开始时我也是这么想。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是莫府小姐，你是莫府姨娘，而你却是莫府丫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道理我曾对你们说过，可是你们谁真正放到了心中？外人利益面前可能对我们会假意好些，可是你们动脑子想想，一个没有后台女子就是嫁再好，那也是没有用处。现我好不容易想透了，和父亲哥哥他们关系也缓和了，虽然他们没有对我没有对子晚那么好，可是从眼神中我看到希望，今后就是我遇上什么事情，他们就是我后盾。兰琴你也不用不服，就是别人许你再好条件，等利用完了，估计什么也不会有了。”这样冷断莫玲珑是二姨娘和兰琴她们从来没有见过。二姨娘和兰琴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想过好日子，就给我记住了，你们和我都是莫府一份子，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损害莫府利益。还有莫子晚就是莫府天，你们也不用计较了，只要我们自己日子不难过，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她态度坚决，眼神里都是认真。
“要是你们想损伤莫府利益，第一个我莫玲珑就不会让。”她眼中泪水流凶了。
二姨娘和兰琴都吓坏了，她们也是为莫玲珑不值，明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地位却比草包一个大小姐差那么多，今天被她一教训就有些明白了。“兰琴，等你想明白时候再回到屋子来。”
“是，小姐。”兰琴眼含热泪答应了，想通她也想惩罚自己，自己就想着小姐，却忘了莫府这个大家庭了。
“你还想折腾就随你便，大不了到时候我跟你一起扬灰挫骨，谁叫我身上流着你血呢？”莫玲珑这是第二次泪眼婆娑地看着二姨娘。
二姨娘心虚又心疼地抖嗦着嘴皮，“我也就是过过嘴瘾。姨娘就是有些不甘心，我是真喜欢相爷，可是他眼中却只有一个大夫人。”二姨娘泪水也止不住了，“我没有想过让相府不安。”
“路是姨娘自己选，父亲是什么样人，大夫人是什么样人，难道姨娘不知道吗？现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再说姨娘不是还有孩儿吗？”莫玲珑也很同情自己娘亲，也曾经埋怨过相爷对她们无情，可是想开后，她只剩下羡慕了。大夫人得到是她一生或许都得不到？
“姨娘今后再也不踏出自己院子了，没事时候就绣绣花，养养鸟什么，放心好了，你也是姨娘心头肉，姨娘不疼你谁疼你，姨娘不会拉你后腿。你就好好和大公子、二公子和大小姐相处吧，今后他们可就是你靠山，处得好话，有什么事，秦国府那边也不会置之不理。”二姨娘也不是愚笨之人，被她一点拨也什么都明白，之所以她没事找事，就像她自己说，只是因为不甘心罢了。现愿意将心思放自己女儿身上，当然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
莫玲珑听到她说也含着泪点着头，“娘。”她轻声呼唤一句。
二姨娘浑身一颤，这是莫玲珑长大后第一次叫她娘，她抱住莫玲珑顿时放声大哭，谁家孩子做娘能不心疼呢？莫玲珑也跟着哭，边上兰心流着泪劝，“今后就好了。”
哭了好一阵子，二姨娘发泄完了，两个人才止住了泪水。
“你就好好练习，你可是代表着我们莫府。你这么争气，姨娘就不打扰你练习了。”二姨娘抹着眼泪准备告辞了。
“知棋姐姐，什么风将你吹来呢？”院子外面传来兰琴声音。
“相爷和两位公子回来，想请小姐过去。”知棋笑着回答声音。
“父亲回来了？”莫玲珑赶紧擦干了脸上泪水。
二姨娘也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自己，兰心很有眼色，将水已经端过来了。母女两个赶紧洗把脸，将身上衣服也拉平了。
外边知棋已经一脚踏进来了。
“知棋见过小姐，二姨娘。”知棋一进门就看到她们母女红着眼模样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样子，礼数很足地给她们行了礼。
“知棋姐姐辛苦了，我这就跟着你去。”莫玲珑不自地回答。
路上莫玲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相爷竟然会派人过来单独叫她，心情很是忐忑不安。
“玲珑见过父亲母亲、见过大哥二哥和妹妹。”到了那里一看，家里重要成员到齐了。除去莫子晚笑嘻嘻地和她打招呼，其余人脸色都不好。比如说莫夫人人笑，可是眉宇之间却多了几分严肃。那就别提剩下三人了。
她心一紧，有了不好预感，府里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你们全出去吧。”等她行完礼，相爷手一挥让屋里丫头和婆子全下去了，能留下来只有朱嬷嬷。
知棋、知画、知琴和知书四个丫头则是站到了外院门口守着，这个架势一看就是一家人有重要事情商谈。叫她过来，或许事情还是和她有关，莫玲珑心变得七上八下，紧张极了。
“坐吧，今天让你过来是有要事和你们谈。”相爷声音一如既然深沉好听，可是却带着压抑里面。
莫玲珑一听不是针对她一个人，心中要好受很多。只要不是针对她，对于她来说，就算不上是大事。
“你们都大了，都到了要定亲娶亲岁数。可是作为相府公子和姑娘，你们享受荣华富贵时候，往往付出也比较多。子晚要好些，她已经得到了皇上许可，可以自由挑夫君。而你们兄妹三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事情再急，相爷都是一副慢条斯理样子。“当今朝堂上，圣上虽然立了太子，可是无论是朝中还是民间都还有不少人拥护是先皇后所生五王爷，我们相府忠于是皇上和原皇后。这里不仅有对圣上忠诚还有对他们情义里面。”这是相爷第一次将朝廷中事带回家讲，也是第一次旗帜鲜明告诉他们莫府态度。莫子晚想到那个瘦弱少年，她眼神有些暗淡起来。
“这次太后举办赏花宴，你们应该明白是为六王爷和五王爷选妃，还有太子侧妃都将从中出来人选。这虽然是暗地传闻，可是却也是事实，背后真正较量还有各家小姐背后朝廷官员。你们是我们莫府公子小姐，所以，作为父亲，我不希望你们出现一点儿意外和伤害。”说到这里相爷也没有说清让他们干什么。但是莫玲珑却听明白了，家中子晚婚事可以暂时搁下，大哥和二哥一直都和五王爷走得近，只有她是个未知数。
相爷这是让自己做选择，要是她选择了六王爷，莫府就会抛弃她。
或许以前她还意，但是这些日子里，经过和大哥二哥妹妹相处，她可以坚信，只要自己听话，他们就绝不会害了自己。
莫子晚拉过她手她手心轻轻写下了，“六王爷不是你良人”然后就真诚地望着她。
莫玲珑眼睛一热，几乎又要掉下眼泪了。
她抬起头看着子晚，子晚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带着坚定。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又莫玲珑手下写下来。
莫玲珑理解她意思，她是说六王爷身边女人太多，就是嫁给了六王爷，她也不会太幸福。回过头仔细想想可不是，文雅有加，长相俊美又是才子六王爷身边从不缺少美丽各家女子，那些女子中既有各府嫡女也有各府庶女，他对谁都好，而这恰恰是一个男人无情表现。
再想到相爷刚刚说话，莫玲珑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是个聪明人，一下子想到了关键处，或许那位才子王爷是为自己亲哥哥拉拢各家势力吧。
她还傻傻地看不清楚，真是个蠢货。连只见过他一次面子晚都看出来了，自己还曾经围绕他身边，为各家贵女跟他后面争风吃醋，不是傻是什么？
“父亲母亲、哥哥放心，我莫玲珑是相府姑娘，身上流着是相府血，所以，只要能为相府出一份力，玲珑愿意赴汤蹈火所不辞。”她斩钉截铁地表达出自己选择。
相爷赞许地点点头，满眼都是慈爱。莫夫人和莫清风等人一直都没有说话，听到她选择后自然都松了一口气，还有友爱里面。
“你这孩子说什么赴汤蹈火，你是相府小姐，难不成我们会害了你。放心好了，等这次赏花宴过去，我会为你选择一个好夫婿，到时候人也会经过你自己挑选。”莫夫人淡然地说。
莫玲珑听了却喜极而泣，莫夫人这是明确告诉她，今后婚事绝不会委屈了她，到今天她才算是真正融进了这一家人之中。
“谢谢母亲。”她红着脸回答。
“谢什么，都是自家人。”莫清云大大咧咧地说，眼中带着笑意。
“这一次，恐怕那些人早有准备。”莫清风对这次鸿门宴却不是太乐观。
皇后太后是一家，现她们娘家位高权重，已经是皇上心中一根刺了。但是这些年经营，太师府已经不是简单说拔就拔了。圣上现骑虎难下。
好五王爷这边力量也能和她们抗衡，否则话，估计早就没有五王爷这号人存了。
“那个五王爷身体好像不是太好呀？”冷不丁莫子晚就比划着问出了心中疑问。
“五王爷身体是不太好，从小就被下毒暗杀，能活着就不错了。南皇后娘家是书香世家能为他提供什么帮助？当年先皇后可是娘手帕之交，你爹和娘婚事还是她一手促成。临终前，南皇后可是亲自将五王爷托付给我们，只要五王爷一天活着，相府也要护他周全。”提起往日，莫夫人唏嘘不已。
“你娘生你时候难产，还是先皇后将宫中圣品还精丹送过来才救了你们母女两条命。”想到当时惊天动地地场景，相爷还心有余悸。
当年莫夫人因为二姨娘事情而心情忧郁，导致难产，那颗还精丹据说是前朝一个神医留下来，世上仅存一颗放宫中，南皇后却毫不犹豫送给他们。这份恩情，相府永远都会记得。
听了事情来龙去脉，莫子晚心中重开始衡量起来。看来，要找机会给那位病秧子试试解毒了。相府、秦公府这一门子扎进去，要是太子继位，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两府上下少说得有三四百人了。
“要是能让那个秦三少亲自为他调理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