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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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自己都可以顺着她，但是唯独这一件是绝不可能。
小丫头暗淡地离开了，每次赵羽嫣发脾气，她们这些她身边无辜下丫头就倒霉了，成为她出气筒。
“嬷嬷，要不要过去看看小姐？”婆子小声地问。
“不用。”赵嬷嬷叹息一声，“真是造孽呀，要不是那个冤家，羽嫣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我看他早就将我们母女忘记了吧？”说到冤家，赵嬷嬷语气像怀春少女一般，既带着埋怨又带着甜蜜。
“怎么会呢？老爷肯定不会忘了嬷嬷和小姐。”婆子安慰她。
“但愿吧。可是现羽嫣偏偏就对王爷动了心，真是冤家哦。”赵嬷嬷站起来，到底心疼自己女儿，带着身边那个婆子开始往赵羽嫣院子走去。
厨房里所有人反应都第一时间汇报到了楚风扬和莫子晚这边。
“怎么会是赵嬷嬷呢？”玉玑子惊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王爷四岁时候，皇后就去世了。那些孤独无助日子可都是赵嬷嬷他身边安慰王爷，照顾王爷。她要是想害王爷话，应该早就得手了。
“我什么也没说，相不相信那是你们自己事情。”莫子晚打着哈欠，翻了一个白眼说。
夜玄和她打过很多次交道，知道玉玑子话触到她逆鳞了。
“宁愿信其有，也不放过任何一点儿值得怀疑地方。”夜玄狠戾地说。
“事事难料，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璇玑也同意这一点儿。
蓝颜态度坚决，“无事自然好，但是这件事情不能放过了。”
当事人坐那里却没有说什么。
莫子晚觉得十分无趣，“你们聊，我回去休息了。”她冷笑着说。
楚风扬知道她误会了，“不是，我只是想到以前很多有疑点地方。母后去世前，她身边人大多都是忠心，可是母后却身中剧毒，而且这种剧毒还传给本王了。如果不是她身边亲近人，又怎么能有机会了。母后查出中毒后，父皇可是将宫中清理了一遍，而那时候，我记得赵嬷嬷正好获了母后恩典，放出宫嫁人去了。”他说很慢，想到自己当年母后去世后，自己一个小孩子无奈生活，那是他无助时刻，现说起来心痛还是有。
莫子晚也沉默下来了。
失去皇后那段时间估计是楚风扬过得艰难时候，无论皇上怎么偏爱他这个皇子，可是皇后去世打击，后宫那些美人争抢，朝堂上风云变幻都注定让他不会将所有关爱都留给楚风扬。
赵嬷嬷当初无论是出于何种目，那一丝温暖对于当时楚风扬来讲，都是一种安慰，一种精神上支持吧。
“用心去查。”楚风扬语气中带着某种坚定。
莫子晚对于这样惠王爷心中有了淡淡心痛。
蓝颜他们都是跟随楚风扬很久人，所以，对于他切身之痛，内心感触还是很深。但是此时，他们也很无奈，被自己相信人出卖背叛，换做谁心中也不会好受。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是，属下会用心调查。”铿锵有力，就是对楚风扬好支持。
晚上时候，莫子晚躺床上却睡不着。
她侧过身子问楚风扬，“能对我说说赵嬷嬷吗？”
对敌人知道越多，了解得越深，说不定就能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她是我母后娘家随身丫头，与其说她是母后丫头，还不如说是母后好朋友和姐妹了。当初母后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她，有什么心里话也会和她讲。后来母后入宫，她也是主动放下亲梅竹马表哥，自愿跟随母后进宫。因为她怕母后吃人不吐骨头皇宫里吃亏了。”楚风扬脸色黑夜中看不清楚，莫子晚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心中痛苦和挣扎。
“母后宫里遇到过很多事情，也是她亲自处理。到了适婚年龄，母后不忍心耽搁她，给了她一大批嫁妆，还是放她出宫嫁人去了。她出宫后就嫁给了她表哥，就这时候，母后有了我，同时太医也诊断出了母后中了剧毒症状。
父皇为此大怒，将母后宫中所有侍候人都处死了。可是母后生下我四年后终于还是熬不住去世了，而我身中剧毒却无药可解。
这时候，赵嬷嬷主动回来，带着母后给她牌子亲自求到了父皇那儿，原来她丈夫早就意外去世了，只留下了一个女孩，于是父皇念她和母后情义，就让她进了宫照顾专门我。
再后来我遇到了师父，江湖上有名侠士，他，曾经也喜欢过母后，为了我，师父亲自照顾我，并且选了五个孩子一起陪着我长大，直到十六岁那年，我身上毒几乎压不住了，师父竟然选择牺牲了自己，用他一生内力将我身上毒压下去了，我才得以机会活到现。”楚风扬低沉声音这寂静黑夜中显得是那么落寞和孤寂。
莫子晚不知不觉伸出手握住了他露被子外面大手。
这是子晚第一次主动接近他，楚风扬哑然失笑，他轻轻地用自己大手抓住了莫子晚小手。
黑夜中，两颗跳动心慢慢地融合。
倾诉过后，或许楚风扬心中好受些了，他抓住子晚手渐渐地睡熟了，莫子晚同样好眠。
赵嬷嬷既然是楚风扬母后身边知己，那么自己母亲莫夫人应该对她也是很熟悉。都是熟悉人，为什么赵嬷嬷对自己却处处刁难呢？没有一丝念故人份上呢？她和皇后关系好，不会不了解当年皇后和母亲之间关系。
莫子晚心中又疑惑起来，事情得不到解决，她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
“到相府去，请母亲过来一趟。”她吩咐红绫。
等待中，莫子晚想了很多，手里书一点儿也看不进去。想到昨天晚上楚风扬孤寂，她加烦躁起来了。
“大小姐，夫人和小姐过来了。”乐嬷嬷带着人进来。
“身子骨好清楚了没有，就这样到外面来怎么行呢？”莫夫人见到子晚坐凉亭中，嗔怪说。
“好着了。娘你就不要担心了。”莫子晚撒娇。“今天让娘过来，是想请教一些问题。”
“有什么事情这么急？”莫夫人笑着坐下来问。
“妹妹院子里漂亮，我还是到处看看再说。”莫玲珑很识趣，准备将空间留给她们母女。
“姐姐是自己人，不用回避。学习一些，说不准今后嫁人了，还有些经验。”莫子晚不想她当自己是外人，出口挽留。
“王府里有什么不妥吗？”莫夫人脱口而出。
莫玲珑也好奇地看着她。
“有些波折，但是还不确定。所以请娘过来，正好核查一下。”莫子晚也不隐瞒。
朱嬷嬷一听紧张起来，下意识就准备给她们把风。
“无须，这个院子中都是我人，外人进不来。”有红绫黄芪这样高手，就是藏暗处人也无法接近了。
“当年娘和府里赵嬷嬷认识吗？”子晚直接问出心中所想。
“谁是赵嬷嬷？”莫夫人惊讶地问。皇后去世后，惠王爷就被他师父带走了，回来后惠王又进了军队，她作为后院妇人，和惠王府里人接触少之又少，哪里认识惠王后院之人呀？
答案出乎子晚意料之外。“前皇后身边有一个丫头是她特别信任人，这个丫头陪着她进宫，后来被皇后放出去嫁人了那个。”子晚量描述清楚一点儿。
“奥，原来你说是赵玉兰呀。”莫夫人恍然大悟。“怎么，她也这儿吗？”
“这个人怎么样？能说说她以前事情吗？”子晚盯着莫夫人眼睛认着地问。
子晚态度让莫夫人也紧张起来了，“当年玉兰长得很漂亮，皇后是当她算作姐妹。她个性温婉，处世大方得体，因为是跟皇后身边，所以，就是一些大家闺秀也比不上她。皇后进宫后，她也主动跟着皇后进了宫。可是后皇后体谅她，不忍心看着她终老宫中，还是将她放出去嫁人了。”
莫夫人讲情况和楚风扬说差不多，没有其余多有用信息。莫子晚皱起了眉头。
“不过，老奴觉得她不是安分主。”朱嬷嬷忽然插言。
“此话怎讲？”莫子晚来了精神。
“小姐们一起玩，我们做丫头也会一起聊。那个丫头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而且言辞中对自己那个未婚夫表哥还有很多不满，对皇后和小姐也多有羡慕。”朱嬷嬷有些不待见赵嬷嬷。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莫子晚大喜，作为贵族小姐皇后和自己母亲当然不会想到一个温婉丫头会有那么多心思，但是作为同级别丫头们一起，观察可能仔细了。一个人有**有目，往往会为了达成心中**做出一些损人利己事情。“嬷嬷知不知道她那个未婚夫是干什么？”
“据说是个教书先生，参加科考好几次也没有中上，一直都有些郁郁不得志。不过，他好像对玉兰那个丫头很用心。”朱嬷嬷陷入了回忆中。
“这个赵玉兰有什么不妥吗？”莫夫人问。
“有人给王爷饭食中下毒。”莫子晚别什么也没有说。
莫玲珑惊讶地叫了一声，然后很捂住了自己嘴巴。
“你怀疑她？”莫夫人也吃惊地问瞄了莫玲珑一眼。
“有点儿，不过证据不够确凿，还要等一段时间看看。不过，她不待见我。”莫子晚款款道来。
“一个小小下人，那个老货凭什么不待见大小姐？”朱嬷嬷一听就不乐意了。子晚相府和秦府那是大家放手心中捧着。难道到了惠王府还要看下人脸色过日子？
“这样放任她能行吗？”莫玲珑担忧地问。
“这样龌蹉事情多去了。姐姐以后大宅子中也要学会忍功才行。”莫子晚对着对她说。
莫玲珑看着眼前聪慧子晚真是感慨万分，知道子晚一心是为了她好，她羞涩地重重点了头。
“有这样想法倒是好，不过事情要真是那老货做，怎么着也不能饶了她。”接着莫夫人脸色一寒，语气也变得凛冽起来了。
“那是当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莫子晚淡淡地说。
得到了自己想要消息，莫夫人带着莫玲珑就离开了。
莫子晚也没有让朱嬷嬷和自己母亲和赵嬷嬷碰头机会。
她将自己从母亲和朱嬷嬷身上得到消息和楚风扬交流了一番。这个消息让楚风扬是下定决心去好好清查赵嬷嬷一番。
有了目标，惠王府里暗卫查起来就方便多了，没过多久，蓝颜他们就带来了消息。
“赵嬷嬷八月出宫嫁给她未婚夫表哥，来年四月份生下了赵羽嫣。”蓝颜斩钉截铁地说。“同年五月，她丈夫因为学生宴请，喝醉酒掉入河中淹死了。”消息大多和楚风扬、莫夫人说差不多。
听到汇报后，楚风扬又是久久没有出声。
不过也有收获，赵羽嫣出生日子不对，再想想她丈夫死得也算是蹊跷。
“还有其它特别地方吗？”莫子晚追问。
“她身边婆子都是她进王府后带进来。”蓝颜将得来消息全吐出来了。
“王爷怎么看？”当事人事情还需要当事人去解决，莫子晚盯着楚风扬问。她不希望看到前些天那个落寞孤独惠王爷，那样会让她无端地心痛。
“继续盯着。”楚风扬淡然地命令。这些天赵嬷嬷给他打击已经过去了，换而言之是，他渴望自己母亲之死是不是也和这个老货有关系，还有自己身上这身剧毒是不是也是拜她所赐。
“是，已经安排几个高手跟着她了，并且盯住了她身边所有人。”蓝颜坚定地说。他平时主要负责刺杀之类事情，像这种暗处监视工作交给他，对于他来说是驾轻就熟事情，可以说毫无难度。
“别太大意，让她察觉了。”莫子晚凉凉地说。
“是，属下会注意。”蓝颜正色说。
赵嬷嬷能惠王府这么多年没有暴露，确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她和她身边人这些日子惠王府里还是和以往一样，对分到自己手头工作心力。特别是赵嬷嬷，后院事情莫子晚不愿意管理，她对下人管理一如既往要求严格，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她做一切几乎都是从王府利益考虑。
要是真找出不足话，就是她对自己女儿赵羽嫣稍有溺爱，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一点儿给她。
就像今天，王府厨房里为莫子晚做血燕，她就擅自留下一碗给赵羽嫣了。
“大小姐，那个老东西还真将自己当做王府主子了。竟然连相府送来血燕都给赵羽嫣一份，真是过分。”雪雁气得咬牙切齿。
“随她好了。我们没有进府之前，王爷敬重她们母女，她们可不就是王府半个主子吗？”莫子晚喝着血燕，一边不意说。
雪雁依然气鼓鼓，“可是这东西精贵着了，还是我们相府送来。她凭什么分给她自个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