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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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惠王怎么也变了个人似？”楚风乔还抱不平了，自己为他出头，结果人家甘之若饴根本就不乎。自己倒是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乎才会改变。”卫撩像个哲学家一样点评。
“可是这改变也太大了，让人怎么也适应不了。”楚风乔还没有从打击中回神。
不适应也得适应了，楚风扬从房中回来后，所有人过来劝酒，他还就真一点儿也不沾了。上官宇和卫撩、南仲康又有心为他遮挡，酒桌上气氛总算没有太沉闷了。
莫子晚坐房中，等楚风扬和喜娘走后，她就一把揭开了头上红盖头。“闷死了。红绫，将我们带来吃得都拿出来。”
从一清早到这时候就没有时间吃东西，整个人饿得都是前心贴后心了，成个亲至于吗？
“诺，吃些饼干填填肚子。”黄芪将饼干拿出来给子晚。
乐嬷嬷虽然惊讶于子晚能开口讲话事实，但是她却聪明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
“雪雁，到门口守着，要是让别人瞧见了可不好。”老人做事考虑还是十分周全。
雪雁答应一声就忠职地到外面去守门了。
“你们都吃呀，我可是做了很多。”莫子晚嘴里咬着饼干，还不时招呼大家。
知画几个除去从莫子晚开口讲话时惊讶了一下，这会儿已经适应了。自家小姐能开口讲话当然不错，什么都好了，再也不用担心别人看不起她而受委屈了。
明天相爷夫人知道后肯定加开心。
大家全饿了，子晚既然招呼大家，几个和她相处习惯了也不客气，一人拿了几块糕点先垫肚子要紧。
“哟，这就是相府姑娘了。王妃呢？”外面传来一声问候。
莫子晚三下五除二将点心吞下肚子了，黄芪她们则将东西飞地收拾好了。
“王妃屋子里了。我们出来透透气。”暖琪轻声回答。
“王爷一会儿就过来，老身是过来请各位姑娘过去吃点东西。”胡嬷嬷边笑着说，人边往里走，似乎没有将雪雁和暖琪放眼中。
“嬷嬷辛苦了，但是王妃刚刚吩咐了，她要歇息一下，容我禀报一声。”雪雁拦住她。
“哎呀，今天可是王妃大喜日子。辛苦一点儿是肯定，但是娘子可不能休息，这一时半会儿就会有贵妇人过来请安了。”人还继续往里走，话里说好听但是却句句都带着抱怨。
莫子晚里面听得很清楚，乐嬷嬷眼神一凛，这么就有人来找茬了吗？这是不将小姐放眼中了，还是故意过来示威，将相府小姐当软柿子捏了。
她向子晚看看，莫子晚轻轻点点头。
乐嬷嬷上前将门一下子拉开了，“什么人外面吵，王妃已经够累了，这不是让她心烦吗？”她整个人脸都冷下来了。
“哎呀，老妹妹，我真是该打，这不是怕怠慢了各位姑娘吗？老身是特地过来请各位过去吃宴席。”胡嬷嬷一下子站住了，表情有些讪讪。她身后跟着两个姑娘，其中一个长得小家碧玉那个，还拿着眼斜睨着嬷嬷，然后甚至还很放肆地打量着喜房中端坐那里莫子晚，眼中带着明显敌意。
察觉到她不善，黄芪、红绫她们目光一下子也冷下来了。
没有想到王妃房子中会有这么多谨慎侍候丫头，小姑娘眼神一下子躲开了。
“刚刚本王妃好像听到说今天不可以休息。”莫子晚淡淡地问，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喜乐。
“老身这也是为王妃考虑，这一会儿过来人多，要是让别人传出去，说王妃婚日子里就……”胡嬷嬷后面话没有说清楚，但是大家都能明白她要说。
“就怎么样呢？还请嬷嬷指点一二。”莫子晚语气带着慎重。
胡嬷嬷看不到她脸，否则话，她一定不敢再接口下去，她还以为子晚真心向她请教了，“恕老身多言几句，今天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外人误认为王妃懒散就不太好了。”愚笨之人哪里会想到后果。
自己面前还敢自称老身，莫子晚真想打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是什么，“是吗？可是本王妃本身就是个慵懒之人，还真不怕别人传出去。嬷嬷是想告诉本妃，像本王妃这样懒散之人不配做这里女主人吗？”语气凛冽阴森。
这话太大了，怎能是胡嬷嬷一个小小管事承受得了。她傻眼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扑通跪下来，“老奴不敢。”
莫子晚不语，她也不敢起身，一会儿功夫那个嬷嬷头上就冒出了冷汗，这个王妃并非像外界传言一般好拿捏。
“王妃太较真了吧？嬷嬷她也是为你好。”清秀小丫头不服气地说。
“是吗？那你又是什么人竟敢这样和王妃说话呢？”莫子晚语气加冷淡，很好，刚来，凳子还没坐热，就有人一而再再而三过来挑衅了，是欺负她无能吗？
“我是王爷奶娘女儿，只是看不下胡嬷嬷一片好心被错过了。”赵羽嫣咬着下唇说。
“原来如此。”莫子晚又不说话了，继续假寐。
赵羽嫣一看她没有下文了，气得发抖却也没有办法只是拿眼睛瞪着她。胡嬷嬷到底岁数大一些，见到子晚与众不同，心中早就开始琢磨开了。
赵羽嫣却有恃无恐，等一会儿王爷就要过来了，让他见到这个内心毒辣女人肯定会心生厌恶。
正想着了，外面已经传来吵杂声，惠王爷和闹喜房人已经过来了。
赵羽嫣心中一喜，她轻蔑地看了一眼低头子晚，心想你就装吧，等着王爷过来，看王爷怎么收拾你。
过来闹喜房人不少，不少是年轻人，还有很多是官员家眷。本来女眷应该自个先过来，但是惠王吩咐过了，要让王妃自己多休息一会儿，让人不要过来打扰，所以，她们才等着一起过来。
一进院子门，热闹人一下子又静下来了，这是什么状况？房中娘坐床沿上，带来八个丫头婆子分站两旁脸上表情却不算是好。而娘面前却跪着三个人。
过来不傻，这是惠王府自个事情，还轮不到他们多嘴多舌，没有人敢多言。
“怎么呢？”楚风扬眼中带怒。
“王爷，我们是过来请王妃带来姑娘过去用餐，可是王妃却责罚了我们。”赵羽嫣楚楚可怜先告状。
跟来人脸色一僵，看跪下来三个人都暗自摇头，哪里主子还没有说话，丫头先抢着就开口讲话。
“惹你生气了？我会给你交代，来人，将这几个拉下去，今天是大喜日子不能见红，明天直接发卖了就是。”出乎意料是，楚风扬也不继续问直接就下了命令。
赵羽嫣、胡嬷嬷和小丫头一听差点晕过去，惠王向来说到做到。
“王爷绕命呀。”胡嬷嬷魂飞魄散，大声叫喊。
“都怎么呢？今个可是王爷大喜日子。”外面有传来一声怒喝。
“娘救救我。”赵羽嫣惊醒过来大声喊叫起来。
“王爷，这怎么呢？”过来赵嬷嬷看到地上跪着女儿和胡嬷嬷，心中一紧，面上却担忧地问惠王。“是不是这几个惹着了王爷？”
“没有听到我话吗？”楚风扬似乎没有听见，继续怒吼。
赵嬷嬷一下子慌了，惠王爷还从来没有打过自己面子，这次？她心急如焚。
“慢着，王爷，今天是我们大喜日子，我还不想惹不痛。本妃不高兴是第一天到了惠王府竟然有老仆过来我面前自称老身，还有一个小我我叫个不停，再来了，就是本妃再不济，也用不着一个两个下人对本妃说教吧，王爷你说是不是？”莫子晚开口，赵嬷嬷自然高兴，可是一听她说出话，脸都吓白了。
“都是老奴教导无方，请王妃高抬贵手饶了小女一次。”真心害怕，王妃这么多人面前这样说，这是要了她女儿命呀。
“王爷就放了她们吧，省得晦气了。还有，臣妾头上盖头是不是可以揭开了？”莫子晚语气平淡。
“下去。滚。”楚风扬吐出几个字。
“好，这就揭开。”他又转身对莫子晚说，语气温柔极了。
自己王府中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温柔似水王爷。
赵羽嫣痴痴地看着惠王那张人神共愤脸上迷人微笑，从懂事开始她就喜欢这个漂亮像神仙一样主子，自己是惠王奶娘女儿，府中地位一直都很高，惠王待她们也比别人要好，她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能成为惠王女人。
可是惠王不近女色，就是对她稍稍亲近一些，但是也没有男人对女人那种欢喜，她一度以为惠王不喜欢女人。可是就现，她却清楚地看到了惠王眼中对王妃那种温柔，她不甘心。
赵嬷嬷一听到惠王释令，又看到自己女儿脸上痴迷，心中一紧，赶紧拉起坐地上赵羽嫣站到一旁，胡嬷嬷早就吓得爬起来闪一旁了。
所有目光都落楚风扬手中秤杆上。
楚风扬轻轻用秤杆挑开了莫子晚头上红盖头。人们一下子看到了莫子晚那张倾国倾城脸，大家呼吸几乎都停止了。这是一张怎样脸呀，白玉瓷般小脸上镶着两颗黑葡萄般大眼睛，高挺鼻梁饱满下一张诱人樱桃小口，完满无缺。这样美人才能配得上惠王，两个人一起就像一对从仙界来神仙伴侣。
卫撩和上官宇和莫子晚混比较熟悉，也看过她男装女装样子，可是此时两个人也看得目不转睛，他们从来不知道真实莫子晚会美得这样惊心动魄。
莫子晚没有画浓妆，但是脸上自然折射出淡妆却让她加清爽自然。
楚风扬满眼都是子晚身影，他知道莫子晚美，但是也没有想到她会美得这样出尘，鼻子间全是她身上若有若无香味。
这种味道和平常女子用胭脂水粉很不一样，他很喜欢。
赵羽嫣看着两个登对人，眼中泪水忍不住一下子涌出来了，赵嬷嬷一眼瞥见，赶紧拉着她拖了出去。
宾客回神后心中将造谣人大骂了祖宗三代，坑爹呀，这么美人谁说是上不了台面。瞧瞧惠王对王妃态度，今后王妃面前真要掂量着点儿了。
女眷对这位惠王妃只有嫉妒羡慕恨了，这哪是人简直就是神呀。
莫子晚就是要这种效果，要是明天将今天发生一切传出去会怎么样呢？她好期待呀！
“小嫂子，以前你将自己藏起来多可惜呀。”楚风乔傻傻地说，反正今天大家是闹洞房，也不用忌讳什么。
可惜楚风扬不是什么善人或者说是平常人，他可不会给大伙留什么面子。“看过了，各位就可以离开了。今天王妃累了需要休息。”
惠王都下死命令，谁敢反对呀，宾客就说了些不痛不痒祝福话，然后就知趣地告辞了。
“风扬，你不够意思。”但是还有人不识抬举。
楚风扬眼色冷了又冷。
夜玄见到了，不声不响将楚风乔拉住然后，然后就扔出去了。
楚风乔不是夜玄对手，被他扔出去后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稳稳地落了地上。
“怎么能这样呢？”他相当不满。
“走吧，小心祸从口出。”上官宇和卫撩一左一右拉住他硬生生将人拖走了。南仲康摇摇头也跟着离开了。
“娘、郎喝杯交杯酒。”喜娘忙活着准备继续礼节。
“这里不用你了，打赏。”莫子晚不耐烦地吩咐。
红绫上来封了红包递过去。
喜娘不知所措地望着惠王，王妃也太不合规矩了。
“没听到王妃话吗？”惠王冷冷地吩咐。
喜娘吓了一身汗赶紧接过红包匆匆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莫子晚和她自己人。
“王妃，该喝交杯酒了。”楚风扬懒洋洋地说。
“从今天开始不许喝酒。”莫子晚拒绝而且下了命令。“要是你不想死话。”
楚风扬当然不想死，他无奈地放下了手中杯子。
“我饿了。”子晚伸伸懒腰，将外面沉重大红嫁衣给脱下来，又将头发散开，“你让人带红绫、雪鸢到厨房去，我要喝粥，要清淡些。我先去洗漱。”
她自顾自说，手中拆头发速度不变。
知画、知棋看到惠王吃瘪样子只是偷着乐，大小姐真是威武呀。
“带她们过去，你一旁也守着。”楚风扬懒懒地对门外人吩咐。夜玄外面答应一声进来候着。
红绫、雪雁默不作声跟他后面向厨房走去。
乐嬷嬷不放心，又拨了两个丫头跟过去了。
楚风扬见子晚头发缠住了，他站起身小心地将她头发松开。
这个姿势太亲昵，莫子晚没有想到他过去帮忙，一时间身体有些僵硬住了。
知棋她们看到了这个温馨画面，都笑着为她准备热水去了。
两个人身影烛光下显得很朦胧也很暧昧，屋子里很温馨。
莫子晚和楚风扬都不做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