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苍穹之嫡女为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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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到了献珂对夕卧的宠爱,这可是皇宫里的娘娘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她以前没有见过夕卧,此番见夕卧要和她单独聊一聊,便吓得乱了分寸。
夕卧看着桂嬷嬷这样的架势简直头疼,她叹了口气,“桂嬷嬷,你想错了。我只是来了例假,不知道怎么办啊!”
桂嬷嬷一脸茫然,心想道:“例假又是个什么东西?”
夕卧见桂嬷嬷疑惑的样子才恍然大悟,或许这个世界的叫法与她之前的世界不一样。
“你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要流血的吧?我现在就处在这样一个时期,我该怎么办?”夕卧解释了一遍又问道。
桂嬷嬷这才明白夕卧为什么要找她单独聊一聊,连忙问道:“姑娘是来了葵水吧?可是第一次?”
夕卧差点脱口而出不是,连忙住了嘴点点头,问道:“可有什么处理办法?”
她在现代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姨妈巾供她选择,可是现在在异世界便显得麻烦起来。
“姑娘莫慌,奴婢去给您准备一碗红糖姜水。”桂嬷嬷说着就要往外走。
“哎哟,你等一等。我不想喝什么红糖水,你快拿一张你们这里的卫生巾给我啊!”夕卧简直要发飙了。她不过就是想要处理一下而已,怎么就这么麻烦!
“奴婢这叫去吩咐婢女给您做月事带,您先等一会。这女人第一次来葵水一定要喝红糖水。”桂嬷嬷说着就走出去,也不管夕卧让不让她去。
“站住,你们聊什么了?”桂嬷嬷才出门便被献珂厉声问道。
桂嬷嬷一惊连忙跪下,“回皇上,大喜事啊!里面这位姑娘可以行及笄礼了!”
苍乾帝国的风俗便是女子来初潮之后可行及笄礼,视为成人,方可婚嫁。
献珂脸上一红,连忙挥手道:“你快去准备,回宫之后去找刘公公领赏。”
桂嬷嬷欢天喜地地连连道谢,便急忙退了下去。
献珂尴尬地咳嗽两声,余光瞥见旁边的浮生,见他一副坦然的样子便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浮生点点头,解释道:“我给她号脉便知道了。”
“她倒是跟你关系好。”献珂想到方才夕卧向浮生求助的目光,心里便酸酸的。
浮生闻言心里微微升腾起一股得意的感觉,仿佛是打赢了一场胜仗。
他浅浅笑了笑,说道:“师妹与我朝夕相处,早已把我当作了家人。”
“家人?”献珂几不可闻地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朕与夕卧相识甚早,也算是她的家人了。”
“师妹对去逍遥谷之前的事情并未提起过一二,在下并不知她有您这位家人。”浮生不急不缓地说道。
献珂猛地回过头去瞪了浮生一眼,想要开口辩解却终究轻哼一声,转过身去不想再与浮生继续这个话题。
夕卧的少年时光全给了浮生,而她的童年时光却给了献珂。浮生陪伴她度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所以夕卧极有可能喜欢朝夕相伴的师兄。
献珂想到此处,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
两人各怀心思,桂嬷嬷已经准备好了东西端了进去。
“桂嬷嬷!”夕卧坐在木椅上不能动弹,看到桂嬷嬷仿佛看到了救命恩人,双眼发光就差扑上去了。
桂嬷嬷连忙将红糖姜水递给了夕卧,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说道:“这就是月事带,您知道怎么用吗?”
夕卧接过桂嬷嬷手里的布袋,左右看了看,不太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先试一试,不行再找你。”
她说完胡乱喝了一口红糖姜水就揣着布袋去了后院。
“还好没有弄脏衣服!”夕卧看着自己的襦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拿着月事带捣鼓了好一阵子才穿上,嘟嚷道:“卫生条件太差了!”
夕卧方才发现月事带有很重的碳味儿,扒开一个小口看了看才发现竟然是木炭。
可是现在也不能计较许多,只是她这个样子恐怕是要休息两三天再行动了。
夕卧垂头丧气地回到大厅,却见浮生和献珂正在等自己。
“啊,你们都来了啊。”夕卧尴尬地搅了搅手指,走到浮生旁边若无其事地问道,“师兄,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浮生悠闲自得,一点也不急地说道:“等你等你身子好些我再走。”
夕卧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尴尬地转过身去却见献珂正盯着自己,便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用回宫里去吗?”
献珂低头一笑,调侃地说道:“不回去了,便让大臣们说我昏庸无道吧!”
夕卧闻言一怔,心里猜不透这两个男人要做些什么,脸色发红再也不愿意待下去,便腾地站起来往外走,“我先去休息了,你们两个自便吧!”她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双颊的红晕一直没有退散。
第71章两人针锋相对()
献珂望着夕卧离开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加浓,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时才回过神来,不曾想却对上了浮生的眼眸。
他从来没有刻意观察过浮生的长相,八年之前的相见也不过是匆匆一瞥,如今时过境迁,浮生的样子与八年前也有些不同。
相比八年之前的稚嫩,浮生此时已经沉稳了许多,尤其是那一双深邃得宛如黝黑高井的眼睛,时刻萦绕着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眼眸里的情绪。
“一直想要感谢你,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献珂沉默了一会儿,微微颔首浅笑一声,转身坐回了雕花靠椅上,“感谢你这十三年来对夕卧的照顾。”
他举起手里镶嵌着数十颗宝石的金杯,对着浮生遥遥一举,率先一饮而尽。
浮生盯着献珂的一举一动,情不自禁地微微皱眉,抓起桌上的酒杯,一仰头也全数喝了下去。
“浮生公子真是好酒量!”献珂拍手,清脆有节奏的击打声在屋子里回荡,显得有些寂寥,“八年前匆匆一见便觉和公子有缘,不如今天不醉不归?”
“你以什么理由和我不醉不归?”浮生淡定自若地坐下,端着手里的瓷杯莞尔笑道,“是以当今皇上的身份还是师妹朋友的身份?”
“身份很重要吗?朕听十八说起,浮生公子认为天下苍生没有贵贱之分,今日便想向公子讨教一二。”献珂又倒了一杯酒,“你身为苍乾子民有这么独特的见地,实属我国之幸。”
“皇上言重了,山野之民的粗俗见识,让您见笑了。”浮生深深作了一揖,双手置于额前,宽阔的衣袖挡住了表情。
既然献珂已经自称为“朕”,那么此刻的谈话便是皇上和臣民之间的对话,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皇上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他的心里总归是有个数了。
“在你眼中,夕卧是什么人?如果要用贵贱来衡量,她是贵是贱?”献珂轻飘飘地开口说话,然而这话的内容却让浮生有些惊讶。
从之前献珂对夕卧的态度来看,献珂应该很在意夕卧,并且对夕卧极其呵护纵容,怎地现在会问出这个问题?
“难不成献珂想让师妹变得更加尊贵?”浮生想到此处,心里一惊,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献珂是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为臣民,一切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他就可以得到,包括夕卧在内。
浮生袖子下的手狠狠攥成了一个拳头,骨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将那狂躁的心情暴露无遗,然而面上却是平静如水,没有半点异样。
“您可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浮生没有回答献珂的问题,而是反问。
献珂的心猛地一沉,嘴角微微上扬,回答道:“喜乐安康。”
每个人都希望一生平安快乐,更何况是自幼就颠沛流离的夕卧,这种回答总不会出错吧?
他胸有成竹地期待着浮生的表情,却见浮生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来,说道:“自由。她为了自由什么都可以做。”
言下之意太过明显。
皇宫里没有人是自由的,夕卧不可能属于那里,献珂若是想将夕卧禁锢起来,那就等着夕卧发飙暴走吧!献珂作为夕卧的朋友,半年前也相处过一段时间,那么他应该知道夕卧的脾气。
浮生的回答出乎献珂的意料之外,献珂定了定神,决心扳回一局,又问道:“你很了解夕卧?”
“谈不上了解。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尚且知道她的一些想法。”
献珂恨得直咬牙!是!你们生活了十三年!我还看过她洗澡呢!你神气什么啊!
他压下心里的怒气,微微眯了眯眼,“朕与夕卧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也算得上亲密无间。还记得小时候,她就喜欢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那时年幼尚且不觉得有什么高深,现在才知晓夕卧比同龄人聪颖许多。”
“儿时的感情总是单纯的,也最容易让两个人变得亲密。”浮生抿了一口茶,舒展开袖子下握着的拳头。
没有性别之分的亲密无间算得上什么?在意识到男女之别的时候仍然过得亲密,才能叫亲密无间。
献珂深深吸了一口气,白皙的脸紧绷着,面无表情,然而内心早就翻江倒海,恨不得冲上前去一脚踢翻那个淡定自若的浮生!
这是没有丝毫掩饰的讽刺!太嚣张了!话里藏话,总把话说个半分,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这种狡猾的人怎么能被国人称为“莲公子”?哪里配得上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了?
“你说得很对,那时候单纯,也不避讳什么,同床共枕,坦诚相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让你神气!我和夕卧睡过一张床!我们互相赤果相见,这种情谊哪是你比得上的?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浮生瞬间阴沉下去的脸色,献珂扬唇一笑,觉得自己又赢了一局。
浮生抿嘴微笑,喃喃道:“她这毛病原来是早就有的。”
“什么毛病?”献珂连忙问道,担心错过一丁点夕卧的消息,毕竟他已经错过了十三年的陪伴,这期间的过往是无论如何也补不全了,只能多知道一些算一些。
“粘人。”浮生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从三岁到逍遥谷,一直到十六岁都很粘人,凡事都要有人陪着一起。”
粘人?献珂鄙夷地笑了笑,还不如直接说夕卧愿意跟他在一起呢!显摆!你就显摆吧!
“确实,她小时候也喜欢跟我玩。”献珂平缓了心中的情绪,继续说道。
“哦?”浮生佯装惊讶地微微挑了挑眉,“我不曾听师妹提起。”
“她当然不愿意提了。”献珂的眉眼上扬,掩唇笑道:“因为偷跑出来和朕一起玩,她可受了不少苦。不过这样也有好处,省得她随随便便出去结识陌生人,万一被骗了可不好。”
“确实如此,好在师妹与我第一次相见时就知道我不是陌生人。初次见面便是师兄妹,便是家人。”浮生一两拨千斤,随口一说就把献珂的话堵了回去。
“你们师兄妹的感情可真好,让朕心生羡慕。”献珂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忽地问道,“浮生,在朕看来你对夕卧的情谊并不简单。浮生,你可是对夕卧有男女之情,可是喜欢夕卧?”
作者题外话:今天出去浪了一天才回来,发现忘记更新了。明天开始继续一天一更哦时间还是早上八点。
第72章浮生,你懂吗()
手里的瓷杯停顿在唇边,荡起一圈儿涟漪,险些将碧绿的茶水洒出来。
浮生的指尖紧紧抓着瓷杯,骨节微微泛白,那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担心被献珂看出心中的紧张,很快便把瓷杯放在了桌面上,佯装镇定地反问道:“皇上呢?您是否喜欢夕卧?”
“朕当然喜欢!”献珂脱口而出,言语之中带着一股王者气概,“她是朕童年生活里的阳光,是朕在权利漩涡里摸爬滚打十年之久的铠甲。朕只在她面前自称为我,只愿与她平起平坐。”
献珂说完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浮生的表情。
浮生今年二十四,比他大了几岁。容貌上无法体现出年岁的差距,然而心境却不能隐瞒。
他很清楚浮生对夕卧的心思,不管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情,他在浮生的眼中看到了宠溺和关爱,还有那一丝占有欲。
这些情绪那么熟悉,都是他以前有并且现在也有的情绪。
他想过很多,自己见过的美貌佳人并不少,环肥燕瘦各种各样的都有。那些美人像是商品一样站在他的面前任由他挑选,却一个都无法入眼。
有的美却没有灵气,有的有灵气却太过骄纵,有的美得太过麻木。
见过太多,相反对最初的那一个格外想念。
这一份想念像是病毒一样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