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狂妃:驯服邪魅冷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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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就这么倒下?
不,她不许,不许他倒下,不许他离开!
她站起身来,随便从地上捡起一柄刀,动作比先前更加果决狠辣的与黑衣杀手打斗了起来,原本还有些战斗力的杀手们,此时仿佛都变成了软脚虾,任她宰割一般。楚云溪完全不加防守,不顾自己的身上陆续增添了几条口子,几乎是一刀一个,转眼之间便将七八个杀手全都杀了个干净。
大堂之中横七竖八全都是尸体,楚云溪全身也犹如浴血一般,她跪在赵臻身边,小心翼翼解开他胸前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那刀扎的很深,应该已经伤到了脏腑,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迅速的陷入深度昏迷。
怎么办?
一向冷静地楚云溪终于慌了,她想叫醒赵臻,问问他自己应该怎么办,可是他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不仅是楚云溪,所有的人看见赵臻倒下,都愣住了,仿佛根本无法相信,这个战神一样的男人,就这么倒下了?
可是楚云溪那么悲痛的放声大哭,赵臻躺在地上气色灰败声息全无,众人才稍稍有了些真实感,赵臻死了?
“世子妃,主子爷这是怎么了?”
青禾挤开人群冲了进来,一看到昏迷不醒的赵臻和浑身是血的楚云溪,眼泪唰一下落下来了,她跪在楚云溪旁边,焦急道,“世子妃,主子爷没事吧?”
“没事,他没事!”楚云溪狠狠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不知是告诉青禾,还是在告诉自己,“他不能有事,我得救他,对,我不能哭,我不能软弱,我得救他,拔刀?对,得赶紧把刀拔出来——”
她对青禾道,“你到这边来,摁住他的肩膀,千万别让他乱动,我要把刀拔出来。”
刀刺入身体太深,如果已经刺破脏腑的话,体内存了积血就麻烦了,毕竟这个年代缺少必备的消毒措施和医疗用具,做手术的话危险太大了。
楚云溪让青禾按着赵臻的两边肩膀,自己则跨坐在他的肚子上,这种时候哪里还能顾得上姿势雅观不雅观,楚云旗全神贯注敛声屏息,双手握住刀柄,猛的向外一拔!
“噗!”
随着刀尖被拔出赵臻的身体,一道血流也猛的冲了出来,射在楚云溪的脸上,更显得她整个人狰狞无比,好似浴血修罗。
“啊!”
青禾见赵臻体内喷出来这么多的血,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惊慌的叫了起来。
“没事没事,”楚云溪一边飞快的撕下自己柔软的里衣为他包扎,一边还安慰青禾和自己,“别怕,这都是积血,喷出来就没事了,留在体内才是*烦。”
说完,她又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青禾,看好你家主子爷。”
在打斗的时候,楚云溪就发现了问题,大理寺外面分明有大内侍卫守卫,可此刻出现之后,却没有一个人前来相助,这说明皇帝根本就不在意赵臻的死活,甚至还在盼着赵臻的死亡!
而刚才自己为赵臻拔刀的时候,之所以所有的人都没有动,也不是害怕惊扰到了楚云溪的治疗,而是他们都在观察,观察赵臻是死是活,她可以肯定,如果他们一旦确认赵臻已经死了或者即将死去,肯定会有所行动。
所以这个时候,她绝不能让人动赵臻分毫。
楚云溪心中飞快的盘算着,与青禾两人将赵臻搀扶起来,赵臻的脸色很是不好,需要尽快用药物治疗,楚云溪转过身,努力镇定的对天业帝屈身行礼,“皇上,世子爷受伤,臣妇需要带他回去治疗,先行告退了。”
“臻儿他没事吧?”天业帝貌似关心的问道,楚云溪却从他的目光之中看出了一丝试探。
她恭敬回道,“谢皇上关心,那刀的位置看起来有些凶险,起初连臣妇也给吓到了,不过,拔刀之后积血已经喷了出来,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配合药物治疗,不日便可痊愈。”
说完,楚云溪再次告退,便要带着赵臻离开。
“慢着!”方丰棋突然扬声道,“可是这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二位就这么离开似乎不大妥当吧?既然臻世子的身体没有大碍,那就暂且等等,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在回去也不迟,世子妃以为呢?”
“本世子妃以为不妥。”楚云溪的声音冷了下来,毫不客气的说道,“世子爷是没有大碍,可终究受了伤,需要好好医治,难不成方丞相以为,这些琐碎之事竟比世子爷的身体健康还要重要?”
“世子爷的健康自然重要,”方丰棋也半分不相让,闪烁的眸光里有一丝阴险,“本相并不认为有待处理的是一些琐碎小事,也许本相所指与世子妃所言并非同一件事,不知世子妃说的琐碎小事,指的是何事?”
“自然是楚沁雪行刺一事,还劳烦张大人将楚沁雪暂时关押,待世子爷醒来之后再做定夺。”
张鸿儒点点头,楚云溪这么要求也合情合理,于是摆摆手,叫人把楚沁雪押下。
楚鸿已经被楚沁雪的行为惊住了,见衙差来拿楚沁雪,也顾不上多想,下意识的就要护着她。
“拿下!”张鸿儒厉喝道。
这边正在纠缠不休,方丰棋却摆摆手,示意衙差先退下,又对楚云溪说道,“此事暂且不急,世子妃放心,触犯律法之人,朝廷一定会按律处置。不过,这都是小事,眼下还有一件大事,需要世子爷与世子妃一同定夺。”
楚云溪心头猛的袭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什么事情,非得在赵臻重伤昏迷的时候来定夺?他闲杂人事不知,又能定夺得了什么?
方丰棋冷笑一声,换了一副威严凌厉的面孔,对门外扬声道,“拿上来!”
第八十一章 圣意难测,削权()
楚云溪眉头一跳,这些人当真是要针对赵臻!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高高端坐在主位上的天业帝,他面色阴冷,目光狠辣,看向赵臻的目光之中再也不见了往日那种纵容与宠溺,取而代之的是欲除之而后快的狠毒!
半个时辰之前,面对赵臻行为逾矩,不追问不苛责一味纵容的是他;半个时辰之后,冷着脸眼看着方丰棋将硬往赵臻头上安插罪名的也是他!
都说圣意难测,当真是圣意难测啊!
楚云溪终于明白过来,从大理寺派人到荣成侯府拿她开始直到现在,一切都在天业帝的掌控之中,他完美的利用了楚沁雪母女以及司徒星致栽赃报复自己的行为,淹了这样一场大戏,目的是为了赵臻手中的兵权,为了燕云大营利八十万大军!
当燕非离前往燕云大营犒赏三军的时候,赵臻便说过天业帝开始防备他了,天业帝生性多疑,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肯信任,赵臻却一直维持着深受皇帝恩宠十几年如一日的神话,可最终,天业帝对他的信任,还是走到了头。
既然已经不信任,夺权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恐怕就连赵臻都没有预料到,天业帝竟然如此迅速如此突然的动手了!
不过,楚云溪却能够理解天业帝的心态,赵臻是西洲大陆的战神,一次又一次的创造战争神话,只要兵权在他手上,他就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这些年,天业帝有多依仗赵臻,此时就有多害怕赵臻,好不容易赵臻昏迷,给足了他发难的时机,他若是还不抓住,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眼下赵臻重伤昏迷,若是不赶紧回去用药救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楚云溪深知这一点,想必天业帝同样深知,所以方丰棋才会在这个时候用最严重的罪名来指控赵臻,不用亲自动手杀了他,只要拖住他,尽量延误救治他的最佳时机,到时候赵臻必死无疑!
可楚云溪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如意算盘打响,她冷冷说道,“方丞相,且不说你手中这堆东西真实性如何,即便它是真的,眼下世子爷昏迷不醒,可没办法回答你的讯问,就算你要审理,也该等他醒来再说!”
方丰棋冷哼一声,“如果臻世子没有辜负皇上的信任和大宁百姓的爱戴,一心为了朝廷,为了皇上,本相当然愿意尽早救治臻世子,真诚希望臻世子早日康复。可是世事总不尽如人意,他在与敌国开战期间,与敌国皇室书信来往频繁,甚至互相勾结故意发动战争,骗取朝廷钱粮军饷这些都是铁证!赵臻已经犯下了通敌叛国的杀头大罪!对这样一个危害朝廷和百姓的大奸大恶之徒,本相没有将其就地格杀,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还想将他带离大理寺?是想要帮助他逃跑么?”
围观的百姓全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这怎么可能?
多年以来,百姓们早就知道赵臻是大宁朝的守护者,多少次打退敌国来犯,维护了边疆安宁,百姓和平,已经是他们心中最值得敬佩和信赖的战神了!
他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不可能!臻世子是我们大宁朝的英雄,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对,肯定是弄错了,朝廷里的当官儿的一个个就知道勾心斗角,说不准是看皇上宠爱臻世子,故意排挤他呢!”
“对,我们相信臻世子!”
“没有证据不能胡说!”
百姓们纷纷叫喊起来,方丰棋拿过惊堂木重重拍了两下,“肃静,肃静!”
他举着手中的一摞书信,大声道,“本相也不愿意相信,名镇天下的荣成侯世子竟然会作出通敌卖国之事!可这些,全都是他写给敌国皇室的亲笔信函,早已有专门负责此案的官员一一查证,绝无虚假!这么多年来,是赵臻蒙蔽了大家,辜负了皇上!我知道大家一时难以接受,可只有将此大奸大恶之人绳之于法,我大宁朝才能真正安定和平,百姓才能真正安居乐业!”
百姓们虽然仍旧不相信赵臻会作出叛国之事,但见方丰棋如此言辞凿凿,而且还拿出了证据,也都不敢在说话了。
方丰棋满意的环视了一周,又继续说道,“不过,毕竟兹事体大,本相也不愿意冤枉任何人,所以即便是证据确凿,本相还要再给赵臻一个机会,等他醒来,本相将代表皇上亲自审理此案,让赵臻心服口服的认罪伏诛!”
义正词严的说完,方丰棋猛的一挥手臂,“来人哪,将赵臻带入牢房,找个大夫为他治伤,等他醒来之后开堂审理!”
“慢着!”楚云溪立刻挡在了赵臻身前,赵臻现在情况危险,若是真叫方丰棋带走,他还能有命在?
“我看谁敢动!”
方丰棋目光阴冷讥诮的看着楚云溪,冷笑道,“世子妃,本相知道你们夫妻情深,但是你大可不必如此,本相说了,会找大夫来给赵臻治病,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不用劳烦丞相大人,本世子妃对医术略懂一二,为世子爷治病还是绰绰有余的,丞相大人若果真如您自己标榜的这般宅心仁善,便让我夫妇二人离去,有什么案子等世子爷醒了再行审理。”
“站住!”
眼看着楚云溪手提长刀,竟然不将周围无数衙差放在眼里,扶着赵臻就要离开,天业帝终于怒喝一声,“楚云溪,你好大的胆子!”
楚云溪对天业帝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自以为雄才大略,实际上庸碌无为,表面上仁善宽和,实际阴险狠毒,生性多疑而又胆小怕事,如果不是赵臻这些年来为他守着整个从西北到东北的大片边疆,大宁朝早就被东夏和西黎瓜分的渣渣都不胜了,哪儿还轮得到他在这里耀武扬威!
“赵臻通敌叛国,其罪当诛!你如此护着他,莫非是他的同党不成?来人,将此二人拿下,押入大牢!”
门外齐齐一排大内侍卫闻声而动,应了一声是,便要上前来拿人——
“谁敢动我家元帅!”
突如其来一声虎吼,仿若平地起惊雷,滚滚轰隆声由远及近,一道随着几道劲风电光办飞掠而过,几枚弩箭“夺、夺、夺”深深射入了大理寺的厚重的铁门之内,将正扑向赵臻与楚云溪的大内侍卫重新格挡了回去。
所有的人都大惊,闻声看去,才发现那阵阵的轰隆声竟然是卷地而来的厚重黑云,离的近了,又发现那黑云是马队所过之处溅起的飞扬尘土,一队铁骑奔驰而来,眨眼间便到了大理寺的门口,为首之人一匹高大的枣红马旁边一人白衣长衫,胯下一匹雪白良驹,两人并骑而来,紧随其后的数十名铁骑,同样的纯黑战衣,一色乌黑良驹,他们的动作整齐如一,到了门口齐齐勒住缰绳,数十匹马的马蹄落地同时响起,“砰”的一声仿佛踩在了人的心尖儿上。
为首二人翻身下马,大步迈入大理寺,尤其那身着黑色战衣的汉子,轻松一挥手,便如领小鸡子一般的将拦在门口的衙差远远的扔了出去,按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