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狂妃:驯服邪魅冷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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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喝了三大坛酒,虽然不至于立刻倒地不省人事,却也开始迷糊了,她歪在赵臻肩膀上,难受的摇头,“不舒服,不想吃。”
喝了那么多酒,能舒服才怪了!赵臻暗恼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拦住她,这女人犟劲儿上来,三头牛都拉不回,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虽然心头微恼,但看她难受的直喘气,他什么火气也没了,倒是她被酒液润泽的红唇,在火光掩映下越发的勾魂摄魄,泛着微微的酒香气,靠的他那么近,一副任君采撷的温驯模样。
赵臻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双唇相贴,彼此都是一震,云溪失控的嘤咛一声,赵臻身体内陡然爆发出一股更加强烈的渴求来,恨不能将她吞吃入腹,不由得按着她后脑索求更多。
她不但没有拒绝,反而浅浅的配合着。若不是云溪喝醉了,是绝对不可能当众作出这种事情来的。
众将士们的目光早被这两人大胆的举动勾了去,沈萱冷犹不自知,还在一个劲儿的表演。
好不容易将三大坛酒全都喝完了,她简直觉得自己胸中陡然爆发出一股冲天的豪气来。
刚想让赵臻看看自己的伟大成绩,沈萱冷一低头,就看到正深情拥吻的两个人。
她脑子轰的一声,冲上去一把将云溪扯开,然而不想她喝醉了维持不住平衡,脚下一滑抱着酒坛子栽倒在地。
她彻底的醉了,还以为自己抱着的是赵臻,笑呵呵的大声道,“臻哥哥,我喜欢你,萱儿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你!”
众将士们全都静了静。
尴尬一瞬间弥漫开来,谁也没想到沈萱冷竟然当众对赵臻表白,而且还那么大声,想必三军将士全都听到了。
偏她自己还人事不知,趴在地上抱着酒坛子呵呵傻笑了一阵,睡过去了。
时辰不早了,沈萱冷还闹了这么一出,赵臻这酒自然也是喝不下去了,宣布散了宴会,又叫人把沈萱冷送回去,便与云溪一起回了营帐。
看着云溪板着脸不说话,赵臻知道她是为了沈萱冷突然表白的事情不高兴,正想要说些什么,白夜突然匆匆进来,对赵臻道,“主子爷,御风少爷来信了!”
赵臻突然脸色一变站了起来,看了云溪一眼,结果白夜的手中的信,便与他一同出去了。
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第二日,白夜走进赵臻营帐的时候,发现他依旧坐在桌案前,保持着雨昨天晚上完全一致的姿势,双眼下面的阴影更加浓重,明显一夜未眠。
见白夜进来,赵臻抬起头道,“孟涯来了?让他进来。”
白夜道,“除了孟军医,皇太孙也来了。”
“哼,他来,必是又要催本帅回京了。”赵臻了然冷笑,自从燕非离到达燕云大营,就一直催着赵臻回京,说是皇上多日未见他,甚为思念,又说他立下大功,理当班师回朝接受封赏等等,其实真正原因不过是皇帝不知为何,突然信不过他了而已。
赵臻既知如此,又怎会回去?所以一直诸多推搪,燕非离皇命在身,几乎天天都来劝他。
白夜也知道燕非离来不会有别的事,点头道,“那还是推说大帅病体未愈,不宜长途劳顿?”
赵臻想了想道,“不,让他进来吧。”
燕非离与孟涯一同进帐,果然还是劝赵臻早日班师回朝,就在他以为赵臻又要推说生病的时候,突然听赵臻道,“本帅决定三日后回京,你可以奏报皇上了。还有,记得告诉皇上,本帅要去参加凤鸣的沐佛节。”
燕非离诧异的看着赵臻,他什么时候对佛事感兴趣了?凤鸣继东夏和西黎之后,他不会又在打凤鸣的主意吧?
燕非离心中虽然疑惑,却并没有多问,反正问了赵臻也不会说。他点点头,换了个话题,“沈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赵臻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燕非离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沈萱冷来,不过既然他问了,赵臻便道,“还能怎么办?这丫头从小与我一同长大,也算是有些情意,她都当众说了那些话,本帅自然是要娶她的。”
闻言,燕非离狠狠皱眉,他才不关心沈萱冷怎么样,只是他记得很清楚,楚云溪曾经说过,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当初与与东夏孟青桐她都不愿意,如今换了沈萱冷,她就会同意了么?
恐怕不可能吧?
如果她不能接受,是不是说明,自己又有机会了?
燕非离的心跳猛的快了起来,“这事,你可曾告诉楚云溪了?”
赵臻双眸陡然一冷,沉声道,“本帅的事,还轮不到皇太孙费心!”
“本宫只是提醒你,”燕非离冷笑道,“她可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本宫等着你们劳燕分飞的那天。”
“只怕要教你失望了。”赵臻冷声道,“送客。”
“不客气。”燕非离冷笑着看他一眼,负手而走了。
孟涯见状道,“沈萱冷那丫头的名声何时放在你心上了?即便是为了御风,你也不必娶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臻烦躁的将桌案上的书信递给孟涯,“这是御风昨晚加急送来的。”
孟涯飞快将书信看了一遍,惊讶道,“这么说,如果你不娶沈萱冷的话,沈盟主便不会帮忙与凤鸣了解云浮岛之人接线?”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萱儿从小便仰慕我,沈家二老又宠爱她,如今拿住了这个把柄,自然是要为他们的宝贝女儿打算。”赵臻烦躁道,“我只是,不知道应该对那个女人开口,她性子如此倔强,万一”
孟涯思考了一会儿,“你就没有打算告诉她实情么?她是个明理之人,你这么做又是为了她,她必定会理解的。”
赵臻摇摇头,“想都不要想,她那性子倔的什么似的,要是知道我为了救她被逼娶沈萱冷,她是宁死也不会答应的。”
“那就只能一瞒到底了,”孟涯道,“之前你让我调查有关血莲生长未曾引发痛楚之事,我查了,却没有找到原因,只是有种说法,云浮岛一族,族中至上与至下之人,血莲生长都异于常人,至上者为族中王室,至下为奴隶。只是不知道夫人这种情况,究竟是属于王者还是奴隶。”
赵臻点点头,并不太在意,云浮岛已灭族,王室也好奴隶也罢,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要云溪不会每次月圆之夜都疼得无法忍受就好。
“夫人,奴婢刚才听到士兵们来议论,说是元帅要娶沈小姐了!”青禾一进门,就大呼小叫道。
楚云溪正在用饭的手一抖,筷子几乎拿不住,她转头问青禾,“这消息准确么?”
“肯定准确!”青禾用力点头,眼眸之中带着无比的担忧,“是皇太孙的贴身卫队传出来的,说这话是元帅亲口说的,沈小姐既然当众说了那样的话,元帅舍不得她名誉扫地,所以要娶她了!”
原来是这样?
楚云溪闷闷地想,原来他是这样在乎一个女子的清誉么?那么她呢?她算什么?
是啊,他从来就是在乎的,他已经很明确的表示过,他嫌弃她不干净了么,她怎么总是忘记?
眼看着楚云溪陷入了沉默,青禾越发焦急,“夫人,我们去问问元帅吧!元帅他心里是有您的,怎么会”
“青禾,”楚云溪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不要再说他心里有我了,他心里从来没有过我。”
“不是这样的!”青禾眼圈儿也红了,“奴婢就是知道,元帅不是这么狠心的人,走,我们去问问元帅,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青禾说着,将云溪拽了起来,推着她向外走。
夫人明明那么在乎,一听到元帅要娶别人,难过的都快哭了,可她却宁可自己闷着,也不肯去问元帅,她就是这么别扭!
除了营帐,果真所到之处人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青禾见云溪的脸色越发苍白,朝那些士兵大喊道,“闭嘴!你们不许胡说八道,元帅不会娶别人的!”
士兵们见是云溪,都闭了嘴,快步离开了。
到了赵臻的营帐,云溪还没等进门,就遇上了正好走出来的孟涯,望着云溪一双幽深清亮的黑眸,孟涯心中一虚,飞快的打了招呼,不等云溪开口便一侧身走了。
云溪走进大帐,见赵臻坐在桌案前,脸色阴郁十分不好,见她进来,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她都知道了。
他将此时告诉燕非离,让孟涯负责大办,不就是为了达到最轰动、人尽皆知的效果么?
云溪站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半晌,她才觉得自己主动前来,似乎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开口道,“我听说”
然而话到嘴边,却根本说不下去,楚云溪叹了一口气,幽幽问道,“元帅,你喜欢她么?”
天下皆知她是他的妻子,可她从来没问过他,你喜欢我么?现在,她问他,你喜欢她么?
赵臻眼神沉痛,烦躁的皱眉,无奈道,“你不懂,我必须娶她。”
我懂。
一个女子的清誉啊,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失去清誉是什么滋味儿了。
“既然元帅找到了心悦之人,那妾身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语言已不足以描述心口的痛,云溪依旧淡淡的说道,“求元帅赐妾身一纸休书”
第七十一章 想走,找上门来()
云溪心痛欲死,“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赵臻张了张嘴,半晌才说道,“这件事情本帅心意已决,你最好不好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回去收拾东西吧,三日之后,我们就要返回帝京了!”
三日之后返回帝京?
这个消息让云溪有些愣怔,她早已做好了离开赵臻的打算,无论他给不给她休书,她若是要走,他留不住她。
之所以拖到现在迟迟没有成行,便是因为她的佣兵们还都在帝京,她一个人要走容易,要带走他们却需要周密的部署。
所以,现在的确到了她离开的时候了么?
云溪还在发愣,沈萱冷突然花蝴蝶一般轻盈的飘了进来,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云溪似的,直接扑进了赵臻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臻哥哥,你真的要娶我么?我好高兴啊!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你!臻哥哥,你高兴么?”
赵臻飞快的看了云溪一眼,将沈萱冷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臻哥哥,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大婚?不如,我们回帝京之后立刻大婚好不好?你娶我,我给我爹娘写信,让他们和哥哥都到帝京来,参加我们的大婚,好不好?”
“萱儿,”赵臻声音温和的说,“回到帝京之后,我马上就要去凤鸣参加沐佛节,恐怕没有时间大婚,我们可以先订婚,周告天下,等我从凤鸣回来,我们立刻大婚,如何?”
沈萱冷想了一会儿,虽然与她锁期望的有点儿差异,但是既然这是臻哥哥的意思,她也不好反对。点头道,“那好吧,既然臻哥哥这么说了,那就先订婚吧,反正我相信臻哥哥一定会娶我的!”
看着两人商量着大婚的事情,楚云溪慢慢退出了营帐。
她已经向赵臻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他却执意还要娶沈萱冷,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呢?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赵臻也处理好了燕云大营的一切事宜,一行人踏上返回帝京的路途。
“臻哥哥,我要跟你坐同一辆马车。”
沈萱冷花蝴蝶一般挤了过来,理所当然的将楚云溪挤到了一边。自从被云溪打了之后,她虽然一看到她总下意识怕怕的,但是现在臻哥哥都说要娶她了,自然会为她撑腰的。所以沈萱冷现在占了楚云溪的位置,一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
云溪都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了,又岂会再与她争抢一个位置呢?可即便如此,看到赵臻温柔的扶着沈萱冷上马车,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的样子,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痛了起来。
“溪儿,上我的马车吧!”燕非离一直在看着,终于忍不住走过来,邀请道。
楚云溪摇了摇头,“我与青禾坐一辆马车便可以了。”
燕非离皱了皱眉,“溪儿,我只希望你能好过些!回帝京路途遥远,我的马车能舒服一些”
“不用说了,”楚云溪抬头,清冷的目光里是直白的拒绝,“我拒绝接受你的任何好意,明白吗?”
她曾经期盼过他的帮助,可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选择了袖手旁观,所以他这一辈子,在她心里都无法达到与赵臻一样的高度。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上了青禾的马车,燕非离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是不是,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不可能再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