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公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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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刀成功了。
“搭个顺风车。”毕竟被林风压了许久终于有机会反压一回,老刀表面谦虚,骨子里却有些得意。
“你比从前狡诈多了。”林风侧了侧头,居然向对方流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可气的是这种赞许似乎是长辈对晚辈的肯定。
没得意多久,老刀就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你这种眼神,让我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虽然老刀有些郁闷,但不得不说这时候出手敲诈不可能不成功,因为新人们没有了退路。果然在衙役们走过来的一瞬间,所有人心中即便再不痛快,也都飞快的选择了同意。
完成这个支线一共有500积分的奖励,林风一开始只要200,他们本来可以赚300。但现在连杀两人后,新人们却还得为此付出500分赎命。
换句话说他们其实一分都没赚到。
顺带还认了个爹。
“但你们却赚了一条命。”
林风如约站了出来,面向知县朗声道:“大人,请等一下。”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知县拍手大赞,“来人,解去绳索,给他纸和笔。”
两个衙役得令将林风的亡命牌拿走,一人解下绳索,另一人将笔墨纸砚端来,放到了他脚下的石板上。
林风活动了一下手腕,低头瞧了瞧脚边的宣纸,很明显这自白书是要跪着才能书写。
其实下跪在这个时代是一件颇为正常的事情,只可惜林风如果想跪,早就能解脱困境,但他从没有这个打算,相反他还想站的直些。
扫了一眼供状,林风不急着书写,反而问道:“画押可以,但在此之前我有一言,不知大人可否听得?”
知县大手一挥:“但说无妨。”
“请问大人,现在是何年何月何日?”
知县稍稍有些纳闷:“夏瑜,你问这作甚?”
“大人请直言。”
“现在当然是宣统三年,算起来中秋也才刚过十六天。”
“嗯,这个时间与我预料的相差不多。”
“宣统三年,也就是公元1911年;阴历八月十五再过十六天,也就是公历十月二十二。”林风飞快的心算一番,然后开口道,“这么说来距离十月十日,也就是农历八月十九的武昌起义,才仅仅过去十二天而已。”
“你,你!”知县惊而立起,手指着夏瑜喝问,“你是如何知晓武昌新军的事情?”
“大人你别忘了我是谁。”
“你果然是光复会的人!”
看情形,官府根本就没有确定夏瑜的身份,完全本着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可能再加上几个乡绅的小报告就决定将他枭首示众。
“大人们请旨杀人的流程,果然是容易过了头。”林风不禁吐槽几句,不过他没等知县有所反应,便果断地讲了一段话。
声音不大,内容却震惊世人。
第8章 林风的自白书?(求收藏求关注)()
“八月十九日,武昌起义。”
“八月二十日,起义军光复汉阳、汉口,黎元洪就任军政府都督。”
“八月二十一日,汉口新军起义。”
“二十三日,起义军扩军一倍。”
“二十四日,黄州反正。”
“二十六日,王占元部抵达滠口。”
“二十七日,起义军进攻刘家庙。守备清军欲借助铁路逃窜,却被当地群众拆毁铁路十余丈,致使火车倾覆。后又遭起义军乘势猛击,清兵大败。”
“同日,宜昌府反正。”
“二十八日,起义军占领刘家庙车站,清军溃逃滠口。”
林风刻意扣下几天未说,因为在这个信息交流不畅的时代,很难做到当天发生的事情当天就能知晓。
但即便如此,也已经把知县唬得惊疑不定。
一方面,林风言之凿凿不似作伪;另一方面,知县也纳闷对方怎么能蹲在大牢里,了解的比官府消息渠道都要精准迅捷。
要知道知县可是通过官方和私下好几条渠道,才隐约打听到武昌汉军似乎出了大事,这种大事据他推断一般都是暴动,因为自1895年起全国就四处暴动不断。
1895年至1911年(即宣统三年),全国规模不小的革命党起义,兴中会、光复会、华兴会、岳王会以及之后形成的同盟会,前前后后就组织了不下20次,仅孙先生自己便发动了十余起。
这些人从广州起义到黄花岗起义,虽然经常有腹背受敌弹药不济而被迫将义军自行解散的情况,但此类活动却越挫越勇。
并且他们对起义的规模与成功率从不计较,几千人的暴动有之,十几人的恐怖袭击也欢迎,甚至一个人的暗杀行动孙先生也会竖起拇指赞美对方为“东南一名士”,很有些水磨石穿的韧性。
而另一边,自19世纪列强的军舰轰开华夏大门以来,华夏子孙饱受欺凌,清廷连续丧权辱国却又毫无悔改之心,最近爆出的皇族内阁伪立宪实质,甚至是个人就能一眼看穿。
到了1911年,只要稍有点学识的人都与清廷离心离德,就连立宪派也纷纷被迫亲近起革命阵营。民间更是一直怨声载道,大清江山的最后十年可谓是摇摇欲坠,据统计浙江发生民变178次,更富裕但是两级分化也更严重的江苏高达275次。
这时的官府里虽然没多少人会相信几个月后清廷就会颁布退位诏书,但实则也早已没什么真正忠君的蠢货。
各怀心思的聪明人们为了利益,要么认为可以走一条板荡识忠臣的进阶之路,所以杀反贼杀得更加血腥凶残;要么本着不求反贼将来坐不坐江山,只求在没坐江山之前别把自己给做了的态度,早早与反贼取得默契。
知县突然意识到,夏瑜居然能在大牢里精准地知道外界消息,很可能是衙门里早已有第二种类型的聪明人私通光复会。甚至,这人干脆加入了光复会或者其周边比如越社之类的可疑组织,如此才能把汉口的消息传到夏瑜耳朵里去。
想到身边可能就潜伏着光复会的杀手,知县脑门冷汗直冒。
因为光复会、同盟会之类的革命党,不是后来的那个地下工作原则上不允许采取收买、色诱和暗杀行动的北大教授党,而是一个立根于江湖绿林的好汉组织。
这个组织里的首领多为江湖中人,比如致公堂的红棍孙先生,哥老会的龙头黄先生,三合会的白扇秋女侠,以及后来青帮的陈先生与常先生等等。
这些江湖会党通常拥有一腔豪气,所以极易煽动起义;但组织性很差,所以起义成功率近乎为零。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对官府中人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因为他们除了搞暴力袭警之外,还非常热衷于当刺客。
例如秋女侠就义后,有一个传言是乡绅胡道南出卖的她,于是被出身绿林的光复会成员王金发记了两年。两年后,他终于寻得一丝机会闯进胡家宅子,三枪打断了已经是绍城清查公产事务所总理胡道南的脊梁骨。
这件事就发生在去年,事发后影响极其恶劣。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又言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所以几乎全绍城的乡绅,皆不敢在街巷里行走,逼不得已出门也只肯坐遮盖严实的快轿。
看到知县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用袖口擦拭自己的脑门,林风忍不住唤道:“大人?”
“啊!”知县回过神来,猛然想起现在还在刑场,自己是官对方是贼,那王金发听说也早就逃出县城重新落草不太可能来找自己,方才用袖口擦拭了一番额头,又长吁一口气问道,“老实交代,你这些消息从哪得来的?”
“我说过,别忘了我的身份。”
啪!
知县惊堂木一拍:“大胆,还不说实话!来人,给我——”
“给什么?”
“你!”
“你会给程大人找麻烦的,大人。”不知不觉间在两人的对话中林风靠近了对等的地位,他略带嘲讽地打断了知县的话,顺便指指脚边的笔墨,颇有玄虚地说道,“如果今天是程大人坐在这里,绝不会像您这样问得那么清楚。”
“你怎么知道是程大人让我——”知县欲言又止地驱散了围上来的衙役。
知县的表现果然印证了林风的几个猜测。
一是,阿Q正传里没介绍的背景部分,使用的还是真实历史;二是,真正希望夏瑜在供状上画押的,是幕后人绍城程知府,并非面前这位知县。
于是,林风终于可以放心露出笑容:“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显而易见?”
“那是当然。”林风心中委婉地对知县的智商有些担忧,“如果没猜错的话,知府大人还嘱咐过您,只要我夏某人写下自白书后便不得轻慢。”
“却有此话,但你又如何得知?”
再次验证心中的猜测后,林风刻意不急着答复。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勾起了对方的好奇心,行动便可以放肆一点,跪是绝对不会跪的,但是字还是可以留的。
他示意书生男弯腰,将宣纸直接铺在其背上,然后果断拾起毛笔往墨汁里一滚,捋顺笔锋,行云流水般写下了两个大字。
夏瑜。
“叮——”
众轮回者耳边同时响起系统提示。
“已完成支线任务一:呸,哪会有什么革命者,都是些贪生怕死的小人罢了!”
第9章 杀头背后的故事(求收藏求关注)()
林风将供状交给衙役,由衙役转呈知县。
后者端坐在案子后端量片刻,情不自禁赞道:“字倒是不错,秀润圆劲,沉著收束,绰有智永和尚的八分风骨。妙啊,妙啊,只可惜如此好字,奈何为贼呢?”
“是不是贼,您现在说了不算,一切得由后人评论。”林风望了望一干衙役和观众,露出一丝苦笑,“大人,如今我们既然站在一条船上,那么有些话咱们是否应该避开闲杂人等,开诚布公地谈谈?”
“嗯——”知县有几分迟疑。
林风继续试图“点醒”知县:“若是回府之后,程知府肯定第一时间来要人,到那个时候大人怕是再想和夏某私下聊几句都没有这个机会啦。”
“这——”
看到知县还是在犹豫,林风双手一摊:“大人总不可能不放心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吧?”
“呃——”
“何况在下的把柄就捏在大人您的手中呐。”
知县听得此言沉吟片刻,先是瞅了瞅林风脸上的伤,又瞧瞧他弱不禁风的模样,最后望了望缩在康老大身旁佝偻着身子的红眼阿义。
大概觉得夏瑜这个病秧子比较安全,更是被阿义这种货色给揍过,终于下定决心屏退左右,向林风招了招手:“有什么话,你且上来说。”
林风径直走到知县的面前站定,低声问:“在此之前容夏某问一句,绍城知府程大人可真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大胆,怎能如此妄议府台大人?程大人自然是仁慈的,否则怎么能绕了你?”知县表现的稍稍有些恼怒,但其实他却是很清楚自己的上司,并非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这是全绍城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程大人外号程长毛,在贵福离开绍城之后,他接任的绍城知府一职。
光绪三十三年十二月浙江遭了水灾,各大米店同一时间将粮食藏起来准备囤积居奇大赚一笔。然而绝望的灾民无处找粮,只得把米店以及地主乡绅们宅子围了起来,赖在门口不走。
一连数日双方僵持不下,最后众乡绅求到官府头上。这位程知府二话不说,便雷厉风行地带兵进行拘捕,并亲手格杀农民两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孩童),然后将这两人的脑袋悬于北门以儆效尤。月中更是将闹事的农民公开处刑,任谁求情都没用,终将风波平息。
论心慈手软,断然没有绍城这位知府什么事情,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故而林风只是察言观色一番也不等知县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程长毛对待饿极了的小孩,尚不肯放一条生路,又怎么会放过我这个疑似革命党的人呢?”
“这?”
“大人不妨再仔细想想。”林风继续点拨,“四川保路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清廷迫不得已将鄂军西调,致使武、汉空虚,如今武昌首义,湖广一带再无新军的敌手。”
“应该——”知县有些不大敢确定,“朝廷还是有能人可平定骚乱。”
“您怕指得是在家养病的袁慰亭袁大人?”
“是啊,袁宫保乃当今岳王,北洋军更是一支雄狮。”
听到这时的人这么称赞袁世凯,林风不禁莞尔:“不瞒大人,清廷确实已经下诏启用袁慰亭为湖广总督,主抓平乱。但这位新上任的总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