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纳的抉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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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瞬间又恢复精神重新在屋子里面飞来飞去。
白猫轻轻的走到艾维纳身后,灵敏的从法师学徒后背爬到他的肩膀上,它用自己的柔软的身躯在艾维纳的脖颈间蹭来蹭去,当白猫的前爪触碰到艾维纳佩戴的玉石挂坠时,它尖叫了一声从艾维纳肩膀上跳了下去,弓起身子把尾巴直立起来冲着法师学徒扑了过来。艾维纳还沉浸在对古铜镜子的的欣赏之中,白猫的尖叫让他扭过头去,看到刚刚还十分温顺的小生物发疯一般的冲向自己。法师学徒侧身试图躲开白猫的攻击,他的后背重重撞到古铜镜子的镜面上,这时艾维纳才发现原来白猫的目标并非自己也是那面古铜镜子。白猫攀上镜子边缘用自己前爪触碰着那些被灰尘覆盖的宝石,艾维纳看到每块经过猫爪粗碰的宝石都隐约闪现了一丝丝光泽,白猫没有继续攻击艾维纳而是用规律的继续触碰那些镶嵌在镜子边框花纹中的宝石。艾维纳向房门方向退去,他想赶快离开这个房间,白猫的状态有些异样,让法师学徒感到一阵阵恐惧。
房门无法从内部打开,看来古斯塔雷院长对自己的研习室大门释放了一个简单的防护性法术,任何人都能轻易的从外面推开房门进入研习室,但是除非施法者本人之外,所有进入到研习室的人都无法从房间内部打开房门离开。艾维纳发现自己被困在古斯塔雷院长的研习室内,白猫依旧快速的触碰那些宝石,每次触碰之后宝石的光泽都闪亮了一些。艾维娜用力拍打着房间厚重的大门,他惊奇的发现原来房门也是用古铜制作而成的,整整一面大门都是由古铜材料制作的,一些久远的花纹被镂空的雕刻在房门上,耀眼的光芒从身后传来,那面古铜镜子似乎重新焕发了生机,发出刺眼的光芒照射到房间内部,这种光芒似乎比窗外的阳光更加夺目。古铜镜子发出的光芒照射到房门上,那些镂空的花纹仿佛也恢复了生机,一些银白色的水滴在花纹中间流淌,其中一滴落在艾维纳的手中,刺骨的寒冷让法师学徒从手上传来,他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停滞下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拽向正发出耀眼光芒的古铜镜子。艾维纳感到自己双脚已经离地,他发出尖叫呼唤着托托万导师、多多神父、埃尔文和小碧利斯的名字,希望能有人来挽救他。这时一直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刚刚还耀眼不止的光芒瞬间全部消失殆尽,强大的吸力也跟随那些耀眼的光芒一同消失,艾维纳重重的摔到地上,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咦,又是你,需要帮忙吗?”
塞斯科的面容映入艾维纳的眼中,骑士对着倒在地上的法师学徒伸出左手,艾维纳抓住塞斯科的手臂用力爬起身来,他揉了揉摔得生疼的后背满脸狐疑的看着骑士团分团长。“一个不喜欢和别人打招呼的法师学徒,你躺在古斯塔雷院长的研习室做什么?”塞斯科望了望研习室的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面古铜镜子又重新恢复本来的样子,好像在历史的尘埃中待了许多年一个古董。那只白猫消失得无影无踪。艾维纳结结巴巴的回答说:“我来……打……打扫院长的研习室,结果一不小心摔……摔倒在地上。团长大人您怎么会出现在法师塔中?”
塞斯科看出来艾维纳是在说谎他装成信以为真的样子继续说:“我有些问题需要睿智的真理传播者帮忙解答,在塔底门房的提示板上写明了每位法师的起居室和研习室的位置,你的导师托托万告诉我老院长行踪不定,他和我聊了几句之后让我到这个研习室碰碰运气,很可惜这个房间看上去已经很久没人使用过了。”骑士微微一笑,狡猾的看了艾维纳一眼继续说“小家伙,我们真是有缘分,希望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告辞了!我回正义区了。”
第13章()
看着骑士慢慢沿着法师塔蜿蜒曲折的楼梯走下来,艾维纳对着古斯塔雷院长的研习室怨恨的看了一眼,马上将那扇古铜大门关闭。他来到托托万导师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准许之后安静的走了进去。托托万抬头看了艾维纳一眼,又将自己重新埋在那张堆放许多杂乱东西的宽大桌子中说道:“第四骑士团团长塞斯科拜访法师学院,他本来是要找古斯塔雷院长询问一些事情,但是不巧古斯塔雷院长外出一直没有回来,然后他就到我这里来聊了一会。艾维纳,你难道没有问题要问我吗?别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桌上有茶和点心。”
“您指的是什么?尊敬的托托万导师!”
“难道你失忆了吗?前天晚上你从我这里离开后不久,就用魔法杀死了一名葛多林地精。艾维,你难道都忘记了,多茨普里的一名法师学徒用魔法杀人了!如果不是那些愚蠢的盗贼闹出更大的乱子,我敢打赌现在真理区早就被骑士团封锁起来了,或许现在那些公会领袖就不是商讨如何对付盗贼公会,而是一起来质问我为何要教会一名法师学徒使用魔法来杀人。”
“导师……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使用……那个东西!我当时十分恐慌,脑海中一片空白。这些天我经历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就在刚刚我被一直白猫引导进古斯塔雷院长的研习室,在那里我差点被一面古铜镜子吸进去。还好那名骑士团的指挥官及时出手帮我摆脱了危机。”艾维纳坐在托托万导师房间的地板上,他双手抱头痛苦的倾述着。
托托万离开自己的书桌,用手轻轻拂过他蓬松柔软的黑色头发,温和的说道:“艾维,你要努力记忆起你所能想起的所有细节,这样我才能帮助你。我并没有教你任何攻击性法术,而且那些复杂的法术就算是我传授给你,你也无法领会。塞斯科告诉我说,他回收了那盏地精马灯,经过我的检测确定只是一件普通的物品,没有一点魔法的痕迹。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我无法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来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等见多识广的古斯塔雷院长回来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去询问他的意见”
艾维纳抬起头,他发现导师也坐在自己身边,“托托万导师,你是说我用魔法杀人的事情无法解释?”
托托万导师突然站起身来,他在自己的书柜中翻找着一些东西,并对艾维纳说道:“我想到一个主意,不过需要你来配合我一同完成测试。”
艾维纳也感到自己好像个呆子一样坐在地板上,他爬起身来,在导师的书桌前拉出一张椅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先给导师倒上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苦涩的红茶进入喉咙中,总算缓解了一下他的紧张情绪。当他见到塞斯科出现在古斯塔雷院长的研习室时,就觉得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然后导师对他的追问,让他难以为继,脑海中重新进入一片空白区域。他试图努力去试着回忆自己用魔法杀死那个可恶地精的记忆瞬间,在脑海中将这些瞬间像拼图一样整合出一个完整的思绪,可惜他一点也回想不出来,仿佛那段记忆被人为消除了一般,只有空白和一片混沌。他感觉到困乏,好像找张床来舒服的睡上一觉。
“艾维,艾维。你还在听吗?”托托万摇晃醒了趴在桌子上的艾维纳,“小家伙,看来我们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不过好在我们还有补救的机会。看!我找到了一件奇特的魔法物品。”
艾维纳看到托托万导师摆弄着手中的一件物品,好像是一根丑陋的弯曲魔杖,魔杖把柄上的暗紫色花纹已经被各种未知污垢所占据,扭曲得好像被人用力撅过一样。
托托万得意的挥了挥那根丑陋的魔杖,对艾维纳说道:“哈哈,这可不是老处女的**棒,而是一件魔法物品——真知魔杖。”
艾维纳觉得那个丑陋的魔杖更适合给老处女当**棒,他第一次见到这么难看的魔法物品。
“艾维,你如果再走神,我会考虑把你扔到冰块中去清醒一下。你要注意听我说,这个物品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到的,它的主要功能很简单,就是测试一个法师的等级,准确点说就是检测一个法师到底是不是外刃魔法师。以前很多法师为了防备同行往往都会刻意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然后不知道是那个天才魔法物品制造师,发明了这个真知魔杖。魔杖上的污垢其实都是那些被检测法师身上的鲜血,因为法师公会在上古时代,对所有法师的等级都有严格的控制和管理,那时候这根棒子可没少发挥作用。”
艾维纳条件反射的将自己的双手往后伸了伸,托托万乐了一下,“别怕艾维,它不会放掉你全身的血液,只会自己吸取一点点而已。来把右手伸给我,快!”
艾维纳慢慢向自己的导师伸出有些颤抖的右手,只见托托万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并把那根魔杖塞进他手中,“握紧,艾维。没有任何感觉的,相信我。”
艾维纳在托托万导师的注视下握住那根魔杖。
“塞斯科,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骑士团首领阿涅斯。里维特坐在高背椅子上,他对面站着第四骑士团守备骑士团团长拉多斯。坎赛尔。塞斯科。里维特打量着这个长相俊秀的分团长,虽然年纪很轻但是却在很多地方显得与众不同,处理事情非常沉着冷静并能够快速做出最明智的选择。里维特依稀从塞斯科的神态中看到一些老塞斯科的神采,望着自己老长官的儿子,里维特暗暗感叹岁月蹉跎时光飞逝。在时间面前任何人都显得十分渺小。
“目前还不能确定有什么关联,但是那个孩子的确很奇怪,我询问了他的导师托托万,确定那个孩子不可能具备外刃魔法师的能力。我已经让人仔细检测了那个地精马灯,的确是件普通的物品,所以关于那个孩子用魔法杀死地精的事情,有很多疑点。”
里维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双手半握拄着下巴说道:“那个孩子杀死地精的时候,正好盗贼们也在威廉广场发动骚乱?你确定两者之间有联系?”
“是的。而且在那孩子杀死地精的事发现场,我发现了一些线索可以把两件事相关联起来。”
里维特扬起头来,十分兴奋的问道:“赞美凯瑞纳!你怎么一开始不直接说呢?到底是……”
一阵喧嚣声从屋外传来,大门被人撞开,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的对里维特汇报道:“总团长大人,暗影区出大乱子了。”
“什么乱子?难道威廉广场又发生暴动了?”里维特不紧不慢的问道。
“商人公会封锁了永金区通往暗影区的所有通道,并宣布从今日起禁止任何货物从永金区运往暗影区。暗影区的商人和市民都炸锅了,有些人开始在暗影区通往永金区的石桥示威游行,而且现在所有进出永金区的货物都要被严格检查,商人公会的佣兵团已经在永金区实施全面戒严。”
里维特简单的通过传令兵了解到一些情况,就打发他下去休息了。“帕潘那个矮臭虫,早晚我要一拳把他的鼻子也轰掉。他只会给我们添麻烦,还把自己粉饰得如同主教一般伟大,哎!塞斯科,你今天不是去时间主宰和他会面了吗?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决策吗?那个矮臭虫。”
“我想是的,他的态度很坚决。我并没有见到商人公会的五人议会,所以帕潘一定是说服了五人议会,否则他不会直截了当的和我表明自己的态度。”塞斯科自从传令兵离开后,就在房间内来回踱着脚步不停走来走去。
里维特用手挠了挠头发,有些沮丧的说道:“这可有些棘手了,如果商人公会和盗贼公会发生冲突,我敢保证多茨普里又会重新回到很久以前那种混乱局面,我和你父亲的所有心血都白费了。”
“的确如此,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我们骑士团在多茨普里的主导地位就会受到冲击,所以一定要避免这两个公会发生冲突。”塞斯科停住脚步平静的说道。
“是呀,是呀。但是经过商人公会的煽风点火,这场闹剧不好收场了。我们要迅速找到所有事件的关键点,我敢确定盗贼公会不是威廉广场动乱的幕后主使者,起码以目前我们所掌握的线索不可能解释那群偷心者为什么要毫无缘由的制造骚乱,除非奥克兰是真的发疯了。”
塞斯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扔到里维特的面前,“奥克兰的确是疯了,但是他很可能是因为某种我们不了解的原因而疯掉的,我今天想去法师学院找古斯塔雷院长咨询一些事情,不巧的是他外出未归,否则现在我们应该知道是谁在幕后戏耍我们了。”
里维特打开了小包裹,看到里面是几件沾满鲜血的玉石挂坠。
魔杖毫无反应,艾维纳看了看托托万导师,发现导师也惊讶的看着自己。他又用力握了握,依然毫无反应。“导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