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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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宗霆点头。
陆淮眸色暗沉下来。
虽说戴士南此举略微减轻了他的嫌疑,但是陆淮还有一个疑问。
今晚是陆宗霆的生日宴会,他们本就极为小心,提防一些有心人士的动手。
宴会开始前,他们已经层层排查。按理来说,不应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寿宴防守极为严密,那些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除非是内部人士所为。
叶楚垂着头,也在想方才的事情。
宴会发生枪战,戴士南遇袭,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人心最是难测,谁也不清楚,这是不是以生命为赌注的一场赌局?
世事难料,秘密重重,当迷雾散开后,下面是否隐藏着更加残酷的真相?
陆淮和叶楚把这些思绪尽数敛下,没有显露半分。
陆淮看向陆宗霆,安慰道:“戴伯父不会有事的。”
戴士南是陆宗霆的好友,他此时定是十分担忧。
此时医生没有出来,谁也不知道,戴士南能否脱离危险。
陆宗霆沉默。
众人心思各异,不发一言。
走廊愈加静了,灯光也仿佛黯淡了下来。
急救室的门依旧紧闭着,里面的消息未知。
门内是紧张的抢救,门外是焦急的等待。
过了很久,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开了口:“病人暂时没有大碍。”
几人心下一松。
医生:“病人还没有醒,你们如果要去探望他,尽早离开,让病人好好休息。”
陆淮他们走进了病房。
陆淮的视线落在病床上,戴士南躺在那里,闭着眼睛。
虽已脱离危险,但他的脸色极为苍白。
空气安静流动,戴士南神情平静。
陆淮轻声说了一句:“戴伯父,您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来看您。”
他是从前的戴士南吗?
还是已经被人掉包了?
几人转身,离开了病房,关上了门。
脚步声渐渐远去,走廊上恢复了寂静。
幽暗的夜色入内,冰凉寂寥,笼着整个房间。
云层散开了些,月亮轮廓逐渐清晰,雪白光线落下。
寂静黑暗中,戴士南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清明,思绪清晰异常。
今晚的一切是他设计好的,他安排人刺杀自己,就是为了让陆宗霆更加信任他。
没人会猜到,他以自己的性命为饵,精心设计了一场局。
枪恰好打在他的心脏偏右几分。
他在胸口处做了准备,能挡住枪的来势。
如今,他心口还有着隐隐的疼痛。
戴士南眸色沉了下来。
他中枪是真的,他掩护陆宗霆也是真的。
而他的真实想法被尽数掩盖,无人会猜到。
如今看来,计划十分成功。
月光倾泻而下,光线寂寂,明明灭灭。
春寒料峭,微凉的风吹了过来,寒意蔓延。
迷雾渐深,秘密交织在一起,丝丝缕缕,都指向了一个未知的方向。
越往里探寻,那些纠葛越来越深。
所有人都被缚在了一起,走向那个幽暗深渊。
谁都不清楚,这场硝烟四起的战争,谁才是背后的操纵者?
但终有一日,迷雾会消散,真相会展现人前,暗藏的秘密也将浮出水面。
第243章()
戴士南刺杀案的前几日;在汉阳曾发生过一件事情。
汉阳。
时至早春;树木抽了新芽;街道两旁皆是清冷的绿意。
阳光落了下来;却仿佛覆上了阴影;漫着若有似无的冰冷。
一辆车停了下来;里面下来一个男人;那人正是董鸿昌。
董鸿昌抬头看了一眼,前面是地牢,厚重深黑的大门紧闭;萧瑟气息弥漫。
行至前面,看守地牢的人认出了董鸿昌,打开了大门。
大门打开;里头黯沉一片;仿若是最幽深的小巷,无边的黑暗重重压下;望不到尽头。
尘埃浮浮沉沉;在空气中弥漫;很快就散开了。
董鸿昌径直走进了地牢。
大门合上;阳光被隔绝在外;四下光线愈加暗了。
一路走来;阴寒之气涌了上来,仿若置身于冰冷冬日,凛冽万分。
董鸿昌继续走着;今日他来这里;是来见一个人的。
他在一个牢房前,停下了脚步。
真正的戴士南被关在那里。
里面坐着一个人,他背对着大门,身形笔直,极为静默。
听见声响,他也没有回头。
董鸿昌走了进去。
董鸿昌已经折磨过戴士南了,现在却安排了一间牢房软禁他。
他嘴风很严,董鸿昌便决定换一种方式来审问。
今日,董鸿昌带了一瓶洋酒,他缓缓落座,把酒搁在桌上。
桌上放着两个酒杯。
董鸿昌拿起酒瓶,酒瓶倾斜,暗沉酒水注入杯子。
空气中漫着清冽的酒香。
待到酒水漫到杯口,董鸿昌放下了酒瓶。
他拿起一个杯子,仰头喝尽。
然后,董鸿昌看向戴士南。
他把其中一个酒杯推到戴士南面前,仿若两人仍是昔日合作伙伴,在进行一场最为寻常的会面。
戴士南看都没看他一眼,视线未落到他身上。
他没有任何动作。
董鸿昌语气如常,却暗藏冷意:“怕我下毒?”
过了一会儿,戴士南拿起酒杯,酒水流进喉咙。
戴士南搁下了酒杯,嘴角浮起讽刺之意。
“我已身在此处,就算你下毒,我又有何畏惧?”
自从他向董鸿昌假意投诚,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早就不在意生死,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畏惧。
董鸿昌:“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
戴士南已经被关了一段时日,无论是先前的严刑审问,还是如今的被囚禁牢房,他始终没有透露半点信息。
董鸿昌的视线扫过地牢的每一处角落,尽管看起来舒适,却森寒至极。
冰冷的气息无处不在,沉沉笼着地牢。
董鸿昌又道:“感觉如何?”
他的语气带着浓烈的讽刺之意。
戴士南竟笑了一声,面目平静。
分明他已是个阶下囚,却不显任何窘态。
衣衫上印着斑斑血迹,可以清晰地看出,之前他受过什么折磨。
他的脸色极为苍白,眼底却十分坚定,未起一丝波澜。
董鸿昌面色冷凝。
这些刑罚在戴士南眼里,仿佛都不能影响他半分。
董鸿昌忽的问了一句:“你和陆宗霆是否还隐藏了别的事情?”
戴士南既然一直伪装他的心思,潜伏在自己身边,他必定与陆宗霆商议了其他事情来对付自己。
戴士南冷笑了一声:“迷雾计划一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他同陆宗霆共事多年,又是生死之交,怎能泄露机密。
他绝不会毁了华东地区。
董鸿昌眼睛一沉:“若是你再不开口,说不定很快就会和戴深见面了。”
董鸿昌晓得,戴深失踪多年,生死不明,极有可能已经丢了性命。
他刻意说这话,带着明显的胁迫气息。
戴士南怔了几秒,怒气骤然上涌,平静的神色终于有了波动。
他的眼底掠过伤痛,戴深多年前意外在南京失踪。
虽说一直寻不到戴深,但他仍抱着希望,戴深还活着。
戴士南冷笑:“看来,我应该也能见到董越。”
董越是董鸿昌的儿子,他也失了踪迹,一直以来是董鸿昌的痛脚。
戴士南毫不相让,话语间锐利的冷意掠过。
董鸿昌身体僵硬,目光滞了几分。
董越年纪尚小,董鸿昌忙于政务,不常管他。
他在汉阳被人拐走,全然失去音讯。
这件事隐在他心底,每次想起,心里都会浮起悔意。
董鸿昌和戴士南对视,眼中带着敌意。
空气僵滞极了,似乎被冻结了一样,重重地压在心头。
这两件失踪案,一件发生在南京,一件发生在汉阳,他们不曾想过其中的相似点。
两人寻找多年,均以失败告终。
此间关系复杂,牵扯良多,丝丝缕缕,其实都暗指了一个方向。
事实上,那两个人的失踪都与上海纪家有关。
纪家目的不纯,但隐藏得极好,无人知晓此事是他们所为。
董鸿昌转移话题:“戴士南,你还不如先考虑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
言下之意是,让戴士南认清现状,告诉他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戴士南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何必如此坚持,多受折磨。
戴士南神色未动:“你派了一个替身假扮我,你觉得陆督军会相信你吗?”
戴士南知道,董鸿昌没有达成目的,不会杀死自己。
董鸿昌曾相信过戴士南,后来又因为北平尚思道查反动分子时开始起疑。
先前,董鸿昌猜测戴士南和陆宗霆是否有阴谋。
直到他派去那个替身后,才知晓迷雾计划的事情。
董鸿昌决定将计就计,执行一份新的“迷雾计划”。
这个计划是迷惑陆宗霆的视线。
董鸿昌笑了:“你知道吗?我花了多年时间去培养这样一颗棋子。”
从一开始,他准备策反戴士南的时候,就在谋划这一步了。
那颗棋子受训多年,一举一动都与戴士南极为相似,寻常人不会发觉不对。
若是戴士南心存异心,那戴士南就是一步废棋。他会让假戴士南顶上,继续完成他的事情。
这么多年,他从来不会全然相信任何人。
至于真正的戴士南
董鸿昌看了他一眼,眼底寒意森森。
任何背叛自己的人,他都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戴士南语气淡然:“假的始终是假的。”
声音不重,落在寂静空气中,清晰地很。
董鸿昌不以为意:“呵,他总有一天会取代你。”
谁能猜到,戴士南竟被掉了包。那个棋子会慢慢取得陆宗霆的信任。
戴士南一字一句道:“董鸿昌,你的计谋不会成功。”
即便陆宗霆他们现在被蒙在鼓里,但迟早也会发觉不对。
董鸿昌的计谋定会败露。
董鸿昌仍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是吗?”
戴士南镇定至极:“即便是再相像的人,也会露出马脚。”
就算那个棋子模仿自己惟妙惟肖,面容、动作甚至性格都别无二致。
但是,一些细微的表情与话语,都会引起旁人怀疑。
陆宗霆和陆淮都是谨慎之人,戴士南相信,他们不会受人蒙骗。
戴士南眯眼:“你知道,你的计划有什么漏洞吗?”
有一件事情,董鸿昌忽略了。
董鸿昌眼底冷意渐深:“你想扰乱我的思维?这一步,你算错了。”
戴士南继续开口:“他从来都没有和陆宗霆相处过。”
那个棋子定是隐藏在他身边,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才会模仿得如此之像。
但他和陆宗霆商议要事时,向来是一个人去的,谈话内容也极为保密。
那个棋子怎会清楚,如何与陆宗霆相处。
董鸿昌目光沉沉。
片刻后,董鸿昌出声:“你放心,陆宗霆在短时间内不会发现他的异常。”
到那个时候,他的计划已成,即便棋子暴露,他也不会有半点影响。
戴士南平静地说:“拭目以待。”
他坚信,董鸿昌必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董鸿昌起身,离开了牢房。
大门打开,又再重重关上,声响沉闷。
戴士南没有动作,仍坐在那里,眼底沉静。
离开地牢,董鸿昌往南京拍了一份电报。
收电报的那人,是冒充戴士南的那颗棋子。
电报内容是,可以在陆宗霆寿宴上动手了,实施刺杀计划。
那人收到电报后,回复了一句:收到。
陆宗霆寿宴当晚。
南京。
黑夜袭来,夜空中无星无月。
病房里寂静无声,偶有簌簌风声响起,落在漆黑夜色中。
假戴士南躺在病床上,眼底微动。
他奉董鸿昌的命令,冒充戴士南,潜伏在陆宗霆身边,获取情报。
这个计划在很早之前就制定了,如今真的戴士南被囚禁,而他则现于人前。
假戴士南来到南京后,不想引起怀疑,减少了和陆宗霆的接触。
他受训多年,对戴士南的一举一动,已经熟记于心。
只要不常与那些人接触,那些人不会起疑。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