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蔚蓝深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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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摸了摸帽檐抬头笑了一下：“温蓝蓝，好久不见啊！”
我嘴巴张着，下巴都要掉了下来：“你居然。。不是，你现在干什么呢？”
宗诺能叫出我名字我挺吃惊的，我上学那会几乎等于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像他这样的风云人物身边总是围绕着不少莺莺燕燕，我也记不得是不是我们曾经说过话什么的。
“我现在啊，踢足球啊。”
他笑着回答显得有些不着调，宗诺的家庭情况在我们老家来说还是相对优越的，我一直以为他毕了业后他家人会在当地给他找个事业单位，可现在看来，他的确也不像是个能够安逸待在那个小地方的人。
这个在我情窦初开的年纪出现在我生活中的男人多年后相见虽没有当年那种纯纯的悸动，但依然觉得颇有好感，为人随和，没什么距离感，但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你知道厕所在哪吗？”我捂着肚子问道，他愣了一下“噗嗤”笑出声。
“前面走左拐。”他给我指着路。
“那我先去了啊”
话音刚落我就一溜烟的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解决完这个人生大事后，我才感觉一身轻松的往回走，整个人还掉入那个属于青葱岁月的回忆中。
我哼着小曲进了休息室，刚打开门正好方彦从里面出来，他板着脸，一脸怒气。
“怎么了？”我诧异的问他。
高妹正好过来加水看见我们都站在门口礼貌的问道：“方总，你们有什么需要吗？”
“转告你们于董，我的时间有限，还要去确定低空飞行的旅游项目。”
方彦虽然语气还算正常，但明眼人都能听出来他很不开心，那个高妹在他强势的压力下忽然有些紧张回答说马上去转告。
我看着休息室的茶才意识到方彦的怒气看来是有原因的，龙商集团虽然规模不小，但市场估值不如天石，以方彦在天石的地位远道而来这个于董就拿出中下等的茶招待我们而一等就让我们等上几十分钟，怪不得方彦会不大高兴，就连我也有些奇怪这个于董到底何许人也！
十分钟过后高妹就回来了说于董已经把时间空出来请我们去他办公室。
我和方彦跟着这个高妹上了楼。
我在方彦身边悄声说道：“要是那个妹子再不让我们上去，你是不是打算走人啦？”
方彦不假思索的回：“姓于的老家伙不可能放过低空飞行的项目信息。”
我猛然扭头去看他，他拉了拉西装外套顺势把纽扣扣了起来，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他会让高妹转告这么一句话，原来他是笃定于董在听到那句话后肯定会让我们上去，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审时度势，这大概要基于对对方的了解，促成一项合作的基本要素是要知己知彼，方彦简短的一句话却给我上了一堂非常受用的课。
于董的办公室，高端，大气，上档次，巨大的水晶吊灯，欧式的装潢风格让人眼前一亮，和楼下古色古香的茶室倒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见到于董本人他倒没有摆起架子，四十好几的年龄，头发有些稀疏，戴副眼镜，个子不高，他很客气的与方彦寒暄了一番，什么欢迎他到昆明来，在这多待段时间，一切由他安排等等，官话倒是说得十分漂亮，一看也是个商场老手了，反观方彦倒是不咸不淡的回应着。
我们坐下后高妹立马又为我们送上了两杯茶，这次我特别留意方彦的动作，当他第二次端起茶杯后我就知道这茶应该属于上等了，否则很难再次入他的口。
说实话，虽然不知道之前我和方彦熟不熟，但这几天相处下来，我觉得他基本上算是一个比较难搞的人，任何主观意识一碰上他就立马被同化了，我总会不自觉猜测他的思维，他说每句话的用意，觉得方彦吧，就像一本极其深奥的百科全书，需要反复推敲这书中的内容，我对他产生了一种浓烈的兴趣，这种兴趣大概源于他果断干练的处事风格，和对全局的把控性，让我不得不由衷的佩服。
第74章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们扯了一会云南的风土人情，今年的市政规划，方彦慢慢把话题引导至这次的二期项目上，我一直不知道我们来找这个于董有何用意，这下在旁慢慢听出点端倪。
方彦应该是看中了龙商集团旗下的商远地产在当地拥有的一块地皮用于建设影视村的二期项目，可我看于董的表情有些为难的样子。
“既然我能特意飞过来，也代表了我们天石的诚意，于董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老弟也是通情达理的人。”
于董干咳了一声端起面前的茶润了润嗓子堆起笑容。
“我年纪比方总大，既然方总都这么说了，我也就称你一声方老弟了。你也别怪我性子直，能和天石这样国内首屈一指的影视集团合作，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我们龙商集团长久以来非常注重企业形象，在政府这块多年来也一直维持着不错的口碑。方老弟你前几年那事现在外界还议论纷纷，各种版本都有，说到底也不知道事情缘由，所以”
他没接着说，不过这个于董说得已经够明白的了，他的担心从一个集团董事的角度来看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连我都觉得方彦那乌龙的通缉事件有些蹊跷，事情到现在方彦始终也没站出来对公众澄清什么，也难怪大家会对此事继续猜测。
我也有些好奇方彦的反应于是偷偷瞄他，却发现他淡定无比，还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
“诸葛亮辅助后主刘禅，为了除去司马懿，设了连环计令魏延一路溃败，终于把司马懿诱入上方谷内，用落石干柴截断了谷口，谷中埋入火药硝石，谷两侧布满伏兵，向他们射火箭。
正当司马懿进退维谷，面临灭顶之灾时，突然狂风大作，骤雨来临，顷刻间浇灭大火，司马懿死里逃生。”
方彦突然说了这么一段历史让我摸不着头脑，而于董扶了一下镜框随后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方彦忽然笑了端起茶壶为于董杯里斟满茶：“诸葛亮足智多谋奈何天不助他，恰恰我觉得有些事不能让上天参合进来，成与败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
于董意味深长的接过茶杯细细品着，不知是在品茶还是在品方彦的话。
他放下茶杯拍了拍沙发扶手：“方老弟言下之意，那件事的结局是在你的掌控中咯？你这么说我倒是更不明白了。
前两年国内两大帮派洪全门和青石帮突然闹了起来，牵扯出一大批人，其中不乏商界大佬甚至诸多政要高层，最后死的死落网的落网，就连政界都重新洗牌了，事情闹这么大，国家这几年加大打黑力度，洪全门的白家算是没了，而传言你是青石帮在国内的幕后黑老大，后来就爆出通缉令一事。
法律不是儿戏，即使你有通天的本事，也很难让一件全国性的事件扭转局面吧。”
于董的镜片上反着蹭亮的光，精明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观察着方彦的一举一动。
其实于董的问题我早就想问了，只不过以我的立场实在不方便也不好意思直接去问他，通缉事件过后也只有那一封看上去不大着调的官方通知，说是几年前的案子查错人，嫌疑人与方彦重名，便再无后续。
没人知道其中的缘由，也没人知道方彦到底有没有涉及到当年的案件中。
方彦挑了一下眉没有立即回答于董的话，他侧头看了我一眼，我不解的回望着他，随后他转过头去。
“人类是高级动物，动物界都存在食物链关系，虽然我本身微不足道，影响不了太多人的存亡，可一条完整的食物链是由生产者、消费者、共同构造的，倘若我手上分别握着一批庞大的生产者和消费者，那么如果我愿意或许整个生态系统都会岌岌可危。”
方彦说这话时语气如此平常，就像在聊邻居家的小猫，可为什么我听完后却从头凉到脚，他手上到底握着什么，能让他把这样东西比喻成食物链中的生产者和消费者，恰巧是那样的影响力保住了他，让他还能坐在我的身边毫发无伤的谈项目。
我的思维开始急速发散，猜测着所有的可能性，忽而我像是明白过来什么脸色变得苍白，他所拥有的应该不是某样实质的东西而是一种无形的网，一种类似于食物链形成的网，倘若这张网消失了，那么所有的生物将会带来不可估计的后果，而据我猜测，这张网很有可能涉及多个行业甚至上面的人，所以方彦不能动，也动不得！
不过，同时，他并没有否认于董的提问，就是关于他和青石帮的关系，我再看向身边的男人时眼神变得十分深奥，那次我在天石会议上的预感果真没错，他这人，远比表面看上去要复杂得多。
于董立马反过来给方彦斟上一杯茶笑脸迎人，这态度转变得还真够快的。
“我就说方总不会涉及到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上，对了，刚才听我秘书说你提到低空飞行项目是怎么回事？不瞒你啊，早些年我从澳大利亚回来就一直想在国内搞这个低空飞行旅游，但是推广了几年，依然还在摸索如何开发低空领域这块，上面没有给出明确的行业指标，也没有特定的技术规范，我还是从国外引进的技术自己培养，目前也只有在个别城市试点。
随着我国经济发展，低空旅游肯定成为一个新型的旅游产业，方老弟不知什么时候也关注这块的？”
“我之前在英国读书时接触过低空飞行这个领域，当时出于个人兴趣，正好前阵子在京都开会碰上民航局张局长谈到此事，说是国家准备大力发展这块，但他们对于这块的监管内容也是白板，打算聘我去负责这方面事宜，我也是近期联系了英国那边的好友，打算在此事上花点精力。”
于董一听竟然有些激动：“真的啊方老弟，那你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啊，咱们一定要好好合作！”
方彦手搭在沙发上调整了坐姿。
“于董经过几年的实践也算是行家了，合作是当然的，不过我这次来主要还是为了我们天石自己的项目。”
方彦适时的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于董面有难色。
“跟你说句实话吧，你之前发给我的东西我也看了，构思我不是不感兴趣，只是你看中的那块地吧，去年就放给普林斯顿酒店，这酒店，方老弟肯定不陌生，一家国际连锁五星级酒店，去年年前拿到地他们就动工了，预计明年年底前开业，他们这次准备打造国内六星级的普林斯顿昆明店，我只能说方老弟你迟了一步，我也很为难。”
于董不像是托词，方彦可能事先调查过也知晓此事，没说什么只是让于董帮忙引荐普林斯顿酒店华东地区的负责人给他认识认识。
这对于董来说不是难事，我们来的也巧，恰好今晚是龙商集团昆明总公司的年会，于董邀请我和方彦晚上参加，我们悻然答应了。
出了龙商集团，方彦问我：“带衣服来了吗？”
“带了啊。”我指了指商务车的方向，衣服都在行李箱里。
“不会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颜色吧？”他问。
我心虚的没搭话，我想说难得来次云南，肯定是要带一些色彩鲜艳的衣服配上大大的围巾站在蓝天白云高山下疯狂的照上一照，所以，也只有我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大衣还稍微正常点，行李箱里全是些五彩冰纷的衣服。
方彦没再问我直接走到商务车旁让刚才那个来接我们的司机把行李给我们送去酒店就直接带着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昆明市中心。
他很熟练的找到一家某大牌店，领着我就进了店门，直接从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让我去换，从我刚进这家店连头带尾没超过3分钟，我愣愣的接过那件衣服整个人都不好了。
衣服的颜色是那种看上去比较高档的香槟色，这倒没什么，我不黑，能hold住，关键是！这件衣服那腰身收得是天衣无缝，而且布料也不是那种弹性的，我寻思着他是给我找难堪不是，就我这身板肯定套不上去。
我把衣服又递给他：“换一件吧，我平时喜欢穿宽松点的款式。”
可他压根就不伸手来接，店员已经带着微笑向我们走来，我悄悄在他耳边说：“这衣服我穿不下的。”
他很从容的回道：“你能穿下，快点。”
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说我能穿下，连我自己都没那个勇气，于是只能苦着张脸拿着那条裙子进了更衣室。
神奇的是，那条看似奇瘦无比的裙子我还真的就套了上去，走出更衣室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时，真的吓了一大跳！
这包臀裹胸的设计把我的曲线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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