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蔚蓝深海-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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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起眉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立马在四周望了望,借着月光我能看清我在的这个院落,我住的房间并排还连着七间和我一样的下人房,除了我是一个人住外,其余都是两人一间。
我们的屋前是一个不大的院落,由于上次大火把许多干着不同杂事的下人全都打乱住在了一起。
有的下人白天就在这个院落里做些活计,到了晚上那些东西还摊在外面,第二天接着干,我绕着院落走了一圈,并无发现任何异样。
就当我准备再次走回屋中时一种好奇心让我鬼使神差的走到外面的窗户底下,突然,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在黑夜里显得十分扎眼,我睁大眼睛检查了一下。
发现木窗连着墙的中间有一条极其不易察觉的细缝,恰是那道细缝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我伸出手拉住一角往外一拽竟然发现是一张字条。
我的心跳有些加快,这难道是什么人有意塞在这给我的?
我四下看了一下闪身进屋把门从里面锁好了,便迫不及待打开那张字条,字条上六个大字即刻映入眼帘让我愣在当场。
那六个字便是――闹王府,睿遥散。
第64章 窥见真相的背后()
这到底是什么人给我这张字条的,他告诉我这六个字又有什么用意!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拿着这张字条陷入深思,按照字面的意思睿遥肯定是指景睿和慕矜遥,那么就是说有人希望景睿和慕矜遥的事情黄掉,闹王府?我突然想到什么惊得从床上站起来。
闹王府?难道是要让我大闹睿王府想办法阻止慕矜遥嫁入王府?
等等,我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乱,我需要重头梳理一下。
从我刚到这里来时,听说我自己,也就是这个叫蔚蓝的16岁姑娘从刚进府就追着景睿不放,还记得有一次清雪曾在我屋门口说这次景睿回来我怎么没日日去骚扰他,如此说来,以前的蔚蓝对景睿绝对是死缠烂打型。
可若我没记错,景睿说我刚进府的时候才12岁,我12岁就对他一见钟情了?这也有点太早熟了吧!
除非,我突然把那次和景睿在一起的场景和对话重新回忆了一遍,前些日子与景睿相处的很多点滴在此时浮现在脑中,有个想法慢慢变得清晰,我浑身的汗毛颤栗起来,因为那个猜想如果是真的那么我现在的处境将会变得非常复杂!
大火过后的早上我被清雪他们带到景睿的房间,记得那天早上,景睿见我进屋一直没有说话,他在等,等我开口,看我的反应,他问我觊觎他什么,并不是问我看中他哪点?他问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为何会给我看那个会飞的装置,是想从中观察我什么吗?所以他怀疑我,他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他怀疑我放火烧了他的西厢院,只是当时的我一无所知只有抵死不认,他无法定我的罪只能一笔带过假装什么也不知。
再后来,我在屋中玩木牌,他深夜来访,那晚他问我到底是谁?他问我到底有没有隐瞒他什么?
他一定是察觉出了,察觉出我的身份有问题,可为何几次三番他都没有继续盘查,却总是小心的试探着我,仿佛想从我的口中得到答案。
而这个答案原来我一直不知,却在前几天太子的口中得知了真相。
假设太子说的是真的,我并非奶妈的养女,而是那个风叔的人,那么风叔就是太子的人。
会不会多年前我就被风叔安插在景睿身边,那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景睿身上隐藏着什么旁人所看不出的东西?我开始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
我的心跳有些加快,因为联想起前些日子景睿突然问我身世一事,我是景睿的奶妈领养的孩子,奶妈死后我才被送进府中。
并非是在睿王府长大,而当时奶妈已死,我的身份无从对证,换言之,如果有心人当时掉个包有意安排我到景睿身边一切都顺理成章。
他曾问我为何在湖边诬赖他,我说我认错人了,那天,他半晌才说话,神情变得捉摸不透,他问“有人与我如此相似?”
他还说“能与我相像的人不多吧。”
我记得他说这话时候的表情,脸色阴沉的仿佛暴风雨来临一般,只是当时我读不懂。
然而现在我全部明白了,和他相像的人的确不多!如今看来只有他的同胞兄弟景延!
第65章 离真相越来越近()
也就是在我没看见太子前,他可能已经怀疑我的身份和太子有联系。
怪不得那日在慕府门口景睿会说出把我赠予太子的话,我把那张字条握成了一团放在油灯上烧掉了!
然后缓缓的掀开自己的袖子,那个不易察觉的疤痕在微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我自嘲的笑了,在景睿眼中,大概我和太子湿身出现在他面前的那刻起,他就再也不会亲信我了吧。
所以哪怕那日我跌得粉身碎骨他依然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我早已变成了黑名单,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揪得难受,就像吃了一口的芥末说不出话来一样。
我只能把自己的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不然我能怎么解释,说其实我不是蔚蓝,我叫温蓝蓝吗?这只会让他觉得更加荒谬。
如果不出意外,那张字条就是风叔托人传递给我的,我甚至怀疑蔚蓝这个小女孩这些年表现出对景睿的痴迷是否都是她的伪装,好让自己在关键的时刻发挥作用。
就如字条上的那“闹王府”三个字,此时我若大闹睿王府,在王府内不会有人感到奇怪,因为景睿和慕矜遥有眉目了,我当然会感到不满,就好像我所应该做的一切都被一根线牵着走一般,只不过那背后的人并不知道我已经不是蔚蓝了。
那晚,我一直没睡,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我假设了n种可能性,我一直在猜想风叔为何那么防着景睿,明明以景睿的身世根本不可能对太子造成威胁,可他却把我安插在这里,还在这关键的时刻阻止他与慕家结亲,似乎与太子的意思相左。
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亮了,不知不觉夜色已经悄悄离去,我才突然想到自己,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显然,我不可能按照字条上的指示当真去大闹王府,如果那样在慕府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但是风叔既然能让人送纸条给我,保不齐这睿王府中是不是还有他的眼线。可若是我按兵不动,风叔会不会有所察觉,从而采取其他行动阻止慕矜遥和景睿在一起。
许是一夜无眠,我越想大脑越混乱,最后实在扛不住便往床上一倒睡熟了。
可我睡得并不好,满脑子都是景睿,他穿着红色的t恤和橙色的短裤双手抱在胸前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我,我记忆里还出现了两条狗,一只巴吉度和一只小可卡,它们围着我跑来跑去,景睿赤着身子系着条围裙忙碌得像一个小煮夫。
我朝着他甜甜的笑,他却用沾满奶油的手往我鼻尖上抹,最后,我是笑醒的,当我怔怔的望着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的细碎阳光时才恍然梦中的那个人应该是古浔,而那些片段有没有真实存在过我已经无从知晓了。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景睿的笑与愁在我的眼前来回切换,我紧紧攥着被子,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下了床后我推开屋门,太阳早已挂在正空,忙碌的下人如时钟一样每天周而复始,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来路不明的人,不管他是景睿还是古浔,他注定在我的生命中留下重要的一笔。
第66章 他不相信我()
我既然在意他,为何不为自己澄清,告诉他我不是太子的人,告诉他有人试图破坏他与慕矜遥的事。
对,我要找到景睿,告诉他所有的真相,无论结局是什么,无论他最终的选择是什么,起码,我不愿让他误会我,不愿让我们之间横着太子,横着那么多的嫌隙。
有了打算的我不再郁郁寡欢,梳洗一番后用全新的面貌向着他飞奔,我已顾不得拖沓的长裙和并不舒适的棉鞋。
心中有了信念即使跑了长长一段路仍不觉得累,好不容易来到景睿的住处,老远就看见院前站了一众人,我慢慢放缓脚步没再向前冲去,夏灵看见了我朝我走来。
我看着那些陌生的人,心里忽然沉了下来。
“蓝姑娘,求求你行行好,今天可千万别来闹睿王,慕大小姐亲临王府,现在在里面呢。”
夏灵不说我也猜到了,也只有慕府带出来的下人似受过调教一般站得笔直如松,婢女的裙角上还绣有一片雪花。
我望向院门内,景睿此刻就在里面,可是我却无法靠近他,他是否正在和慕矜遥风花雪月,谈情说爱?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夏灵在旁叹了口气:“要么,你先回吧,待会慕小姐走了,我和王爷说你来找过他。”
我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们来干嘛?”
夏灵的神色显得尴尬:“我这做下人怎么会知道。”
我侧过头看着夏灵一字一句的说:“你整日跟在景睿身后,怎会不知!”
夏灵赶紧挡在我的身前:“蓝姑娘,注意你的语气,怎能直呼睿王名讳。”
我冷笑了一声,把眼神从他身上移开死死的盯着景睿的院门。
“睿王自打从慕府回来后变得非常忙碌,时常皱着眉,我也不知他和慕小姐的事情到底进展的怎么样了,只是外面都在传,慕老爷夫妇似乎相中了咱们王爷,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他们堂堂慕府会让未出阁的慕大小姐到王府来吗?”我冷冷的说道,夏灵一时哑口无言。
“你去吧,我在这等他!”
夏灵还想说什么,我突然就地而坐闭上眼不去理会他,一会后他再次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我坐在大树根下不停和自己说冷静冷静,我怕一个冲动自己就当场冲了进去,可是我算什么,他不是古浔,不是我的丈夫,他是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男人,我凭什么像捉奸一样的冲进去,我没有立场,我没有资格,我能做的只有忍。
我的肚子发出了警报声,我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缓缓睁开眼看见那轮明日在以我察觉不到的速度缓缓下落,我的对面依然没有动静,我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双腿,就在这时我听见了有人说话,抬头看去慕矜遥在婢女的搀扶下终于从景睿的院子中现身了。
这次,她没有带面纱,我看清了她的容貌,一袭明黄淡雅的长裙,秀气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微向上弯,脸颊红晕带着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端庄高贵,文静优雅。好似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纵使我整个人隐在这颗树下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噙着微笑向我一步步走来,明明是一个美人却让我生出抗拒,她快走近我时,我不自觉退后一步,这一细微的动作似乎被她收进眼底,她停下了脚步未再向前。
“是你?”她朱唇微启。
我的眼帘垂下闪躲了她的视线。
“那日,你令我印象深刻,不光是你的表演,我欣赏你的坦率。刚才还与睿王谈及你,这么好的姑娘,来日定要为你找户好人家,莫耽误了你。”
我惊讶的抬起头正对上她淡笑的眼,他和景睿为我找户好人家?她居然像个主子一样对我说出这番话,莫非是她和景睿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还不谢谢慕小姐。”夏灵赶忙出来打圆场,我咬了下唇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慕矜遥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便带着一众下人离开了。
她走后我良久都无法从她对我说的话中抽身,景睿的院门半掩着,不知为何下人们没有关上。
我一步步向那走去,推开院门,景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他的身旁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我从来没见过,我刚进来他就警觉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景睿也发现了我只对那人说道:“按照我的吩咐去准备聘礼吧。”
“是,睿王!”那人脸上轮廓分明,声音也显得低沉,是个硬汉,景睿点了点头,他便从我身边走过出了院子。
“你和慕矜遥”我知道那天慕府把景睿单独留下或许已对他有意,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这么快。
景睿从石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看了看我的腿。
“没事了?”
“别和我打岔,你和她的事情是不是定了?”我不顾他好心的问候急急的打断。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怎么?此事上你有功劳莫非是来讨赏的?”他明明知道我不是,还故意这样说,把我瞬间激怒。
“讨赏?你觉得这样说好笑吗?”我狠狠得看进他的双眼向着他迈进一步。
“你不一向看重钱财。”
“是,我是看重钱财,钱财最真实,不参半点假,你呢?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