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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回到蛮荒纪-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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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方向还是会经常让人迷糊。

    谢成每隔五六个小时便会确定一次方向。

    叶蜚声扬了扬手,狭长的眼睛含着浓郁的笑意:“谢成,不需要这么麻烦,你只要跟着我们走,不会把方向弄错的。”

    谢成环抱双手,等着叶蜚声继续说下去。

    但叶蜚声压根没解说的打算,同样环抱双手,因为得意眼睛微微眯起,竟有点迷人的意味。

    最终还是皇甫一秀看不下去了,指了指自己队伍里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叫陈鸽,连续十年瑞典五日定向的冠军获得者。”

    谢成这才满意,接下来也真的没继续在测定方向上浪费时间。

    五日定向,每年七月在瑞典举行,是世界上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定向越野比赛。在集聚世界所有定向高手的比赛中能连续十年获得冠军,这说明陈鸽辨别方向不仅仅靠经验和一些限定式的科技产品,更多是靠本能。

    是的,本能。某些动物便具有这样的本能,比如鸽子。有关专家经过测验证明,有极少数人也有这种本能,显然,陈鸽便属于这极少数人,还是极少数人中的佼佼者。

    陈鸽原先不叫这个名,正是在发现了自己这项特殊的本领后,才改名叫鸽。

    “以后我也给自己儿子取名叫哥。”高一扬低声和老王念叨,“以后不管他的老板上司老大多么牛逼,还是得乖乖叫他哥。哎,高哥,你过来。。。。。。高哥,去吃饭啊。。。。。。多有面儿!”

    老王默默扭过头,简直不能直视。

    茫茫无际的草原,一群人的快速前进,在这大背景下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夕阳再次来临时,如果从高空俯仰而下,可以看出这一群人前进了一大段。

    他们甚至已经能看到横亘在草原前方的丘陵带。

    “明天又要爬山了。”众人无奈叹道,虽说是丘陵,但绝对高度仍旧是超过了五百米啊。

    “今晚得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季扶云在营地扎下后立即带上何钟晴,一起去找野菜,并且拒绝了陈嘉的陪同。

    两个人在山脉与草原交接处仔细找着,但他们脸上的神情却如出一辙,恍惚、心不在焉。

    “钟晴,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季扶云忽然问道。

    这一天的何钟晴很怪,视线总是频繁地落在季扶云身上,不敢让对方离开自己太远,这和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何钟晴很像,缺乏安全感,无限依赖季扶云。

    实际上,自从出了张世杰那事后,何钟晴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不会时时刻刻粘着季扶云,也从未再哭过。白天经常带着赵澜、许慧慧辨认植物,晚上睡觉已经不害怕,和她们一起睡了。虽然仍旧时常扶云哥扶云哥的叫,但不再是以前那样可怜懦弱的样子。季扶云能感受到何钟晴这不是疏远他,而是独立起来了,或者说是在学着独立。

    可今天,何钟晴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何钟晴抬头愣愣地盯着季扶云,上一刻季扶云还在想钟晴很久没哭过,下一秒就见她眼圈红了。

    “我。。。又梦到了爸爸。。。。。。”

    季扶云沉默,伸手揽住了何钟晴。他知道何钟晴经常会梦到老师丧生于剑齿虎口下的一幕,反反复复不停歇,将伤口一遍又一遍撕开,这对一个小女孩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和以前的梦不一样。。。。。。”何钟晴哽咽着,“我梦到了我们没有来到这个鬼地方,爸爸继续参加研讨会。”

    季扶云身子一僵。

    何钟晴继续说:“可是‘丰和’五号还是没有找回来,梦里面,它好像被坏人抢走了,还申请了专利。爸爸很难过,从此一蹶不振,还得了。。。忧郁症,最后。。。自杀了!”

    何钟晴号哭起来,“我好难受,我亲眼看到爸爸跳楼了,就在我眼前!我什么也做不了!爸爸的头发全白了,全是血。。。。。。。”

    季扶云只是轻轻拍打着何钟晴的背,安慰着着开始语无伦次的她。

    他低垂着眼,眼神似乎放空了,可抱住何钟晴的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一样!梦一样!何钟晴做的梦和他昨晚的梦境一模一样!

    过了很久,季扶云才带着情绪稍稍平复地何钟晴继续寻找野菜,但是直到谢成来找他们时,收获还是很少。仅有的一些野菜还大都是水分缺失、干枯憋黄的那种,口感很差。

    这现象无疑是在告诉着众人食物的极度短缺,随着气温越来越低,能吃的野菜越来越少,快点找到下一个安全区刻不容缓。

    即使找到了安全区,能不能有足够的食物还两说。

    “把冬天熬过去就好。”谢成说。

    季扶云无奈点头,实在不行还能啃啃树皮树根,总能熬过去的。

    回到营地的时候,季扶云无意间撞上泥鳅的视线,眼神不由一寒。泥鳅的眼睛里很平静,没有仇恨或者疯狂的情绪,可季扶云还是感受到了迫人的压力。

    他想让自己死!那样平静的目光却透出如此可怕的东西,让季扶云头皮发麻。明明没有仇恨,却上升到生死的纠纷。就像是。。。。。。

    季扶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像什么,只能在心里敲响警钟。

第79章 理智() 
季扶云一闭上眼,泥鳅的眼神就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棕色的眼珠里没有任何波澜,却让季扶云觉得十分诡异,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别扭。

    临近睡觉时,人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季扶云突然想起他与泥鳅在纠缠打斗时,皇甫一秀找来的第一句话说的是“我看你们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还以为你们遇到危险了”,可他们那时明明才绕着山洞堪堪走完一圈。季扶云从未做过布置防线的事情,他不清楚布置一圈防线需要多长时间,但皇甫一秀他们和泥鳅共处那么久,自然对泥鳅的行事十分了解,她说时间太长了那就说明这一次泥鳅布置防线的时间大大超过了以往的几次例子,而且超得让人心生担忧。这意味着泥鳅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引皇甫一秀他们找上来。

    泥鳅从那时候就开始谋划着陷害季扶云!可是目的呢?对季扶云不怀好意的人有很多,比如罗宗强觊觎他的辨别植物的能力,而地狱火则完完全全是个疯子,泥鳅却是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疯狂或厌恶。

    找不到头绪的季扶云心烦意乱,以为要失眠时,却又悄无声息跌进了梦里。

    眼前灰沉沉的,可季扶云的视线很清楚,他清晰地看到老师那满头与年龄不相符的白发,灰白,毫无光泽,像秋末落了霜的枯草。在这之前,五十多岁的老师一直保养的很好,虽有老态,但绝不是这样没有生气。

    “老师。。。。。。”

    何教授抬头,看着最喜欢的学生却突然老泪纵横,他紧紧捏着季扶云的手臂,不断念着:“扶云啊,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

    季扶云想要劝慰,画面却又一转,整个城市的车水马龙都在眼里,这是这所城市最高的建筑,三青国际研讨会的举办地点,鸿天大厦。

    何教授站在天台上,凛冽的风将他的白发吹得瑟瑟发抖。

    何钟晴在不远处,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季扶云惊慌了,他想跑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似乎被什么绑缚住了,他动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师瘦骨嶙峋的背影决绝地扑向大地。

    “不!”

    画面再次急剧扭曲转变,时间回溯,萧瑟的天台变为富丽堂皇的演讲大厅,屏幕上正在播放“丰和”五号的生长记录,评委席上一片掌声。

    主讲人不是何教授,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不仅“丰和”五号被偷,它的所有记录资料也同样消失,然后以别人的名义呈现在这里。

    如果说这件事让心性向来坚定的何教授大受打击的话,一年之后爆出来的消息无疑是将他推入了深渊。

    全世界的媒体都在铺天盖地地报导着相关事件。

    “x国研发的‘丰和’五号在高纬度地区可达到一年三熟!”

    “x国的超级稻种可大幅度抵消气候剧变带来的天灾,实力将借此契机赶超华夏!”

    “华夏陷入粮食危机!”

    “华夏拿出‘丰和’五号的培育方法!”

    “x国早已申请‘丰和’国际专利,将依法起诉华夏侵权!”

    “国际法庭判处华夏赔偿x国六千亿美元,对x国进口关税降低百分之十,如华夏拒绝赔偿,x国将拥有战争发动权!”

    无数的报纸和网页在季扶云眼前迅速闪过,最后停留在老师那张痛苦的脸,“我不该研究出‘丰和’五号,却又保护不了它,我是罪人,是国家的罪人。。。。。。”

    。。。。。。

    季扶云猛然睁开眼睛,高空的几颗星辰在他眼里发出寂寥的光。

    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让季扶云不觉得这仅仅是个梦。如果他们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现实里的剧情就会按照梦里的走向,老师一辈子的努力都为了他人做嫁衣,还得日日夜夜受到良心的谴责!

    夜晚的风刺骨的寒冷,季扶云额头上的汗顺着眉骨滴落到他的眼睛里,他下意识闭上,眼前浮现出泥鳅的眼神。

    平淡的,却带着你死我活的决绝。和梦里见到泥鳅时一样的眼神。

    季扶云已经知晓了这其中的意思,只是因为立场的不同,国家的对立。你我并无私人恩怨,但你我的国籍是对立的,这就够了,这就足够让你我势不两立。

    帐篷里传出压抑的低声啜泣,季扶云知道这是何钟晴在哭,她肯定也梦到了一样的场景。季扶云就这样静静听着,没有去安慰,他不知道如何安慰。

    无论梦里梦外,老师的结局都是悲惨的。

    这是老师在不甘吗?所以托梦给他们,让他们替他找回公道吗?老师死也无法瞑目,一直在徘徊不肯离去吗?

    是吗?

    季扶云捂住胸口,莫大的悲哀化作实体,堵塞了他的心脏,堵住了他的喉管,让他血液无法流动,让他无法呼吸!他张大了嘴,只有冷风能灌进去,口腔一片冰冷。

    “不。。。。。。”

    只有破碎的听不出意思的呻/吟从季扶云鼻腔里发出,他用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拳头死死抵在牙齿间,拼命压抑着想要哭嚎的冲动。

    半晌,这近乎自虐的行为终于冲散了他郁积在心中的悲哀,他喘着气,遥望着几米开外叶蜚声队伍的营地,眼神比黑夜还要沉,泥鳅就睡在那里。

    四个守夜的人分布在最外围,距离主营地大约一百米左右,他们主要警戒夜晚有野兽突袭,全部心神都放在四面八方,周围的人睡得都很沉,没有人注意营地里的季扶云站了起来。

    将矛紧紧贴着右腿,在黑暗中行走的季扶云就像是一个起夜的人,即使有人迷迷糊糊醒了也不会太在意。

    这把流岩做的矛,季扶云自拥有它后从未想过用它来杀人,可这一刻他却那么想狠狠地刺进那个异国人的心脏,让他尝一尝死亡的感觉!

    夜色掩盖住了季扶云发红的眼睛,也掩盖了他曾经说过的分寸。

    泥鳅睡在营地的最外侧,季扶云径直走过去。

    某个守夜的人像是无聊,身体转了转,回头看了眼营地里熟睡的众人,心生羡慕。看到有人影走动,便不禁多看了几眼。

    季扶云脚步不停,直接穿过了睡得七倒八歪的人群,视线没有丝毫偏转直接去往草原边界的小树林中,这是众人解决生理问题的地方。

    守夜人打了个哈欠,为了提起精神,只好活动起来,很快走到了另一边。

    靠在树干上的季扶云偏着头,等到视线里的那人消失后,敛了敛心神,正打算返回时,一只手突然从后方捂住了他的嘴!

    季扶云大惊失色,连忙屈起手肘,向后击去。

    一阵酥麻从手肘处刹那爆炸,季扶云手臂一抖,攻势被身后人一指卸去,软软地垂了下来,另一只手还来不及做出动作,手腕一麻,长矛也已经掉落。

    “是我。”谢成的声音。

    季扶云一怔,随即挣扎,但谢成却越捂越紧,直接箍着他拖向树林深处,直到确定这里的声音不会传到营地时,才放开了季扶云。

    “你想做什么?”谢成问,隐约有怒气。

    季扶云大口呼吸着,没有回答。

    “我问你,你想做什么?”谢成这次的语气平静了些,却更让人不寒而栗。

    季扶云抬头,从牙齿缝里吐出格外阴冷的话:“我要杀了泥鳅!”

    “你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季扶云转身就走,谢成皱眉,十分火大地一把将他拉回来,季扶云几个踉跄靠在树干上。

    “给我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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