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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9章

清宫熹妃传-第1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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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是夏晴……”想到昨夜夏晴那种疯狂,魏静萱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一刻,她真有些后悔害死夏晴的家人。

    愉妃似笑非笑地盯了她道:“你怕了?”

    “不瞒娘娘,确是有些怕,若臣妾一人也就罢了,就怕她对付了臣妾之后,又会来对付娘娘,若是这样,臣妾就真是万死难赎其罪了。”

    愉妃弹一弹涂抹了艳红丹蔻的指甲,笑言道:“想不到魏常在如此关心本宫,真是令本宫感动。”

    魏静萱恭敬地道:“臣妾能有今日,皆是受娘娘的恩惠,臣妾又怎敢有一刻忘记娘娘。”

    愉妃一脸欣慰地道:“你能这样想,足见本宫没有白费这番心血。”顿一顿,她道:“至于夏晴……真是有些棘手。”

    “娘娘……”不等魏静萱说下去,愉妃已是道:“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本宫会帮着你一起办法,你且莫心急,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离夏晴远一些,不要让她寻到机会。”

    “臣妾知道。”如此应了一句后,魏静萱起身欲告辞,正自这个时候,愉妃忽地道:“你刚才说,是翠竹坏了事是不是?”待魏静萱点头后,她又问道:“这个翠竹平日做事如何,可还合你心意?”

    魏静萱恼恨地道:“她若合臣妾心意,夏晴的龙胎早就没了;这个人,一点眼色都不会看,又胆小怕事,稍有些小事就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若是依着臣妾的意思,真想将她发落到慎刑司去。”

    愉妃沉思片刻,道:“好,就将她发落去慎刑司。”

    魏静萱愕然看向愉妃,她固然是恶极了翠竹,但若真这样做,传到弘历耳中,只怕会觉得她未曾善待宫人,从而产生不满;再者,她也没有这个权利,不明白愉妃为何要这么做。

    愉妃看出她眼中的疑惑,道:“本宫并非让你真的这么做,只是借此吓唬翠竹,将她赶出你的倚梅轩罢了。”

    魏静萱蹙眉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是一直尽快解决夏晴这个心腹大患吗?翠竹就是一颗很好的棋子,怎么说翠竹也曾帮过夏晴,而你又与她一向对立,若是她看到翠竹受你责斥,你猜她会怎么样?”

    魏静萱想也不想便道:“她一定会帮着翠竹说话。”说完这句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地道:“娘娘您是让翠竹当臣妾的内应?”不等愉妃回答,她已是摇头道:“翠竹那个人,完全不堪大用,若让她当内应,根本成不了事,甚至会反过来害了臣妾,所以娘娘若是这个意思的话,恐怕……”

    愉妃接过她不好意思说下去的话,“恐怕会行不通是吗?”

    “请娘娘恕罪。”面对魏静萱的屈膝,愉妃微微一笑道:“本宫并未怪你,翠竹若是知情,自然无法做成本宫所言的事,但她若是不知情呢,又当如何?”

    魏静萱被她说得一头雾水,若是翠竹一无所知,又怎么帮她做事,真当是奇怪,直至愉妃唤她近前,附耳细语之后,她才明白了愉妃的意思;自昨夜之事后,她眉眼间第一次透出一丝喜色,奉迎道:“娘娘此计当真是妙,若换了臣妾,怕是想上十天十夜也想不出来。”

    “既然你觉得不错,就依此行事吧,记着,一定要快,你现在就是与夏晴在抢争时间,抢慢了,就算有再好的计也无用了,明白吗?”

    魏静萱垂目道:“臣妾明白,臣妾这就回去准备,这一次,定不会再让夏晴逃脱。”

    自咸福宫出来,魏静萱一扫之前的阴霾,连着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待得回到倚梅轩后,她唤过香寒道:“从现在起,你派人时刻盯着宜华居那边,我要确切知道夏晴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她习惯何时出去,去往何处。”

    香寒答应之余,又有些好奇地道:“主子,愉妃娘娘说的那个计划当真行得通吗?”因为最后那段,愉妃是附耳轻语,所以她并不曾听到。

    【作者题外话】:今天难受一天了,上吐下泻的,十点才感觉好点,我再努力看看12点前能不能再赶出一章来。

第八百二十三章 舍与不舍() 
魏静萱抚过裙裾,凉声道:“愉妃虽然为人狡诈,但这一次倒是没有骗我,只要行事仔细一些,成事的可能性当在七八成之上,总之你依着我的话去做就是了。”

    接下来的日子,宫中甚是宁静,犹如动物冬眠一般,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初八这日,下了新年的第一场雪,覆盖了整座紫禁城。

    初九清晨,瑕月扶着阿罗的手来到宜华居,入内之后,她笑着除下大氅道:“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这雪竟然还没停,不知是要下上多久。”

    “都说瑞雪兆丰年,雪下的大些,这样收成才会更好。”如此说了一句,夏晴又道:“其实这么大的雪,娘娘该在延禧宫中歇息才是。”

    瑕月坐下后,似笑非笑地道:“夏贵人此言,可是不想看到本宫?”

    夏晴垂目道:“臣妾岂敢,只是雪天难行,臣妾怕那些抬肩舆的宫人不小心,摔了娘娘。”

    瑕月笑一笑,接过肃秋递来的茶,抿了一口道:“想不到夏贵人如此关心本宫,真是令本宫感动。”

    夏晴恭敬而淡然地道:“不知娘娘冒雪前来,有何吩咐?”

    瑕月搁下茶盏,言道:“本宫不过是闲来无事,所以来夏贵人这里走走,不行吗?”

    夏晴低头道:“自然可以,不过娘娘若是来劝臣妾的,就无谓劳神了。”

    阿罗忍不住道:“夏贵人,你为何如此固执,主子与我都是为了你好,不想你抱憾终身。”

    夏晴神色冰冷地道:“多谢阿罗姑姑,不过你大可放心,不会有那个时候。”

    阿罗急切地道:“妹……不是,夏贵人,你相信我,这样做,你一定会后悔!”她想唤一声“妹妹”,但思及夏晴并未认她,只得改口。

    夏晴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我说过,不会有那一刻,不劳姑姑费心了。”

    “你听我说……”不等阿罗说下去,夏晴已是对瑕月道:“娘娘,臣妾刚才已是说了,不想提这些,您请回吧。”

    瑕月笑言道:“既是这样,不提就是了,对了,这几日龙胎可还安好?”

    见瑕月这么说,夏晴面色稍缓,道:“回娘娘的话,臣妾与孩子一切都好。”

    瑕月微一点头道:“四个多月的孩子,应该已经会动了吧?本宫记得怀长乐的时候,三个多月的时候,就感觉她在里面伸手动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本宫真切感觉到自己要做额娘了;那一刻,本宫就在心里发誓,不许任何人伤害她,可惜,最终还是未能保护好她,让她早早就离本宫而去。”说到此处,她眼眶发红,难掩心中悲痛。

    夏晴沉默片刻,道:“魏静萱与愉妃已经害了许多人,不该让她们继续害下去,否则宫闱早晚会被她们弄得大乱,这一点娘娘应该很清楚,于情于理,你都不该阻止臣妾。”

    瑕月盯着她道:“夏晴,你与本宫说实话,当真没有一丝不舍吗?”

    夏晴一怔,旋即有些不自在地避开她的目光,“只要可以除掉魏静萱,臣妾没有什么不舍的!”

    “若是没有不舍,为何要避开本宫的目光?”如此说着,瑕月伸手放在夏晴隆起的腹部上,也是巧,她腹中的孩子动了一下,令夏晴与瑕月感觉到轻微的震动。

    瑕月徐徐道:“多少人求而不得,你却要亲手放弃,夏晴,希望你真的不会后悔。”说罢,她收回手,带了欲言又止的阿罗离去,留下夏晴一人怔怔坐在椅中。

    见夏晴迟迟未语,肃秋试探道:“主子,皇贵妃所言甚有道理,不如您就听她的劝吧,咱们再另外想办法,奴婢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柳暗花明之时。”

    这一次,夏晴没有斥责她也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道:“我很累,扶我进去歇一会儿。”

    在肃秋扶着夏晴入内的时候,阿罗焦急地对瑕月道:“主子,您为何不再多劝劝夏贵人,她明明有些被您说动了,只要……”

    “阿罗!”瑕月轻叹一声,道:“本宫知道你关心夏晴,本宫已经尽量点醒她了,但她能不能悬崖勒马,关键始终在于她自己,你我都无法代她做这个决定。”

    阿罗用力咬着唇,低低道:“奴婢知道了,但奴婢真的不想她有悔恨终身的那一日。”

    “本宫明白。”瑕月轻抚着阿罗的长发,道:“好了,咱们回去吧。”

    阿罗点一点头,在扶着瑕月上了肩舆后,她忽地道:“主子,奴婢能不能出宫几日?”

    瑕月微一蹙眉道:“几日?你要去哪里?”

    阿罗神色哀然地道:“奴婢想去母亲坟上拜奠一番,告诉母亲,奴婢已经找到她了,让她可以安息。”

    瑕月当即道:“倒是本宫疏忽了,确该如此。”顿一顿,她又道:“你且回去问夏晴,她家人的具体安葬之地,然后明日就出宫,本宫会与敬事房说,派你去办些事,需要多些时日,所以你不必着急。”

    “多谢主子。”阿罗感激地说着,随后道:“那夏贵人这边……”

    瑕月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意,笑道:“行了,夏贵人这边,本宫会尽量帮你看着,你尽管安心去吧。”

    阿罗正欲再次道谢,眼角余光忽地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躲在树后,连忙止住准备抬了肩舆离去的太监,凑到瑕月耳边道:“主子,有人在盯着咱们呢。”

    瑕月眸光微闪,道:“知道是谁吗?”

    “隔得太远,奴婢看不清。”听得阿罗的话,瑕月不动声色地取下右耳的红翡翠耳坠掷在雪地上,随即惊声道:“咦,本宫的耳坠子呢,怎么不见了?”

    阿罗附声道:“咦,是啊,奴婢刚刚还看到呢,想是掉在这附近了。”

    瑕月故作生气地道:“既是这样,还不赶紧去找,这可是本宫最喜欢的耳坠子,若是寻不到,本宫可不饶你。”

    阿罗连连答应,随即低头在雪地上寻找,有意无意地往人影所在的地方靠近,不过那人很警觉,阿罗才靠近了半丈,就有所察觉,再次往树后掩了掩。

第八百二十四章 太原府() 
为免引起怀疑,阿罗不敢靠近的太过明显,兜了一圈方才勉强又靠近了半丈,但这已是极限,再往前,那人就露出离开的意图。

    正当阿罗想着要不要将此人揪出来的时候,耳边传来瑕月的声音,“原来耳坠子掉在这里了,阿罗,你替本宫捡起来。”

    阿罗稍一犹豫,走回到瑕月身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将耳坠子捡起来,随即轻声道:“主子,那个人……”

    瑕月微一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行了,咱们走吧。”

    见她这么说,阿罗咽下嘴边的话,随瑕月离去,在走了一段路后,她趁着吩咐太监行路小心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并未发现有人跟踪;在回到延禧宫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同样未见之前那人的踪影。

    待得进了正殿后,瑕月道:“如何,他跟来了吗?”

    阿罗疑惑地道:“真是奇怪,不知是为什么,那人未曾跟来,也有可能是他藏的太好,奴婢未曾发现。”

    瑕月思索片刻,徐声道:“或许,他盯的并不是本宫,而是夏贵人。”

    一听这话,阿罗当即慌声道:“您是说,有人要对夏贵人不利?”

    瑕月凉声道:“你这么快就忘了除夕夜发生的事了?”

    “您是说魏常在?”说到魏静萱,阿罗眼中尽是恨意,若非不想连累瑕月,她也想与夏晴一样,不顾一切去对付魏氏与珂里叶特氏。

    “她险些在夏晴手上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以她龇牙必报的性子,怎肯善罢干休!”

    阿罗担心地道:“那夏贵人岂非很危险,主子您刚才为什么要阻止奴婢,就该将那个人给揪出来。”

    瑕月睨了她一眼,道:“若要对付一个人,你说是在明好还是在暗好?”

    阿罗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在暗的好,所以奴婢才说要将那人揪出来,让魏常在不能再躲在暗处。”

    “你啊。”瑕月好笑地道:“太过关心夏晴了,所谓关心则乱,连本宫真正的意思都没听出来,且静下心来再好好想一想。”

    阿罗疑惑地看着瑕月,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齐宽听得七七八八,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姑姑,主子的意思,应该是指咱们在暗,魏常在在明,但你若揪了那人出来,就全部都在明了。”

    听得这话,阿罗恍然道:“奴婢明白了,主子是想以静制动,悄悄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瑕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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