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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长宫乱-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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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这样……那是,是因为,妾好似是第一个坐在长公主马上的人,若是被其他宫妃瞧见了,妾担心会给长公主招来什么闲言碎语……”

    不行,怎么越说越奇怪。

    从刚才第一句开始就越来越奇怪了。

    这是什么氛围,她觉得她和卫央之间的感觉比和皇上在一起还奇怪啊!

    “……哪里来的闲言碎语。”

    “妾被当成——殿下的友人了,这是否会给您造成困扰呢?妾不想给您增添解释不了的麻烦……”

    她极其认真地担心这个。

    “不必。”身前的人道,“孤从不在乎他人怎想。”

    “是、是吗?”沈淑昭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因为教习书法之事,妾是旁人眼里第一个与长公主走得近的宫妃,今日能被邀上坐马已经很荣幸了……不如说是,能和长公主这样的人相处,妾既惶恐又喜悦。”

    一顿通天夸,把被卫央冷冷克制下去的昔日感觉又唤了回来。

    就算曾经相处不甚好又如何,那些特质,长公主身上美好的特质,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

    眼前的人,不因喜恶而带有成见。她从来都是如此,被怨不作报复,平淡相待,每个人都点到即止,这何尝不是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不能因她在军事上的掌权不能接近后宫妃嫔,而对她的所有好处全部抹杀。

    自己得来的书法成果,是她;不曾埋怨太后下令的,是她;认真督察自己不容松懈的,也是她;那当面不曾言语,背后却向皇上肯定自己的……更是她。

    长公主,是个真真切切在皇宫里,活着的人。

    且活成了自己的人。

    她头贴在卫央背上,然后搂住了她。

    等待启程。

    孰不知——

    在她的那端,卫央听着她的所言,许是靠近之时,心意相通了般。那温柔的动作,搂住自己腰际的手指,和缓了半拍才靠下去的脸庞,让她觉得,这之间,身后的那人,是在想着很好的事情。

    耳畔无声晕出绯红。

    比面上的胭脂更加清楚。

    值得庆幸的是,身后的沈淑昭并未看见。她搂紧了卫央,而后,白马向前迈去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妾怕弄疼长公主……”

    “此话一出,她明显感觉到这个常年冷面的人挑起了眉,意味复杂。”

    脑补一下此时的卫女神在想什么hhhhh欢迎踊跃评论,脑洞最佳评论加精

第147章 番外 度良宵() 
那日宫墙外寒梅著花,待灼灼,雪里争相窥,染尽冻霜。风虽冷,但降不去它的半分赤色。沿途街边雪都被扫至墙角,留出空道,让白马一冲无畏。她搂紧了她,觉得四周景色朦胧,分不清明幻。马背上,两人相依,整个空巷,正道,只剩下白马的脚步声。冷冷清清的,不受干扰。此时举头,月色融融。

    马蹄在宫市门口停下,人如潮水,不顾夜深的宫人依旧风火吆喝。

    走入市内,身旁那些个小宦官架的摊上全插着支随风转的玩物,几排单对着你转,转出合欢花的模样。因着前次有皇上的关系,沈淑昭未好好逛过它,再度回到此地,她还是觉得新奇。无宠嫔妃相邀着行走其间,宫女出游更是乐此不疲,热闹堪比京城街头。但她仔细数了数,好几家摊位都收了,空了出来。

    “宫市是分官署布道的,西边是尚食局,南边是尚功局,剩下的就是其他宫人卖的杂物。你想去哪边?”

    听到背后卫央作解释,沈淑昭感到受宠若惊,她以为她会同陛下一般,遥远跟在后头,只是出于义务相伴罢了。

    “妾何处都可,殿下之意?”

    “随你。”

    “好,那先去那边。”

    她当下欣喜地领着卫央在人群中穿梭。

    “殿下来过宫市吗?”

    “儿时来过多次。”

    “那怎今日不来?”

    “后来不去了。”

    “依殿下与陛下的关系,儿时过年间经常来此游乐吧。”

    卫央不置可否,她认为沈淑昭接下会试探着问诸多皇上的事,然而等来的却是沈淑昭谈起了自己。

    “妾儿时没去过京城街头,过年都在府里,虽有猜字谜、观天灯等事可做,可比起嫡母他们可去外面来说,到底是少了很多东西。”

    “从没有去过京市吗?”

    “只听阿母床边描绘过。”

    “宫市仅正月十五日举行,若这次你回去了,实在可惜。”

    “所以妾现在不来了吗?而且……是因为殿下的相邀,才没有错过。”

    她低头浅笑,唇畔浮现温柔似水的笑容。

    “那……”卫央竟一时连话也不说整,“走吧,莫耽良辰,宫市不知何时闭门,你还有许多地方未去。”

    “嗯。”

    她们往与之前沈淑昭中途退回去的方向走去,面前人群涌动,里里外外统共围了三层,不知裹着什么东西,走近一瞧,原来是宦官戏猴,那几人来自掌管园林的尚林局,平日里就和花植鸟兽打交道,没事时就训练一下,逗逗人,久而久之,就摸索出了一套不亚于外头专业戏猴的法子。穿着福字庆衣的猴子在中央作宝,训猴人在背后配合,上下翻跳,平衡顶物,响鼓那么一敲,铃铛这么一晃,小宦官额尖泌出了不少细汗,手上指挥的动作就没停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完美做成任何指挥,不出纰漏,心头承受得多大。

    猴子隆重顶起了三串细竹竿上的十五个盘子,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再一个甩手,那盘子全部往上抛,然后平平整整地落下来同时,训猴人快手挨个接住,传给了背后敲锣打鼓增添气氛的人,训练有秩,碟子在此中飞速沿成一条白色的线,令人眼花缭乱。

    表演完之后,在所有人的鼓掌声中,尚林局的那个宦官得意满满,然后从下掏出一木盒子,绕着四周走了一群,道:“各位看也尽兴了,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花钱买表演,天经地义,望得鼓励。”

    开始要钱以后,群众好似没事人般迅速散去,三三两两的离开,“哎,哎——”剩下这个宦官白举着空盒子在原地饱受打击,他垂头丧气。这些人怎能这样?看的时候是亲娘,走了连个钱都不肯给,他心底痛呸一声,但之后听见几声稀落掌声,抬头,看见那散去的人中,唯有一个人正儿八经地在为他们鼓掌。

    看服侍,好似是个位份很高的娘娘——

    他们这些下人哪里能认得出谁是谁,只知道从华裳头翠判断,于是训猴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淑昭,嗯,是个可以掏钱的主儿,与那些兜里没钱翻脸不认帐的冷漠看客不一样。

    面前这位娘娘笑得一脸开心,他们心中甚感安慰。

    她旁边还站着个惊世美人,那美人一直注意着她,当所有人都如飞鸟散林般离去时,唯独这位娘娘留在原位认真地为他们的表演拍手,简直是最捧场的观众,不知为何,这个宦官在远视模糊之间看见那美人转过头去,但是不经意勾唇了一下。

    笑得,那是美不胜收,不不,应该是,没人知道她在笑什么。

    他走过去,好声好气道:“谢谢娘娘肯定,谢谢——”轮到说至卫央时,他犯起了愁,不知这位是哪位贵人?是四大姓氏里的小姐们,还是长公主、翁主之类的皇室贵戚?

    “给你。”沈淑昭伸手落下一锭银子,他忙不迭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也太阔气了,不愧是高位娘娘,看来是熙妃贤妃没准了,连声道谢起来:“多谢娘娘!多谢娘娘!祝娘娘好运整年!”

    在低头道谢声中,沈淑昭带着卫央轻巧离开,融入了人群之中。

    沿长街走去,绕了不少地方,作为头次进宫市的沈淑昭,对每个地方都充满了新鲜,她指着那几个空出来的摊位问道:“这里这么多人,这么热闹,怎还有人早早收摊?”

    “他们都是宫市里累出名声来的人,卖得好,自然一开摊就受人去拥抢。”

    “什么?还有这回事?太可惜了,看来明年妾得先跑过来候着。”

    “这些早收摊的人一般是专门伺候高位的,有御膳房的人,也有专做皇后贵妃首饰的人,其他嫔妃宫人享受不到,所以才想来买。”

    “妾不在乎这些,反正买的是纪念,又不是实物。殿下就没有什么用不到,但是一直留着作回忆的东西吗?”

    她说得振振有词,把滥买的东西全夸成了无价之宝。

    卫央拿她毫无法子。

    有了这个理由之后,沈淑昭路过每个摊位都要看一遍,糕点簪花全部买一点儿,然后拿着大堆小东西走在路中央,虽说不差钱,可到底都是用不上的东西,卫央摇摇头,“你缺吗?”

    “不缺啊。”

    她堂堂四大名门出身又入了宫作妃子的太后侄女哪里会缺东西。

    “为何要买?”

    “喜欢啊。”她转过来倒着走质问,“长公主儿时也不缺东西,为何也喜欢来呢?”

    “那是以前,而现在,孤已经过了什么都想要的小儿年纪。”

    沈淑昭听后不由得寻思了一番,长公主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影射自己?

    不过不等她琢磨出意,卫央就提着步子朝前走去。

    “殿下,等等妾——”

    她忙从身后追上去,两个人最终并肩走在一起,虽说没有那些挽手过去的宫妃姐妹般的亲密,但长公主能陪到如此地步,她已满足。

    人,还是别要求太多。

    不过逛下来,都是自己在买,卫央好似不曾提起过兴致?

    路过一摊位,摆着的是陈年酿酒。沈淑昭心思一转,停住脚步,然后对着卫央招手,“长公主殿下,此物可好?”

    那冷美人走过来,看了一眼酒壶,再看了一眼年轻的犯着痴笑的年轻宦官,回道:“此摊乃新人所设,孤无法答你。”

    “妾没有问你这个,妾是说——您看这个,喜欢吗?”

    她指了指其中一壶桃花酿。

    卫央顺其看向它,“还好。”

    “还好就是尚可接受了,”她说后,对着向卫央傻笑的小宦官说道,“我要这个!”

    对面一片寂静,没有回答——

    她猛地拍了拍案角,“我要买这两壶。”

    “嗯……嗯?是是是,小的这就给娘娘包起来!”终于回过神来了。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美人吗?”

    “小的没有看……对不起,娘娘原谅小的吧!”

    “道歉就该原谅吗?”

    “小的错了,娘娘别怒啊,小的只是个尚食局的小宫人,什么都不懂,惹娘娘生气小的罪该万死。”

    沈淑昭竟然因他的失礼在问责,卫央心下一暖。

    然后,很快听见她这么回道:

    “本宫未曾见过如你这般不识礼数的人,你可知你得罪了何人?”

    “小的错了!”这个人慌忙跪了下去。

    “你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没有办法了。”沈淑昭看着这几壶酒,“你就少卖几铜钱吧!”

    “啊?”那个人瞪大了眼睛。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这个了?

    沈淑昭怒视,“不行吗?”

    “行行行!小的这就给您包好,跟娘娘说咱这酒,与其他家不一样,绝对够劲。”

    得到两壶桃花酿之后,沈淑昭掏出东西拍在桌上,“拿好。”然后就赶紧扯着卫央离开了这里,可能等过了半会儿以后,这个人才敢抬起头来,小声嘟囔起自己被砍去不少铜板的损失。

    拿着酒壶,沈淑昭一路憋笑,卫央深感无奈。

    原来这就是为自己讨罚的目的。

    “这一壶,是妾的;这一壶,是长公主的。”

    “为何给孤?”

    “因为这买酒的时候,里面有长公主出的不少力,不分一壶酒给您,岂非说不过去?”

    “孤就收下你的‘赃物’了。”

    “多谢长公主看得上。”

    她轻笑着,二人的距离无形之中走的愈发近。

    此时的身后,那个小宦官数了数沈淑昭给的钱,消沉的眼神瞬间明亮发光了,这,这给的不少啊?而且——还多出来了!他诧异地看向沈淑昭她们离去的方向,真是位奇怪的娘娘。

    其实,沈淑昭一路上买物给的银子都是属多的,颇有过年赏赐的意味。那之前拿他不是,也非刻意的意思,只是看卫央逛下来面无表情、兴趣了无,遂灵机一动想个法子讨她轻松罢了。

    小宦官用牙子咬了咬,是真的,娘娘没给错。他擦拭着银子,心情大好,这么久以来的忙活没有白费,赚回本了。

    沈淑昭带着佳人走远,经过编了戏送了份礼,她看卫央已经会淡笑了,决定再接再厉,不让她感到无趣。经过求签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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