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来的老公-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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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墨希泽心痛到连站稳都觉得吃力的时候,有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说,“找到了。”
墨希泽和小子墨瞬间都化心碎为狂喜,可是,当他们看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不是夏念时,他们心中的狂喜瞬间又转变为震惊和最痛的失落。
为什么岛上会有陌生的男人?这个陌生男人是谁?这个男人在岛上干什么?和夏念是什么关系?又对夏念做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瞬间就在墨希泽的脑海里涌起,但他的思路却很清晰。
“他是谁?”
墨希泽冷声问,声音里夹杂着怒、恨以及沉沉的心痛的味道。
“老板,他就是王子皓。”虽然王子皓的一边脸被划伤了,而且样子也比当天他们见过的要狼狈很多倍,但是,十二和十三却都还能认出他来。
墨希泽如冰凌般的目光倏地扫过王子皓,然后再落在了墨原青的脸上,墨希泽眼里的怒火甚至能将墨原青燃烧,低吼道,“为什么王子皓在这里?”
王子皓浑身发抖,只低着头,谁都不敢看,也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听到墨希泽的声音,他的浑身抖的就更加厉害了,因为,只听说话的声音,墨希泽比墨原青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墨原青看着墨希泽,眼里居然有了一丝的闪躲。
“我把他和夏念一起送到了岛上,让他看着夏念。”墨原青如实答,面对自己的儿子,即使错了,但他至少还要做到坦荡和一个父亲的尊严。
墨希泽倏地握紧拳头像风一般突然就来到墨原青的面前,恨不得一拳就将墨原青砸碎。
可是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肖以玲挡在了墨原青的面前,“希泽,不可以…”
墨希泽看着挡在墨原青面前的肖以玲,抬起的拳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紧抵着后牙槽,墨希泽几乎将牙齿都咬碎了,在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他的拳头缓缓落下。
而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墨希泽身上,完全不敢相信墨希泽会有这们的举动。
“说,夏念哪里去了?”
墨希泽的话,犹如夹杂着冰雹的暴风雪,让人只想躲避。
王子皓忍不住浑身剧烈一颤,脸上吓的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嘴角抖啊抖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所有人的视线此时已经转移到王子皓身上,都期待着他的回答。
墨原青看着王子皓的样子,知道事情可能比他预料的还要糟糕。
“王子皓,夏念在哪里?”墨原青跟着怒吼道。
王子皓双膝一软,瞬间就跪到了地上,这个时候,王子皓所有的言行已经不受了他大脑的支配,他已经被吓的别人怎么问他就怎么答了。
“夏…念…她…她掉下…悬崖了…”
什么?
墨希泽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已经完全发不出来了,他感觉天在旋,地在转,整个身体摇摇欲坠,仿佛整个世界轰然在他的面前倒塌,眼前只剩一片昏暗,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十二看到墨希泽摇晃的身体,箭步向前,立刻扶住了他。
“妈咪…我不要,我不要妈咪有事…”
小子墨哭喊起来,泪水再次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往下掉,十三抱着小子墨,心痛地将小子墨拥进怀里。
墨原青和肖以玲也皆是浑身一个颤抖,眉头深蹙起。
“我要去找夏念,我要去找夏念,我要去找夏念…”
就在周围一片死寂的时候,墨希泽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仿若森林之王发出的最痛苦的长啸声,连整个大海都为之汹涌澎湃。
……
通过直升飞机,所有人成功来到峭壁的下面,墨希泽第一个冲出机舱,像发狂的野兽般冲到悬崖峭壁的下面寻找夏念的影子。
“念念,你在吗…你在吗…你在吗…念念…”
泪水早就模糊了墨希泽的视线,声音也早就嘶哑,他喊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随着吹过来的海风飘散在空气里,然后消失的没有任何痕迹。
“念念,你在哪?在哪…在哪…你在哪…”
“妈咪,妈咪…子墨来了,您在哪,您在哪里…你不要子墨了吗…”小子墨的眼泪不停地流啊流,流啊流,仿佛这大海里海水一样,怎么也流不干,“妈咪,您出来,您出来,您出来看看子墨好吗?”
“少夫人,少夫人…”
呼唤声四起,可是,除了墨希泽和小子墨,大家都很清楚,夏念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活下来的机率很渺茫,但是,不会有人开口跟几乎像疯了似的墨希泽说出这一个事实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忍心。
突然,墨希泽发现不远处的峭壁下面有一滩干涸的血迹,那血迹仿佛已经扩散成了一个血色的湖,让看到的人无不胆战心惊。
几个箭步,墨希泽就冲了上去,双膝不听使唤地软在那滩干涸的血迹前,泪水犹如溪流,就那样沿着眼角汩汩地流下。
此时墨希泽的眼里,已是山崩地裂,万物俱灭都不及其万分之一的痛和伤,还有绝望,无尽的绝望。
手轻抚上那一滩血迹,墨希泽嘴角努力抽动,却再也喊不出夏念的名字来,只是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不停地呼唤着,“念念,念念,念念,念念…”
“为什么找不到妈咪?为什么妈咪摔下来的却找不到妈咪?我的妈咪在哪里?我的妈咪在哪里?”看不到夏念,小子墨痛哭无助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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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大家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夏念摔下来了,可是却看不到夏念的人,就算是死了,那也能找到尸体吧。
“王子皓,夏念到底在哪?”墨原青怒吼,看着眼前的墨希泽和小子墨,他已经开始后悔,心也开始感觉到痛的滋味了。
王子皓已经吓的软成了一滩泥,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答,“夏念真的…是从上面摔下来的,前…前两天我还看见…她的尸体…就躺在那里。”
听到“尸体”两个字,十三忍不住,狠狠一脚就朝王子皓踹了过去,怒吼道,“谁说我们少夫人死啦?”
“我前两天确实看到夏念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个时候王子皓莫名地居然有了勇气去争辩了。
看着王子皓,十二也跟着狠狠踹了他一脚,吼道,“谁说不动就是死啦?”
耳边传来的一个又一个的“死”字让墨希泽彻底丧死了理智,他冲到王子皓面前,完全不顾左手上的疼痛,揪住王子皓的衣领,手握成拳狠狠地就朝王子皓挥了过去,此刻,他恨不得将王子皓揍成肉泥。
一拳,两拳,三拳,四拳…直到墨希泽手臂上的鲜血流出,渗透了他雪白的衬衫,十二和十三才向前将王子皓狠狠从墨希泽手里拎了过来,又是一脚,让本已再也站不起来的王子皓彻底扒在了地上。
“爹地,妈咪不会死,妈咪没有死,对不对?”墨希泽一停下来,小子墨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墨希泽抱着小子墨,仿佛抱住了他的整个世界,这是夏念的孩子,他和夏念的孩子,他和夏念唯一的孩子。
“对,你妈咪没有死,你妈咪不会死的,她不会舍得抛下我们的,不会的…”
他没有找到夏念的尸体,夏念怎么可能会死掉,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一定是有人经过救走了夏念,一定是。
肖以玲看着抱在一起痛哭的墨希泽和小子墨,心痛的浑身都在颤抖,真不知道她这辈子做错了什么,居然要儿子和孙女来遭受这样的罪。
走到墨希泽和子墨面前,肖以玲跪在地上抱着他们两个,也仿佛抱着了全世界一样。
“希泽,子墨,夏念一定没有死,一定是有好心人救走了她,她那么好的女人,上天一定不会舍得让她死的。”
墨原青看着这一幕,眼里第一次氤氲起了雾气,悔恨的雾气。
“王子皓,说,你和夏念到底发生了什么?夏念为什么会摔下悬崖?”墨原青看着扒在地上完全爬不起来的王子皓问。
“夏念…让我带她走,我不同意,她生气就划伤了我的脸,我一时糊涂就想动手打夏念,结果她跑了出来,不小心就掉了下来。”被打的爬不起来之后,王子皓倒是有了几分理智,知道为自己做掩护了,他就算是死,也不能说出夏念被他毁容被他逼的跳下悬崖的真相来,如果说了,那他只会死的更惨。
“你撒谎!”十三怒吼,站起来一脚又狠狠地踹在了王子皓身上。
王子皓基本已经痛的没什么知觉了,只是继续为自己掩护道,“我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
墨原青看了一眼仍旧抱在一起的祖孙三人,脸上的悔渐浓,继续问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四…四…天前的晚上。”
听了王子皓的回答,墨希泽恨不得自己将自己凌迟,甚至千刀万刮。
四天前的晚上,如果他早四天知道一切,如果他早四天逼墨原青放了夏念,如果他早四天来到这座孤岛上,那么,夏念就不会掉下悬崖,她现在就在他的怀里,他们一家人现在就可以团聚。
可是,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到,什么都错过了,什么都错过了一次又一次。
夏念,无论你在哪,天涯海角,天上人间,我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等我,等我…
……
离开岛的时候,墨希泽却拉着子墨站在那滩干涸的血迹旁迟迟不肯离去,想到夏念曾经浑身是血的曾一个人躺在这冰冷的地方,只盼着他的到来,他就迈不开脚步。
可是,他怎么可以停留在这里,他要回去,他要回去,无论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找到夏念。
“希泽,我们回家吧!”肖以玲站在墨希泽和小子墨的身边温柔的轻唤。
家?!
呵!
墨希泽苦笑,没有夏念在的地方,哪里还会是家。
陌然转身,墨希泽的视线越过肖以玲停在几步远的墨原青脸上,看着墨原青,墨希泽的脸上已然没有了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寂。
“墨原青,这么多年来,因为夏念的父亲,你费尽心思分开和我夏念,现在,你又如愿以偿了。”
听到墨希泽直接将“墨原青”这三个字叫出口,大家都很诧异,墨原青和肖以玲眼里更是说不出的震惊和心痛。
只是,在大家还没有从诧异中回过神来,墨希泽淡漠的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你口口声声说做这一切是为了我,为了墨家,其实只是为了你心中的一已之私。从这一刻开始,不管你的想法如何,不管你将来又将如何,只要没有找到夏念一天,我就一天不会踏进墨家大门,如果永远找不到夏念,我就永远不会再踏进墨家大门,永远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的父子情份。”
话落,墨希泽拉着小子墨越过肖以玲和墨原青朝直升机走了过去。
墨原青看着在自己面前走过的把自己完全当陌生人一样的儿子,气血突然就上涌,整个身体一僵,人直直地就往后倒了下去。
“原青,原青…”
几个保镖向前和肖以玲一起扶住墨原青,将他放平在地上。
“希泽,希泽,你爸爸晕倒了,他晕倒了。”
听到身后惊慌的大叫声,墨希泽却丝毫没有回头地继续走向了直升机。
夏念,对不起,对不起,只要是我能为你做的,我一定会全部去做,我只要你早点回来,再无任何忧伤顾虑地和我在一起。
174 我找的是夏念,不是你()
挪威首都奥斯陆的中心医院里,Ken已经给夏念做了全面的检查,夏念身上有两根肋骨断裂,右腿骨折,脑部受到重创,有淤血,除了失血过多外,没有在她的身上再发现其它有问题的地方。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是受了这些伤真算得上一个奇迹了,看来这个女孩是个好人,上帝很眷顾她。”Lisa站在病床边看着Steve和Ken,又继续问道,“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Steve也将视线投给Ken,期待他的好消息。
Ken微挑眉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夏念说,“这个我也说不准,她的头部受到撞击,右侧大脑有淤血挤压了她的神经,所以,要她醒来应该需要一段时间。”
“那她的脸怎么办?会很难看吗?”Lisa有一丝担忧地问,因为没有女人会不在乎自己的脸,夏念的脸被毁成那样,实在是让她很忧心。
“她脸上的伤口太深太长,而且因为时间拖的太长,没有及时处理,所以伤口愈合后会留下很明显的疤痕,要想恢复原来的样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凭这么多年的从医经验,Ken很肯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