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风流-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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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山相当于我们今天吃的冰淇淋。”程旭说,根据文献记载,酥山最底层应该是冰,上面覆盖着奶油、酥油,还要插上花朵、彩树等装饰品。
而所谓“酥”,与我们今天的奶油、黄油大致接近,是一种乳制品,是从北方游牧民族传入中原的。在当时,“酥”被认为不仅滋味美妙,而且营养价值极高。除了白色的“酥山”,后来还出现了“贵妃红”或“眉黛青”染出来的红色或绿色的“酥山”。
那么,唐朝时的冰淇淋是怎么做的?
有作品曾介绍“酥山”的大致做法:一般是由女性制作,先将“酥”加热到近乎融化、非常柔软的状态,然后,向盘子一类的器皿上滴淋,一边淋一边做出山峦的造型,然后,放到冰窖里冷冻。据资料记载,由奶油制成的“酥山”在唐、宋、元时期特别流行。
不知道有没有唐宋的诗人喜欢边吃冰淇淋边作诗,那一定很冷,很酷。【想象李白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作诗“飞流直下三千尺”,哈哈哈】
四、长安酒徒们香艳的冬日取暖
长安酒肆林立,酒帘和各色彩旗门前挂,妙龄女子弹吹丝竹,吸引过往食客。歌伎业如此发达,以至于出现一种酥。胸。围的特别服务。长安冬天很冷,酒徒醉后感到全身发冷,为防止呕吐,便需加温,办法是让陪/酒女们围坐一团,用体温刺激酒徒抵抗酒精中毒的能量。按照1:20的比例,当时的歌伎数目可能在十万以上,竞争尤其激烈。
五、满唐都有龟兹乐
唐玄宗时代的唐帝国,全民沉浸于龟兹乐的旋律中。
此时的龟兹,人口有八万之多,全民皆商,国力强盛。7世纪中叶,唐王朝为了便于对西域的统治,将原设在西州(今吐鲁番)的安西都护府迁到龟兹,下辖龟兹、于阗、疏勒、碎叶四镇(指军事重镇),龟兹成为西域的政治中心。中西文化的碰撞造就了龟兹乐的辉煌。
唐玄宗时代的唐帝国,全民沉浸于龟兹乐的旋律中。
此时的龟兹,人口有八万之多,全民皆商,国力强盛。7世纪中叶,唐王朝为了便于对西域的统治,将原设在西州(今吐鲁番)的安西都护府迁到龟兹,下辖龟兹、于阗、疏勒、碎叶四镇(“镇”是军事重镇的意思),龟兹成为西域的政治中心。
中西文化的碰撞造就了龟兹乐的辉煌。龟兹乐节奏明快,以羯鼓、腰鼓、铜钹、琵琶、横笛做伴奏,配起舞蹈来摇曳生姿。
只有强大的胃口才能消化这么多外来的东西。只有非常自信的文化才能允许这么大的异化,唐文化不愧为中华民族最辉煌的文化。
背景:胡人占唐代长安人口五分之一。
当时长安20万胡人(从东北方、北方和西北方来的外来人皆称“胡人”)。有大鼻子小眼睛的波斯人,兜售劣质的绿玻璃珠子,却一口咬定是绿玉做的;有戴斗笠穿肥腿裤子的高丽人,在路边生起冒黄烟的炉子烤咸鱼干卖;还有面色黝黑的印度人,按照相似疗法的原理出售各种药材,比方说,象牙是固齿的药材,斑马尾巴是通大便的药材等。胡人在长安很受尊重的,他们多从事商业活动,富可敌国。
六、唐朝的艳舞啊啊
知道吗,大名鼎鼎的《霓裳羽衣曲》其实是艳舞。
唐朝时改变自印度音乐,原曲名《婆罗门》,霓裳羽衣舞就是根据此曲编排的舞蹈。
在一本明人笔记里,记载了脱衣版的霓裳羽衣舞,就是酒宴时令歌伎裸舞。
而唐朝时候确实是有裸…舞或者半…裸舞。
当时舞姬穿的一般以薄纱羽衣为主,不论跳健舞还是软舞,纱衣滑落这种事儿太常见了。
唐朝的性。观念其实比一般印象中还要开放。
特别是贵族女子和歌女可以穿袒…胸…露…乳的低胸装晒事业线哟。
表现在平时,就是舞姬们跳胡舞时,经常变成甩布丁(就是甩裸…胸啦)。有壁画和出土的器物,展现了这艳舞的一幕幕。
顺便提一句,大诗人白居易有个骚包弟弟叫白行简,这家伙曾经写过一首特别牛逼的东西,叫《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非常长,光流传下来的就有三千六百多字。意思就是,后面还有很大的篇幅散佚了。初步推测至少四千字。在行文简约的古代,白行简同学用四千多字写了一首啪啪啪之歌,神人。
七、唐朝的保龄球——木射
这种游戏脱胎于射箭。
以木球为箭矢,以木桩为箭靶。将球着地滚出,呼为射球。
是的,这是唐代的保龄球。
规则和现在的保龄球几乎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在算分上不同。
现代保龄球是九根木桩子轮着打好几次,木射只有十五根木桩。
这十五根木桩都是尖笋状的,上窄下宽,十红五黑。
十根红色的分别叫:“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
五根黑色的分别叫:“慢、傲、佞、贪、滥。”
这十五根木桩摆放成一排。
游戏时,玩家们各持木球一颗。分别将球着地滚出,击打对面的木桩。
要尽量击中红色的美德,不要击中恶德。
游戏最后谁击中的美德比较多,谁就赢了。击中恶德最多者自然判负。
根据玩家多少和心情,可以协商玩几轮。
相当寓教于乐对吧。
八、唐朝最时尚的球类运动
那肯定是马球啊。
马球,又名波罗球。
打马球,也称击球、击鞠、打球。
在马上持鞠杖(曲棍)击球,往来驰逐。从事此项运动不仅要练球技,还要习马术。
唐朝的成年皇帝几乎个个喜欢击球,而且有一半以上对此达到痴迷的程度,唐敬宗李湛就是被球友杀死的。陕西乾县乾陵章怀太子李贤的墓室壁上画了打马球图,20余人驰马,或逐击或助战,生动逼真。
宫廷所用马球是用质轻韧性好的木料制成的,空心或实以柔物,球大若拳,外涂红漆,彩绘花纹。球杖为木质,长数尺,杖头一端呈月牙形,亦绘有彩色花纹,类似今之冰球棍。
球场一般占地较大,而且要平坦,以便策马驰骋和球的滚动。一些王公贵族家中为击球专门筑有球场,讲究的还要洒油使之更加光滑。
杜牧《郡斋独酌(黄州作)》:“功成赐宴麟德殿,猿超鹘掠广球场。三千宫女侧头看,相排踏碎双明珰。”
唐中宗李显的景龙年间,吐蕃使臣来迎金城公主入藏,于梨园亭御赐观打球,崔湜、沈佺期、武平一都有《幸梨园亭观打球应制诗》。
张籍《寒食内宴二首》之一:“廊下御厨分冷食,殿前香骑逐飞球。”——寒食节的时候后宫女子打马球。
王建《宫词》:“对御难争第一筹,殿前不打背身球。内人唱好龟兹急,天子鞘回过玉楼。”——打球时奏龟兹乐曲,唐人曲中有《打球乐》。内人连连喝彩,气氛异常热烈。“背身球”类似反手抽击,是一种难度较高的动作。
九、唐朝的曲棍球——步打球
这种运动出现在唐代,就是把打马球搬到地上进行,对抗性和激烈性都不如马球。
打球时,用一围布障围着,里面的球员步打奔跑,外面牵布障的人跟着跑,哈哈特别好玩。
——说明:以上是摘录自各篇文章后综合整理,感谢各个原作者们。
第二二九章 立储波澜(二)()
崔希真灰眉耷拉着,决定不开口。
李毓祯是他的亲外孙女,他们清河崔氏的利益早已和她紧紧联系在一直,不管圣人多么胡扯,但凡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过。
何况,这个办法十有八…九是剑阁阁主提议的,以这位阁主的身份和深不可测的实力,以及她身后拥有千年底蕴的宗门,崔希真相信这个“胡扯”不是胡扯——李毓祯醒来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而且……
崔希真已经进一步想到了这个“胡扯”对李毓祯的好处,真不愧是活了三百多年的老狐狸,竟然谋算到了这种深度!
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他们就是在造神!
一旦李毓祯苏醒,大唐帝国的民众对她的信仰,将是疯狂难以置信的!
而这对天尽计划的推行,是极大的有利。
他们对反对派的行动,将不会被迫克制在政治斗争这个范围内,而是彻底的清剿,清除这个阻路石。
崔希真心里荡起一股激流,笼在袖袍中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裴昶没有崔希真想得这么深入,但也想到了这是剑阁阁主的提议,那么李毓祯苏醒的可能性就很大,就算太上皇再胡扯,他也不能反对。再者他们裴氏已经这个加入了那个计划,自然希望李毓祯活着继位,即使只有一成可能,也必须支持!——就算失败了,那也不是他承担最大责任。
裴昶决定不开口。
魏重润也没有开口,尽管他觉得太上皇这番话很荒谬。但他和邵崇廉都想到了剑阁,直觉这里面□□,魏重润行事向来谨慎,否则不会在尚书令位置上稳坐十年,见裴、崔二相缄口不言,便打定主意不开口,观察其他人的动向再说。
邵崇廉一向与魏重润同进退,魏重润没开口,他当然也不会轻易开口。
殿中沉默了好一会。
终于,中书侍郎郑执中说话了。
他的言语有些吞吐,拱手谨慎的说道:“敢问上皇、陛下,那个……殿下‘仙游’归来的可能有多大?如果立储诏告天下,又诏谕天下万民为储君祷告,结果却……那对民心的打击?甚至可能……还会有损皇室的威信。”
太上皇“唔”一声,目光扫视众相,“你们的意见呢?”
按宰相的序列,中书令裴昶为首,侍中、尚书令次之,但以在座宰相的资历,以及与两位陛下的亲厚关系,则以崔希真为首——裴昶瞥了眼崔希真。崔希真却是垂着眉毛,闭紧了嘴。
于是,三位大宰都沉默着。
余下的两位副相——门下侍郎邵崇廉眼观鼻鼻观心,坚决不出头;尚书左仆射张夷直的心里有着犹疑,嘴唇翕动了一下,却又忍住了。
太上皇道:“这么说来,只有郑执中一人反对,你们五人都表示不反对?”
沉默就是不反对?
魏重润、张夷直、邵崇廉三人的眼角都狠狠抽搐了一下,崔希真和裴昶的心里暗暗好笑——圣人成了太上皇,还是那么耍无赖。不过,裴、崔二人觉得这个无赖耍得好,如果五相都是“沉默表示不反对”,那倒好了,就算秦国公主醒不来,责任也是五相分担。
魏重润无法保持沉默了,出于国家大计,他固然希望秦国公主活着继位,但太上皇的借口实在太荒谬,身为宰相,同意太上皇这般行事岂不荒谬至极?
他不敢去赌秦国公主醒来的可能性有多大,万一失败……太上皇和新皇必然要承受百官的问责,而朝外还有齐王一派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必会趁机挟此事大肆攻击皇帝,动摇帝位,连带太上皇的威信也会大落,到时朝堂动荡,甚至可能危及国家的安定。
他毅然起身,伏拜在地,叩首进言道:“上皇,陛下,一国储君乃国之大事,不可轻言册立。秦国公主若安然,以之贤明、功绩,陛下册为太子,臣等自无异议。可是,从古至今,岂有册立生死未卜者为太子焉?如此,岂非置国家大事于儿戏?如何应对天下士民滔滔之议?恳请上皇、陛下三思。”说完,又深深磕头下去。
郑执中也立即下榻,伏拜在地,“恳请上皇、陛下三思。”
尚书左仆射张夷直跟着下榻伏拜在地,声音微带着哽咽的说道:“上皇、陛下,魏重润、郑执中二相之言实乃尽忠竭诚之论,天下亿万子民对皇室信任仰赖,实不可因此而行险啊!伏乞上皇、陛下三思。”说着深深叩下头去。
崔希真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张夷直,苍老睿深的眼中掠过一抹冷利的锐光。
张坦夫,呵呵,好个张坦夫……吴郡张氏,真是隐藏得深啊!
殿中一片沉寂。
邵崇廉额头沁出汗来,按他往日做法,与魏重润共进退,此时也该跟着进谏,但不知为何,他瞥了一眼稳坐如泰山的裴、崔二相,跽坐的膝盖就仿佛被坐榻黏着了一般,竟没有动弹。
太上皇眯眼看着三人,眼中有失望,还有了然,威严中带着冷漠的声音道:“兹事体大,汝等下去细作考虑,莫要误国,误己。”说到“误己”时,声音平添几分寒意。
魏重润心中陡然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和太上皇十几年的君臣情谊,就在这一刻裂开了缝。
皇帝说道:“你三人叩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