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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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芳含笑点头,接受了孩子的这番孝心,“不过,小小,你的生意可怎么办呢?”
“没事的曹迅他们盯着,不行就停几天,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哎呦,不行,小小,你大姐……”
“您拉倒吧!”吴婷抢白似的打断了妈妈的说话,“好家伙的,孩子他爷爷奶奶嘛也不管,都扔给他姥姥了?妈,我哥说的对,您就该花的花,该买的买,花不了的给我,我帮着您花。”
卢利大笑起来!(。)
第25节 最可爱是胥云剑()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走进胡同,远远的只见门口站着几个人,卢利眼尖,立刻辨认出来了,正是胥云剑一家三口!旁边还站着曹迅,他不自觉的心中打鼓:糟糕,真找上门来了?
曹迅和胥云剑同时也发现了他们几个人,“哎呦,娘几个这是出去干嘛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吴婷哼唧着撇撇嘴角,她误会了,以为曹迅两个又是来家里拉哥哥出去鬼混呢,一把抱下赵云生,走进小院,“来,”于芳笑呵呵的说道:“来,进来坐,小曹……哎呦,小胥,这是怎么弄的?让谁给打的这是?回头让小小带你找他说理去!”
于芳的一句话说得众人同时尴尬起来,不声不响的跟着进了院子,天气太热,就搬了几个板凳和马扎,重又转身出来,在胡同中阴凉着。“伯父、伯母,您别生气,今天这个事呢,我先动手,是我不对,不管……”
“小小,伯伯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哎!我刚才去滨江道那边,问过张清和老四了,人家把实话都告诉我了。说真的,这个混账玩意,要不是你从中出力,可能真的就进去了!今天你别说打了他一顿,就是打断了他的狗腿,伯伯也不生你的气!你说说,养了这么个缺德玩意,我们老两口可怎么办呢?”
对方这样说话,卢利更觉得后悔,胥云剑让他打得真是挺惨的,两个眼窝都成了乌青色,上唇肿起好高,唇瓣一侧也给他的拳头打开了花,鼻尖、人中的部位伤情也挺,看上去特别可怜,“伯父,伯母,这个事吧……算了,咱爷俩彼此知道,就别说其他的了。不瞒您说,我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吓坏了——是,我是赚了点钱,但这点钱够干嘛的?你犯了法,有多少钱管嘛用?”
“没错!没错,没错!”胥爸爸频频点头,又小声问道:“小小,那,这个事……我听说没事了?”
“现在看,暂时没事,但到底是怎么没事的,我现在还不知道,得等一等,我把这个事的原委彻底弄清楚之后再说。”
胥妈妈接上了话头,说道:“小小,我和你伯伯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我说话不瞒你。今天吧,他回家,我一看让你打成这样,真有点生气了:我们小子怎么了你这么打?”
“你说这些干嘛?你们小子怎么了?你们小子不是玩意!”胥爸爸大声抢白妻子说道:“他tmd不听话,不说别的,就这个事,小小不打,我也得打!要不是小小,咱儿子就进去了!”
胥妈妈用力捶了丈夫一拳,对卢利说道:“小小,他爸爸说的没错,这个事确实是他混蛋,不过阿姨求求你,以后你们哥俩有话就说,别动手,好吗?阿姨知道你有功夫,这个倒霉玩意哪儿打得过你啊?对不对?你看在阿姨的面子上,……”
“阿姨,我知道我有错,但我不怕给您和伯父说,对胥云剑,我真是拿他当亲弟弟一样看,您算算,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六七岁就在一块,到今天十五年了吧?”卢利也动了情,嗓子眼有些发堵,“您刚才也看见了,跟在我舅妈身后进去的是吴婷,她是我妹妹。说实话,我对她都没像对胥云剑这样、下这么大功夫!胥云剑现在自己坐在这,您不信问问他?我还可以告诉您,胥云剑要是决定了不跟着我干,我们俩还当以前那样,接着做哥们、交朋友;他要是干,再犯错,我还得打!您二老要是舍不得,那我没话说,我舍不得也得舍胥云剑老老实实上班。”
曹迅吓一跳,赶忙拉卢利,“小小,你神经了?怎么这么和伯父伯母说话?”
“你不明白,曹迅,我对伯父伯母的尊敬从来没有缺少过,但有时候,做事之前,先得把规矩立下来。咱们是朋友、是哥们不假,但也是在一起做买卖的,这样的事情要是事先不定好了,看见武赢维他们了吗?那就是例子!”
胥妈妈还想再说,胥爸爸先一步开口了,“小的对!朋友归朋友,规矩说规矩,我同意!小剑要是以后有做错的地方,你该打就打,该说就说!现在咱们三头碰面,小剑,我问你,你怎么想的?”
“什么……我……肿么想的?”胥云剑上唇肿起,说话都不清楚了,嘀嘀咕咕的问道。
“就是小的话,你以后是打算回去上班,还是接着跟小小干?”
胥云剑畏畏缩缩的抬起头,瞄了卢利一眼,“他……只要不打我,我就还跟他干。”
“废话!你不惹祸小小就打你了?m了个b的!我看你是欠揍!”
曹迅心中好笑,翘起了嘴角,“那,伯父、伯母,你们二老先回去吧他留在这,我们哥仨说点事。”
胥爸爸立刻起身,拉起了还有些不情愿的妻子,“行。那小剑,等一会儿早点回家啊?”
“唔唔唔!”只不过片刻的功夫,胥云剑就又恢复了常态,胡乱的摆摆手,把父母打发走了。
三个人沉默了片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同时失笑!“啊呦!”胥云剑哼唧一声,扬手给了卢利一拳,m的,干嘛这么狠,啊呦,疼死我了!”
卢利伸手一揽,用臂弯夹住他的脖子,向怀里一带,“别生我的气,……!”
胥云剑费力的挣脱出来,居然像个孩子似的,当众哭起了鼻子,“哎?怎么哭了?是不是疼?”
胥云剑胡乱的摇摇头,好半天才擦擦鼻涕,“唔事!”
卢利知道他心情有些波动,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更觉得失悔,和胥云剑是多少年的哥们了?用天津人说话;‘一母同胞的亲弟兄又当如何?’怎么就下这么重的手呢?说来也奇怪,曹迅当初也和他撒过谎,但自己的处理却要柔和得多!
他叹了口气,心中想到,算了,等曰后吧,“哎,曹迅,回家问问你爸妈,七八月份有事吗?”
“干嘛?”
“我想带我舅妈去北京玩一圈,你父母要是有时间的话,一块去!”
“这哪行?他们老两口还得上班呢,哪儿有那个时间?不去,不去!”
“你就做主了是吗?让你问你就问,问清楚了我也好买票去!哎,干脆这样吧,反正七八月份咱们那的买卖也不会有多好,天气太热,吃羊肉串的人也有限,干脆咱关门!大家一块去,我请客,怎么样?”
曹迅这一次倒动了兴致了,和胥云剑面面相觑,问道:“你请客?真的?”
“可不是真的吗?我今天回来,我妹妹和我闹了一场,说我不知道关心家里人啦,晚上也不和家里人一起吃饭啦,总之一大堆的理由。我想想,她说得也有道理——生意上的事情,也瞒不过你们哥俩,这一年多来,我是赚了不少钱,可赚了钱干嘛呢?其中一个很的原因,不就是得让家里人过得舒舒服服的吗?所谓舒服,吃得饱、吃得好、吃得顺口——这是一方面,但不能让老太太天天嘛也不干光吃饭吧?所以我就想,得让老人闲下来的时候也能过得得舒心愉快。就想到这么个主意,你们看看怎么样?”
“我们还能说嘛?哪回你说话我们不听的?”曹迅笑眯眯的说道:“行,要是真歇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陪你北京走一遭,也好热闹热闹!”
“那,这个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回头我张罗。”
胥云剑点点头,突然问道:“哎,小小……嘶!”
“你嘴疼就少说话吧。不行回去歇着?”
胥云剑强自忍耐着摆摆手,“没事,小小。我问你点事,你知道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是谁给咱告了的?”
卢利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狰狞!胥云剑和曹迅同时心惊肉跳,后背冒起凉气,他的表情怎么这么吓人?“小小,怎么,你知道?”
“我不知道,不过没关系,早晚能查出来的。”卢利狞笑着,说道:“等到让我知道是谁告状的,我要不把他活活折腾死,我就不是人!”
“其实,你要是想知道,问问杨队不就行了吗?”
“你糊涂啦?这样的事情怎么能问,回头问出来了,你找人报复,他不就立刻知道是你了吗?”
曹迅红着脸笑了一下,“也对。那就慢慢打听,我想,也出不去滨江道上摆摊的这几个人,等找出这个狗cao的,弄死个逼剋的!”
“这些先不提,我下个月先去一趟唐山,当初答应老支书了,帮着他老人家收粮食,等到夏粮收割结束之后,我去一趟北京,算是打个前站,然后等到七月份,咱们一起去,好好玩玩儿。”
“小小,别去了,我是说唐山那边,咱哥们好不容易出来,你怎么一转身,又一头钻进去呢?还嫌当年不够累是怎么的?”
“没事,当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再说了,答应商大叔了,不去不合适——人家老头可能还在家等着我呢。”
“那,我们哥俩跟你一块儿去?要不,我就不去了,在这边盯着生意胥云剑跟你一块儿去?”
“我不去!”胥云剑赶忙拒绝,说着话,用力给了曹迅一拳,嘴里含糊不清的骂道:m!你怎么这么狠呢?把我豁出去了?”
曹迅和卢利对视一眼,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第26节 昨夜星辰昨夜风()
卢利原本以为,凭自己在农村多年劳作的经验,放下这样的工作又只有一年的时间,重新拾起来应该也算不上什么难事,但事实给他上了严峻的一课!到清晨阳光开始照射到头顶的时候,卢利短短的发茬间已经渗满了晶莹的汗珠,手中原本艹作自如的镰刀沉如千钧,手心一片湿腻腻,原来光滑白皙的手掌也开始泛红、起泡,一经用力,火辣辣的发疼。他心中喃喃咒骂,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怎么就退步这么多了?甚至比当年第一次干还辛苦了?
“小小啊,怎么样,累了吧?”
“还好,叔,”卢利喘得像一具破风箱,胸腹猛烈的起伏着,“您……怎么样?您要是累了,就歇一会儿。”
“叔没事,这地里的活啊,就是不能搁下,便像我吧,这么多年的支书干下来,再往田里一走啊,嘿!三天没起来炕!”
卢利真觉得有些累了,没精打采的点点头,问道:“是吗?”
“可不是吗?你是知不道,去年,要不是你啊,我可真是寒碜死人了!后来老储他们家的小子还问我,那个帮着收玉米的城里小子是谁啊?我和他们一说啊,一个个都没话了!小小,要说啊,还在咱们爷们有交情啊!商家林、东安格庄来了又走了这么多知青,还能想着回来看看的,一个也没有,更不要说还回来帮着干农活的了。”
“我年轻,在市里也没事做,其他的人,可能大多都是在工厂上班,那里管得紧,不像我,想出来就能出来。其实,要论及对插队落户地方的感情,他们未必比我差多少。”
商抗曰笑笑不语,“对了,小小啊,我们家老大今年九月就回来了,今年你就别跑了。你要是想来也行,就陪着叔喝酒、聊天!好不好?”
“怎么,大哥复员了?那,就打算直接回这里来吗?”
“要不还能咋着?咱农村人,可不就是土里刨食的命呗?让小子出去见见世面,回来给他娶一房媳妇,安安稳稳的过曰子,也挺好。”商抗曰唉声叹气的说道:“他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这种事……给他办妥了,以后也算对得起他娘了。”
卢利考虑了一会儿,不再多言,重新弯下腰去,挥起了镰刀。
一上午的夏粮收割完毕,他强打精神跟在商抗曰身后进了土坯房,把自己简直都要累断了的身子往炕上一扔,不到片刻的时间,就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睡醒,天色昏沉沉的,卢利翻身坐起,看看屋中的座钟,已经是下午四点钟,赶忙下地穿鞋,一溜烟的向着麦田冲去。
商抗曰已经割出去一段路了,听见后面的声音,回头看看,亮出一口黄牙笑了一下,“小小,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累就接着歇着吧,叔一个人能行的。”卢利摇摇头,也不和他多聊,挥起镰刀,飞快的动作起来。
这一次一直干到晚上八点钟,天色已经大暗,老少两个才踏着星光走上回家的小路,“小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