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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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我们回家去（）
5月7日，卢利几个再度到了欧裴琳颖律师楼，二楼一间房中，已经被摆设成了法庭布置，卢利几个一步走进，还以为是到了真正法庭，这里摆设和当日法庭见过完全一样！
林振强为他解释了一番，卢利几个这才明白，这是即将为虚拟审判所做场景布置，进行这样准备，是为了让嫌疑犯一定程度上了解并熟悉法庭听审过程，并且检方提出问题回答上，能够做到避讳于己方不利内容。
虚拟法庭设定和正常听审完全一样，有法官，有速记员，有法警，有陪审团，当然，还有控辩双方代表——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由律师楼中具有一定法律知识人员构成，唯有陪审团，是临时招募而来——当然，也是要花钱。
法官由张大东临时扮演，林约翰做检方、欧裴琳颖做辩方，林振强坐卢利身边，为他担任翻译，先是由林约翰询问现场证人，“你姓名？”
“我叫刘东尼。”一个律师楼人员扮演当日曾经和卢利有过交流金店店员，当然，他这里所说每一句话，都是完完全全按照检方提供，来自真正刘东尼询问笔录。
“你职业是什么？”
“我金家福珠宝金器行铜锣湾店做第一柜台服务经理。”
“本年度4月4日，该店中出了什么事？”
“当时我们正正常营业，然后突然进来四个人，其中一个站里昂身后，然后用一根木棒打昏了里昂，剩下三个人开始抢劫。”
“那么。他们抢劫成功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有一个人从外面冲进来，很就解决了其中三个匪徒，剩下一个，也给随后进来警员制服了。所以，店内除了玻璃被打碎，金器受到一点撞击之外。没有什么损失。”
“那么，这个从外面冲进来人你认识他吗？他现法庭上吗？”
“，就是这个人。”
卢利给他指得俊面一红，微微错开了目光，“请法庭记录，证人所指正是本案被告人卢利。”林约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么，卢利和这三个歹徒搏斗过程，你都看见了吗？”
“我都看见了。”
“能不能把你所看见内容告诉法庭上陪审团？”
刘东尼哇啦哇啦说了一通。林约翰也不打断，任由他讲述着，等到对方说到卢利和田家斌三度交手，一直到对方已经摇摇欲倒，却还是鼓足勇气继续站起时，他突然说话了，“你亲眼见到，死者田家斌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了吗？”
“我抗议。庭上，刘东尼先生并不是医生或者其他专业人士。他不能做出劫匪之一田家斌是否已经丧失反抗能力判断。”
“认可。”
“那么我换一个问题，刘先生，就您看见情况，死者田家斌处于一种什么样状态？”
“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当时他身上和脸上已经流血了。而且脚步也已经不是很稳定了。”
林约翰点点头，转身拿起一份文件。高高举起，“这是香港大学医学部出具验尸报告，报告中提及，死者田家斌经过尸体解剖发现，死者生前曾经遭受过非常严重伤害。四条肋骨骨折、锁骨骨折、脾脏出现破裂伤——而致死伤，则是来自于他脖颈左侧动脉被割断——厅上，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胥云剑、曹迅、李正荣和梁薇并肩坐卢利身后不远处，胥云剑双目如火瞪着林约翰，嘴巴里喃喃有声，曹迅碰碰他肩膀，“这是假，你生什么气啊？”
“不行，这个孙子针对小小，我看他就不顺眼。回头找个机会，打逼剋！”
林约翰暂时坐下，欧裴琳颖站了起来，和前者相比，她问题要简单得多，“刘先生，你作为个人，如何评价卢利先生这种行为？”
“见义勇为喽。”
“谢谢，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一个一个现场证人问过，然后，卢利坐到了证人席上，仍旧是林约翰先发问，“卢先生，您是经由什么样途径到香港来？”
“反对，厅上，和案情无关。”
“认可。”
林约翰点点头，改变了问题，“卢先生，您是第一次到香港来吗？”
“是。”
“这之前，您身边有没有发生过类似事情？”
“没有。”
“那么，按照您口供，您是隔着店家玻璃窗看见里面发生一切？您当时知道不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
“既然您知道，为什么不立刻去报警，反而闯进去，您对于自己武功有这样信心吗？我是说，可以独立面对里面四名歹徒？”
“我是第一次来香港，甚至都不知道你们这里该怎么样报警，当时没有多想，就冲进去了。”
陪审团十二个人发出一阵阵笑声，林约翰理也不理，继续追问道：“卢先生，你大陆时候，有没有练武经历？”
“没有。”
“没有？”林约翰是一脸不相信，这倒不是假装出来了，“你进去之后，接连打昏了两名劫匪，其中一个人被你打成窒息性休克，第二个则出现脑震荡症状——卢先生，这样情况下，你还要说你没有练武经历吗？这样短时间里，用这样手法解决掉两个身材和体重都远远超过你人，你还坚持你没有练武经历？”
“我真没有练过武，不过……”
“不过什么？”
“我知道这很难解释，但我真没有练过武术。我所会这些，大多是来自于和别人搏斗之后养成战斗经验，仅此而已。”
欧裴琳颖坐自己座位上。认真观察着十二个陪审团成员表情，手中钢笔不停纸上写着什么，她明白，卢利这种答话，给陪审团留下了一个很不好印象——这些人心中，这个年轻人撒谎！要是真正法庭上出现这样问题。案子结果可能就会很糟糕了。
果然，初庭审之后，以问卷形式向陪审团展开询问，所获得答案和她想象得一样，对于卢利撒谎，这些人很有反感！“卢先生，我想，您有必要承认这一点，也就是说。当检方问到您是否练武问题上时，您要给出肯定回答。”
“我真没有撒谎，我确实没有练过——胥云剑、曹迅他们都是可以为我作证。”
胥云剑立刻点头，“没错，我作证！小小没有练过武术。”
“我也作证！”
“我知道，但现情况是，按照您金店中展现出来技巧和功法，很难让人相信你说话。而胥先生和曹先生又势必不能法庭上成为您证人。所以，你这些说话。就成为了孤证。对于陪审团而言，是很难采信一些话。”
卢利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好吧，我说有就是了。但，我说有了。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
“卢先生，您要知道，法庭庭审关键，或者说，左右一场审讯主要因素不于双方出示证据和包括目击者内个人口供。而是于所有这些因素中展现出来疑点！以这一次案件而言，不论是检方还是辩方，所面临都是一个同样问题，即死者田家斌和你搏斗过程中所使用那种名为‘神打’技法！只要能够证明这种技法存，我们庭审就可以获得成功——和我们相反，检方立场是要证明这种所谓神打不存——他们要是能证明这一点，那就是他们占据了上风了。”
“就是那个人当天喊叫那些话？”
“是。关于这一点，我们有两个很关键性证人，一个是香港大学精神学院蒋达忠教授，还有一个是香港大圣门一个师兄，这个门派中经常会出现神打这样特殊功夫。只要有这两个人出庭作证，我们就可以证明，这种看起来超脱现代社会，类似于迷信思想一样神打是确实存。到时候，就可以解释死者田家斌连番数次受重击不倒，也正是依靠着这种特殊精神力量，检方对您一切攻势，也将不功而破了。”
“什么叫神打？”
“这个你不必多想，你只要知道按照我们交给你内容回答对方问题就可以了。接下来事情，我会负责。现……”她停顿了一下，微笑着说道：“休息一会儿吧。”
她转头和林约翰、张大东等人商议，梁薇几个都围拢了过来，这数日不见，一对心中有情男女都有很多话想对彼此说，但时地非所宜，只好按下心中思念了，“小小，点结束吧，哥们有点想家了。”
“不瞒你说，我也是。”卢利苦笑着说道：“再坚持几天吧，咱们一起回家！”
5月11日，香港地区法庭，卢利涉身其中案子正式开始审判，和欧裴琳颖律师楼中进行虚拟审判类似，双方各自盘问完包括卢利内各个目击者和当事人之后，把话题焦点对准了‘神打’这一具有特殊含义精神过程。
“蒋教授，按照您研究，人精神是真可以超脱身体而存吗？”
“是，我可以举一个很简单例子，有人曾经见过有人赤足走过燃烧火红炭火堆，这无疑就是一种精神力表现。这些人心中，对于信仰崇敬会使他们忘记或者说忽略掉**痛苦，取得令人咋舌成就——一个加明显例子，则是印度瑜伽大师，可以不食、不饮度过二十天时间，这同样是很明显，以精神力坚持，抵消**痛苦。”
欧裴琳颖满意落座。钟汉斯起身发问，他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接受失败结果，“那么，蒋教授，这一次案子中，死者是不是具有您所说这两个例证中精神力呢？”
“这个。我不知道。”
“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说，死者田家斌并不具有真正可以抵御**痛苦精神力？”
“是，可以这样说。”
“谢谢，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后一个由辩方请来证人是香港大圣门三师兄，这是香港众多武术门派中一个，这个门派专攻神打，包括掌门人内派中众多弟子，都有请神上身能力。所请正是《西游记》那个齐天大圣！据说，真请到齐天大圣话，请神者也便真具有了刀枪不入特殊能力！
“刘先生，您真能够请神上身吗？而且还是请齐天大圣上身？”
“当然！”刘某人大约是门中练武久了，和外面世界有些脱节，说起话来有几分杠子头楞劲儿，“不然还叫什么大圣门？”
“据我所知，能够请神上身人。都有着一身刀枪不入好功夫，但这种事。现代，是不是过于神奇了？真能做到吗？”
“怎么不能？我告诉你，我们大圣门功夫，正是齐天大圣他老人家保着师傅西天取经时候留下来，上可到凌霄宝殿，下可至阴曹地府。不管是人间何种兵器，都不话下！”
卢利几乎当场笑出声来！其实不但是他，法庭中人人为刘某人说话莞尔，“庭上，”欧裴琳颖对法官说道：“请神上身检方看来可能是一种无稽之谈。但事情关系到一个无辜者自由，所以我恳请法庭，准许我出示来自大圣门资料。”
“同意。”
所谓资料，是一盘录像带，找来录像机和电视，一阵雪花之后，演出开始了。
镜头中，刘某人精赤着上半身，露出健壮身躯，面对着镜头吼叫几声，随即一招手，某个男子手中持着雪亮长刀，二话不说，直往他胸腹之间砍来！刘某人双臂上扬，以血肉之躯抵挡刀锋，一刀砍过，刘某人转身向后，刀锋再度砍他**裸背脊上，镜头中看得非常清楚，男子竟然毫发无损！
这种砍劈动作多次上演，刘某人却始终浑若无事一般，只是胸腹、后背古铜色肌肤上增添了一条一条白色印记。
欧裴琳颖停止了节目播放，“法官阁下，各位陪审团先生们女士们，现情况已经很清楚了，神打这种只存于古代精神力，现代社会也是存。有鉴于此，可以得知，当日我当事人面对，正是这样一个拥有着特殊能力劫匪！而现，我们任何人也不知道，死者田家斌是不是几度被打倒情况下，还拥有着反抗能力！但仅凭现有证供，请各位疑点利益归于被告大前提下，做出相应判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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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薇焦急看着手表，已经等了十分钟了，卢利怎么还不出来，“曹迅？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不会……出什么事吧？不是说……没罪吗？”
曹迅也有些心慌，是呢，怎么过去这么久了？心中这样想，嘴里强自安慰道：“没事，嫂子，你别担心。”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看见卢利欧裴琳颖陪同下走了出来，梁薇一声欢呼，几步冲到他面前，“小小？”
“我没事，等急了吧？”
姑娘美目含泪，亟亟点头，“怎么这么……久？”
“得办理相应手续嘛！”卢利将爱人手拖起，和她十指紧扣，“结束了，小薇，我们回家去！”
第15节 临别依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