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女上司-第1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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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一起进了服务区餐厅,餐厅里人很多,我们点了菜饭,吃起来。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摸出手机,谢非抬头看着我。
“谁打来的?”谢非说。
我看了下手机号码:“老关。”
谢非不做声了,看着我。
我开始接电话:“老关。”
“到哪里了?”电话里传来关云飞的声音。
老关不给谢非打电话去给我打电话。
“到清河服务区了。”我说:“走了大约三分之一的路程。”
“嗯。听我说,你们到省城之后,不要去省委党校,直接去西郊宾馆,我在那里订了两个房间,你们直接去那里住下就是,我现在正和东凯曹丽他们在省委党校培训中心吃饭,今晚他们也是住在这里。”关云飞说。
关云飞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显然还是不想让我们遇到孙东凯和曹丽。
我说:“关键是我们未必今晚能赶到,遇上暴风雪了,我们正在服务区吃饭,待会儿看看路况,我估计前面的路不好走,很可能告诉会封闭,那样的话,我们就要走下面的低速。下面的路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哦。慢慢走,不着急,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关云飞说。
“争取天亮前能赶到。无论如何不能耽误你们的行程啊。”我说。
“呵呵,好的,辛苦了,小易。”关云飞说。
“为领导服务,无上光荣。”我说。
“少给我唱高调,好了,先这样。”关云飞说完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我对谢非说:“老关问我们到了哪里的。”
“我都听到了。”谢非淡淡地说。
“今晚,我们集团的孙总去省城给老关送行的。”我又说。
“我知道,除了孙东凯,还有曹丽。”谢非还是口气淡淡地说。
“哦,你早就知道了。”我说。
挺会办事()
“是的,老关告诉我了。”谢非抬起头看着我:“这个孙东凯,倒是挺会办事,大老远跑到省城去送行,还带着所谓的办公室主任曹丽。”
听谢非的口气,她似乎也知道孙东凯和曹丽的关系。
我笑了下:“这不是关心领导嘛。”
“关心领导。我看孙东凯此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谢非说。
“为什么这么说?”我说。
“孙东凯这次带曹丽去省城给老关送行,老关心里其实是有数的,他估计孙东凯会打着送行的名义给他送一笔钱,还有,老关说,最近市里要调整提拔一批干部,孙东凯带着曹丽去,一定还有为曹丽提拔说好话争取的意图。”
我不由感到些许意外,意外之一是关云飞竟然猜透了孙东凯的意图,而且猜的还很准;意外之二是关云飞竟然把这些想法告诉了谢非。
看来到底是两口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说:“这事你怎么看?”
谢非说:“什么怎么看?”
我说:“你说老关会不会接受孙总送的钱?老关会不会给曹丽的提拔以关照呢?”
谢非说:“我没怎么看,这些和我无关,我一概不关心。那钱他爱要不要,那关照他爱给不给,对于他的那些事,我早就养成了不管不问不掺和的习惯,就算他主动告诉我,我也不会关心的。”
我盯住谢非的眼睛,判断她这话的真实度到底有几分。
谢非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笑了笑:“怎么,你以为我在撒谎?”
我笑了下:“我想我该相信你的话。”
谢非说:“相信就对了,不信师姐的话你还要怎么的?师弟嘛,就要乖乖的,就要相信师姐的话。”
我又笑了下,心里其实还是半信半疑。
我突然感觉谢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如果她刚才说的是真话,对关云飞的事做不管不问不掺和的姿态,那其实并不代表她真的不关心,而是说明了她的绝顶聪明。她越是关心,或许关云飞越会提防她越会在她面前小心谨慎,她越是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关云飞约会对她放松警惕越会在她面前言行肆无忌惮。
想到这里,我不由高看了几分谢非。
吃完饭,看看外面的雪还在下,谢非要了两杯热饮,我们再坐会儿。
“这个曹丽,也算是个极品的女人。”谢非说。
“你了解她?”我说。
“略知一二。”谢非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说:“你说的极品是什么意思?褒义还是贬义?”
谢非说:“你认为呢?”
我说:“似乎,是贬义。”
谢非说:“的确是有这样一批女人,不是一个,是一批,她们本事不大,学历不高,知识不多,业务不强,能力一般,但却往往能混得不错,为什么呢?因为这样的女人往往有这样一个特点:长相不错,风情风骚,喜欢挂靠领导,喜欢往领导身边贴,能言善辩,善于钻营。”
我不由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
谢非说:“这样的女人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其实算是聪明的女人,她们知道自己本事不大,知道能力一般,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是混不出来的,如此,她们就会充分利用发挥自己的优势,她们知道男人的弱点,知道如何抓住那些男人的弱点来为自己服务。
“她们周游在男人中间,左右逢源,如鱼得水,进行着一笔又一笔交易,在这些交易中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同时还能满足自己的虚荣。”
我看着谢非点点头:”嗯。”
谢非继续说:“这样的女人往往会深得男人的喜爱,因为她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但是,对于那些男人的老婆来说,这样的女人却是她们深恶痛绝觉的,是最大的敌人,但作为女人,她们往往却又无可奈何。”
听谢非说到这里,我又不禁想起了秦璐,虽然秦璐不是谢非刚才说的那种单纯靠色相和风骚勾引男人的女人,虽然秦璐和曹丽有很大的区别,但刚才谢非的话还是让我不由想起了她。
“师姐,问你个问题。”我说。
“你说。”谢非看着我。
“你是不是很恨秦璐?”我说。
谢非看着我:“你觉得呢?”
我犹豫了下,说:“我不知道。”
谢非说:“换做你是我,你心里会怎么看她?”
我说:“我是男人,不是女人,我无法换位思考。”
谢非说:“你在逃避,你在回避,你在将皮球踢给我。”
我说:“不是逃避,是真的无法换位思考。”
谢非沉默片刻,说:“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如果我说我不恨秦璐,你一定会说我很装,是的,我不想装,我告诉你,我的确是恨她的,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去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我恨她是有理由的。虽然我没有和她正面交锋过,但我心里却对她恨到了极点,我恨不得她明天就去死。”
一听这话,我心里打了个寒噤,不知为何,我现在很忌讳听到死这个字眼。
谢非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可是,当我听说她怀孕了,我却又对她多了几分怜悯,同为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我不想让自己成为刻薄恶毒的女人,不想诅咒无辜的生命,不想泯灭最基本的人性,所以,我现在对她又多了几分可怜和同情。
“虽然她一直对我步步紧逼,虽然她对我毫不留情,但我,现在,除了恨,却还是有几分可怜的。其实,我知道,如果我对她的这种同情让她知道,她会嘲笑耻笑我,会奚落我,会反过来觉得我可怜,会认为我在退缩,会认为我已经投降。
“我厌恶和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去争高下,那样等于我降低了自己的人格和品味,把自己置于龌龊的境地。所以,不管目前她的气焰如何嚣张,不管她的态势如何逼人,我都避免和她正面接触,我不想出现那种场面,我觉得那是很可悲可笑的事情。”
谢非这番话符合她的性格,归纳起来,她对秦璐就是三个字:恨与怜。
“事情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总归是要有个结果的,你想过结果吗?”我看着谢非。
谢非点点头:“想过。”
“怎么想的呢?”我说。
谢非没有说话,低头沉思了半天,接着抬起头冲我一笑:“不管结果如何,太阳每天都会升起,生活都要继续,不是吗?”
“是的。”我点点头。
“如此,结果似乎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谢非又说。
“哦。或许。”我有些困惑地点点头,心里犯嘀咕,结果不是最重要的,那什么是最重要的呢?
谢非没有回答清楚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但心里却一直有个谜团。
“还有,这世上的人和事,我相信一句话,善恶有报,你说是不是?”谢非又说。
“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我说。
“嗯,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谢非重复了一句,然后说:“既然我相信这一点,既然我相信世上有因果报应,那我心里就安稳多了。还有,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随缘的,一切皆缘啊,没有缘,强求是没有价值没有意义的。”
我细细品味着谢非的这句话,心里突然一动。
似乎,我想到了什么,预感到了什么,又似乎,我什么都没有想到没有预感到。
这种感觉让我很奇怪,这种感觉最近一直在缠绕着我。
又想到关云飞执意让我秘密护送谢非来省城的做法,突然心里一动,关云飞这样做,是不是在提防秦璐呢,他是不是担心秦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针对谢非的事情呢?如果是这样,关云飞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他是出于什么样的思维来这么想的呢?
这种想法让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
谢非这时站起来:“我去下卫生间。”
谢非刚离开,我的手机响了,海珠打来的。
“阿珠——”我接电话。
“哥,在哪里呢?”海珠说。
“我在去省城的路上。”我说。
“嗯。”海珠似乎没有表现出多大意外。
我突然意识到海珠此时给我打电话,说不定她早已给我的手机定位,知道我此时不在星海,故意打这个电话来试探验证我的。
这个想法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周末,还去省城出差?”海珠说。
“不是出差。”我说。
“那是什么?”海珠说。
“老关要携带夫人出国,让我开车送他夫人去省城和他会合。”我说。
“老关有自己的专职驾驶员,即使不用自己的驾驶员,办公室也可以出车去送,为什么要让你去送呢?”海珠的声音充满怀疑。
“不知道,老关就是这么让我去做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说。
“他夫人,就是那个谢非吧?”海珠说。
“是的,是我师姐,也是海峰的师姐,和我还海峰都认识,海峰认识她比我还早。”我说。
“就你们两个人?”海珠说。
“是的。”我说。
“你们现在正在车里?”海珠说。
“没有,在服务区吃饭,她去卫生间了。”我说。
有暴风雪()
“你们那里今晚有暴风雪。”海珠说。
“是的,雪很大,还不知道前面的路好走不好走,还不知道今晚几点能到。”我说。
“你巴不得这雪越下越大吧?”海珠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
“没什么意思。”海珠说。
“没什么意识是什么意思?”我说。
“你心里明白。”海珠说。
“我不明白。”我说。
“不明白那就自己想,”海珠说:“我只想提醒你,我们很快就要举行婚礼了,家里这边,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万事俱备,只等你回来了。”
“嗯。”我闷闷地说了一声。
“怎么,听到要举行婚礼,不开心?”海珠的声音有些不乐。
“没有啊。”我说。
“我分明能感觉到。”海珠说。
“我真的没有啊。”我说。
“哼。”海珠重重哼了一声,接着说:“我问你,结婚后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我说。
“你到底是要在星海继续呆下去保持两地分居还是回宁州和我一起过日子?”海珠说。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客观事实在这里摆着呢。”我说。
“少强调什么客观条件,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和我天天在一起过日子?”海珠说。
“想!”我说。
“真的想?”海珠说。
“嗯。真的。想!”我艰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