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孩-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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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袁一点尴尬,直说是自己疏忽了,然后就开始给唐哥指路,说要带我们去他们县最好的饭店吃,唐哥虽然一直面带微笑,可话却有点阴损,他说市里的东西都吃腻了,你们这能有啥好吃的,给老袁弄的那个尴尬,却是一点都不敢发作,
咋说呢,
之前老袁到市里,他仗着有钱有关系,就跟我和陈冉这种穷学生耀武扬威,可后来,我的狠历吓到他了,再就是我们还认识唐哥这样的社会人,又突然找上门了,他是个人精,肯定知道我们是有备而来的,再一个就是,这是在他的家门口,而他又是干部,闹起来他可受不了,
只不过,唐哥并没有去老袁说的地方,而是随便找了个狗肉馆,地方不大,但却挺干净,而且老板跟唐哥认识,给我们特意安排了一个包间,我不太懂唐哥为啥要自己找地方,唐哥跟我说,老袁这人惊着呢,知道咱们有备而来,所以他领的地方肯定不能去,万一有啥幺蛾子呢,
这就是唐哥和老袁他们常说的社会经验,硬学是学不来的,只能自己体悟,
到了包间之后,唐哥绝口不提次来的目的,点菜吃饭,跟老板喝酒,完全把老袁晾在一边了,给他整的有点坐立不安,还试图套我和陈冉的话,可唐哥之前提醒过我们,见面后我俩尽量不说话,看着听着就行了,所以我俩就闷头吃,一句话也不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板招呼了一声,就去忙自己的了,顺带着让服务员把电视和dv机抬了进来,老袁看到这架势,眼皮猛跳,额头都渗出汗了,
唐哥一边剔牙,一边说:“东子,你去放片子,小冉你把眼睛闭上,”
接下来的每一秒,对老袁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在想,如果这片子被捅出去,对他会有什么影响,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试图,
在那个年月,会贪是一种能力,会贪还能办实事,其实就是政绩,但体制内的人,最怕的就是名声有问题,
而录像里面的内容,不用说,就是袁大鹏找小姐的证据,可能有人会说,这儿子出事,跟老子有啥关系呢,可问题是,这件事情,大可以说成是袁大鹏找那个染病,然后诬陷通宵女同学,父亲携妻子去学校闹事,另有社会人员闹事……
就像多米诺骨牌,推到一张,引发的连锁反应是非常可怕的,
反正,老袁怕了,他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但却也知道,唐哥能来,其实就是谈判了,所以只要自己足够有诚意,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只不过,老袁是个人精,他想的是利益最大化,和损失最小化,所以他马上就打起了官腔说:“管教孩子不当,我的错,但对我没啥影响,毕竟我忙工作,孩子都是他妈管,高中又寄宿,其实学校的责任也挺大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是他媳妇的锅,是学校的锅,他态度再可怜点,兴许领导还能夸他两句,毕竟因为工作无暇照顾家庭,值得同情嘛,
但是,唐哥却是笑了一声说:“咋地,跟你同流合污的学校,你都要出卖了啊,你就不怕,到时候校方也甩责任,倒打你一耙,”
老袁脸色很难看,知道自己的小聪明算是完全没用,但却不死心的说:“你们偷录录像,这本身就违法,”
唐哥说:“不是我录的啊,我捡的,”
“你……”
“别墨迹了行不,给句实在话,我出招了,你接不接,”
老袁颓丧的摘掉眼镜,用衣服擦拭着,片刻后重新戴上眼镜说:“一口价,五万,”
唐哥说:“行,”
那是一个谁家有十万块钱,都会被说成有钱人的年月,五万块钱,对我和陈冉来说,真的是天文数字了,如果有了这五万块钱,陈冉家就能改善生活,或许还能张罗一个能维持生计的小买卖,
书上经常出现的一句话是:喜欢和聪明人谈事情,
而唐哥和老袁,显然都是聪明人,唐哥一上来就跟老袁玩心理战,不提正事,但表现出的态度,就是你摊大事了,然而等老袁七上八下的时候出招,而老袁见无力回天了,就不再墨迹了,直接给唐哥一个能够接受的价格,
而且,从唐哥给老袁打电话的时候起,老袁就笃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即便是出事儿了,也能用钱解决,否则对方根本不会来找自己,
后来唐哥拉着老袁去取钱了,我和陈冉留在狗肉馆,陈冉似乎没走出震惊,看着我说:“哥,五万啊,真的吗,”
我愣了一下,说:“你叫我啥,”
陈冉理所当然的说:“你跟我哥都叫陈东,你又对我这么好,叫你一声哥能咋地,”
我挠头,有点不习惯,笑着说:“放心,老袁说出来了,就肯定能给,”
陈冉说:“那能用钱把我哥捞出来吗,”
我说:“够呛,唐哥说严打期间,谁也不敢整幺蛾子,但过了这阵风,应该就没问题了,”
陈冉点头说:“等我哥出来了,我就俩哥了,”
我挠头说:“老觉得两个一样名字的在一起有点奇怪,”
陈冉说:“是挺怪的,”
过了会儿,唐哥就回来了,给了李曼一张卡,那卡是唐哥的,里面有六万块钱,其中一万是唐哥给的,剩下五万是老袁的,陈冉说不能要唐哥的钱,可唐哥板着脸非让她收下,虽然不知道唐哥为啥还给钱,可他这么做一定有原因,我就让陈冉先收下,以后再说,
回去的路上,唐哥说他一个朋友,有个干洗店要外兑,设备八成新,门面也挺好,最主要的是有很多老客户,而且费用不算高,让陈冉回家跟她商量一下,如果能兑下来,以后就不愁生活了,陈冉听了很高兴,因为她最怕的,其实不是自己名声不好,而是她妈干的事儿,
我们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陈冉要回家跟她妈商量干洗店的事情,可临走前,却是把卡塞到我手里了,我说你给我干啥,她说怕抠脚,我皱眉说你妈还跟抠脚在一起吗,她说没在一起,但抠脚有一天喝多了,扬言要整她们,所以她挺害怕的,
再就是,陈冉也说了,她妈对抠脚,好像还挺有感情的,我说对那种人有啥感情啊,陈冉支支吾吾的没说,就下车走了,
后来,唐哥送我回家的时候,跟我说,其实那不是感情,而是习惯,就是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后,即便他对你不好,可突然失去了,也会觉得空落落的,我说这不是犯贱么,唐哥贼笑一声,说也有可能是陈冉她妈**强,我没跟他唠了,太不正经了,
我回到家后,李曼和周舟都在,看我回来后,李曼就半开玩笑的问我跟陈冉去哪鬼混了,我就把事情说了一下,李曼说唐哥办事儿真利索,一脸的崇拜,其实我也挺崇拜唐哥的,总觉得他很厉害,但却又很容易亲近,有时候又很不正经,但却又很可靠,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如常,我们照常上学,小乔旁听也需要走动,所以还得几天,能够看出小妮子很期待,整天摆弄自己的衣服,换来换去问我哪件好看,说要穿最好看的去上学,我说她穿哪个都好看,小乔笑嘻嘻的用手指挑了我下巴一下说:“小妞,嘴真甜,”
不用想,这是李曼教的……
而陈冉那面,她哥已经判了,轻伤害,判三年,唐哥跟我们说,等这阵风过去,最多半年,肯定能给整出来,
再就是干洗店的事情,陈冉她妈开始不同意,说是没干过,怕干不好,可陈冉却是一门心思让她妈从良,但她妈就是不想干,还说让陈冉把钱给她,结果陈冉根本就不信她,跟她说,不干拉倒,她自己干,这样一来,她妈才勉强同意,
而兑店的费用,是四万块钱,还带一年房租,真的很便宜了,
可就在交接的时候,唐哥给我打了电话,说是陈冉她哥,在里面出事儿了,
0062 邻居家的大哥哥()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句话放在陈冉家,一点都不夸张,
生活刚刚有了一点起色,她哥在里面竟然出事了,而且还不是一件小事,他在里面,把人打死了,
事情的前后,也是唐哥听里面的熟人说的,因为陈冉她哥现在不允许探视,唐哥跟我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乍一听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了,
说是他进去后,因为唐哥打过招呼,所以里面的人挺照顾他的,所谓的狱头跟唐哥也认识,说句话的事情,准保他能在里面平安度过半年,到时候花点钱,使点关系,人就能出来了,而这些唐哥也跟他说了,让他万事都忍着点,
可就在一天前,号子里面新进去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那人混的不咋地,还是个赌鬼,听说是欠了一屁股的债,后来是给债主打伤了,所以才进来的,这样一个人,进来不被欺负就算谢天谢地了,可他一进来就找他的麻烦,
先是在放风的时候撞了他一下,然后马上问他你瞅啥,换做平时,他早就一嘴巴抽过去,然后说瞅你咋地,但因为唐哥的话,他忍了,而且他也比较警惕,毕竟这种挑衅太明显了,
可是在吃饭的时候,那人又去找他麻烦了,正吃着饭呢,那人就把饭菜扣在他脑袋上了,然后说没拿住,他当时就不想忍了,可为了想早点出去,也只能强忍着,可那人见他没说话,竟然说自己是故意的,就是看他不顺眼,
这种挑衅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不能容忍的,可他还是忍了,想起妹妹前两天来说要开干洗店了,他似乎是看到了美好的生活正跟自己招手,也就半年时间,天天被人欺负能咋地,只要出去了,就能重新开始了,
而且,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出去了,就不混了,找个正经工作,哪怕是去工地干活都行,
然而,这种骨感的理想,换来的却是更骨感的现实……
那人接着挑衅,大声嚷嚷,说他妈是干那个的,还说自己花钱睡过,说什么有过夫妻之实,他也应该给自己叫声爸,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上去就要打人,可他一个号子的狱头给他拦住了,说那人是故意的,别上当,他这才强忍下来,
可事情并没有完,那人说完他妈,接着又说他妹,说他妹才上高中,就是个公交车了,谁得谁上,人家公交车还得投币,他妹妹还不要钱……
一瞬间,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了,他能容忍一切,就是无法容忍别人说自己的妹妹,上去就是一拳把那人给砸倒了,要么说倒霉呢,那人倒霉,他也倒霉,一拳砸过去,那人倒了,但却摔在桌子角上了,当时就失去意识了,被抬走没多久,就说人已经死了……
看着桌角的鲜血,他愣在了原地,心里很清楚,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绝望……
当我匆匆去见陈冉的时候,她正坐在炕上哭,眼睛都哭肿了,她妈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抽着烟,看到我来了,竟然是发火了,指着我说:“就你能耐,你要是能耐,你给我儿子整出来啊,你他吗把我男人整走了,不是挺能耐吗,那你给我儿子整出来啊,”
这话说的逻辑性为零,我也知道她是因为绝望而无处宣泄,总不能跟自己女儿发火,我这个外人就成了出气筒,
我拉着陈冉去了外面,我俩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因为压抑,我点了一支烟,陈冉也要抽,我就说:“你哥在的话,让你抽烟吗,”
陈冉愣了一下,然后说:“不让,”
我吸了一口烟,捏了她脸一下说:“我就是你哥,”
陈冉瞬间决堤,趴在我怀中大哭起来,最后是哭到没有声音,只剩下无声的抽泣,
过了会儿,唐哥来了,他的脸色也很差,冲我点了一下头,他就进屋了,跟她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带着我和陈冉走了,他给我俩拉到河边,然后大吼了一声,回头瞅着我说:“有人整东子,”
我说:“老袁,”
唐哥点头,随后又摇头,说:“东子在社会上玩挺多年了,得罪了不少人,想整他的人应该不少,”
我说:“那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唐哥摇头说:“我估摸着,本来就是想让东子在里面打架,给他不良记录,这样就不能减刑了,没准儿还得加判呢,可那小子和东子都太倒霉了,一拳就他吗给打死了……”
我说:“那得判多少年啊,”
唐哥说:“虽然不是故意杀人,可罪上加罪,又是严打,不得个二三十年,”
一个人能有几个二三十年啊,正当大好年华的二三十年,也就一个啊,难道就这么完了,
陈冉又哭了起来,内疚的说都怪她,如果没有她,就不会这样,我赶紧安慰她,可效果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