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刺的玫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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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这里的一姐阿芳,就是代替我给山哥做特殊服务的那位,声音特别的大,“你们看看阿静,一抬头,明摆着告诉客人她来了大姨妈,谁还敢点她?”
按说我和阿芳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呢?是因此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还是担心我威胁她的一姐地位。可是不应该呀,我刚来,没有熟客,各方面都不成熟,按说不应该被她视为潜在对手啊!
想了好久,我觉摸着肯定是我无意中看见她漱嘴的模样,让她感觉在我面前丢了身份,所以她才看我不顺眼吧。
我明白,这是一个新人必须经历的阵痛。毕竟,各行各业都有欺压新人的习惯,就像是我刚进耐火厂时被杨光欺负一样,所以我并没有泄气,也没有像别的技师那样低着头玩手机。不管有客人还是没客人,我一直用最标准的姿势坐着。
到了十一点,这是黄金时间,可是还没有人点我。
我有些沉不住气了,难道真是因为自己脸上的胎记,所以那些客人为了避免触霉头,才故意忽略我的。
我没来由的想起了那个怪怪的教师,如果他来了,一定会点我这个六一儿童节的。
可是,我心里清楚,以教师的收入,这里并不是他常来的地方。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原来是芬姨发来的短信,“丫头,自信的女人才会魅力四射,我一直在看,客人没选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容貌,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往后面看而已。我相信今天晚上只是个例,也许过了几天,你脸上的胎记会成为他们注意你的法宝呢?”
我抬头看了看芬姨,眼里全是感激。
这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如果不是有芬姨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样了。
第二十章 难题()
转眼到了零点,我以为今天要放零蛋了,没想到又来了一帮客人; 我抬头一望,竟然瞧见了鲁勇,这可真够尴尬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看那天我在病房外面与他就自己做小姐的事情有说有笑,可是到了这种场合,如何真被他撞见了,他点了我的钟,那才是羞得不要不要的。
看鲁勇的样子,根本没有往后面走的意思,看来我应该逃过这一劫了。
“瞧瞧,才来的那个阿静装什么清纯呀?眼看把头低到裤裆里了,这是害羞还是咋的?她这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是把头抬到天上去,客人也不会选她的!”
阿芳这一席话让我心里很不爽,既然她如此小看我,那我偏偏就要打她的脸,要不以后她还管不住自己的嘴。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嘛!
我把脸抬了起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鲁勇,就差摇着双手喊什么“选我,选我”了。
和鲁勇一起来的那位好像是这里的常客,和阿芳很熟悉,他指着阿芳对鲁勇说道:“兄弟,这位阿芳可是金海浪的一姐,要技术有技术,要长相有长相,就让他给你服务吧。”
“哥,咱们来这儿看看就行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鲁勇看来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要不是喝了些酒壮着胆,只怕早就望风而逃了。
阿芳挽住了鲁勇的胳膊,整个身子顿时贴了上去,“先生,怎么你看不上我吗?如果你不选我的话,人家会很没面子的。”
按照规矩来说,阿芳的行为已经过界了,可这时,芬姨不在屋里,别的技师也是敢怒不敢言。
鲁勇这个人我清楚,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拒绝了,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否则,他当初,也不会冒着受批评的危险,悄悄地为我弟弟做透析。
阿芳这样一发骚,他就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被阿芳拉着就要往门外走。
我知道,只要我喊一声“鲁医生”,那么鲁勇就会甩掉阿芳,选我来做,可是我一个新人,是不能破坏这里的规矩的。
阿芳这么拉着鲁勇走就走了,可是她为了显摆自己,更是为了羞辱我,竟然回头指了指我,对鲁勇说:“先生,你知道吗?这位阿静姑娘,脸上那么大的一块胎记,就像是来了大姨妈似的,可是她竟然还敢到这里坐台?这不是正应了那句话,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在阿芳想来,鲁勇肯定会顺着她的话来羞辱我的,可惜她万万想不到,鲁勇竟然认识我,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鲁勇回头看了看,见是我,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嘿嘿乐了起来,一下子把阿芳甩开了,“阿芳姑娘,非常对不起,我这个人有个怪癖,最喜欢脸上长着红胎记的美女了。”
“什么?你喜欢长着红胎记的姑娘?”不是阿芳不明白,这个世界变化快,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鲁勇,“先生,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如果换做别的客人,有可能一记耳把子就上去了,人家是花钱来这里买高兴的,看上谁选谁,解释个屁?
可是鲁勇毕竟与众不同,一来呢,他素质比较高,二来呢,生来不会得罪女人,还陪着笑脸说道:“阿芳姑娘,想当初,我的初恋的脸上就长着红胎记,男人吗,都有初恋情结,希望你能够理解。”
说着,鲁勇上前走了两步,笑咪嘻嘻地指着我,“我就要六十一号了,哥今晚也过过六一儿童节。”
这小子,一席话几乎把在场的技师都逗乐了,当然,除了阿芳。
我跟着鲁勇直接去了405,我刚一进门,他就把门关上了。
吓得我心里一激灵,“鲁医生,你想干什么?”
鲁勇耸了耸肩,“来这里能干什么?当然是享受你跟我带来的服务了。”
我上前一步,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说了一句:“你真美。”
鲁勇摇了摇头说:“丫头,用词不当,我是大老爷们,应该用帅字来形容。”
“我偏用美!”
鲁勇犟不过我,“丫头,我哪里美呀?”
我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想得美,本姑娘可以服务任何人,就是不服务你!有种你到领班那里投诉我,我如果被开了,我家军军的医疗费就由你全权负责了。”
鲁勇皱了皱鼻子,“像你这样的母老虎,我哪里敢让你服务呢?那坐下来聊聊天,总行了吧?”
我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这还差不多,但是你不准偷看。”
“你穿成这样,我用得着偷看吗?”
鲁勇嘟囔了一句,突然话题一转,“我说静静,你不是说去做小姐吗?怎么来这里做了技师了?”
“你管的着吗?我就是做了小姐,也不接你的客!”
我反问了一句:“怎么浓眉大眼、和女生一说话就脸红的鲁医生,也开始自甘堕落,来洗浴中心这种地方潇洒来了?”
鲁勇听我问起这个,有些难为情地说:“请我来的那位,是我爸的熟人,他儿子要做手术,给我送红包我没收,非常请我到这里来,还说什么我不来就是看不起他,你知道,我这人面情软,所以就跟着他来了。不过来这里转转也不错,最起码知道了你的工作环境怎么样。”
我知道鲁勇这个人刚从首都医科大学毕业没多久,身上还带着大学生的傲骨,现在这样的医生已经很少了。
见我没吭声,鲁勇的脸色突然变了,“静静,你是一个好姑娘,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来这里上班的,我希望的是,你千万别在这个大染缸里学坏了。”
他这个问题很沉重,我不敢承诺什么,因为当前我的第一要务是赚钱,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变成坏女人,或者是还能坚守心里那一抹最后的善良。
所以,我也突然转移了话题,“鲁医生,刚刚你给阿芳说,你的初恋是一个脸上长着红胎记的女孩,真的是这样吗?”
鲁勇笑得很羞涩,“我说我没谈过恋爱,你相信吗?也许,那只是我内心深处的一个愿望而已。”
这话虽然有些文青气,但是说得再没有那么明了了,天呐,鲁勇竟然会对我有想法?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脸也绷了起来,我和他开玩笑惯了,但是这种事是不能开玩笑的,我一字一句地说:“鲁医生,你是个好人,而我却是个坏女孩,我们两个不合适,再说,我男朋友你也见过,我们已经上过床了,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好女孩的。”
鲁勇笑了一下,装出一副很洒脱的样子,“我知道,只要被发了什么好人卡,就是没戏了。”
那一晚,我和鲁勇谈了很久,我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给他听,以前这些话都是说给煜哥哥听的,可惜的是,我的煜哥哥不能经常陪在我身边,像以前那样保护我了。
我不敢想象,倘若李煜知道我在金海浪洗浴中心做了技师,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鲁勇走了,走时硬塞给了我五百块钱小费,我不要都不成。
虽然我和弟弟在医院里受尽冷眼,但是能遇到鲁勇,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我从405出来,正打算会点钟室呢,却在走廊碰到了阿芳。
如果说,她以前看我的眼神是鄙夷的话,那么如今就几乎全是仇恨了。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襟,“阿静,刚刚那个客人是不是你故意找来羞辱我的?你是不是看中了我一姐的位置?想取而代之?我知道你是芬姐的人,但是仅仅这些远远不够!”
我知道阿芳现在恨我入骨,我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
如果说她在点钟室里对我的挖苦只是属于竞争过度的话,那么现在动手揪住我的衣襟就是在挑战我的底线了。
我从来不会主动去欺负别人,但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如今,我们两个既然撕破了脸皮,那么我就没有必要给她留什么面子了。
于是,我甩开了她的手,“是又怎么样?谁让你今天不停地羞辱我呢?至于你说的一姐的位置,我本来没有什么兴趣的,但现在偏偏有兴趣了,就是取代你又怎么样?你难道没听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吗?”
“就凭你!”阿芳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在这里,选钟只是小钱,点钟才能赚大钱,因为老板只抽两成,它更能体现一个技师的人气和实力,在这里,几乎有一半的客人是为了我而来的,你行吗?如果我到经理那里说,我们两个必须走一个的话,你说他会留下谁呢?”
阿芳的话让我如梦初醒,我只是一个毫无根基的菜鸟而已,这时与阿芳斗,只能是自取其辱。
本姑娘能屈能伸,我连忙陪着笑脸说:“阿芳姐,小妹初来乍到,什么规矩都不懂,倘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现在知道怕了?”
阿芳笑了,“阿芳姐我心肠好,就不和你计较了,这样吧,待会你到选钟室里,自己扇自己三个耳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如果阿芳让我在走廊里扇自己耳光,我都不带考虑的就答应了,可是选钟室里那么多技师,我如果这么做了,以后还怎么在金海浪混?
“阿芳姐,礼我已经赔了,歉我也道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吗?”
阿芳没好气地说:“想要让我放过你,简单,你去给芬姐说,让她把领班让给我做。”
“什么?”我虽然感觉出来阿芳和芬姨一直不对付,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想坐芬姨的位置。
阿芳指着我的鼻子说:“阿静,最迟到明天中午,你如果还不给答复的话,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说着,阿芳哼了一声,扭着水蛇腰走了。
我终于明白阿芳之所以仇恨我,并不是我撞见了她漱嘴时的丑态,而是因为我是芬姨的人,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侮辱我。
如果芬姨坐视不理的话,就会寒了那些跟着芬姨的姑娘的心,如果芬姨因为我与她死掐,那就正趁了她的心。毕竟,如果我是经理,让我在阿芳与芬姨之间二选一的话,为了大局着想,我也会选择阿芳的。
芬姨对我这么好,我决不能把这个难题抛给芬姨,我要自己解决。
可是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第二十一章 苦肉计()
回到选钟室的时候,我的脸色很差,芬姨上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轻轻说了一句:“我只是想我弟弟了nbsp; 芬姨看了看表,“丫头,过了这个时间段,就没啥客人了,既然想弟弟了,就去医院看看他吧。”
芬姨越是关心我,我的心里就越难受,我不敢看她的脸,去换了衣服就离开了。
在回医院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其实我很想让白雪她们过来,收拾阿芳一顿,免得让她再嚣张。可是我又知道山哥的厉害,阿芳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