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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带刺的玫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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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呢,急救室的门开了,一个很帅气的年轻医生刚走出来,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

    医生的脸红了一下,想挣脱我的手,但是没有成功,只好有些腼腆地说道:“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把他的手抓的更紧了,“医生,能告诉我,我弟弟得的是什么病吗?”

    “当然。”医生点了点头,“经初步诊断,病人患得是急性肾衰竭。”

    “急性肾衰竭?怎么可能?医生,我弟弟从小只是肠胃不好,肾上没有任何问题呀!”

    医生终于挣脱了我的手,“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你弟弟这个病可能是因为蜂毒引起的。”

    “蜂毒?”我想起二十多天前,军军被野蜂蜇伤的那一幕,不由得悔恨交加,如果当初我把军军送到医院,那军军就不会有事了。

    第二天上午,军军的病情确诊了,就是急性肾衰竭。

    急性肾衰竭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就是换肾,而在找到合适的肾源之前,唯一的法子就是做透析,一周三次,这样才能延续病人的生命。

    做透析病人不但痛苦,而且用钱如流水。

    军军学校的校长找到了我,“静静,这几年经济不景气,县里财政困难,我们学校也没什么流动资金,昨天我们把周军军送来的时候,已经预支了一万块钱,可是,我们学校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我明白校长说的都是实情,这一次军军住院,学校能出一万块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实在不能要求他们太多了。可是,一万块对于军军这样的病来说,塞牙缝都不够,刚刚收费处的人来过,说我弟弟的卡上只剩下八十块钱了。

    望着校长的背影,我知道,军军能不能继续留在医院,保住这条命,就看我这个姐姐了。

    可是我的兜里满打满算只有八百块,再加上杨怡给的一千块,白雪给的五百块,也就两千三,这些还不够一天开销的,我该怎么办?

    好在刘老师走的时候给我说,“她回去后,会让学校搞一个捐款活动,能筹多少是多少吧。”

    我在学校也捐过款,知道学生们手里钱都不多,教师也不是高薪,军军上的小学再加上我上的高中,能凑一万来块就谢天谢地了。

    本来当天下午医院安排做一次透析的,可是由于钱不够,便只能往后拖了。

    我想给李煜打电话,但又一想,还是算了,医院的情况他都知道,大半天没见到他人,肯定是凑钱去了,我不想逼他。

    可是医院拖得起,我可拖不起呀,我弟弟更是拖不起。

    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找到了军军的主治医师鲁勇,也就是被我拉着手就能羞红脸的那个帅气的年轻人,听说他是北京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志愿回到家乡工作。

    鲁勇听了我的哀求,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帮你,可是我们医院有规定,先交钱后治疗,我刚来这里,和院领导没什么交情,实在是爱莫能助呀!”

    我一下子爆发了,指着他的额头就骂了起来,“钱钱钱,你们就知道钱,难道你们不知道如果不做透析,我弟弟很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吗?他才十岁,未来的路还很长?你们就不能有些恻隐之心吗?什么白衣天使?狗屁!”

    我已经做好了被他们赶出医院的准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就像后妈那样,吊死在医院大门口算了,反正军军死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时的我,根本不明白,军军的生命在我心里大于天,可是在那些见惯了生死的医生眼里,才是狗屁不如呢?

第十六章 偷袭() 
奇怪的是,被我骂的狗血喷头的鲁勇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你们准备一下,透析!”

    “偷袭!”这个衣冠楚楚的家伙,肯定是叫保安了,我指着他的鼻子又骂了起来,“你以为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就很了不起吗?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吗?其实,我还看不起你呢?做事扭扭捏捏不痛快,连吵个架也得喊人帮忙,喊人帮忙也就算了,还让人家偷袭我?不知道你的裤裆里长着卵蛋没有?”

    “对不起,请你让一下,我要去做手术了p;   不得不说,这家伙不愧是从首都出来的,素质就是高,我指着他的鼻子骂,他都没有变脸。

    我这个人是最反感泼妇的,我认为她们把女人的脸都给丢尽了。可是那天,为了军军的命,我却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泼妇。

    “想走,没那么容易!”我拦住了鲁勇,“鲁医生,我再问你一句,你答不答应给我弟弟做透析?”

    “答应如何?不答应又如何?”鲁勇竟然还在微笑,这个冷血的家伙。

    我豁出去了,一把揪开了自己的衣衫,大红的罩子露了出来,d罩杯高耸入云,“你不答应救我弟弟,我就喊人了,说你非礼我。”

    “周静静是吧,这一招是从狗血电视剧里学的吧,你觉得它是不是无往不利呢?但非常抱歉,今天在我这里好像并不管用。”

    鲁勇指了指头顶,“看见那个摄像头了吗?赶快把衣服穿好,否则的话,就便宜了监控室那帮保安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为了杜绝医生收受红包,医院在各个医生办公室都装了监控。

    碰上了这么一个软硬不吃的医生,俺真服了哟!

    我明白再闹下去,我就是自取其辱了,只得乖乖地把扣子系上了。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鲁医生,周军军的透析已经在准备好了。”

    “好的,我马上到。”鲁勇笑着瞟了我一眼,“周静静小姐,这一次你不会再拦着我了吧?”

    我一下子傻眼了,“你要给我弟弟做透析?”

    鲁勇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你以为呢?这种事本来是不需要我出手的,但是没法子,有人出不起钱,还说我非礼她,为了声誉,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鲁医生,谢谢您!你真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白衣天使!”我不由分说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鲁勇摸着脸颊,一张俊脸变得通红通红的,“小姑娘,你不要让我犯错误呀!要知道,你虽然是个高中生,但是身材比大多数大学生还有杀伤力呀!”

    我有些慌了,“鲁医生,你可不要想歪了,我有男朋友的。

    “小姑娘,想歪的是你不是我吧。”鲁勇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把拉开了办公室的门,“我承认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但绝对不是一个好学生。”

    我紧走几步追上了他,“乱讲!本姑娘都能把电视上的东西活学活用了,怎么不是好学生了呢?”

    当鲁勇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我问了他一句,“鲁医生,我们萍水相逢,你这样做不怕医院扣你的工资吗?”

    鲁勇笑了,“你放心,我怎么说也是从北京医科大学出来的,为了这点事,他们还不至于得罪我。”

    鲁勇的拔刀相助,是我和军军本来已经坏透了的运气,突然有些好转了。

    第二天中午,刘老师送来了学校的捐款,一万七千三百六十五块,远远高于我的预期。

    下午,失踪了一天的李煜出现了,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把拿来了二万七千块。

    “煜哥哥,你从哪里弄这么多的钱?”

    “傻丫头,你是怕我这钱来路不正吗?”李煜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放心,七千块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零花钱,那两万是我跑到涧河市找我爸要的。”

    原来,李煜他爸这几天去市里开会,李煜连夜坐火车赶了过去,硬是从他爸的腰包里抠出来两万块。

    这些钱加起来将近四万块了,但却让我高兴不起来。

    因为听鲁勇说,军军的病透析只能治标,要想治本,就只有换肾了。

    可是肾源紧缺,要想找到与军军匹配的肾源,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鲁勇说他已经联系了好几个同学,只要有合适的肾源,第一时间就会有消息过来,让我耐心等待。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他之所以这样说,有安慰的成分在里面。

    更何况,就是找到了肾源,没有二三十万根本谈不拢,我上哪去找这么多钱回来?

    那天晚上,已经十一点多了,我和李煜坐在医院门口的花池边上,都没有说话,李煜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烟。

    我记得他本来不吸烟的,可是自从我弟弟出事后,他已经变得烟不离手了。

    我们又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李煜把手里的烟头一扔,“静静,有什么事说吧。”

    我今天打电话找李煜过来,的确是有事,但是我担心他不答应,就反问了他一句:“煜哥哥,我确实有事找你,但是你能不能先答应,到时候别拦着我。”

    李煜多聪明呀,我这么一说,他就知道是什么事了,“静静,你是想把自己的肾移植给军军吗?”

    李煜的脸色难看极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笑着说:“煜哥哥,我已经咨询过鲁医生了,他说,我失去一个肾之后,对生活、学习、还有以后的生育都没有影响。”

    “没有影响才怪呢?”李煜气不打一处来,“我也咨询过医生了,医生说,你以后就别想干重活了,还不能太累。”

    李煜的话让我无话可说,只有沉默了。

    过了好久,李煜叹了口气,“静静,我知道你的脾气,只要你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但是,你要记着,你今后肩上的担子还很重,失去了一个肾,我担心你会被压垮的。”

    “你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军军是我唯一的弟弟,我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吗?”我把头靠在李煜的背上,“煜哥哥,希望你能够理解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李煜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静静,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煜哥哥会一直支持你的!”

    第二天,我和军军的配型结果出来了,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不匹配。

    “怎么可能?我是军军的亲姐姐,身上都流着我爸的血,怎么会不匹配呢?”

    我把化验单往鲁勇桌子上一撂,发起了牢骚,“你们医院现在做事越来越不认真了,前些日子我还听说,有个人明明没病,偏说人家得了癌症晚期,简直就是治病外带吓人啊!”

    鲁勇笑了,“周静静小姐,你和周军军的这次配型是我亲自做的,我敢拍着胸脯打包票,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问题?你这是死鸭子嘴硬!”我拍起了桌子,“那请鲁大医生给我解释一下,我与军军为什么没有配型成功?”

    “别说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了,有时候就是一个爹一个妈,也不一定能配型成功!”

    鲁勇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有话快说,有那个啥快放!”到了这种时候,鲁勇还在玩深沉,我自然不和他客气了。

    鲁勇一字一句地说:“周静静小姐,你和周军军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什么?你放狗屁!”

    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因为鲁勇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再者说,他作为一个主治医师,在这种时候,也不可能和我这个病人家属开玩笑的。

    “我话已至此,你爱信不信!”

    鲁勇径直走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撇在了办公室里。

    我呆呆的站着,想起了很多往事。

    那时,村里好多人都想不通,以后妈的姿色,怎么会嫁给我爸这样的人,要钱没钱,要颜值没颜值,身边还带着一个我这样的拖油瓶。还有,后妈过门八个月,就生下了弟弟军军,当时大家都认为是早产,说也没想到,她原来是让我爸做了接盘侠。

    还有,后妈之所以在我爸去世后对我好,可能就是因为她骗了我爸一辈子,所以她想赎罪。

    想着想着,我靠在鲁医生办公室的墙上,嚎啕大哭起来,“周军军,既然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就各顾各了,省得我还得为你操心劳神,我一个人过再没有那么爽了!”

    可是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知道自己逃避不了这份责任,就算军军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我的亲弟弟,毕竟,他喊了我这么多年的姐姐,我也习惯了生活中有这么一个弟弟,毕竟,他的妈妈是为我而死的,我有责任照顾好他。

    我擦了把眼泪,在鲁勇的巡房本背后写下了一行字:鲁医生,这件事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以前我怎么做的,以后我还会怎么做。

    是的,这件事我甚至不打算告诉李煜、杨怡、白雪他们,我想把这个秘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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