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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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煜真得没事了吗?”看到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太后望向他的背影急急问道。
璟脚步微顿,不过转瞬,他便继续前行而去。
那孩子是在怨怪她吗?怨怪她只关心煜的生死,却对他的事不闻不问?
注视着内殿门口,太后只觉心中苦不堪言。
“主子,璟王爷说煜王爷身上的伤势已稳定,你别太担心了。”
秦嬷嬷见太后怔怔地望着内殿门口,扶她到椅上坐下,轻言安慰道。
“哀家怎能不担心?”太后唉叹了口气,朝c上昏睡着的煜望了眼,“煜醒后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子,如果他和璟继续这般敌对,哀家要如何是好啊!”秦嬷嬷道:“不会的,经历了这么多,煜王爷不会再做错事伤主子的心。”
“他能看开,不再做错事最好,要不然哀家就每天看着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寻璟的麻烦了!”又唉叹了口气,见太医们为煜把过脉围在一起讨论,太后道:“怎样?煜王身上的伤要完全大好需要多少时日?”
太医院院首面向她一礼,神色恭谨道:“回太后,如璟王爷所言,煜王爷身上的伤势已稳定了住,若要完全康复恐怕需要半年多时间。”说到这,那太医院院首迟疑片刻,才接道:“至于煜王爷的眼睛,微臣等才疏学浅,恐难以助其复明。”
太后一听他这话,抬手就拍到身旁的桌上,怒道:“照你们这么说,煜王的眼睛算是没得治了?”有影卫暗中保护,失了武功没什么大碍,但眼睛若再无复明的机会,于他来说未免太残忍了些,太后的目光挪至煜的脸上,眼里止住的泪水瞬间再次涌出。
“太后还请息怒!”那太医院院首跪地,道:“璟王爷医术高超,他想必有法子令煜王爷重见光明。”
“你是没听到璟王说的话吗?”没有要了煜的命,怕是已经到了璟的极限,若要他医治好煜的眼睛,太后单想想就觉得没甚可能,“给哀家想法子,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医治好煜王的眼睛!”收敛心绪,太后盯视着那跪地的太医院院首,冷声命令道。
“是!”
太医院院首应声,那些在他跪地后跟着跪地的太医们,亦连连应了声是。
目光由诸太医身上扫过,太后道:“都起来吧!”
“谢太后!”诸太医道完谢,从地上慢慢爬起。
“煜王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听到太后的问话,那太医院院首忙行礼道:“回太后,煜王要醒来最早也到明日清晨了。”
得了他的应答,太后扶着秦嬷嬷的手站起身,“尽心医治煜王,哀家过会子再来看看他。”
“是。”太医院院首应声,与诸太医恭送太后出了内殿。
璟出了昌璟殿,看了眼西落的残阳,并未回庆祥殿继续参加宫宴,而是提起轻功,衣袂带风,迅速朝宫外飘去。
224:家人()
想到凌曦,想到她这会不知坐在某个地方难受,璟前行的速度再次提快。渃晁兲尚
他不要她伤心,不要她暗自难受。
跃出宫墙,他朝皇宫回望一眼,然后重新腾空而起,宛若一缕光,一缕风,瞬间没了踪影。
夜府主院,凌曦揽俩小坐在自己屋里,久久没有说话,旭和阳对视一眼,紧跟着阳糯糯的声音响起,“娘,你说坏皇叔会不会伤到爹爹?”凌曦宛若没听到他的话,阳朝旭看了眼,旭晶亮的大眼睛转了转,道:“娘,我和阳饿了。”
“饿了?”旭的声音比阳刚才唤凌曦的声音明显要大些,听到他的话,凌曦骤然回过神,紧了紧臂弯,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来,“饿了,娘这就叫秋玲她们准备饭菜。”说着,她抬眸看向房门口,“秋玲。”
“奴婢在。”
随着房门被推开,秋玲恭谨而入。
“饭菜可准备好了?”
凌曦看着她问道。
“回夜相,红玉姑娘都准备好了。”秋玲低着头望向自己的脚尖,轻声回了句,顿了顿,她又道:“夜相,饭菜是摆在正堂,还是……”凌曦轻抚着俩小脑后的发丝,没有看她,“就摆我屋里吧。”
“是。”秋玲应声,退离出屋。
“娘知道你们聪明,可你们也得把聪明用到正事上。”想起红玉被药粉迷晕三日一事,凌曦出口之语听似责备,眉眼中却含着柔和的笑:“就为了见娘,你们便给红姨用药,而且一用就迷晕她三日,你们说说娘该怎么惩罚你们?”
迷晕三日?阳不解地看向旭,忽闪着长睫道:“你骗我?”
旭挠了挠头,赔笑道:“这不是想着你心肠软么,我才没对你说实话。”
“哼,要是知道你用了那么重的药量,我一定不会和你离开云首村的。”
白旭一眼,阳哼声道。
“你们俩转移话题的本事也渐涨了啊?”凌曦摇了摇头,笑得一脸无奈,道:“以后可不许那么顽皮了!”
“那娘答应再也不和我们分开。”
俩小说出口的话,出奇的一致。
“不分开了,娘再也不和你们分开了。”分别亲了亲俩小的额头,凌曦的目光竟慢慢变得有些虚无来。未来的事,谁有能说得准?加之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要走要留能由得了她么?俩小自然不知她心中所想。
红玉与秋玲、秋兰两个将饭菜6续端进屋里,看到凌曦眼神放空,心下一突,不由道:“小姐,饭菜摆放好了。”
“哦。”放俩小站到地上,凌曦起身,吩咐秋玲、秋兰,“唤夜云、夜雨两个过来到我屋里用饭。”
秋玲、秋兰应声是,很快出了屋。
当初凌曦收养的荣氏兄妹,说什么也要凌曦给他们重新取名,拗不过他们,凌曦只好给他们取了“夜云”、“夜雨”这俩名。
“秋兰,我真没想过夜相会是女子。”走出主院,秋玲见四下没有下人经过,低声与秋兰道。
“夜相是男是女与咱们这些下人有何关系?”秋兰朝秋玲瞥了眼,继续道:“像夜相这样的女子,世间又有几个男儿能比得上?”秋玲被她瞥的那一眼弄得有些心虚,道:“你刚刚是什么眼神啊?好像我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似的。”
秋兰顿住脚,定定地看着她道:“你的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夜相是女子,于你来说未尝不是好事。”秋玲脸上一红,跺了跺脚道:“你这人怎这样啊?自从夜相点拨我后,我再也没起不该有的心思了。”
“那你刚刚问我那话作甚?”秋兰继续前行,“咱们是奴才,做好自己分内事就好,别的事还是少多嘴为好。”
“我知道。”秋玲应了句,接道:“怪我刚不该多嘴,以后我会管住自己这张嘴的。”
秋兰没有接她话,而是道:“你去云少爷院里,我去雨小姐院里。”秋玲点头,朝前边的岔路口走了两步,回头望向秋兰,“夜相对他们可真好!”
“你又多事了!”丢下话,秋兰越过秋玲,径直朝“雨院”而去。
“我又没说错,明明是罪人之后,却好命的到了相府做少爷小姐。”
望着秋兰远去的背影,秋玲嘟哝了句,这才转身走向了“云院”。
凌曦是女子,眼下除过宫宴上的诸人,就是夜府中的下人。至于京中百姓,此刻只是在议论自己看到了九天玄女,尚不知那身穿白裙,被他们视为九天玄女的女子,就是他们为之称颂的夜相,但过了今晚,怕不仅仅他们会知晓,就是这天下的百姓也会知晓他们的夜相,原来是女儿身。
然,从宫宴上诸人的反应来看,身为一国丞相,凌曦是女子这个身份,好似并未在各人心里产生什么大的波澜。
被太后召见后,君然一路步出宫门,但他没走远,而是站在距离宫门不远的一处街角,候等心蕊公主的消息。当他看到凌曦和红玉抱着俩小走出宫门的那一刹间,身子骤然一僵,跟着脸色变了又变。
曦贵妃?那身着白裙的女子是曦贵妃?
不对,她是聂后,她是真真正正的聂后。
那俩孩子与璟王长得近乎一模一样,看年岁,那俩孩子应该是在她当年离开云国皇宫就有了的,单这么一想,君然只觉心下冷若冰冻。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和璟王相认。
怎么办?他现在该怎么办?
君然担心起心蕊公主的安危来,原主都已现出真容,且有两个孩子傍身,一个冒牌货还有什么可蹦跶的。他想移动身形,却一步都迈不动。
能怎么办?他苦笑。
宫门他都不能随便进入,又如何能救得了她?
再者,她需要他救吗?
以她对璟王的痴迷,需要他救吗?需要他带她远离这皇宫,远离璟王府,远离璟王吗?
仰起头,君然背靠在墙上,缓缓阖上了双眼。
他不知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一走了之,对那执迷不悟的女人不管不顾?做不到,他做不到!
纵使被她瞧不起,纵使被她呼来喝去,他还是做不到就这么放任她不管。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是像君然这般铁铮铮的汉子,却还是为个不知所以然的女人,落下了他的男儿泪。
福寿宫中。
太后端坐在软塌上,凝视着坐在椅上的心蕊公主看了足足有半刻钟,这才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心蕊公主知道太后问的是什么,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满是不解,缓缓抬起头,她看向太后,道:“凌曦身子不适,便着身边的宫婢给皇后娘娘说了声,就回到偏殿休息,然后哪儿也没去。”
“哀家没问你这个。”这是在给她装傻吗?太后的脸色变了又变,道:“你是谁?给哀家如实说来,否则别怪哀家对你用刑。”
心蕊公主坐在椅上的身子颤了颤,跟着眸中就顿生出水雾,“我姓聂,闺名凌曦,我的家人在多年前全被楚帝斩杀于午门前。”
“你是聂凌曦,那夜相又是哪个?”太后冷着脸,咄咄逼问。
“凌曦不知,凌曦不知……”心蕊公主边摇头,边低声抽噎,“她是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见太后动怒,秦嬷嬷接过宫婢手里的茶盏递上前,劝道:“主子先别动怒,自古以来,真的假不了,假的她也真不了,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秦嬷嬷嘴里的她,直指心蕊公主,然,心蕊公主心里素质够强悍,竟只顾低声抽泣,无半点反应。
接过她递上的茶盏,太后轻啜了口,随手就将茶盏扔到了心蕊公主面前的地板上,“哐啷”一声茶盏碎裂,那尚冒着热气的茶水随之四溅。心蕊公主垂眸低泣,看到自己裙摆上溅了不少茶水,若是以她原来的xing子,这会儿早跳脚了,但此刻她没有。
她哭得很伤心,抬起泪眼,与太后目光对视,“太后,凌曦绝无半句虚言……”
太后的眼里中充满了厌恶,道:“你腹中的孩子是哪个的?”顷刻间,心蕊公主满目不可置信,泣声道:“太后,您,您怎能怀疑我,怀疑我对璟的感情,我爱他啊,又怎会背着他和别人私通?”
“看你的月份也不小了,可就哀家所知,璟王早先因为生了场大病,一直昏迷不醒,随后在夜相精心照顾下,他才醒转过来,但醒转过来的他,就与夜相去了蒙城领兵作战,他有时间与你亲亲我我吗?”太后神色冷肃,一字字道:“再者说,他对你好似并没什么感情,否则不会把你放在璟王府不闻不问。”
心蕊公主慢慢站起,接着顶着个大肚子,跪在太后面前,泪水滴落,低泣道:“璟昏迷期间有醒过来的,他有醒过来的,那晚我在他身边服侍,看到他醒来很是高兴,然后,然后……”太后冷笑出声,“然后你们就有那事了?”
“我当时不想的,因为璟身体太过虚弱,我怕他伤了身,可他一个劲地唤我的名字,终了……”说到这,心蕊公主嘴里的话突然打住,待她从地上缓缓站起,才接道:“既然太后不信凌曦的话,不信我腹中的孩子是璟的,凌曦离开就是。”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她果真向殿外走去。
她脚下的步子走得很是决然,没有一丝迟疑。
“你这是以退为进吗?”太后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出声道。心思被道破,却并未令心蕊公主停下脚步,太后看向秦嬷嬷,吩咐道:“你亲自送她到璟王府,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再回来禀报哀家。”
秦嬷嬷应声是,跟在心蕊公主身后出了内殿。
宫宴一直在持续着,孙琦一声高喝,“皇帝驾到!”诸人忙起身行礼。
轩帝步入殿中,龙颜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待坐回主位上后,这才免了诸人的礼。停下的丝竹管乐声再次响起,水沐晴目光柔和,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