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18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事插手!”他的言语,以及此刻脸上的神情,皆很认真,然,凌曦在冷静下来后,却还是道:“就算你有证据证明北堂鸣、是害死聂府满门的谋后黑手,单以你的能力,你觉得你能对付得了他吗?”说着,她在书房中走了两步,站至窗前,面对聂瑾鸿后接道:“若他真得是害死聂府满门的凶手,我必不放过他,至于你,我还是那句话,离开雾国。”
聂瑾鸿冷哼一声,道:“你小看我?你凭什么回回小看我?”凌曦唇角扯出抹笑,道:“我没有小看你,我只是不想你有危险!”
“可笑,我为我的家人报仇,即便失去性命,那也只能怪我学艺不精,没有本事杀死仇人,与你个外人有何干系?再者说,离开这里,我要到哪里去?你说啊,离开这里,我带着满心的仇恨能到哪里去?”聂瑾鸿说着,刷地站起,逼问凌曦:“你是谁啊?为什么对我聂府的事,就这么的上心?”
凌曦见他目光犀利,面上表情激动,语声温和道:“好好的,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坐下吧,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得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险。”聂瑾鸿没有坐,他仍逼视着凌曦:“我有无危险,关你何事?”
“听我的,离开雾国到朝国吧,”凌曦没有直接回聂瑾鸿的话,她继续劝说道:“在见到你那刻,我就把你视作弟*弟在看待,因此,我不能让自己的亲人遇到任何的危险。”聂瑾鸿笑了,他笑得尤为嘲讽:“弟*弟,你的年岁有我大吗?而且,我的嫡姐早已被人毒害身死。”聂瑾鸿的话,致凌曦微泛不适,她不知该怎样对聂瑾鸿解释自己的身份,她是他的嫡姐,可又不完全是,聂瑾鸿见她久不开口,接道:“没话可说了吗?没话可说了,就请离开。”
凌曦苦笑:“你怎就如此执拗?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就是你的嫡姐,你愿意听我的话,离开雾国,到朝国去吗?”聂瑾鸿盯视着她,道:“世上有如果吗?”顿了顿,他继续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会信你的如果吗?”
“我,我……”凌曦唇角噏动,好半晌,却只吐出这么一字。
“你走吧,”聂瑾鸿坐回书案后,道:“我的计划已经实施,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收手。”
凌曦这时突然道:“你在云国期间,没听说人们说过我的样貌与聂后很像吗?”
“听过,但那也仅是相像,你想以此对我证明什么?证明你就是我的嫡姐,对吗?”聂瑾鸿抬眸望向她,“我不信什么鬼怪之说,所以,你想说你是她重生而来的话,还是莫要开尊口。”
凌曦语声变得郑重,道:“世间离奇之事,并不少见……”为劝住聂瑾鸿不要冒险,凌曦打算隐晦地说出她的真实身份,熟料,聂瑾鸿倏地一巴掌拍在书案上,怒道:“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句话,请你立刻离开!”他言辞凛冽,对凌曦下了逐客令。
“你真得不听我的劝,离开雾国?”凌曦缓步走至书房门口,回头问聂瑾鸿。
她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疲惫,而她的目光亦是如此。
劝说无用,她的劝说于他一点作用都起不上,真要看着他以卵击石,对抗北堂鸣吗?
聂瑾鸿冷冷的笑了笑,并未作答。
“你……”她的苦心他不知,她的身份他不愿相信,凌曦叹了口气,见聂瑾鸿垂下眸不再看她,拉开门,步出了书房。
嫡姐?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嫡姐?
聂瑾鸿在凌曦前脚走出书房的一刹那间,扬起手,敞开的房门立时闭合在了一起,他不信凌曦是他的嫡姐,只因他想到,如果凌曦是的话,那么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死去多年的人,多年后重生于世,谁信?
没人信的,这世上不止他,怕是任何一人都不会相信。然,她若不是,又为何对聂府的事这么关心?她若不是,又为何多次出手救他?她若不是,刚才在被他逼问出身份后,看向他的目光,为何会流露出丝丝缕缕的关怀?
回头想想,自从认识她,她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他好,都是在保护他。
越想,聂瑾鸿脑中的思绪越是紊乱;越紊乱,他越是想要理出个头绪。但,他终了还是越想越乱,未梳理出他要的答案。十指插入发间,他抱住头,不断地告诉自己:静,聂瑾鸿,你此刻需要好好静静。
良久,他放下手,起身在书房中来回走了两圈,心道:她是谁,先不用管,当下手要做的,就是如何让云、雾两国开战,且打得不可开交,最终两败俱伤!然后,他再伺机而动,手刃北堂鸣!
聂瑾鸿计划的很好,并以伤害紫鸢,向北堂鸣吹响了复仇的号角,但未来之事,谁又能说得准?
月华脉脉地流转,紫鸢端坐在榻上,眼里的泪水在走出聂瑾鸿的书房门,再至梅姑带她回皇宫这一路上,就没有断过。
她垂着头,看着被自己已经揪扯得发红、发痛的手指,任眸中的晶莹滴落而下。
手指上的痛,远远比不上她的心伤。
回宫得途中,她仍在想,或者仍在自欺欺人:假的,他说的都是假的,他在骗她。可是,那些真得是假的吗?皇兄的野心,她不知道,但他心思深沉,行事诡秘,如果说是他做的那一切,是他暗中使手段害得聂府一门惨死,她该如何做?
嫁给楚帝,满足他更大的野心?不,她不要!
心好痛,仿若被人撕成了一千片、一万片,而撕碎它的人,是皇兄,还有那个她深爱的他,但,纵然如此,她也没法恨皇兄,没法恨上她爱之至深的他!
紫鸢伤痛至极,碎成一片片的心上,到此刻,都依然全是聂瑾鸿的影子。
——那爱而不能相见,那冷漠而绝情的影子。
“梅姑,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变得这般无情?皇兄做错事,可我没有,我没有啊,他怎就因报复皇兄,要如此残忍的对我?他难道真就一点不爱我么?”紫鸢抬起泪眼,看向站在她身侧,木然着脸的梅姑。
172:羞辱()
她的心,他感知不到吗?
恨就那么的重要,重要到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复仇么?
昔日的密语,昔日的暖笑,如今留给她的只有回忆的伤痛。
梅姑如往常一样,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未发一语。
“我的心好痛,可这痛我又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按住心口,紫鸢哽咽着:“他不会是皇兄的对手……”断断续续的话语,自她嘴里一句句溢出:“他们都是我爱的人,我不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有事,但我又无能为力……”此刻,紫鸢痛苦至极,悲哀至极。
那痛苦,那悲哀一直渗入到她的血液里,她的骨髓里。
初春夜里的风儿,还是来得尤为寒凉。
紫鸢身上的衣裙,在这夜间明显是单薄了些,透窗而入的寒风,吹得她身子一阵颤*栗,同时也将她痛苦至极,悲哀至极的心神吹醒。
“梅姑,你休息去吧!”梅姑听到她的吩咐,点头走向内殿门口,这时,紫鸢的声音在她背后又响起:“今晚发生的事,我不想母后知道。”梅姑脚下步子一顿,再次点头,然后继续前行。
泪水逐渐止住,紫鸢决定,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化解聂瑾鸿的仇恨,并阻止北堂鸣再错下去。
“寂大哥……,恨就是枷锁,压得人喘不过气,更令人一生处于痛苦、折磨之中,我不要你那样,我要你幸福的活下去……”笑了,紫鸢喃喃低语完,嘴角浮出一抹笑,那笑看似苦涩,但紫鸢的心情,在这一刻,却是幸福的。
有的人,爱情中受伤,爱得越深,恨得就更深。
因此,报复对方,是绝对不择手段的。
然,还有那么一些人,虽被爱人所伤,却因深爱对方,甘愿自身在伤痛中煎熬,甚或是为对方失去性命,只为成全对方,让对方的人生充满阳光和笑语。
紫鸢,一个善良柔和,温婉娴雅的女子,就是属于后者。
翌日午后,各国恭贺雾国太后寿诞的使臣,皆规整队伍,从驿馆出发,前往皇宫。
永康宫,徐太后端坐在榻上,面上无一丝喜色。
“母后,今个可是您的寿诞,怎一脸愁容啊?”北堂鸣身着一袭明黄龙袍,一进入内殿,与徐太后行过礼,笑着问道。
徐太后看向他,唉声叹气道:“还不是紫鸢那丫头……”北堂鸣在徐太后身侧落座,笑了笑,道:“皇妹怎么了?她最近不是和无名处的很好么,若是孩儿没料错的话,指不定无名今个会在您的寿宴上,向咱们求旨赐婚呢!”
“求旨赐婚?”太后摇头,道:“哀家今早刚醒转,蘅芜殿那边的宫人就过来传话,说紫鸢病了,并将紫鸢传于哀家的话,禀了哀家。”
北堂鸣皱了皱眉:“好端端的怎就病了?皇妹着宫人给母后传了什么话?”
“倒没得什么大病,就是说身子微有不适,今个怕是只能呆在蘅芜殿了。”说着,太后又叹了口气,接道:“她说,她愿意联姻云国,让哀家与你说一声。”
“什么?”北堂鸣愕然道:“她不是喜欢无名么?”顿了顿,他垂眸思索片刻,继续道:“难不成她和无名之间闹了别扭?”北堂鸣话虽是这么说,但在听到太后说紫鸢应下与云国联姻一事,心下却高兴不已。
紫鸢,他唯一的胞妹,他不想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然,与云国联姻,他势在必行,聂瑾鸿近些时日与紫鸢暗中传情,他略有所耳闻,正琢磨着用什么法子,致两人生出误会,进而拆散他们,没想到,事情竟出奇的在今日解决了。
不对,很不对,心念电转间,北堂鸣深觉很不对,以他对紫鸢的了解,她不会与聂瑾鸿闹别扭,因为傻丫头太爱太爱对方。
除非,除非对方于她无意,直言拒绝她的爱慕。
无意?聂瑾鸿对紫鸢真得无意么?
北堂鸣心下摇头,既有意,又为何会拒绝紫鸢?
在唐婉未找上聂瑾鸿之前,几年相处间,聂瑾鸿将自己的真名,曾与北堂鸣提起过。
“这个她倒是没着宫人在哀家面前提起,“太后说着,望向北堂鸣的眼神逐渐变得郑重:“听说云国前来向哀家祝寿的队伍,由楚帝亲自带领的?”北堂鸣点头,徐太后又道:“今日,你们会商妥两国联姻一事,可对?”
北堂鸣再次点头,徐太后猛地抓住他的手,道:“答应哀家,如果……”不等她说出后话,北堂鸣就出声道:“母后放心,如果紫鸢到晚宴结束前,着宫人传话给我,说她不愿嫁于楚帝,亦或是无名在晚宴上求旨,将紫鸢下嫁给他,孩儿都会允了他们的婚事。”
“这就好,这就好,哀家也可放心了。”
松开北堂鸣的手,徐太后欣慰一笑。
“母后,孩儿还有些奏折没处理完,就先回御书房了。”自榻上站起,北堂鸣向徐太后行礼告辞。
徐太后慈和一笑,道:“去吧!”北堂鸣点头,转身离去。
片刻后,徐太后吩咐身旁伺候的宫人:“与哀家到蘅芜殿去瞧瞧公主。”
“是。”
宫人们应声,搀扶徐太后走出永康宫,乘坐凤舆,朝蘅芜殿行去。
处理完所有的政事,北堂鸣神清气爽,与百里醉闲步走在御花园中。
“这会是什么时辰了?”
百里醉道:“未时过半。”
“各国祝寿的队伍,已入宫门了吧?”北堂鸣掐了一朵花儿在指尖把玩,随口问百里醉。
“除过云、朝两国,其他的都到了。”百里醉未加思索,脱口道。
他很想早点见到那抹青衫,因此,对各国祝寿队伍进宫的时间,不由多留心了些。
“传我的命令,着宫门口的侍卫……”北堂鸣听了百里醉的话,眸光一闪,凑近百里醉耳边低语了两句,百里醉听完他的话,当即不赞成道:“我觉得这样不妥。”
“怎么个不妥法?”
北堂鸣问。
“如果惹恼了他,他直接甩袖走人怎么办?”百里醉的目光尤为认真。北堂鸣唇角勾起,把玩着指间的花儿,道:“我就是想试试他的能耐,昨日发生在杨鸣湖上的事,我可还记得呢!”
“可试也不是你这么个试法,你如此羞辱,我担心他真会走人。”
百里醉仍然不赞同北堂鸣的提议。
“我意已决,你着宫人通传下去就是。”如果因他一个小小的羞辱,就甩袖走人,那么其度量未免太小了些,从另一方面来说,那抹青衫是女子的可能性就更大,想到这,北堂鸣补充道:“着侍卫多留意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务必在第一时间,向我禀报详情。”
“好吧。”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