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1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鲜
“你想好了?”
轩帝的目光一直投在云澜身上,他言语轻浅,问云澜。
“微臣想好了。”
云澜面上神色淡然如水,回轩帝。
长叹口气,轩帝道:“你与璟之间的事,以及璟现在与夜爱卿见的事,朕都极为不赞同,但,璟是朕的胞弟,他喜欢你们,朕又拿他没辙,现如今,看到你这样,朕心里说不出有什么滋味。”过了半晌,他又道:“朕赐给你的府邸,你留着吧!”他是惜才,可眼前一袭白衣,淡然若水般的男子,怕是因璟真伤得不轻,否则,他也不会在璟离开洛城的这几年间,就像他自个说得那样,在朝堂上再无所建树。
方方面面寻思一遍,轩帝终默许云澜离开朝堂。
云澜拱手道:“微臣谢过皇上!”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道折子,呈给轩帝。
与璟话别,云澜回到青渊居,终拿定主意,提笔写了道辞官折子,打算就在这几日呈给轩帝,没想到折子刚写好,宫里就来人通传帝王召见。
于是,他索性带上折子,与那传话的宫侍,前往皇宫。
轩帝看过他呈上的折子,放至御案上,道:“准了。”他这话一出,云澜若说心中无甚起伏,那是骗人的,没了左相的身份,他怕是再无机会出现在她身边吧?
静谧的气氛,在御书房中持续很久,云澜终道:“皇上……”轩帝自思绪中回过神,朝他轻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云澜拱手:“草民告退!”然后,他退后两步,转身出了御书房。孙琦
看到他出来,嘴角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
“孙琦。”
“皇上,奴才在。”听到轩帝的声音,孙琦的目光忙由云澜走远的背影上收回,推开御书房门,步入其中。
“云相辞官了,朕允了他,你怎么看?”
轩帝垂眸批阅着御案上的奏折,问孙琦。
孙琦身子微微一颤,跪地道:“皇上有皇上的决断,奴才不敢妄言。”他一个奴才,能有什么看法?御案后的帝王,近些日子总是问他些朝堂之事,及对诸大臣的看法,真真是难为他了!
轩帝道:“朕舍不得他离开,但他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既然他意已决,朕便无需再加以强留。”
孙琦跪地,仍旧未发一声。
轩帝将批阅完的奏折合上,抬起头,看向他道:“退下吧。”
“是。”孙琦应声,从地上爬起,退至御书房外,抬袖在额头上抹了一把。
多年伴君侧,到如今,他也摸不着御书房中那位,具体是个什么脾性。
看似温润儒雅,实则,怕是不必璟王的心思来得深沉!
否则,也不会唤他到御书房,有刚才那么一出。
孙琦躬身站在门外,低头琢磨轩帝刚才唤他的深意,却怎么也琢磨不透,幽叹口气,他干脆不再去想。
他是奴才,尽好自个的本分,落得善终就好。
昨日,滨州州府李仁,在看到王参将递上刻有“夜”字的玉佩后,先是一愣,随即二话不说,就着亲信带王参将去州府粮仓,提取一车队粮食。
很快他就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回到故国与家人团聚了,坐在书案后,李仁望向窗外的目光,尤显激动。
十年,离开故国,已有十年,孩子们这会子怕都长得和他这个父亲差不多一半高了吧?
原以为主子交付的使命,很容易实现,却没曾想,晃眼十年过去,才有今日这局势变化。
视线由窗外收回,李仁双眼微阖,全身放松,靠在了椅上。
“为什么给甘州城调拨粮食?你是想背叛主子吗?”突然,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在书房门口响起,李仁迅速睁开了眼睛,几乎要从椅上站起来,“罗,罗公公,你,你怎会……”罗贤在州府门口与王参将打了个照面,带着疑惑,他告知州府中的侍卫,说是有要事禀州府大人,那侍卫便带他到李仁的书房门口,然后转身离去。
他轻推开书房门,见李仁背靠在椅上,一脸安详之态,禁不住心里来气,都是为主子办事的奴才,他受伤,且几乎命丧那青衫少年之手,而坐在书案后之人,不仅不想法子摧毁这滨州城,竟还给甘州那座死城调拨粮食,扯主子的后退!
于是乎,罗贤气不过,盯视着李仁,不阴不阳地说了两句。
李仁起身,步出书案,指着一把椅子,对罗贤道:“罗公公先坐,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说着,他走到书房门口,左右看了看,对远处侍立着的侍卫吩咐道:“没得本官召见,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书房,听到了吗?”
“是,大人!”
那侍卫手持长枪,高应一声。
关上书房门,李仁回到书案后坐好,看着罗贤白净却带着怒气的脸,道:“是主子有什么大的行动,需要我参与吗?”
罗贤阴笑:“你还没回答杂家的问题呢?”李仁道:“罗公公,你有所不知,甘州那边夜间被北夷大军突袭,从距离上说,我滨州这边出兵过去增援,完全是有可能的事,但我却装作不知,一兵一卒都未给甘州派出,这才令甘州城一*夜几乎变成死城,你刚才进州府,遇到的那位甘州城中过来的将领,他可是拿着朝中右相的贴身玉佩前来调拨粮食,我能不应吗?”
“可你给他们粮食,就是与主子的大计背道而驰,你就不怕主子怪罪?”罗贤翘着兰花指,质问道。
李仁道:“若是我拒绝给甘州城调拨粮食,罗公公觉得那位才思敏捷的右相,不会怀疑我有问题?”罗贤没有说话,李仁接道:“我想,主子如果知道我今日的举动,必不会怪罪!
”昔日主子身边的一个阉人,今日竟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着实有些过分了,打心里,李仁是瞧不上罗贤这号人物的。
“算了,杂家不说了,你的事自有主子定夺,快些在你这滨州城给杂家找位名医,医治这伤口。”罗贤轻托着自个的右手腕,给李仁看,“那少年郎的功夫真是了得,杂家这只手若是没有名医医治,怕是要毁了!”
“公公腕上的伤,是夜相伤的?”
李仁从椅上站起,步至罗贤身旁,盯着他受伤的腕部问道。
罗贤哼声道:“不是他,哪个还有能耐伤杂家?”他心里发誓,迟早他会报伤腕之仇!
“夜相的功夫,我有听说过,罗公公怎就这么不小心,被他伤到?”李仁说着,便朝门口走,“我这就着侍卫到城中找最好的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快些,杂家怕晚了,这只手真就给毁了!”
罗贤望向李仁的背影,催促道。
李仁步子一顿,心下冷哼:废了便废了,与他何干?但出口之语,却道:“罗公公稍安勿躁,我下面的人办事很快的。”
r。 电脑:
147:他想杀我们?()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147:他想杀我们?
约莫半个多时辰过后,被李仁派士兵请到州府的大夫,摇着头说他无能为力。豗璩丣尚
腕部筋脉已断,就是大罗神仙前来,恐怕也难以接上。
罗贤一听那大夫的话,恨不得一掌将其劈死,好在被李仁给及时阻止了住……
“杂家说与你的话可都记住了?”
“罗公公言语的,李某谨记在心。”
李仁额上冷汗涔涔滴落,恭谨回罗贤一句。
他不知道罗贤所言是真是假,但这一刻他只能相信对方说得话,是主子的意思。
因为他没得选择!
“收好杂家给你的东西,一旦那姓夜的小子出现在滨州,你务必要照杂家的话去做,如此一来,你可就算为主子立了大功……”夜妖,你毁杂家一只手,杂家就取了你的命,哼!罗贤眼里闪过抹阴狠之色,道:“好了,我这就离开滨城,回国向主子复命,等着你传回的好消息。”
送罗贤到书房门口,目送其走远,李仁整个人颓废不少。
前一刻,他还瞧不上眼的阉人,下一刻,就令他心生惧色。
“主子,罗公公转述给属下的话,可是真的?”望向雾国方向,李仁低喃出声。
一声苦笑过后,他转身回到书房,怔怔地坐在书案后,手撑额头,想着心事。
第二日。
甘州城外发生的大事,惊得李仁瞬间失去章法。
北夷大汗的箭术那般了得,竟败在朝国夜相手中,并应下对方提出的三个条件。
前两个条件,李仁没当回事,但那第三个条件,无疑切断了北夷与雾国的合作关系。
无北夷再在朝国北地作乱,那主子一统天下的愿望,就将会随之延后,而他与家人团聚的日子,又不知到什么时候了。
这一认知,致李仁对凌曦生出极深的怨念。
可更打击他的是今个一早得到的消息。
璟王夜袭北夷大营,北夷将会归附朝国一事。
近日北地发生的种种事件,使得李仁认知到,即便罗贤不予他说那些话,他也要想法子,除去璟王和那被北地百姓,被朝国百姓称颂的少年英才!
寒凉刺骨的风呼呼地吹着,璟和凌曦在夜幕即将落下的时候,进了滨州城门。
片片雪花,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飘落。
“还好听了你的话,咱们才眼天黑之前到了这滨州,否则,怕是得冒雪赶路了!”凌曦牵着马,走在滨州城的街道上,朝璟微微一笑。
璟牵马走在她一侧,语声温和道:“有我在,你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雪花纷飞,冷风吹拂,街道上行人甚是稀少,望着笔直的街道,整齐的房屋,及城中巡逻有序的兵士,凌曦叹道:“甘州与滨州相隔不远,可两座城池如今的面貌,却截然不同,”顿了顿,她又道:“这滨州城中的守军,大概有多少?
璟道:“一万不止。”
“这里面包括骑兵吗?”
凌曦问。
璟摇头:“骑兵不计算在内。 ”
凌曦道:“那骑兵具体有多少?”
“五千是有的。”说着,璟星目中的神光,骤时变得冷然凌厉,道:“看来这滨州的州府确实有问题。”
凌曦点头:“滨州有如此多的守军,且有五千骑兵在,他为何不在甘州城出事那晚,调动将士前往甘州救援?两城间的距离,骑快马,两个时辰赶到,应该完全没问题,可他没那么做,说他不知情,我是不信的。”
“他是有意为之。”璟沉声道。
“是这样没错。”凌曦肯定道:“他不出兵救援甘州,很明显是要甘州灭亡在北夷大军的铁骑之下,从而致北地其他城池中的百姓心生恐慌,达到他的目的。”
州府。
“大人,卑职确定刚入城的两人,是璟王和夜相。”
李仁拧眉,在书房中来回走了两步,停下道:“走,随本官到州府门口相迎。”音落,他提步快速走出书房,忽然,他脚下又顿住,吩咐那将领道:“你先去州府门口,本官随后就到。”他得先打理打理,要不然,等人真得到州府门口,再做计较,怕就有些晚了!
“是,大人。”
那将领拱手应声,提步朝州府门口而去。
凌曦与璟牵马至州府大门口,不等他们出声,立马就有两名侍卫上前行礼,紧跟着接过他们手中的马缰,牵马去了州府侧门。
“滨州守将冯远叩见璟王爷,叩见夜相!”那遵从李仁之命,先一步到州府门口的将领,见侍卫接过璟和凌曦手中的马缰离去,忙迎上前,拱手道。
璟颔首,和凌曦对望一眼,跟在那将领身后进了州府大门。
迅速打点好一切,李仁便快步向府门口行来,当看到冯远身后跟着的那两抹淡然的身影时,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颤,然后揖手行礼道:“微臣叩见璟王爷,叩见夜相!”璟幽深而肃然的目光,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遍,没有说话,凌曦唇角溢出抹浅笑,轻抬手:“李大人免礼。”
“谢璟王也,谢夜相!”谢过礼,李仁直起腰身,道:“璟王爷和夜相来滨州,微臣没能到城门口相迎,实在是罪过。”他的客套之语,并未得到璟和凌曦作答。
一行四人行至州府正堂,璟与凌曦隔桌落座于主位上。
“上茶!”李仁朝正堂外喊了声,片刻后,就有侍女端着沏好的茶水,进到正堂,那侍女神态恭谨,将茶水分别轻置在璟和凌曦面前的桌上,便退离而去,李仁见坐在主位上的两人都未端起茶盏,笑着道:“璟王夜与夜相赶路到滨州,路上定吹了不少的冷风,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话说得轻浅得体,但李仁心里却甚是战战兢兢。
他怕,怕那坐在主位上的两人,发现茶水中有猫腻。
“明月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