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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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帝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眸中痛色尤为明显。
他猜对了,璟不在京师的这几年,怕都是与那青衫少年在一起。
“你是我的人,有什么不合适的?”
璟眸色淡淡,语声淡淡,但出口之语,却带了丝邪恶成分。
什么叫是他的人了?
凌曦恨不得找个地洞,立马钻进去。
“璟,你,你……”她嘴角噏动,终不知要对璟说什么,心跳得好快,傻男人,怎就在这样的场合,说出如此*的话语?他不是还没从心底接受她么,那又为何要她住进他王府?
云澜原本淡然的眸中,突然间染上亮色,“是她,竟然是她!”
他与她有同心蛊相连,倘若一方出事,亦或是情绪有所波动,另一方都能感知得到。
春赛后,他回到朝国,从未感知过心律有何变化,可此刻,一颗心竟怦怦地直跳。
还有,还有璟对“他”的态度,进而,不难得出,名为夜妖的“他”是女子之身。
更是他心心念念的她——凌曦。
心神收敛,云澜迈步,朝凌曦和璟站着的位置走去,文武百官不解了,云相这是要干嘛?他是想找夜相决斗,从而夺回璟王吗?就在他们七想八想的时候,璟淡淡的声音,再次传入他们耳里,“回京师前,咱们可是一直在一起住着的。”
抬手轻抚额头,凌曦一阵无语,这男人咋就无缘无故地在她面前玩起了腹黑戏码?
俩小教给他的吗?
久听不到凌曦应声,璟继续道:“府中一切,我已着管家打理好了!”
“夜相,璟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还请你莫要再拒绝,”云澜行至璟身旁,愫,接着道:“若是夜相觉得云某住在王府不妥,云某这就出宫搬离。”璟和她在一起,很是相配,而他,永远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不如成全他们,看着他们幸福相守,也是种幸福。
再说,四年前,云国皇宫后的桃林中,他们已属于彼此,加之这四年的相处,他们间的感情,怕是更深一层,即便他想插足,也没得可能。
又何苦在三人间制造不痛快。
“云相,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了,我听你们的,就住璟王府好了!”
凌曦无奈一笑,摊手道。
她一直都信璟,信其没甚特殊癖好,那么,坊间百姓口中的谣传,无非是傻男人这些年不想娶妃、刻意制造出的假象。
傻瓜,真得痴爱她至深,在忘记她的情况下,都能一如既往洁身自好,这样的他,怎叫她不爱?
一青衫,两白衣,三道修长的身影,渐渐走远。
轩帝抿唇,眸底忧伤涌现,但瞬间又消散全无,目光由百官身上一一扫过,道:“都散了吧!”
“是,皇上!”百官跪地,恭送轩帝坐上御辇,“摆驾御书房!”孙琦高喝一声,御辇缓缓被宫人们抬起,朝御书房方向行去,“臣等恭送皇上!”御辇走远,百官从地上爬起,三三两两走向宫门口。
史上最长的一次早朝,终结束!
随之,朝国右相夜妖,在初登朝堂大放异彩的事迹,名动整个天下!
“朝会都散了,你不起来,难道要为父扶起你来不成?”广场上仅剩下威远候父子二人,他没好气的瞪了水牧文一眼,“回府后,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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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信了()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127:信了
水牧文从地上站起,垂头,一脸颓败地问威远候:“爹,你说皇上会因我今日这出,会罢免我的官职吗?”
想起太后说与轩帝的话,威远候哼声道:“太后都说了你德行不佳,不适合在朝为官,你觉得皇上还能留着你么?”水牧文跟在威远候身后走着,一声不吭,良久,他才道:“没了官职,我便去军中,在爹手下做个小兵,靠自个的能力,重新获得皇上的赏识!”
威远候走在前面,许久才道:“今日多亏夜相大度,没与你一般见识,否则,你这会子已不知死了多少次。我们还是快走吧 去军中从小兵做起?哼,就你争强好胜的性子,能做长久才怪!”璟王的能耐,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个敢没事皱他的眉头?威远候想到这,回头瞪水牧文一眼,接着道:“以后见到璟王和夜相,你给我回避着走,听到了没有?”
“爹,孩儿遇到他们为何要回避着走?璟王是厉害,可我不招惹他就是。至于夜妖那小子,我迟早会找他再比试一番!”话说到后面,水牧文语气中满是不服气。
“你还想找夜相比试?”威远候顿住脚,一双虎目瞪视着水牧文半响不语,“爹,你一直这么瞪我作甚?姓夜那小子也说了,随时恭候我与他切磋武功啊!”水牧文看向威远候,嘴里嘟哝道。
“是夜相,不是什么姓夜的小子,注意你的称呼!”视线由水牧文身上收回,威远候继续朝宫门口走,“但不说夜相本身的能耐,就璟王对他的态度,你也不该再不知死活地找其比试什么武功!再者,以为父看,你的武功就算再修习上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是夜相的对手。”
水牧文哼声道:“爹,你怎能这般说孩儿?”说着,他脚下步子加快,凑近威远候,接着道:“他不过是璟王又一个男c,时日久了,璟王弃他如弃云相一般,到时,看他还不变得与云相一样,意志消沉……”水牧文自以为是地说着他的想法,听得威远候背在身后的双手捏得咯吱直响。
“闭嘴!璟王的私事,也容你在背后说三道四?”很明显,威远候此刻真是被水牧文气得够呛,然,水牧文却并未止声,继续道:“他敢做,还不容人说了?再说,天下之人,哪个不知他好男风?”
威远候忍住心底腾起的怒火,一路步出宫门,待骑到马上,离开宫门有段距离后,目光才转向骑马跟在他身后的水牧文身上,沉声道:“从今日起,你就给我好好的在府中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爹,你这样会把我闷死的!”水牧文苦巴着脸,不乐意道。
威远候没有搭理他,腿夹马腹,瞬间,离水牧文远去。
右相住进璟王府,成为继左相之后、璟王的又一入幕之宾,一时间,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对此,凌曦这个当事人,完全不当回事。
嘴在他人身上长着,人家要说什么,是人的自由,她管不着,也没那个闲心去管。
说来,不单单是这个八卦,她不以为意,就是今日她初登朝堂,大放异彩,声名远扬,亦无甚在意。
名利、声誉什么的,她从不在乎。
到璟王府,宋伯遵照璟的吩咐,给凌曦准备的寝院,环境清幽,内里布置雅致,舒适至极。
府中下人,于右相住进王府,想法即便多多,但,他们了解自家王爷的脾性,全紧抿嘴巴低头做事,无一人敢背后嚼乱七八糟的是非。
热闹一天的京师,随着夜幕落下,渐渐归于平静。
明月清冷,垂照在茫茫大地上。
片片雪花飘落,树木,房屋,道路,院落,全被白色覆盖。
璟身披一件白色狐裘,站在院里,一双星目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浅云居。
“她睡下了么?”眸中光晕流转,璟无声低喃了句。
想起白日在凌曦面前说得话,璟只觉脸上一阵发烫,平静的心湖,也随之荡起层层涟漪。
他怎就,怎就唤她住进了王府?
是因为两个小东西的缘故么?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因为他们,他就是不想她住在外面,想着能时刻看到她。
四周一片空寂,月下,那落满积雪的枝杈,寒光返照,刺得人双眼生痛。然,璟的目光穿过枝桠,望着浅云居的方向,一直都未眨动。
雪花飘洒,落地无声,地上平整如镜,唯有一抹孤寂的影子,陪伴着他。
他与她,难道就这样尴尬地一直相处下去么?
“曦儿,曦儿,她真得是你么?真得是你么?”璟心里动情的唤着,“我对她是有感觉的,感到她就是你,可,可比之你,她太过完美,我怕,怕终究不过是梦一场,怕她不是你!那时,我该如何是好?”
苦恼,纠结,各种思绪,萦绕上璟的心头。
“好想你在身边,好想拥着你入眠,好想听你每日唤我的名,好想……”脚步缓缓移动,璟不自觉地步出竹苑,去哪里?他心里自问,“去找她,找她,她是曦儿……”有了答案,他顿时感到孤寂的心,升腾起一股子陌生而熟悉的情愫,暖暖的,甚是舒服。
竹苑是璟主院的名。
云澜住的院落名称,是青渊居。回到王府,与璟和凌曦别过,他便进入自己院里,再没出来过,明月清冷,夜色寂寂,他静坐在书房内,脑中思绪紊乱,他为凌曦担心,是的,他担心凌曦终会被璟伤害到。
璟喜欢楚帝的废后,这个事实,世间没有人不知道。
现如今,人人都知璟王好男风,且与他这个左相有着那种特殊关系。然,真实情况并非如人们心中所想那般,他,不过是璟逃避太后和皇上逼婚的一个挡箭牌,是其刻意制造出的假象罢了!
她不知道,若是深陷到璟的情感中……
云澜不敢再往下想,他觉得有必要找璟谈谈,为她,找璟谈谈。
起身,步出书房,云澜径直向璟住的竹苑走去,好巧不巧,就这么在道上与璟遇个正着,“璟!”
“你还没休息?”听到云澜的声音,璟抬眸看去,就见眼前不远处,云澜身披一件银色狐裘,定定地注视着他。
云澜脸上泛起一抹浅笑,道:“没呢,几年不见,我想与你聊聊,不成想,在这遇到。”璟是要去浅云居么?朝浅云居方向望了眼,云澜接着道:“你是要去夜相那么?”他在试探,试探璟是否真如他所猜想的,去浅云居找凌曦。
璟脸上一热,但表情却没丝毫变化,眸光淡然道:“刚回到王府,我一时半会睡不着,就随意走走。”说着,他话语微顿,片刻后,才接着道:“不是有话与我说么?一起走走吧!”浅云居,竹苑,以及青渊居,处于三个不同的方向,但相隔不远。
云澜轻应一声,在璟走至身旁时,与其错开一步,朝前方不远处的一人工湖缓步行去。
月清凉如水,却又被满天的寒气凝结为片片落雪。
洁白的道上,落下他们清晰的足迹。
“说吧。”湖畔,璟负手而立,眸光微垂,看着尚未冰冻住的湖水,与云澜淡淡道。
雪花纷飞,一落下,便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得没了影踪。月色下的湖泊波纹荡漾,笼罩在一片清凉的银光之下。衬得四周茫茫无尽的白,更显冷寂。
云澜望着漫天落雪,语声轻缓道:“璟,你心里喜欢的女子,一直是王妃,对吧?”
“你既知道,为何还要问我?”璟抬眸看向他,眸中蕴出一丝不解之色。
“夜相……”抿了抿唇,云澜终道:“夜相的真实身份,我知道。”璟没有吭声,只是目光凝注在他脸上看着,没听到璟说话,云澜继续道:“她是女子,且是楚帝宫中的曦贵妃。”
璟目光挪开,亦望向漫天落雪,淡淡道:“我知道。”
“你知道?”云澜愕然地看向他。
“是她告诉我的。”璟神色淡然,语声中没有一丝起伏,反问道:“你认识她?”云澜晓得璟说的她,是指凌曦在云国皇宫的身份,而不是百姓们口中盛传的“夜公子”。
他点了点头,道:“我们带队去云国参加春赛,认识的她。”
轻叹口气,璟道:“春赛期间发生的事,我脑中没任何记忆。”一听他这话,云澜的心猛地一滞,想起四年前发生在云国皇宫后、桃林中那晚的事,眸光微闪,他道:“你忘了?”
璟转向他,道:“我忘了。在那之前,我脑中没了曦儿的记忆,我有问过你,我是否忘记了什么,还记得你是怎样回答我的么?”说着,璟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你告诉我,说我什么也没忘记。呵呵,你对皇上可真够忠心,帮着他一起瞒着我。”
音落,璟嘴角勾起一抹讥嘲的笑,停顿片刻,接着道:“你既然对皇上那么忠心,为何又在我不在的这几年间,不履行好你的职责?”
“我,我……”云澜嘴角噏动,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他是带着目的,进入朝堂的么?
说他才是始作俑者么?
“对我的欺瞒,以及你在朝堂上的不作为,都无须向我解释,”说到这,璟嗤笑一声,才又道:“因为我没权利要求你什么。”
“璟,我不是故意欺瞒你的,而皇上之所以那么做,全是为你好,他怕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