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宅斗用菜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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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芝皓打开信纸:“阿皓,我活了。”
景芝皓本就冰冷表情立刻冷冻如霜。这是谁玩的把戏?
已经死了五年的人复活?呵,以为模仿了月儿的笔迹他就会信?愚蠢!
他接着向下看去:“那日遇到你,但我目前身体不好,没能追上你。阿皓,如果你还愿意见到我,三日后,在摄政王府的门前挂上牡丹好吗?——草青。”
原还不在意的景芝皓在看到落名“草青”后,怔愣住。
草青,菁。草枝,芝。
这是他与唐菁月约定的通信署名。
谁连这个都调查到了?
但景芝皓的后背却莫名陡然出了一层冷汗。会、会不会真的是……
他看向信纸的左下角。除了署名外,他和月儿还约定在信纸的左下角折出一道三岔路口的痕迹,以辨别是否是对方真迹或是真的消息。
借着王府门前橙黄色的灯笼,一双幽黑的眸子急切定睛,在信纸的左下角,三叉印记令他猝不及防的闯入视线!
月儿!
猛然一口冷气僵在胸腔。
管家看主子神色不对,出声道:“主子您……”
景芝皓一把抓起阿贵的衣服将他拎在空中,声音焦急而阴狠:“谁让你送的信!”
【待续】
第十章 牡丹()
景芝皓一把抓起阿贵的衣服将他拎在空中,声音焦急而阴狠:“谁让你送的信!”
阿贵尖叫:“我不知道!”
“是男是女?”
“是位小姐,是位有钱人家的小姐!”
景芝皓的眸底卷起风暴:“她是何模样?”
阿贵快哭了:“我不知道,她带着面纱。”
“她身后跟着的丫鬟或者是小厮什么模样?”既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一定会有下人跟着。他要把她找出来!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避开下人给了我信和银子,我就来了,我没说谎,我真的不知道!”
管家和护卫们很奇怪突然神情慌乱的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主子焦急如此?
景芝皓不死心:“那她们穿的是什么颜色样式的衣服,作何打扮?说!敢隐瞒或是假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可阿贵是个好孩子,他接了唐菁月的银子,听了唐菁月的嘱咐,于是一个劲的摇头,甚至很聪明的说:“王爷您饶了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注意!我光看银子了,真的!我不敢隐瞒!呜呜,我真的没有说谎……”
阿贵大哭起来。
但景芝皓又哪里能放过他。除了眼前这个小乞丐,他不知道还能通过谁找到送信人。
直接将阿贵扔在地上,对侍卫说:“把他关起来,用刑审问!”
对待一个十岁的孩子,竟能说出“用刑审问”这种话,景芝皓完全不在意会不会留下毒辣残忍的骂名。倒是一旁的管家从主子和小乞丐的对话中听出来了点内容,看到嚎啕大哭瘫软在地的小乞丐,动了点恻忍之心。
管家凑到景芝皓的耳边,悄声道:“王爷是想问出这送信之人?我瞧这小孩不像是隐瞒了的,王爷可以把他放回去,监视住,看还有没有人与他接触。”
景芝皓睥睨管家,一脸阴冷。沉默了些许,说:“把他放了。”
见到主子经过深思才做出这个决定,管家真的非常好奇,究竟送信之人会是谁,能让自家主子如此在意。
阿贵心惊胆战的被放开。见到摄政王爷没有再理他,赶忙从地上窜起来,像受了惊的兔子般撒腿一溜烟的跑了。
离那座冷清严穆的府邸老远,远到只能看见那大红灯笼的光亮成为天边繁星,远到那股冰凉阴狠的气息不再萦绕在周围,远到确保自己跑离了摄政王爷的视线,阿贵才慢了下来。后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像是刚刚面临过窒息一般的大口喘气,如同一条搁浅的鱼。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心有余悸,阿贵希望以后再也不要看见摄政王爷。
景芝皓拿着信回到书房,让所有人都出去。关上书房的门,在明亮的烛火下再次细细的阅读这封信。
如果是假的,那必定是有熟悉他或者是月儿的人,在暗地里策划阴谋。如果是真的……景芝皓不敢相信。一个死去五年的人,怎么会复活?
他细细的看信,看到信上说见过他,说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没能找他,景芝皓心中一揪,月儿现在身体的情况究竟如何,很……不好吗?
“甫一。”
屋外侍卫道:“主子。”
“去皇陵查看一下,太后陵墓有没有出现异常。”
“是。”
信上说三日后在府门前挂上牡丹,景芝皓正想派人去查看府中牡丹状况时,管家敲门道:“主子,今晚在前院还是后院歇息?”
景芝皓呼吸忽然一滞。后院……
拿着信的手紧紧一握!
看着手中被揉乱的信纸,景芝皓冷声道:“前院。”
他为什么要这般在意?她不是早都不在意他了吗,不是入宫享她的荣华富贵去了?母仪天下,德荣太后,百官跪倒在她的脚下,千万黎民为她高呼,这便是她要的!权势!朝拜!俯瞰江山!他五年前便已说过绝不相见,绝不相见……
“啪嗒”!桌上物品全被一袖拂落在地,乌黑的墨汁翻洒,将手中信纸晕染乌黑一片。景芝皓静静的看着,就像是他方才的激动与热情被这墨汁一点一点沾染乌黑,一点一点的恢复漆黑宁静。
不要再想骗他。
不要再想!
“来人!”
管家在门外:“老奴在。”
“把府中的牡丹全给本王折毁,不留一株。”
屋外管家一怔,不明白主子这是要搞哪出。“是。”
景芝皓颓然的靠着椅背,闭眼,一夜无眠。
典氏端庄的坐在护国公爷的面前,恭敬道:“国公爷,姑老爷的丧事办完,妾媳想带着两位小姐和瑞少爷到庙里去上香,停留念经两日,为护国公府祈福。”
护国公爷不愿意大病初愈的孙女也跟着去,刚张口,又听典氏说道:“妾媳听闻万安寺很保平安,大小姐身子虽然刚刚痊愈,但难免虚弱。妾媳想陪大小姐去万安寺拜拜,保佑日后身子一定大好。”
将华容悦抬出来以后,护国公爷只是沉吟片刻,便同意了。
“也好,你带着悦儿到万安寺求个平安符,多添些香火钱。”
典氏心中暗怨护国公爷因为自己的孙女去上香就多给香火钱,但面上还是摆出一副全心为了华容悦着想:“妾媳明白,国公爷放心吧。”
“恩。”
典氏回了自己的院子后,杨馨楠立刻凑上来:“娘,怎么样,国公爷答应了吗?”
看着自己秀气娇美的女儿,典氏慈爱又骄傲的点头:“他自然答应,我可是说带着大小姐去祈福保平安的,他哪里会不答应。”
母女俩对视一眼,知晓对方心意的笑。
“娘你都安排好了,不会出什么纰漏吧?”
“放心吧。”
……
听及护国公说让典氏陪她去上香,华容悦怔了怔。但看护国公一脸担心孙女的身体的神情,唐菁月便点头答应了。
她给阿皓信中写的是三日后,明日去寺里停留两日,回来还是有时间的。
华士行轻轻的拍拍唐菁月的头。赶紧给孙女订一门亲事吧,万一日后他有个三长两短,悦儿没人照顾了可怎么办。
【待续】
第十一章 入寺()
风轻云高,暖阳让人生暖。心情好,看着破败的护国公府也犹如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容光熠熠。前几日挂满了白绸丧布的府邸驱散阴霾,下人们重新扫洒,府中处处干净,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脸上也开始出现笑意,不再似之前的死气沉沉。
倒是典氏和杨馨楠的脸上一直带着悲伤不散,这是应当的,没了男人做依靠,孤儿寡母如何在护国公府立足?
但别人担心她们无法立足,唐菁月可一点也不担心。目前仍然是典氏管家,典氏随时会反扑。应该尽快将典氏的掌家权收回来才是。
杨老姑爷的离世到底意味着什么,不去思考便会觉得无所谓,但是唐菁月和护国公二人明白,护国公府的荣耀到此为止。可二人的区别又在于,护国公认为真的完了,唐菁月却认为本来护国公府是真完了,但她不准。
护国公亲自站在府门前送别唐菁月。从外表看起来,身材依旧高大威武,但皱纹条条,发色黑白交杂,已是一位老者。华士行眼睛里面是满满的不舍和担忧关心。他只剩下孙女这么一个亲人,如今时时刻刻想着念着,生怕孙女受到半点委屈,不敢让孙女离开自己的视线片刻。
要不是为了保佑平安,他是不会同意华容悦到庙里小住两日的。
如果不是最近朝堂上逼他交兵权逼得紧,他一定也会跟着孙女一起去拜拜佛,念念经。
唐菁月坐在马车里面,掀开小窗布帘,对护国公挥了挥手:“爷爷,您进去吧,我走了,过两日就回来。”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多会想回府就回来。”
唐菁月和典氏母子三人分两辆马车走。本来典氏还说让唐菁月和杨馨楠共乘一辆马车,结果被唐菁月一眼给瞪了回去。杨馨楠不服气要吵,不知道为什么被典氏说了几句话劝了回去。
典氏和杨馨楠以及杨丰瑞在上另外一辆马车时,杨馨楠回首恶狠狠的看了唐菁月一眼,唐菁月注意到了,同时心里面提高了防备,也不知道杨家人在打她什么主意。
杨馨楠那般的眼神,唐菁月看得多了。唐府可不像护国公府这般人口凋零,唐府共有五房,可想而知兄弟姐妹的数量。等进了宫,宫中又都是各家各府的宅斗高手,阴谋算计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这种计划着阴谋的眼神,唐菁月瞥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就说嘛,典氏还会有闲情陪她去上香拜佛?她倒要看看,这对母女俩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
万安寺并不是皇都城外最大或是最繁华最灵验的寺庙,它仅仅是因为名字“万安”,而使百姓们相信它有守护万事平安的寓意,所以平日里来上香拜佛的香客不少。
护国公府的马车驶入万安寺后门。过几天就是大佛降世日,这几天来入住的香客很多,来来往往略微嘈杂。护国公府的马车驶入以后,因为马车品级被人认出来,很是引人注意。
到了住地,被夏莲搀扶着下车,唐菁月打量了一圈。护国公府毕竟地位尊贵,寺院给安排在环境清幽条件较好的厢房,其他院子里也都是官家女眷,不会和民间混杂人士接触。
夏莲和杏儿去整理住处。
典氏以唐菁月需要静养、奴仆较多为由,给唐菁月和服侍她的下人单独安排了一个小院,而自己和杨馨楠居住到了隔壁的小院。
不管典氏是有什么算计,这种安排,唐菁月比较满意,毕竟她也不愿意和典氏三人住在一个院子里。
去庙里上了香,拜了佛,抽了签,享用素菜,下午在屋内念经,冥想佛理后,便黄昏将近。佛家的东西唐菁月不是太相信,但求一个心安罢。
上午抽的平安签是上签,典氏拿着上签嘴巴像是抹了蜜:“大小姐还是有福的,瞧,都能抽到上签呢!”
唐菁月看她,笑:“是,要是你抽,估计连下下签都抽不上。”
典氏一怔,杨馨楠不顾身处庙堂,旁边还有众多香客,竟一时瞪圆了眼:“华容悦你胡说什么!”
唐菁月将签随手扔进小沙弥怀里,不屑的笑了笑:“没连带着说上你,你是不是不高兴。”
小沙弥有眼色的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离开。
杨馨楠惊讶的看着唐菁月,她不明白华容悦为什么敢对她这样说话,还是这种让她生气的口吻。在她面前,华容悦从来都是畏畏缩缩,懦懦怯怯的,甚至因为过得不顺还得求着她,让她在娘的面前美言。她对华容悦一向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怎么反过来了?
杨馨楠觉得,自从华容悦自尽未死后,性子大变。上次敢拿茶杯砸她不说,这次还敢当面讥讽她和娘,真让她生气。
正想大声训斥,当面给唐菁月一个难堪。但还未张嘴,典氏就拉了拉杨馨楠的袖子,示意杨馨楠不要说话。
来来往往的香客众多,这时候给华容悦难堪,杨馨楠自己也会难堪,拖累名声。
杨馨楠愤愤的看着唐菁月,心想放你一次,等明天,你就是想嚣张都没脸嚣张了。
入夜,唐菁月想着阿皓,喜愁交加,一夜难眠。
蔚蓝的天,洁白的云,干燥的气息和着暖暖的温度。密集的阳光倾洒在这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