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宅斗用菜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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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冕南立刻大笑,说了一句“逃不掉了吧”。元少空也在旁喝了口酒,看戏。
王斌思这人,不算坏东西,但做事鲁莽随行。可辅国公家教严,王斌思就养成了容易闯祸却又害怕闯祸的性子。此时,王斌思真害怕楼下被砸的姑娘上辅国公府告状去。
正恼着,“咚咚咚”,小二来敲门了。
“小公爷,楼下有位客人有东西送您。”
王斌思叫小厮拿了东西进来。小厮死死的低着头,将东西双手捧到王斌思面前。
断扇!
王斌思一把抢过来:“这……”
小厮不敢抬头:“小二说,楼下客人捡了您的东西给还回来。”
冕南从王斌思手中将断扇接过,打开,上书七个大字:“扇如其人,残,无用。”
元少空看见了,眼睛倒是闪过一丝玩味色彩:“有意思。”
冕南将扇还给王斌思:“美玉送佳人,断扇配狗熊。”
王斌思踢走小厮:“奇耻大辱!”
【待续】
第八章 天上掉下来的()
“奇耻大辱,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王斌思紧紧的握着折扇,愤怒的在雅间里走来走去。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愤怒和屈辱。他被一个姑娘羞辱了,被一个姑娘比作残扇,无情的羞辱了!
扇断了,形残,无用;他扔扇,德残,一样无用!
那姑娘是谁?哪家的?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去,给我去问,那女子是哪府的!”王斌思气急败坏。
小厮赶忙去问。
冕南和元少空看着王斌思怒火冲天的模样,一边笑着看戏,一边无动于衷。他们没有阻止王斌思追查那女子的举动,是因为他们同样认为这件事损伤了王斌思的颜面,赞同他找回脸面。
王斌思是辅国公的嫡长子,砸了你是他不对,但得随王斌思的心情再看道不道歉,而不是谁人都可肆意羞辱。
但显然,唐菁月并不这样认为。揉着脑袋,等头终于不痛了,唐菁月点菜等开饭。
被砸的时候,一抬头,就只有三楼那间房窗户是开着的,凶手显而易见。不主动道歉?好说,她心善代其父母予之教育。
至于扇面上面写着的“赠予思小公”,她不在意,因为她不认识。既然是她不认识的,又有何不敢惹的担忧。倒是落款“清凡”令唐菁月有几分在意,判断出丢扇之人非富即贵。
小二腆着脸的过来,讪笑:“敢问客人是哪家府上的小姐,丢扇的客人想要予以感谢。”
感谢?
面纱之下的红唇微微勾起。唐菁月可不相信。
“府上无名,”她说,“既要感谢,便把我这顿饭的小账结了罢。”
王斌思听了回信,气得咬牙。
他什么时候被迫结过账?人家还说了是小账。既是小账,他再不结,传出去还有他什么名声!
冕南也道:“这可不像是府上无名的,呵呵。”
元少空倒想下楼会一会这位姑娘,敢招惹辅国公府,到底仗着身份还是平头小民?
三个男子互相看看,倒都觉得有这么个小插曲也算好玩。
“下楼将那位姑娘请上来,就说小爷我要当面赔礼道歉。”王斌思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重新恢复玩世不恭的模样,躺回软榻上。两条腿往桌子上面一搭,身子软成一摊面。
不过须臾,小厮便来报,声音有些颤抖:“小、小公爷,那位姑娘说,说您若是想当面道歉,还是……下楼去吧!”
王斌思抖搂的腿立刻停止不动。
可是遇上个难缠的。
冕南和元少空对视一眼,已经做好跟着下楼的准备。他们深知,王斌思最爱拼气、拼面子,这次遇到这事,定也不甘示弱。
“下就下!”
熙攘酒楼的掌柜觉得今天有点不顺心。这辅国公的小公爷咋一脸怒气冲冲的下楼了?
自打那位姑娘进楼还扇,掌柜的觉得的有事,小二楼上楼下的跑、传话,最后还把表情不善的小公爷给招下来。这是要出事啊。
掌柜的打起精神笑脸迎上:“哎呦,小公爷,您几位喝好啦,可喝的舒服?不是还没点菜呢,不再吃点?”
不理会掌柜的套近乎,王斌思一下楼,就顺着小厮所指的地方看去。
菜上齐了,唐菁月招呼四个下人同坐。她这桌的位置靠近角落,不易引人注目。如此,唐菁月便顺其自然的摘下面纱,拿起食箸欲食。
隐约听到旁处有人喊“小公爷”,唐菁月抬眼望去,正和一位面如桃花的少年望在一起。
这少年好绝色,年龄尚小并未加冠。其体格俊秀,唇红齿白。见他眸若星辰,清秀俊逸,若为女子定是一位美丽俏佳人。而身为男子,则是果真翩翩桃花郎。
也不知是谁家公子,有如此上佳的相貌气质。可惜五年过去,她想认也认不出来。
暗自赞了番,唐菁月转眼便想到,小公爷?
难不成就是那位思小公,这是下楼找她麻烦来了?
一边想着,视线已经收回,姿态优雅的享用起桌上佳肴。
“小姐,这个好好次!”
唐菁月举止自然,而和唐菁月对视的王斌思却愣了神。
小厮在旁边道:“小公爷,就是那位姑娘。”
掌柜看过去,稍怔,而后笑眯眯点头:“对,是那位姑娘给小公爷归还的扇子。”这美!
一句“归还的扇子”让王斌思回神。
狠狠的看了唐菁月几眼,他猛然扭身,原路返回雅间。
冕南与元少空同样见到了唐菁月,也俱是一怔。方才王斌思还欲说无人能比南柯姑娘漂亮,可这一眨眼的功夫,佳人就出现了。
仅佳人回首的那一眼,星目浩瀚,唇若施脂的模样便钉在人的脑海里。再去看,只留几尺青丝露面,让人抓心挠肺。
二人跟着王斌思回到雅间。王斌思竟有点紧张的在灌茶。
冕南上前好笑:“你怎的了,被吓住了?怎么二话不说就调转回头?”
王斌思咽着茶水,看他,声音有点激动紧张和压抑兴奋:“你没看到,那是个美人!”
冕南认同:“恩,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何止难得一见?根本没有见过!我原以为南柯姑娘够美的了,这从哪里冒出来一位仙女?”
元少空冷冷道:“从天上掉下来的。”
本是一句讥讽,让王斌思收敛一点,结果闻言,王斌思还连连点头:“对,对,从来没听闻过,那就只能是天上掉下来的了。”
脑子进水了。
冕南和元少空打算不再理他。看这家伙的样子,见了美人哪里还想去找脸面。
可王斌思却不放过他俩,直拉着他俩请求出谋划策:“我刚才太鲁莽了,美人对我印象肯定不好。冕哥,元哥,我要结识美人,你俩给出个主意呗。”
冕元二人被他烦得头晕脑胀。
唐菁月用完了饭,见到那位思小公并没有再找她的麻烦,微微一笑,还想着是自己斤斤计较了。
等王斌思决定要请美人大吃一顿,鼓起勇气下楼时,才伤痛欲绝的发现,早没了佳人芳踪。
“啊——”王斌思瞪眼。
……
小乞丐阿贵在摄政王府门口等了很久。
起初,他试图询问府门前的护卫能否告知通报一声。结果,高大威猛的护卫暼他一眼,分毫没有将他这个小乞丐放在眼里。甚至对他挥舞了两下手中红缨枪,吓得阿贵蹿得远远。
【待续】
第九章 来自死人的信()
阿贵被摄政王府护卫挥舞的红缨枪吓到,溜到远远的地方,等待着摄政王爷的出现。
摄政王府的府门朱红宽大,门前两尊石狮子活灵活现威武凶猛却又严肃阴狠,很有这座府邸主人的气质,冷面阎王。四名护卫守在王府门口,表情冷漠,盔甲在身,为这座比皇宫的主人还要拥有更大权势的府邸严密守护。
这座王府的一切,无一不沾惹上它的主人的风格,无形中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这条街道上,甚至没有第二个达官贵族落户。
阿贵几乎从来没接触过达官贵人,这次给唐菁月送信在他看来都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能够有机会站在摄政王府的门口,等会还会近距离的接触权势滔天的摄政王爷,光是想想,阿贵的心中就激动万分。
他不知道摄政王爷是在府里,还是在府外。不过没关系,他总要等摄政王爷出来或者是进去。来之前他聪明的买了几个大饼,将连夜等候的可能都给准备好了。
只要摄政王爷出现,他就扑上去。
摄政王府的护卫斜眼看那个小乞丐,没有在意。这年头,要是是个人就来找自家王爷说有事,那他家王爷得累死。
阿贵一直等到摄政王府点上灯笼,吃了两个饼,打着昏昏欲睡的哈欠,还没有等到摄政王爷的出现。
正在阿贵想着摄政王爷肯定是在府里,今天不会出府了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在耳边响起。
是一队人马,不是独个!
阿贵立刻打起了精神,擦擦眼屎看去。
景芝皓带着一队侍卫策马而来,摄政王府的护卫立刻全体跪地。
这一队人马带着浓烈的肃杀气息,仿佛他们是刚从厮杀见血的沙场上归来,不是回府而是归营,一举一动带着浓烈的煞气。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阿贵就被吓得抱头蹲在地上,哪怕他距离这队人马很远。
数匹骏马同样训练有素,一队人在摄政王府门口停下,摄政王府管家上前拉住景芝皓的骏马缰绳,道:“恭迎王爷回府。”
还有稀薄的光线能让阿贵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庞,明明是名家公子的书生模样,却偏偏冷面无表情,薄唇紧闭,给人以拒人千里之外,敢靠近者杀无赦的恐怖感觉。阿贵的腿有些打怵,他想,如果他不是答应了那位小姐的要求,他一定不会想去靠近这个男人。
方才的期待与仰慕,此时全部化为害怕。但阿贵又有些向往。看着摄政王爷的天下在握意气风发,他也想成为那样的男人!
“王爷,饭菜已经热了两回了,您今儿回来的有些晚。”
摄政王府管家的絮絮叨叨一下子打醒了胡思乱想的阿贵。
阿贵赶忙将嘴巴抹干净,从地上爬起来,甚至还拉扯了拉扯他身上破烂的衣服。眼看着摄政王爷长腿几步就要进府,阿贵一边跑过去一边大叫:“王爷,王爷!有您的信!”
由于王爷归府,护卫一时忘了阿贵的存在。此时见到阿贵突然蹦出来,反应迅速,立刻上前几步,像抓小鸡仔一样抓住了阿贵:“大胆的小乞丐,敢在摄政王府门口撒野!”
景芝皓没有在意,继续进府,管家自然知道这件事由他处理一下便好。
一看摄政王爷要走,阿贵急了:“我收了人家二两银子,一定要将信交给王爷!王爷,求您了!王爷!”
阿贵的脑筋和心眼的确是灵活。他抢先说出收了别人二两银子的事,那么拦他的护卫就一定知道分寸,允许他继续说下去。
管家见状,给景芝皓俯了俯身子,而后向阿贵走去:“小孩,将信给我就好。”
看他的模样,阿贵能猜出他就是摄政王府的管家,但是阿贵连连摇头:“不行,那人说一定要我亲自交到王爷的手上!我收了人家二两银子,一定要把事做好!”
“呵。”
管家被小乞丐的执着逗笑了几声,但还没等他再说话,景芝皓开口道:“放他过来。”
那男人的声音竟如雪地里的屋上冰凌,静而凉,洁而淡漠。
看着小乞丐,听着他嘴里“取人利,尽其事”的话语,疲惫了一天的景芝皓难得一次心善。
是阿贵的负责尽心为他赢得一次机会。
管家驻步,哪怕是关心主子的安危,他也从来不对主子的命令做出任何犹豫。而且护卫们也都俱听摄政王爷一人的命令。
阿贵身上的桎梏一松,来不及甩膀子,便焦急的向景芝皓跑过去。
等他在摄政王爷的面前站定,他才发现他与摄政王爷的个头相差有多大。阿贵几乎是抻直了脖子的看着摄政王爷,双手将信递到了摄政王爷面前。
景芝皓接过信,没有说阿贵就可以走了。当众打开书信。既是二两银子派个小乞丐就能过来送的信,又怎么能是重要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何人想要与他攀上关系,故弄玄虚。
阿贵紧张的站在摄政王爷面前,周围都是侍卫,随便一个人都是仅用两根指头就能把他捏死的样子。
景芝皓打开信纸:“阿皓,我活了。”
景芝皓本就冰冷表情立刻冷冻如霜。这是谁玩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