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王妃,改造渣王爷-第1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在剑法上的成就卓越非凡,对于易容术也十分精通,慕含乔二人以及他脸上戴的人皮面具就是出自他之手,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们戴上,秦悠都无法认出他们,就是江湖上传言的“千面狐狸”,在他面前也不见得能伪装的下去。
“警戒,随时准备走!”慕含光的声音也带了几分冷飒。
那十个人竟然直直的朝他们这边走来,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见得就能让他们如此戒备,让他们忌惮的是,二楼商旅打扮的一行人此时全都站起身来,垂手恭立,主动为刚上楼的一行人让出一条道。
几人都绷紧了身体,一副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动手的模
样,惟独秦悠还老神在在,她一手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走近的几人。
“亏我们刚才还计划着要不要冲进驿馆冒死把你就出来,”秦悠慢悠悠笑道,上下打量着越走越近的当先一人:“却不知四殿下非但安然无恙,身边这么多护卫,比我这个局外人都要安全嘛!”
走在最前面顶着一张平凡面孔的人正是此时应该在驿馆遭人暗杀的楚修泽,易了容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冷着脸撇了撇嘴,哼道:“你这不男不女的,少在这假好心!”
他才不相信这阴晴不定的女人会想救他,就算是想救他,也只是为了将他利用的更加彻底罢了。
杀手本来就是最危险的一群人,黑暗又扭曲,见他态度如此不客气,另一桌的五名绿衣门杀手脸上都闪过一抹不满,身上若有似无释放出的杀气顿时也引起了对方的警惕。
双方瞬间陷入剑拔弩张之势。
秦悠对那五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松一些,转头好奇的问楚修泽:“上次我就问过你这个问题了,为何我三番两次变换装扮,你都能第一时间认出我?”
她这次出门倒是没有变换妆容,还是上次在清音小筑时的男装打扮,可楚修泽已经毫无阻碍的认出她两次了,让她很是好奇。
楚修泽挑起一侧嘴角,眸中闪过得意之色:“那是因为……”他拖长了声音俯身假意往秦悠面前凑了凑:“我凭什么告诉你!”
说完若无其事转身一拂,在秦悠不远处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秦悠知道这或许是他不愿为外人知道的秘密,也是防着她知道后以后再难认出易容的她,虽有失望,却也识趣的没有再问。
“等等,你在这里,那些刺客屠杀的又是些什么人?”慕含光与楚修泽很熟,很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但他瞅了瞅跟在楚修泽身后的一大群人,好像又懂了。
楚修泽这次南下身边肯定有不少其他势力安排进来的细作,随行的大臣中也有皇帝的亲信,这些人带在身边那就是定时炸弹啊,就算发挥不出杀手锏的威力,给他此行添些乱子也是必然的,索性楚修泽便借着这次刺杀干脆将他们除去,想必这次清洗过后,能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南下的最多也就剩下那两名皇帝指派的朝臣以及一些没什么危险性的侍卫们了。
不得不说慕含光还是比较了解楚修泽的,至少猜测出了五分楚修泽的想法,而皇家出身的楚修泽,远比他想象的还要腹黑阴险的多。
他此次南下表面上大张旗鼓,实则一离开晏城,他暗中培养的百名死士就在暗中悄悄随行保护他,等到昨晚歇息在阳春镇驿馆,不负他所望的来了三波刺客,可在他早有准备的情况下,那三拨人很快被隐在暗中的死士擒下并且打晕关在了空置的客房中。
半夜他的人悄悄退出驿馆,剩下的细作们都被他的人迷晕了,倒是安然无恙的睡了个好觉,只是他们这一睡,注定是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了。
刺客的行动都是隐蔽的,可他偏要将事情闹大,好教所有人都知道他受害人的身份,于是大白天的,他命令他的人伪装成黑衣刺客冲进了毫无防备的驿馆,将所有刺客、细作以及不明所以的驿丞全都屠杀了个干净。
于是就有了此时四皇子白天在驿馆遇刺的一幕。
慕含光没有看懂,秦悠却早已琢磨出此中玄机,瞥了他一眼问道:“所有该死的人都死了,唯独你平安活着,你打算回去了怎么跟你那多疑的爹解释?”
“不是还有人没死么?”楚修泽不在意的说道,他指的是那几个幸存的朝臣以及对他没什么威胁性的侍卫们。
“那你又怎么跟他们解释他们是如何在睡梦中逃过一劫的?”秦悠继续追问,她并不关心那些人的死活,只是想藉此套出点楚修泽的打算。
“我需要向他们解释吗?你觉得这些能瞒得过我那多疑的爹?”他冷笑,眸中闪过一丝讥讽:“等我南下归来,我爹能不能安稳的坐在那个位置还不知道呢。”
………题外话……………
第275章 275、喜欢,分辨不清()
楚修泽的队伍在阳春镇经过一天的整顿后重新上路,然而一路上不管秦悠如何套他的话,自从那天爆出那句惊天之言后他死活不肯再多说了。
秦悠暗自惋惜,却也对皇家之间淡泊的亲情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彼此简直就是天生的仇人,兄弟阋墙的事她听过不少,也亲眼目睹过不少,但她没想到,就连父子之间也可以相残。
依照她的推测,或许是有人暗中对南楚皇帝下手了,导致南楚皇帝命不久矣,可身为儿子的楚修泽在知情的情况下却选择冷眼旁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秦爹被害。
不过虽然对于皇家之间扭曲的关系感到齿冷,秦悠却是很能理解楚修泽的做法。
他能做什么呢?他的父皇刚因为怀疑他谋害自己的皇兄将他赶出京城,不顾他一路上的死活,就算他有一颗无限宽容的赤子之心,将有人想加害南楚皇帝的事告知皇帝陛下,南楚皇帝或许能避过一劫,对他另眼相看,但更有可能的是怀疑他的用心醢。
这么多年的宫廷斗争教会了他如何才能明哲保身,与他人的性命比起来,自己的性命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即使那个人是他的父亲,这么多年的戒备与暗中交锋,也将心中最后的一丝血液羁绊彻底磨灭了。
越往南走天气越闷热,道路两旁林木幽幽,野生小动物不时窜来窜去,秦悠有种闯入了热带雨林的错觉缇。
一开始她还有兴致打几只猎物,休息时烤了吃,但吃的多了也就腻味了,沿途的官驿越来越少,大多时候他们都是露宿荒郊,条件相当艰苦,就连秦悠这个接受过雨林生存训练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了,她能在雨林中生存下来,却不代表她就喜欢这样的生活。
让她颇觉意外的是楚修泽,他一个从没轻易离开过晏城自小仆侍成群的皇子,竟然能坚持半个多月没吭一声,与众人一样风餐露宿,甚至押运物资的车马不小心陷进泥坑里,他偶尔还会上去帮把手。
面对秦悠惊奇的目光,他只高贵冷艳的回了一句:“我不满、抱怨发脾气就能改变现状吗?比起不知轻重的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我更希望拖着自己这半条命早点到达目的地。”
秦悠虽然面上不屑,心中对他的印象却是改观了不少。
的确如他所言,路上条件有限,即使他摆出他的皇子架子又能改变什么呢,不过是让自己与身边的人都不好过而已。
“看不出来你还挺识时务的嘛。”秦悠挑眉斜睨着他。
楚修泽骑在马上与她并肩而行,上下打量她一眼,怀疑的问道:“你真的是女人?该不会是个长得像女人的小白脸儿吧,不然为什么许多身强力壮的侍卫都病倒了,你还活蹦乱跳?”
秦悠斜眼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屑了:“小爷生吃人肉在荒野里摸爬滚打时,你小子还不知在哪偷窥女人洗澡如厕呢。”
“偷窥”两个字瞬间让楚修泽想起了当初太子府的经历,他脸上先是一红,接着变的铁青,咬牙恨恨瞪着秦悠:“你这女人……你你有没有一点儿羞耻心啊,成天把这种事挂在嘴边不放,本殿下都说了当初是有事才出现在那里,并非为了女人才去的,你有完没完啊!”
“温青岚可是天下第一美人,你敢说你没有觊觎之心?”秦悠似笑非笑:“啧啧……这么急着辩解,肯定是心里有鬼……”
楚修泽摆出一副受辱的表情:“就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白给我都不要,我会觊觎她?!”
“既然不是觊觎温青岚,那就是觊觎你三皇兄咯,靠,真是看不出来啊,四殿下居然还有这等癖好……”每天都在赶路实在太无聊,秦悠唯一的乐趣就是戳一戳这爱炸毛的四殿下了。
她本是存心逗弄他,却不想楚修泽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闷燥热以及连日赶路折磨的脸色憔悴的楚修泽脸色更加难看了,青白交加,眼中神色也是晦暗莫名。
秦悠觉擦到他的异常,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鸣凰楼那晚,当楚修泽听到宜昌公主出事时满身戾气与愤怒的模样,不惜受伤也要挣扎着找自己报仇,莫非……
不会吧?
贵族世家的家宅大院内多得是龌蹉事,皇家自然更是少不了,近亲相奸的事根本不新鲜,这些事秦悠听说过,但却没真正遇到过,如果楚修泽对宜昌公主真是有着那样的心思……
秦悠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如果这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她只会将之当成一段打发时间的八卦,但这件事的主角是楚修泽,她至关重要的合作对象,她便不得不关注了。
知己知彼不止用于战争,很有可能还会成为一场无声博弈的关键。
不过尽管此时她的内心无比的好奇与纠结,脸上却仍是一副调侃的神情,仿佛根本没有发现楚修泽变了脸色,还在等着看他好戏的样子。
楚修泽心中闪过一丝心事被看穿的心虚与恼怒,他还在思索该如何狠狠的反击回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却见一只讯鸟盘旋着落在他肩头。
他没好气的瞪了秦悠一眼,转头抓住讯鸟,摘下其腿上绑缚的纸条,认真查阅。
纸条很细小,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伤势已好,勿念。
看完这几个字,他心头顿时一松,几分喜悦,还有几分复杂。
其实秦悠对他的心思只才对了一半,楚修泽自己也不知道他对楚韵秀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危机四伏的皇宫里,母妃早死后他便彻底失去了庇佑,父皇的冷漠绝情致使他的地位还不如一些担当要职的太监,直到遇见楚韵秀。
那时的她还没有嚣张跋扈的恶名,小小的女孩粉嫩嫩的一团,有着孩子的童真,却也极有主见,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央求她受宠的母妃过继抚养了他,他的日子才好过起来,从此两人相互支撑着,在这座冷酷黑暗的皇城里步步为营,只为了能活的更长久一些。
他对权利没有野心,却不得不去为之拼命,争夺,以为只有拥有了权利,他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她。
他喜欢她的聪慧与冷静,喜欢她偶尔流露出的纯真与孩子气,他想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永远不再让她担惊受怕,不必再刻意伪装自己,他们两小无猜的长大,有着生死与共的情谊,她是他心里割舍不下的存在。
看到她开心他也想跟着微笑,听到她受伤他心痛难忍……
这是单纯的喜欢,还是……爱?
他分不清楚,也不敢表露出丝毫,喜欢自己的妹妹,连他自己内心都在鄙视自己的龌蹉,所以当秦悠提起兄弟禁断不伦,生生戳进了他心中最痛最难堪的一处。
“笑得这么开心,难道是有什么喜事?”秦悠面露好奇,心中却已了然,她今早收到过绿衣门的传讯,里面貌似提到过宜昌公主伤势好了大半,目前正在全力追查秦夜的下落,还说动南楚皇帝动用了禁军的力量,对外宣称的理由是秦夜冒犯了她。
晏城的百姓已经对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上一个冲撞了宜昌公主的倒霉鬼即便已经逃进了南方的原始森林,依然被找出来并被处死了,想来这个名为秦夜的家伙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楚修泽笑意微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含着一丝警告:“与你无关。”
他的眼神分明的写着几个大字——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秦悠嗤笑一声:“是不是宜昌公主伤势好了?我听说最近她正在追查一个叫秦夜的,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四殿下是不是该劝劝宜昌公主不要如此执着?”
她这么说楚修泽便知道秦夜应该是她的人了,他眯了眯眼睛,唇角微扬:“求人可不是这种态度。”
“你觉得我是在求你?”秦悠诧异,而后摇头,无所谓道:“如果你想宜昌公主彻底毁容,那就尽管让她执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