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凰斗-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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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歌和千舞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叫来彩玉,嘱托她要悉心照顾流漓,流漓和流萤一样,都是鲜少表达自己的意思的,有需求也不会说,所以就得照顾她的人足够心细了。
徐德妃的死对玉婵仙子的威望产生了一点影响,在前朝后宫也引发不小的波澜。首先是四妃的位置虚悬一位,然后失去母妃的四皇子被元帝过继在徐氏家族的另一位女儿徐妃膝下。徐家经过这件事的震荡,光是族内权力平衡都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节,再加上失去圣宠,夺嫡之事愈加力不从心,徐尚书在朝堂上开始变得低调。
这日早朝,太子上奏元帝,西北几个镇县已经初显旱灾之象,希望能邀请玉婵仙子施展道法求雨。
群臣附议。
元帝于是备下重宝去请玉婵仙子,玉婵仙子一口答应下来,承诺半月之内定会有雨,却把重宝都退了回来。
玉婵仙子设坛祈雨过后,果然半月左右,西北几个镇县陆陆续续都下了几场雨,解了百姓燃眉之急。
至此之后,众人对玉蝉仙子再无半点怀疑,人人皆以国师之礼相待。玉婵仙子搬入元帝赏赐的府邸后,每日拜访者络绎不绝,就连元帝也为表尊重,亲自登门造访了一次。
太后停棺二十一日下葬,徐德妃也一同葬入皇陵。而就在葬礼后没几天,大皇子酒后与人争执,被人失手打死,而这人不是旁人,竟是雪宁侯的一位堂侄,随同南康伯前来京城奔丧的世子雪上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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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 自请废黜()
雪上嵘是南康伯的独子,三代单传,又是老来子,上到祖母下到妻妾,都把他当眼珠子宠爱,就把他宠成了无法无天的个性。
南康伯此次上京,本不欲带独子前来,就怕他惹出什么祸端。他不过是个伯爵,在地方上一些小事容易摆平,到京城就不一样了,随便遇上一个他都惹不起。
但是雪上嵘从未到过京城,好容易有机会来一次,自然不肯罢休,在家里要死要活,一家人都拗不过他,南康伯只得把他带上京来,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雪上嵘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就没听进心里。
到了京城后,南康伯整天都提心吊胆的,对雪上嵘管得也严,总算安安稳稳的过了半个多月,结果他一个不留神,儿子就跑出去了,还给他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南康伯论辈分是雪宁侯的堂兄,头发斑白的半百老人,跪在雪宁侯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雪宁侯救他儿子一命。
雪宁侯脸色铁青,从得到消息的那一瞬间,他惊怒的脑袋里都嗡嗡做响,那个纨绔子连累了整个家族,南康伯还有脸找他求情!雪宁侯毫不掩饰怒气的吼道:“死的人是大皇子,皇上的嫡长子!!你还想让我救你儿子?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
南康伯喊冤:“我儿虽不成器,但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他定是被人冤枉的!”
“冤枉?你还敢喊冤!”雪宁侯气的狠狠拍了下桌子,“当时那么多人在场看着,为了一个女人,你那儿子呼喝了一群恶奴把大皇子活活打死了,他的胆子大的都能装天了!”
南康伯急道:“大皇子武功高强,我儿那些奴才都只是三脚猫工夫,不过才打了片刻,不可能出人命的!”
雪宁侯心里也恼的很,举国热孝,大皇子居然偷偷跑去喝花酒,还醉的不省人事,否则那几个恶奴怎么可能打死他!雪宁侯也怀疑其中有蹊跷,但是根本没有证据。
“你回去吧,”雪宁侯对南康伯道,语气冷厉,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我不可能为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罔顾家族上千人的性命。怪只怪你养了个孽子,带累你一家人的性命,还要连累宗族!”
大皇子死于非命,必要让南康伯全家陪葬,方能消皇上心头之恨。他能否保住雪宁府不受牵连,心里都没一点底。
南康伯还待再求,雪宁侯唤来下人,强行将他送回住处,严加看管起来。他担心南康伯在他这边求不成,会去找雪尚宫,或是别的什么人,不但无济于事,还会惹来更多祸事。
南康伯的鬼哭狼嚎声慢慢远去,书房里安静下来,雪宁侯坐在椅子上,脑袋里仍是混混沌沌的,眼睛里都是血丝。他懊恼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雪尚宫郑重的叮嘱过他,近来行事一定要加倍谨慎,约束好暂住府里的族亲,他满口答应,结果没过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他这边是第一时间得到的消息,雪上嵘已经被关进大牢,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宫里,皇上雷霆之怒迫在眼睫。
“来人,备车!”雪宁侯冲外面喊了一声,然后起身去换朝服,现在已近亥时,夜深人静,他少不得要在皇宫外跪上一夜了。
打开门走出书房,夜间的凉风扑面而来,雪宁侯不由打了个寒颤,平日里走习惯的路,一眼望去黑洞洞的,竟如长大嘴巴的凶兽一般。
管家吩咐道:“给老爷拿件披风来。”
丫鬟答应一声,还没来得及去,雪宁侯就道:“不必了!”一边匆匆往外走。
马车在街道上慢慢朝皇宫行驶,沿途并不寂静,马蹄车轮声不绝,雪宁侯掀开窗帘朝外看,不时能见到眼熟的马车从各个街道驶出,全都朝皇宫的方向前进。雪宁侯心中一沉,看来朝中同僚不少都得到了消息,赶着入宫谏言,只怕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雪宁侯正皱着眉头思量,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车窗外响起一声:“侯爷,奴婢流萤!”
雪宁侯心中一喜,忙打开窗帘:“流萤姑娘,可是雪尚宫有何吩咐?”
流萤冷着一张脸,微点了下头,道:“尚宫叮嘱侯爷,务必要舍得,否则此行凶多吉少。”
雪宁侯神色一紧,忙道:“本侯不甚明了,要如何舍得?还请流萤姑娘指点!”
流萤道:“尚宫只这一句话,让侯爷自行斟酌。奴婢告辞!”说完不待雪宁侯挽留,策马掉头走了。
雪宁侯坐回车内,低头沉思,雪尚宫的话他心里隐约明白,但是又不愿接受。舍得,有舍才有得,若只是舍弃南康伯一家,雪尚宫根本无需叮嘱他,这舍,必然是指他和雪宁府了。
皇上宠爱柔贵妃和五皇子,正因为宠爱,所以忌惮雪家。自从闹出沈家和雪家来往密切的事之后,皇上表面不说,心里对他的信任已经大不如前。此次大皇子身亡,本就是天大的祸事,再被有心人挑拨,势必要牵扯到夺嫡之事,皇上心里会更加愤怒和怀疑。
所以与其费尽唇舌的辩解,不如以退为进,说不定反而能让皇上息怒。
“去将本侯的大印取来!”雪宁侯对外面跟着马车的随从道。
随从立刻应了一声,快速回府了。
雪宁侯在皇宫外跪着,摸着袖中侯爵大印,心里不断挣扎,想明白是一回事,敢不敢做是一回事。万一若是弄巧成拙,有舍无得,他该怎么办?他苦心经营数十年,才有今日的权力富贵,怎能拿来豪赌?雪家人才辈出,比他更有头脑的人不在少数,只是缺少契机,万一他落马,柔贵妃和雪尚宫舍弃他,扶持别的族人,他将求告无门!
被传召进宫的路上,雪宁侯仍然拿不定主意,但是进了御书房,看到龙案后盛怒的元帝,和满屋虎视眈眈的文臣武将,雪宁侯突然就有了决定。
雪家人才辈出,但谁也没有他熟悉圣心、人脉宽广,柔贵妃和雪尚宫舍弃他而就旁人,吃力不讨好,毕竟信任和默契不是一两日就能建立起来的,这种时候,根本容不得他们再培养一个新人出来。而且,现在的形势他根本别无选择,要么自己舍得,要么被人舍弃。
雪宁侯想通这些,心中略微一定,快步走进御书房,给元帝行礼后,直接开口道:“皇上,微臣管教无方,族中子侄犯下滔天大罪,微臣责无旁贷、无颜面圣,自请废黜微臣侯爵之位,任凭皇上发落!”说完,雪宁侯摘下官帽,取出大印,整个人跪伏在地上。
群臣不由都露出惊异之色,继而犯了过错的朝臣,自请废黜的人不在少数,但大都是嘴上说说,真要摘了他们的官帽,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雪宁侯连大印都带来了,倒像是来真的!
惊异过后,他们又嗤之以鼻,雪宁侯老奸巨猾,怎么可能真舍得屁股下的位置,不过是做戏做的真一些,想博取皇上心软!
元帝显然也是这么想,怒笑道:“好!既然你自知罪不可赦,朕就成全你!全福,把乌纱和侯印都给朕收上来!”
群臣冷笑,就等雪宁侯变色讨饶,没想到他却是满脸愧色:“草民叩谢皇上恩典!草民愧对皇上栽培,虽死也无法报答万一,请皇上责罚!”
元帝脸上怒容稍缓,心里有些拿不准了,雪宁侯这是真的要罢官赎罪?
本打算对雪宁侯口诛笔伐的大臣面面相觑,准备好的弹劾之言都说不出口了。他们本就想借机将雪宁侯扳倒,现在雪宁侯自请废黜,皇上还同意了,这下他们该如何反应?
君臣一时间全部无话,房中一片寂静。
太子张了张口,想为雪宁侯求情,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死的人是大皇兄,他若替外人求情,未免显得凉薄,定会遭群臣指责。
君习玦也没有开口,他要对付雪家,但是不会自己亲自出面,留下一丝可供日后转圜的余地。
徐尚书站出来,神情悲愤道:“皇上,大皇子殿下无辜被暴打至死,雪宁侯只是废黜官勋,无法抚慰大皇子在天之灵!臣请皇上治雪家大不敬之罪,满门抄斩!”
徐尚书心里恨死了柔贵妃和雪尚宫,恨死了雪家!他们徐家不好过,他也绝不能让雪家逍遥自在!
“皇上,此事只是个意外!”傅南峰道,“举国热孝,大皇子却隐瞒身份出入烟花之地,与人争风吃醋,才会发生意外。此事目击者甚多,恐怕明日就会传遍京城,损伤皇家名誉!杀人者偿命,南康伯教子无方,理应重罚,但此事确与雪宁侯无关,废黜官勋已是大惩,若是再处罚苛刻,只怕引起百姓议论,造成恶劣影响!”
“傅元帅此言差矣!”卫郡公冷冷道,“大皇子贵为皇嗣,不管是何缘由,杀害皇嗣者都罪不可赦,就算不将雪氏一族抄家问斩,雪宁府也必须以命赎罪!”
606 诬告雪宁侯()
有人开了头,群臣顿时都开口抨击雪宁侯,他们原本的目的是将雪宁侯拉下马,当这个目的轻而易举的实现后,他们又不满足了,想进一步将雪宁府抄家灭门,斩草除根!
帮着雪宁侯说话的人寥寥无几,就算与他有些交情的人,没有落井下石,也大多选择明哲保身。场面几乎是一面倒。
雪宁侯也不反驳,嘴里只有一句话:草民甘受皇上任何处罚!
人的心理往往就是这样,当你想严惩一个人的时候,身旁的人全部都不怀好意的煽风点火,除非你真的有将其置于死地的心思,否则这火反而会越煽越弱。
元帝本就是多疑的人,看着下面的人全部言辞激烈,恨不得将雪宁侯扒皮拆骨,他不由就怀疑是不是有人构陷雪家。就算不是构陷,他也没有让整个雪氏一族陪葬的意思,否则千舞和小五儿怎么办!
就在此时,外面有太监禀告:“启禀皇上,南康伯在宫外负荆请罪,说要向皇上自首!”
雪宁侯心里咯噔一声,他派人看着南康伯,怎会让他跑出来了?若是让他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几句,他之前的工夫都白费了!
元帝眼中爆出冷光,怒喝道:“将他抓起来,斩立决!”
“皇上息怒!”卫郡公道,“南康伯说要自首,或许此事另有隐情,皇上不妨听他如何说。”
元帝略一想,改变主意道:“将他押过来!”
片刻后,南康伯被带入御书房。他披头散发、背负荆条,一见元帝就趴伏在地上痛哭:“罪臣愧对皇上!罪臣鬼迷心窍,铸下大错,罪该万死……”
元帝不耐烦的打断他:“朕不想听你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康伯老泪纵横:“皇上,那几个谋害大皇子的恶奴都是罪臣派去的,罪臣趁着大皇子微服出府痛下毒手,却没料到犬子不小心卷入其中,这都是罪臣的报应啊!罪臣有愧皇上信任,但求死前能让皇上知道真相,不被奸臣蒙蔽!罪臣做这一切,都是听命于雪宁侯!”
“你说什么?!”
“你血口喷人!”
元帝和雪宁侯的话同时响起。
“南康伯,你为何陷害于我?!”雪宁侯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他没想到